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朝這邊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低著頭像一隻被拋棄的幼崽一樣的賀特。
“路西法，我想帶著他去聖殿。”埃爾維斯沒想到她這麽直白，向路西法看過去，以為他會發火，但是沒有，他周身的氣壓極低，但還是硬生生忍住了。
他覺得不可思議，以前路西法的脾氣可算不上好，他父親說了他幾句，他就發火了，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讓他父親滾。
“可以。”他壓下眼中的戾氣，口氣平和，“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跟我搬去特羅倫納。”特羅倫納是聖殿的主城，曆代君王都在裏麵住著，可偏偏西爾維斯特和維多利伽不喜歡太熱鬧的地方，一個搬去了荒山野嶺，一個搬去了森林裏。
“我不想去。”她直截了當地拒絕了他，轉頭看了一眼賀特，讓他先走，“賀特，你迴去收拾一下，過幾日你再來。”賀特紅著眼睛看看她，純良無害的樣子讓人心軟。
維多利伽有些無奈，“我不會把你丟下的，乖一點。”
對賀特，她完全是對待傑西嘉的態度，沒了平日裏的乖張狠毒，就像一個鄰家姐姐一樣和藹。可看向路西法是周身氣息一變，臉色也冷了下來。“路西法，我不過想找一個能用的人，用不著和你商量吧。”
“你不是已經有一個泊格了嗎。”
“那是你的人，不是我的。”
路西法見她這個樣子，唇角上揚，似笑非笑，帶著如情人間的曖昧，“利伽，你要聽話的。”他溫柔地摸上她纖細的脖頸，仿佛隻要她說一個不字，就會掐死她，莫名讓人發怵。可這對她沒用，她不知道什麽是害怕，她什麽都不知道。
維多利伽很麻木，很冷漠，即使是剛才賀特哭成那個樣子，她的心裏都沒有一點觸動，仿佛已經忘了，傑西嘉死的那天，她崩潰的爬向她的樣子。她好像什麽也不在乎了，那笑容太過空洞，所以沒人能抓住她。“路西法，我們的交易，你是不是已經越界了？”
“沒有。”他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看他，“你大概是忘了，利伽，你的身體也是交易的一部分。”
“你說過你不想要的。”
“那怎麽辦？我現在想要了。利伽，當個乖女孩，留在我身邊，好不好。”他聲音低沉，引誘著人墜入深淵，然後低下頭咬住她的耳朵，細細舔舐，濕熱的觸感一直向下滑到脖間，一口咬下去，“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底線嗎？那我告訴你……”
“若你敢，離開一步，我就折斷你的雙腿，等哪天你把我對你的容忍都耗光的話……”他伸手把她抱在懷裏，親了親她的額頭，“我覺得，最聽話的還是死人，知道了嗎？我比較喜歡乖一點的。”
維多利伽抿著唇，不說話。她知道這個人不是在開玩笑，於是扯著自己的嘴角，扯出一個笑容，假笑她最擅長了。“我怎麽會離開你呢？”放軟了語氣，“你說是不是。”
她掩唇而笑，一雙碧瞳流轉著別樣的光彩。
“既然如此。”他的眉宇間的溫柔繾綣，在維多利伽眼中卻是另一番陰冷森寒，“我下地獄，你也別妄想好過。”
這說的什麽話，這世間隻有同甘，沒有共苦。“你想得太多，若有一天，出現一個比你有能力的人，我為什麽還要被你當作玩物一樣？到那個時候，我才不會跟個傻子一樣待在你身邊。”維多利伽摟著他的脖子，巧笑嫣然，“你該小心一點，不要哪一天死在我手裏。”
這一幕有些眼熟，在很早以前，他還在腓特烈家族時，她便踮起腳，勾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說：“我是一個養女，而你，一個掛著嫡子名頭的私生子，我們結盟，這樣的利益才長久，對不對，姐夫？”那個時候，他們家和艾倫家準備聯姻，她那麽叫他，也沒錯。
