“真的?姐不騙我?”小五靠著“徐苗”,滿眼期待的問著。書迷樓見其對自己點頭,又咧嘴笑了起來。


    徐芽跟三郎見到他們這般,相視一眼,默契的點點頭。“泉東”手指輕敲著桌麵,看著三郎,開口說:


    “今年你這豆腐坊的生意我見了,盈利可觀。據我們的人來報,這歐陽楓軒自從接手歐陽山莊之後,幾乎算不作為,所以過完年,你可以帶著我跟泉西,試著出去談談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些地方了。”


    三郎聞言,挑了下眉頭,隨後忙不迭的點頭。徐芽見沒啥事兒了,挽著“徐苗”的胳膊,出了書房。姐倆迴了後院徐苗的房間。


    屋內點蠟燭,頓時亮堂了許多,徐芽倒溫水,“徐苗”過來洗臉。依舊是滿臉的汗珠,洗好之後,歐陽紫萱坐在梳妝台前,擦著香脂。


    徐芽再旁,有些心疼的說:“原本以為大姐迴來,你不用在繼續帶那個麵具了。沒想到……”


    “沒事兒的,你別這樣。”歐陽紫萱看著銅鏡裏的徐芽,輕笑一下轉過身,拉住她的手又說,“如果用三年的時間,把歐陽家鬥垮,算毀了這張臉又如何?”


    “當初要不是大哥念及舊情,把我給救出來,說不準我現在的下場,死還難看啊。”這話說完,她不禁重重的歎了口氣,握緊了徐芽的手,


    “我現在覺得挺幸福的,雖然我現在的身份是假的,可你待我是真的。如果可以,我也很想去工廠那邊幫你,可……還是算了。”


    徐芽聽了這話,略微有些心疼她。讓歐陽紫萱去工廠幫忙,這個事情,她曾經找歐陽大哥單獨說過。那會兒大王莊的工廠正在建,她想帶帶歐陽紫萱,到時候她也好去那邊能幫忙張羅。


    可沒想到剛提了個開頭,被直接給打了迴來,還真是……


    ……


    裏正徐亮家,今天吃過晚飯,也甚是熱鬧。徐芙跟二郎小兩口迴了娘家,這好飯好菜自是不必說,吃過飯,徐亮又拿出前陣子去鎮買的好的茶葉泡,跟二郎一起喝。


    如今二郎在徐亮家,多少都是有些地位的。一來因為徐苗他們家的緣故;二來也是因為他自己,在豆腐坊做管事,每月的工錢可觀,而且還沒有那麽囉嗦。


    徐芙看著單氏,輕聲地說:“娘,我心裏吧,是挺想過去徐芽那邊做事兒的。能學到一些東西,你看那徐芽,今年才多大啊,可說話辦事兒,根本看不出是個孩子。在工廠,你也看見了,大家對她可都老尊重了。”


    “嗯,那倒是。”單氏點頭附和著,轉頭看著自己的當家的。他們兩口子算是眼瞧著徐苗家發達起來的。從一開始的沒有分家,到分了家,再到工廠、豆腐坊,然後今年又在大王莊蓋了新工廠。


    徐亮喝了口熱茶水,看著二郎,問:“姑爺咋說啊?你妹子想讓你媳婦兒去她那邊做事,你怎麽想。”


    被點了名的二郎,看了看媳婦兒,又看了看嶽父,抱拳行禮一下,禮數十足。


    “爹,我是想讓芙兒過去的,在芽兒那裏能學到不少東西。況且我覺得芙兒應該多學一些,我跟三郎談過,我那個弟弟打算多開幾個豆腐坊,在遼東這邊。”


    “我想趁著年輕,跟他多跑跑,見識見識。念書肯定不趕趟了,但是守著農籍,多賺點銀子,以後家裏也方處一些,總不能讓我的孩子,走我的老路,擔心自己成了老光棍啊。”


    二郎這話說的有些沒頭沒尾,徐亮聽得也有些懵噔懸。一旁的單氏聽了,微微蹙了下眉頭,試探性的問:


    “二郎啊,你是不是不打算在這農村呆啊。”


    轟——


    單氏這話說完,屋內徐亮家的人,全都齊刷刷的看著他。


    二郎也沒有隱瞞,緩緩地點點頭,說:“我是有這個打算,但是近幾年肯定不能走,我想著等過幾年,鎮的條件成熟了,我在鎮自己開個豆腐坊。”


    “三郎說了,每年給他一成的利潤算作紅利好。在鎮住,孩子念書也方處,我們接觸的人跟事也不一樣,眼界開闊了,我覺得挺好。萬一鎮那會兒也開始賣包,芙兒是最好的管理者。”


