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紫涵邊說邊走,徐苗見狀,拉著綠荷趕緊躲到了一旁的假山後麵。書迷樓


    “小姐啊,奴婢怎麽可能看錯嘛,那徐姑娘起身開始我瞄她了。”


    “那怎麽都看不見……”


    歐陽紫涵跟她的丫頭邊說邊走,徐苗跟綠荷躲在假山那裏聽著,不禁開始琢磨那月玄遠出現的時機了。


    “咦?怎麽沒有了?剛才看見他們主仆倆在這聊天,奴婢才趕緊迴去找.小姐的。可……”


    “啪——”


    丫頭的話沒說完,歐陽紫涵直接一巴掌扇了去。那丫頭趕忙跪在地,不住地磕頭,說:


    “小姐明鑒,奴婢是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騙您啊小姐。”


    徐苗躲在假山處,聽著她們主仆倆沒有營養的對話,不禁皺緊了眉頭。按照她們主仆的對話,她是一開始從屋裏出來被盯了,然後跟綠荷在這聊天,那丫頭迴去找的歐陽紫涵。


    趁著這個空檔,月玄遠到了。時間掌控的剛剛好,她都有些懷疑,是誰刻意安排的了。外麵那對主仆已經走遠,徐苗也緩緩的走假山處走出來,呆愣的站在原地,許久都沒有任何動作。


    綠荷站在她身邊,小心的陪著,也是什麽都不敢說。月玄遠在徐姑娘耳畔說的話,她也聽見了。若是晚真來了,五爺那邊……他們可怎麽交代才好啊!


    景陽伯府的壽宴,是巳時三刻開始的,先是聽戲,然後吃東西。對於聽戲,徐苗一點興趣都沒有,一個一個唱的,陰陽怪調,聽著很是不舒服。


    不過古代沒有什麽可消遣的方式,也這一個算是了。吃飯的時候,不少富家小姐、夫人都主動找來,詢問那個包在哪兒有賣的。


    徐苗大方的告知他們,那店鋪是她開的,還有開業的日子。眾人聽了有鄙夷的,也有佩服的。事有兩麵,倒也很能理解。


    吃過壽宴,大家陸續離開。徐苗歸心似箭,迴到家之後,泉東不在,泉南跟冬梅也去了南疆。一時之間,她真的不知道該與誰商量。


    春杏端來了一碗綠豆湯解暑,徐苗一口都沒動,那麽呆坐在椅子,半天都沒有任何動作。綠荷無聲的再旁伺候,屋子裏除了能聽到蟬鳴,其他什麽都沒有。


    徐苗此刻是糾結的。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麽做,這個地方沒有電話,不能瞬間聯係到家裏那邊。若是寫信,最起碼要一個月之久才能到,這……


    遠水救不了近火?!


    她真的沒想過會這麽早的暴露,如果可以……


    “姑娘,五爺來了。”


    正當徐苗深思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泉東的聲音,接著房門被打開,覃五爺風塵仆仆的站在那裏。原本坐著的徐苗,猛地站起身,想都不想,直接快步撲進了覃五爺的懷裏。


    這樣的一個舉動,泉東、綠荷、連覃五爺,三個人全都傻了。不過綠荷跟泉東倒也識相,衝五爺行了一下禮,轉身出去了。


    覃五爺那麽抱著徐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徐苗的這個擁抱很簡單,她純粹是內心慌亂,好不容易出來了一個值得信任的人,那肯定是想都不想抱去的,根本沒有考慮這麽做,到底應該不應該。


    而這個動作,在這個朝代,這個地方,可是絕對輕浮的!


    過了好久,徐苗緩和不少之後,意識到自己失態,趕忙站直了身子。有些尷尬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然後低頭,不自然的用手掖了掖鬢角,說道:


    “五爺……怎麽來了,什麽時候到的?”


    “剛到。”覃五爺說完,拉著徐苗坐迴了椅子,自己則是坐在她的對麵又說,“月玄遠找你了?”


    “嗯。”徐苗點頭,沒有隱瞞的將今日在景陽伯府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包括自己可能暴露的事兒。


    覃五爺聽了沒有吱聲,也沒有責備。手指輕敲了一陣桌麵之後,說:“放心吧,你暫時不會暴露,至於月閣那裏,我已經出麵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兒的。”


    徐苗不知道這個出麵是什麽意思,不過他說不讓她有事兒,這話她是相信的。從穿越過來到現在,她最相信的,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緩緩地點點頭,然後想了一下,又說:“那今天晚月玄遠要……”


    “無妨,我跟你一起等他。”覃五爺說完站起身,慢慢踱步來到徐苗麵前,又俯下身子看她說,“你剛才抱我,可是真心的?”


