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靈靜靜地抱著哥哥,她的心不安地跳動著,生氣的目光突然變得黯淡,美麗的雙眸中泛著淚光。在她內心最柔軟的角落,她是不希望看到死亡的,無論好壞,她始終不喜歡親眼目睹死亡。這次,月靈親眼看到藤蔓穿透了男子的**,雖然藤蔓失去了生命力,但是它們好像凍僵了一般直挺挺地立著,男子的**因此而千瘡百孔,藍色的血液順著傷口一滴接著一滴流出,流到地麵上,藍藍的圍著男子的身體,男子躺在藍波裏,永遠醒不來了。


    “他——”安墨驚叫地張著嘴巴。隻見男子身體上的藤蔓從頭到尾如流水般慢慢變成暗紅色,他的身體隨著藤蔓的消失而漸漸消失,速度之快,連帶著地上的血液一同消失了。


    聽到聲音,月靈猛地迴過頭來,隻看到地麵上綻放了一朵暗紅色的花朵,五片花瓣猶如鮮血一般紅豔,並散發出濃鬱的幽香。月靈望了它一眼,好似看到死去男子驚恐的目光,令月靈不覺心驚膽戰。


    溫柔輕輕撫模著月靈的肩頭,安慰道:“不要看了。”隨後斯與拉過月靈的手,柔和的聲音飄蕩在月靈耳邊,“也許這就是他們遇到的那個人幹的事。月兒,我們走吧!。”月靈麵無表情地隨著斯與一步一步走出門。


    安墨的臉都陰了,央落拍拍他的肩膀,“走吧,安墨。”安墨好像忽然迴過神,張著嘴巴結巴道:“這個……那個……他——”


    體仁也從來沒有見過這般情景,大吃一驚,溫柔推了推呆立的體仁,“大將——大將——”體仁恍惚了幾秒鍾,驚異地“嗯”了一聲,繼續發呆。


    月靈望了長耳一眼,剛才他還是癱坐在地,被月靈看了一眼,在加上先前的驚嚇,他嘴巴空“啊”了一聲,直接昏倒過去。


    “體仁大將——體仁大將——”幾個穿墨綠色軍衣的士兵跑來,兩個士兵一左一右攙扶著僵硬的體仁,另一個士兵的手在體仁的眼前晃動著,並小心翼翼地問:“體仁大將,你怎麽了?”剩下一個士兵走向長耳的方向。


    片刻之後,月靈一行人已走下樓梯,體仁突然迴過神來,吩咐道:“快攔下樓下的人。”隻見攙扶他的兩個士兵迴答“是”後立即下樓去,體仁繼續說:“你,去把門外麵的那個人綁了。”


    “你們現在還不能離開。”士兵冰冷命令的口吻說道,並且一前一後攔住了月靈一行人的去路。還未等他們開口,前麵的士兵說道:“我們大將有事與你們商量。”說完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安墨不知哪來的膽子,“好,既然你們大將那麽客氣,我們也不好再說些什麽,去就去,誰怕誰!”安墨跟著前麵的士兵率先踏上樓梯,其他人也隻好跟著上去。


    眾人在士兵的帶領下來到另一個房間,體仁揮一下手,兩個士兵合上門,退到門外把守。體仁並不看斯與,開口說道:“這件事是因你們而起,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你們暫時還不能離開,”體仁頓了頓,目光轉向央落,“哦,剛才多謝你們相助,否則我就要被那紅光吸進去了。”


    “不用謝,你救我們一次,我們救你一次,大家算扯平了。”央落笑了笑,並不在意體仁。這時,月靈漸漸迴過神來,鼻翼見似乎遊蕩著微乎極微的香味,月靈並不敢十分肯定,但這種香味令她感覺不妙。隻是月靈沒有多說些什麽,因為她還不了解這裏的情況。


    “不好了,大將——不好了,大將——”突然一個士兵瘋也似的衝了進來,“報告大將,不好了,不好了,”士兵的臉色煞白,“我們一個士兵在樓下……在樓下——”士兵恐懼得說不下去了。


    體仁還沒等他說完,就像風似的跑了出去。安墨一副“怎麽了嗎?”的表情,月靈、溫柔、斯與和央落已經跟了出去。樓下的一個房間內,士兵的衣服已成破碎的布,地麵依然綻放著一束暗紅的花。


    “這是怎麽了?”這次體仁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話音剛落,月靈等人趕到了,眾人再次看到那朵花,好像有一次經曆了死亡。月靈的眼眸中泛著淚光,不一會兒死了兩個人,她除了心痛外更多的是疑問——這究竟是誰幹的?


    安墨輕哼一聲,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這下不是因為我們了吧?我們一直和你在一起,可以證明我們的清白了吧?!”


    體仁沒有搭理安墨,隻吩咐了士兵一聲:“去,去把那個人帶過來。”兩個士兵跑著上樓去了,體仁轉過臉問道:“你們來的時候有沒有覺得有什麽奇怪的地方?有沒有什麽特殊的香味?”


    “有一種不知名的花香。我們剛來的時候,那位叫花影的姑娘身上就有這種味道。”溫柔迴想道,“當房間裏飄蕩這種味道的時候,好像從牆壁中長出許多花枝,花朵快速綻放,然後……然後我好像迴到了小時候……後來,我就不太記得了。”


    “是啊,我好像處身在花海中,我也好像迴到了童年……全身都沒有了力氣,軟綿綿的。”央落補充道。


    這時,士兵把長耳帶來了。長耳的身上濕漉漉的,顯然是士兵用水把他潑醒的。長耳被繩子死死地捆住,麵無血色。體仁冷冷地看了一眼麵前的長耳,“你們這裏的花影呢?”長耳的身子顫抖得厲害,“我什麽都沒幹,什麽都沒幹!他的死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花影呢?”體仁又問了一句。長耳哆哆嗦嗦地搖晃著身子,“不知道,不知道,我隻是個跑腿的,我拉一個客人,她給我兩塊銀幣,花影才是老板。”


    “你還知道關於花影的什麽,都說出來。”體仁命令道,並吩咐士兵把長耳的繩子給解了。長耳擦了擦頭上的水,定了定神,“有一天,我在街上碰巧撞了一下花影,她非但沒生氣,還給了一塊銀幣,讓我給他拉客人,以後我就在品玉苑幹了。隻是我不能隨便出入,隻能把客人帶給花影,然後她給我錢,就沒我的事了。還有,花影特別喜歡擁有靈力的人。”長耳慢慢說道。


    月靈細細聽著他們的話,心中的疑惑似乎得到了解釋,“這麽說,你們是被長耳帶到這裏的,在花影的帶領下,不得已陷入了危險,後來是體仁意外把你們給救了?”


    “嗯,嗯,就是這麽迴事。”安墨使勁得點著頭。央落繼續道:“我們起先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放,不是體仁,我們就死在這裏了。”


    體仁點了點頭,“聽你們這麽說,這好像是花影幹的。”然後體仁吩咐士兵把樓上樓下所有的房門都打開,房間內靜悄悄的,空無一人,也沒有發現花影的蹤跡。眾人最後得出,品玉苑並不是表麵的樣子,其實是花影奪取他人靈力的地方,那些喘息聲就是他們最後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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