沒想到，一個結盟到現在居然還沒散，也是有趣。明明他們兩個都是不值得信任的人，也是不會信任別人的人，隻為了利益，賠上別的東西。
“至少現在，你離不開我。因為啊，你現在對我沒什麽用了，簽了停戰協議，你再聰明沒有的地方，你說你，那些人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的你，沒有我，該怎麽辦呢？”他斯條慢理地玩弄著她的下巴，漫不經心。
“我不過是說笑而已，你幹什麽那麽認真啊。”她蔥白的食指戳著他，像極了撒嬌，“賀特喜歡傑西嘉，你又不是不知道，幹嘛連這種氣都生，是不是啊？況且，你把傑西嘉帶走幹什麽？”
“小沒良心的，還不是為了你，我可是連judas的碎片都沒要。”見她服軟，路西法消了氣，語氣也放緩了幾分，“你也該懂點事，乖一點，知道了嗎？”維多利伽把頭埋在他懷裏，不說話。
“利伽，我一直想問你，你告訴我好不好？”
“什麽？”
“你本該不會有靈魂之念的，可為什麽後來可以控製氣流？你對傑西嘉的感情為什麽會慢慢變淡？”事出異常必有妖，“你是不是……”
“交易啊，我把靈魂交換給了一個……該怎麽叫這個人呢，是惡魔吧，反正不是人類，這樣我隻要不死就可以一直依靠靈魂之念活著，還有我的感情也都不見了，但隻要我死去，靈魂都會被他奪走，不會再有來生，很公平不是嗎？”
沒有感情就是說，在這場追逐裏，路西法永遠都是劣勢。“還有什麽是你不去利用的？”
維多利伽從未想過這個問題，這迴倒是認認真真考慮了一會，有什麽東西不能利用嗎？好像，沒有啊。
“你成這個樣子，還想給傑西嘉報仇嗎？”他不信，她會放棄她的妹妹。
“我給自己下了詛咒啊，如果我放棄為傑西嘉報仇，我就死無葬身之地。”你看，她多聰明，連失去感情後的自己都算計到了，“所以，沒辦法，我必須報仇啊。”
路西法明白這種交易，隻要那個奪取靈魂的人死了，就可以解除這種類似於契約的東西，而他給維多利伽的一切都不會收迴。
“惡魔嗎？”
“路西法，我想帶著他去聖殿。”埃爾維斯沒想到她這麽直白，向路西法看過去，以為他會發火，但是沒有，他周身的氣壓極低，但還是硬生生忍住了。
他覺得不可思議，以前路西法的脾氣可算不上好，他父親說了他幾句，他就發火了，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讓他父親滾。
“可以。”他壓下眼中的戾氣，口氣平和，“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跟我搬去特羅倫納。”特羅倫納是聖殿的主城，曆代君王都在裏麵住著，可偏偏西爾維斯特和維多利伽不喜歡太熱鬧的地方，一個搬去了荒山野嶺，一個搬去了森林裏。
“我不想去。”她直截了當地拒絕了他，轉頭看了一眼賀特，讓他先走，“賀特，你迴去收拾一下，過幾日你再來。”賀特紅著眼睛看看她，純良無害的樣子讓人心軟。
維多利伽有些無奈，“我不會把你丟下的，乖一點。”
對賀特，她完全是對待傑西嘉的態度，沒了平日裏的乖張狠毒，就像一個鄰家姐姐一樣和藹。可看向路西法是周身氣息一變，臉色也冷了下來。“路西法，我不過想找一個能用的人，用不著和你商量吧。”
“你不是已經有一個泊格了嗎。”
“那是你的人，不是我的。”
路西法見她這個樣子，唇角上揚，似笑非笑，帶著如情人間的曖昧，“利伽，你要聽話的。”他溫柔地摸上她纖細的脖頸，仿佛隻要她說一個不字，就會掐死她，莫名讓人發怵。可這對她沒用，她不知道什麽是害怕，她什麽都不知道。
維多利伽很麻木，很冷漠，即使是剛才賀特哭成那個樣子，她的心裏都沒有一點觸動，仿佛已經忘了，傑西嘉死的那天，她崩潰的爬向她的樣子。她好像什麽也不在乎了，那笑容太過空洞，所以沒人能抓住她。“路西法，我們的交易，你是不是已經越界了？”