    “那這麽說的話,到時候,你們兩口子可在鎮站住了。”徐亮說完,緩緩地點頭。他這個裏正不是白當的,這麽多年,鎮、縣裏經常的跑,閱曆要莊稼院人多。


    二郎什麽性格他了解,務實、肯幹。今兒這麽說,那肯定是聽到三郎他們說啥了,這事兒十之八九應該是成了。想到這兒,給女婿續了下誰,又說:


    “既然你已經做了決定,那到時候去是了,在鎮可在村兒裏強,挺好。”


    單氏自然也是沒有異議的,點點頭,拍拍閨女的手,說:


    “明兒一早,跟芽兒說吧,過去她那邊做事。可要記住了,一定得好好學,你們小兩口沒有囉唆,公婆都沒有,好好做,日子肯定會好的。”


    “嗯!”徐芙點點頭。


    事情談妥,小夫妻倆也沒有久留,下地穿鞋,離開了徐亮家。夫妻倆走在村裏的路,北風一吹,還真是特別的冷……


    ……


    南陽城一切都按部班的開始走正軌,如今悅己、知己跟順意齋不用去多加操心。康平走的商隊,也於臘月十五這天,迴到了南陽城。


    徐苗在順意齋,特意備了一桌等酒席給他接風。這一趟走,從南疆出發,然後去到涇陽縣,又從涇陽縣迴到南疆,再返迴來。雖然很是折騰,但卻積累了不少經驗。


    雅間裏,隻她跟康平二人,綠荷再旁陪同。徐苗端著酒杯,衝著康平,笑嗬嗬地說:


    “這一杯敬康公子,這趟出行甚是辛苦。”


    康平聽了,也趕忙端起酒杯,“姑娘這話說的太客氣了,我真沒覺得辛苦,反倒還很享受。”


    “哦?這話怎麽說?”徐苗喝盡之後,挑眉問著。


    “這一路風土人情、南北化差異,對於我來說,是特別好的享受。姑娘有所不知,我特別喜歡看那種遊記,很是向往那樣的生活。以前……”


    康平說的很來勁,徐苗聽得也很認真。等他抒發完情感之後,二人開始算賬。刨除一切費用,這一趟商隊走下來,足足賺了五百兩七十多兩銀子。


    徐苗對於這個數字還算滿意,當然,等來年遼東那邊客棧全都開起來之後,相信這個數字會成倍成倍的往翻。吃飯過,二人分開,徐苗在馬車的時候,突然一陣暈眩,直接昏了過去。


    幸好綠荷跟泉東都在,二人都是經曆過大事兒的人,誰都沒有手忙腳亂,將人抱著了車之後,直接快馬加鞭的趕迴了南苑。


    泉東將徐苗抱迴了閨房,綠荷這邊張羅找郎的事情。這個郎早該找了,可一直左拖、右拖,拖到了今日,不得不找的地步。


    看著郎把脈,綠荷自責不已。泉東輕拍她肩頭兩下,轉身出去給遼東那邊送信兒。按照時間推算,五爺應該已經出發了,也不知道能在哪兒遇到。


    屋子裏靜悄悄的,綠荷跟春杏全都如臨大敵的看著床的人兒,雖然看似沒有任何問題,可那郎一下、一下的搖頭動作,讓她們倆全都如臨大敵。


    許久之後,郎鬆開手,轉頭看著她們倆站起身,走到跟前指了指外麵,三個人出了屋子。房門關的那一刻,綠荷焦急的開口問道:


    “先生,我們家姑娘可有大礙?”


    “嗯。”郎沒有隱瞞的點頭,“她一直操勞過度,這個倒沒啥,她身子骨不弱。但是……這幽梅可不是鬧著玩的,據我的推測,她體內的幽梅,可是有一月有餘了,今天晚是不是吃了酒?”


    “是,我們姑娘是吃了幾杯。可……先生,那幽梅亦藥亦毒,我們姑娘身子骨一向不錯,不可能吃那個的啊。”綠荷說完,春杏立馬離開了,至於幹啥,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去調查了。


    郎看著綠荷焦慮的樣子,揉了揉眉心,又說:“現在為今之計,得在三天之內找點兒幽梅的根,給她熬水,喝個七七四十九天,這毒解了。不然三天之後……”


    “三天之後,侵入心脾,大羅神仙也素手無策了。”綠荷喃喃地說完,眼淚簌簌的落了下來。


    幽梅,苝殤朝的植物,可以入藥,但是用量多了會害人。初食者易累、犯困,然後咳嗽,無力。所有的症狀,徐姑娘完全招。


    該死,怎麽沒想到呢?!


    郎看著綠荷滿臉自責的樣子,輕歎口氣,說:“丫頭,與其在這懊悔,還不如趕緊給她找幽梅的根。從這兒到南疆,是不眠不休、快馬加鞭也得十天左右。”


    “你應該知道,這幽梅的毒,除了它的根,沒有任何解藥能解,別磨蹭了,快點吧。”老人家說完,連診費都沒要,又是歎氣、又是搖頭的離開了南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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