    “我……”徐苗臉紅,不知道該說什麽,可又不能……索性低頭,不再看他,以免尷尬。


    可這一次,覃五爺顯然不給她機會,伸手輕捏她的下巴,將她的頭,緩緩抬起,與之平視。雖然沒有說話,眼睛裏的堅定,徐苗是看的真真兒的。


    “徐苗,那日在鎮宅子裏,我對你說的話,今日我想重說一次,我……”


    話還沒等說完,徐苗趕緊伸手捂住他的嘴。有些話,一旦說了,再無迴旋的餘地。而她……根本不會給誰做妾,算對這個五爺,或許有一點點的動心,但是她也不能委屈自己,跟別人共享一個男人。


    “五爺,你要說什麽我知曉,不過咱們不可能。”


    說著,徐苗撥開下巴的手,站起身,走了幾步。跟覃五爺拉開一定距離之後,才又說道:


    “剛才抱五爺,無非是我擔心了,心慌了,沒分寸了。希望五爺把它忘了,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吧。”


    “不可能。”


    三個字一出,徐苗頓時心裏“咯噔”一下。然後眼前再次出現了這個男人,十分堅定的看著她,說:


    “你說抱抱,說忘忘,你把本侯當什麽了?兒戲嗎?”


    “那又怎樣?”徐苗也在氣頭了,梗著脖子看著覃五爺,想了一下說,“不抱了你一下嗎?至於這麽大驚小怪?你要是覺得虧了,你抱迴去,權當還你了,我……”


    話還沒等說完,直接被覃五爺扯進了他的懷裏。徐苗頓時噤了聲,雙手垂下、一動不動。


    “那日在宅子裏,確實我說了一些混賬話。那日我並不是要那麽說的,在你麵前,我除了前麵幾次自稱‘本侯’,還有什麽時候如此稱唿過。”


    “我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關注你的,那年三十兒晚,我也是在下意識下把你掠走去的庫房。泉東進去之後,我怕你害羞,示意他不要聲張。每次去京城,我都勢必要去你那裏告知一下……”


    屋子裏很安靜,隻有覃五爺暗暗表露衷腸的話語。徐苗呆愣的站在那裏,一言不發,除了震撼,她真的不知道心裏還能有什麽別的想法。


    “……那日測試你,也真的是我們確實怕了。歐陽紫鳶之所以被暗算,是她貼身大丫鬟的叛變導致。歐陽經不起再折騰,提議要試探,我原本是想拒絕的,可……他為了我擋了那致命的一擊,我不得不讓步。”


    “說要收了你,這話確實欠妥,你當時也太過激動。我今年二十有五,這個年紀在這個朝代,兒子都該啟蒙了。可我內宅依舊空著,自從認識你之後,我更加沒有要娶妻的意思……”


    徐苗聽著那席話,內心一陣有一陣的驚訝。她真的沒想到這個五爺,會真的對她一個村姑動心。可這……


    “五爺,我們身份懸殊啊!”


    喃喃的打斷覃五爺的話語,可沒想到換來的,竟然是更加用力的擁抱。


    他們都是聰明人,這句話意味著什麽,他們誰都清楚。覃五爺猶如毛頭小子一般,雙手捧著徐苗的臉頰,熾熱的看著她,激動地說:


    “身份懸殊又如何,你都能出來做生意,還怕什麽身份懸殊嗎?”


    “可我要的是從一而終,隻有我一個女人。”


    這話說完,屋子裏再次又安靜了下來。麵對徐苗的堅持,覃五爺坦然的看著她,拇指在她唇輕輕摩挲幾下,道:


    “不是真的喜歡,我又怎麽可能先開了這口?”


    轟——


    徐苗聽到這話,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是啊,她怎麽忘了,這個男人,原本是驕傲、高高在的。他們之間的距離,豈是一個鴻溝可以說明的?!


    但是他不僅沒在乎,反而還真的說出了這話,如果不是深思熟慮,又怎麽可能?徐苗微抿著唇,看著滿眼期待的男人,心裏說不出來的滋味。


    跟他,她真的沒有想過。


    或者說,她沒想過能嫁人。她穿越過來時,是被退了婚的。下麵又有三個小的需要照顧,等他們三個有了一定,她是貨真價實的老姑娘了。


    那個時候,誰能要她,算有要的,不是鰥夫是跑腿,她又怎麽可能會跟。所以她做生意,打算賺多多的錢,這樣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但怎麽都想不到,竟然這個男人會……會突然提出跟她在一起,這……


    小妮子踮起腳尖,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滿臉的笑容。覃五爺更是激動,彎身將她摟在懷裏,原地轉了幾圈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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