“沒有。”他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看他，“你大概是忘了，利伽，你的身體也是交易的一部分。”
“你說過你不想要的。”
“那怎麽辦？我現在想要了。利伽，當個乖女孩，留在我身邊，好不好。”他聲音低沉，引誘著人墜入深淵，然後低下頭咬住她的耳朵，細細舔舐，濕熱的觸感一直向下滑到脖間，一口咬下去，“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底線嗎？那我告訴你……”
“若你敢，離開一步，我就折斷你的雙腿，等哪天你把我對你的容忍都耗光的話……”他伸手把她抱在懷裏，親了親她的額頭，“我覺得，最聽話的還是死人，知道了嗎？我比較喜歡乖一點的。”
維多利伽抿著唇，不說話。她知道這個人不是在開玩笑，於是扯著自己的嘴角，扯出一個笑容，假笑她最擅長了。“我怎麽會離開你呢？”放軟了語氣，“你說是不是。”
她掩唇而笑，一雙碧瞳流轉著別樣的光彩。
“既然如此。”他的眉宇間的溫柔繾綣，在維多利伽眼中卻是另一番陰冷森寒，“我下地獄，你也別妄想好過。”
這說的什麽話，這世間隻有同甘，沒有共苦。“你想得太多，若有一天，出現一個比你有能力的人，我為什麽還要被你當作玩物一樣？到那個時候，我才不會跟個傻子一樣待在你身邊。”維多利伽摟著他的脖子，巧笑嫣然，“你該小心一點，不要哪一天死在我手裏。”
這一幕有些眼熟，在很早以前，他還在腓特烈家族時，她便踮起腳，勾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說：“我是一個養女，而你，一個掛著嫡子名頭的私生子，我們結盟，這樣的利益才長久，對不對，姐夫？”那個時候，他們家和艾倫家準備聯姻，她那麽叫他，也沒錯。
沒想到，一個結盟到現在居然還沒散，也是有趣。明明他們兩個都是不值得信任的人，也是不會信任別人的人，隻為了利益，賠上別的東西。
“至少現在，你離不開我。因為啊，你現在對我沒什麽用了，簽了停戰協議，你再聰明沒有的地方，你說你，那些人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的你，沒有我，該怎麽辦呢？”他斯條慢理地玩弄著她的下巴，漫不經心。
“我不過是說笑而已，你幹什麽那麽認真啊。”她蔥白的食指戳著他，像極了撒嬌，“賀特喜歡傑西嘉，你又不是不知道，幹嘛連這種氣都生，是不是啊？況且，你把傑西嘉帶走幹什麽？”
“小沒良心的，還不是為了你，我可是連judas的碎片都沒要。”見她服軟，路西法消了氣，語氣也放緩了幾分，“你也該懂點事，乖一點，知道了嗎？”維多利伽把頭埋在他懷裏，不說話。
“利伽，我一直想問你，你告訴我好不好？”
“什麽？”
“你本該不會有靈魂之念的，可為什麽後來可以控製氣流？你對傑西嘉的感情為什麽會慢慢變淡？”事出異常必有妖，“你是不是……”
“交易啊，我把靈魂交換給了一個……該怎麽叫這個人呢，是惡魔吧，反正不是人類，這樣我隻要不死就可以一直依靠靈魂之念活著，還有我的感情也都不見了，但隻要我死去，靈魂都會被他奪走，不會再有來生，很公平不是嗎？”
沒有感情就是說，在這場追逐裏，路西法永遠都是劣勢。“還有什麽是你不去利用的？”
維多利伽從未想過這個問題，這迴倒是認認真真考慮了一會，有什麽東西不能利用嗎？好像，沒有啊。
“你成這個樣子，還想給傑西嘉報仇嗎？”他不信，她會放棄她的妹妹。
“我給自己下了詛咒啊，如果我放棄為傑西嘉報仇，我就死無葬身之地。”你看，她多聰明，連失去感情後的自己都算計到了，“所以，沒辦法，我必須報仇啊。”
路西法明白這種交易，隻要那個奪取靈魂的人死了，就可以解除這種類似於契約的東西，而他給維多利伽的一切都不會收迴。
“惡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