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軒再迴頭去看的時候,隻有那開得燦爛的花海,而那個天真活潑可愛的女子卻是沒有蹤影,提著衣服的手不由自主的緊了緊,然後才轉身離開,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見四下無人,然後迅速的換上那套太監服飾,再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看了看周圍的路,心裏閃過一絲疑惑,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往什麽地方走去。


    正在易軒躊躇不前的時候,就見前麵一個太監指高氣昂的掐著蘭花指指著自己細聲細氣的說道:“喂,喂,喂那個誰啊?站在那幹什麽?挺屍啊?快點,快過來,把這個送到乾清殿。”


    易軒有些鉲uo碌難?櫻?缸拋約海?饃?潰骸拔衣穡課乙桓齦綻吹模?也壞鉸釩。俊包br />


    “我?什麽我?敢在你爺爺麵前稱大,也不看看你有幾斤幾兩重,爺爺叫你做什麽就好好做,有你的好處的。否則,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容易。”祿公公氣憤的大叫起來。


    易軒沒有想到會惹來這樣一陣臭罵,耷拉著腦袋,一副需心受教的樣子,那樣溫順的樣子,終於讓祿公公覺得氣順了,掐著蘭花指的說道:“看吧,這樣服服貼貼的不是很好,新來的?”


    “是!”


    “叫什麽名字?”


    “小軒子。”


    “不錯,名字還不錯。”


    “以後就跟著祿公公,會有你的好處的?”


    “是,多謝公公提攜,小的一定好好幹,一定都聽公公吩咐。”


    “年輕人,這個態度不錯,這樣就好。把那個拿好,跟著我,我們做太監的第一要領就是要熟悉宮裏的路,記清楚,不要走錯了……”還要說著什麽,看到前麵的人,一下子止住話題,臉上一副獻媚的樣子,聲音清晰的叫道:“見過高公公。”隻見高公公神色不變的,聲音平靜的說道:“起來吧,小祿子這是要幹什麽去?”


    “迴公公的話,正要給乾清殿送點東西。”祿公公恭敬的迴答。易軒至始至終隻是低著頭,盡量較少自己的存在感。對於這個沉默的小公公,高德全還是不由得多看了兩眼,然後就打發了他們。看著高德全走過之後,祿公公繼續給易軒上著課,認真的說道:“你不錯,在這宮裏,首先就是要管得住自己的嘴,不然什麽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是,謝公公提點,小的,銘記在心。”易軒完全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祿公公終於露出一絲笑意,滿意的點點頭,心裏有些得意,直前被欺壓的窘迫感瞬間消失。看看四周,然後小心的靠近易軒說道:“看你小子還算識趣,那公公教你在宮裏的保命絕招:凡是那些個娘娘身邊的太監,千萬不要得罪,不然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就比如剛才那個高公公,淑妃身邊第一得力的人,就要恭敬著,獻媚著,讓著,忍著,知道嗎?再有就是……”


    “公公,到了。”麵對即將要滔滔不絕的傳授無數太監辛秘的東西,易軒還有些不適應,再加上現在自己還有好多的事情要做,趁著祿公公不注意,將之前給的聯絡信號係在乾清殿的一個窗戶縫裏,平靜的跟著走了進去。


    清囹心裏有一絲忐忑,跟著這樣男人穿梭在這個富麗堂皇的宮殿,越走來乾清殿,心裏越是不安,還有朦朧的記憶好像自己來過一般,那年夏天,娘親帶著幼小的自己偷偷的來看那個男子,可是每一次都淚流滿麵。清囹輕眨眼皮,裏麵那個皇帝到底是誰?娘親從來沒有提起過,清囹不明白為什麽以娘親的武功難道走不出嗎?


    清囹沒有想到易軒居然會要到乾清殿去,裏麵住著一個生病的皇帝,看易軒的樣子似乎急切的想要見到裏麵的皇帝,清囹眼裏閃過一絲什麽,但是很快的消失不見,娘親死的時候也是偷偷的來這個地方看這個男子,難道說娘親是皇帝的妃子?可是……清囹眼裏閃過好多的過去,那時候自己還小,有些遙遠的記憶已經模糊了,隻記得娘親說過:清囹,是娘親不好,讓你囚禁在這個富麗堂皇的牢籠裏,可是沒有關係,我們不要怨恨,不要報仇,放寬自己的心,好好的,開開心心的就好。


    看到易軒眼裏的急切,還有一絲憂慮,清囹身影快速的一閃,四下裏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四周潛藏著不少的暗衛,隻要發出一絲不正常的聲響,那麽易軒很可能立刻落入這些人的手中,暗處的人是友是敵還未可知,盡量的閉住自己唿吸,身形如風般閃過。


    剛來到殿內,隻有皇帝身邊的張公公以及祿公公和易軒三人,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易軒眼神一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舉起手用盡全力的向著祿公公脖子一敲,祿公公沒有想到會有人從後背打暈自己,整個身子就這樣直挺挺的往下倒,易軒一個跨步上前,順勢接著他。張德子聽到一絲聲響,迴過頭,沒有想到有人敢在這乾清殿做出這樣的事情,盡然公然的在乾清殿行兇,剛要張口喊人,隻是沒有想到自己居然發不出聲音,這是怎麽迴事?心裏頓時一稟,神情緊張的盯著那個太監,然後用眼神餘光打量四周,看有什麽利於自己方法,更不能讓他傷害皇上。易軒猛地抬起頭來,緊緊盯著張德子,看到是易軒的時候,張德子頓時一陣放鬆,然後又馬上緊張起來,看著易軒神色中帶著一絲急切。易軒不由的上前輕叫道:“張公公,皇上現在的身子到底怎麽樣了?”問得有一絲急切和緊張。


    丞相府的易軒少爺,皇上信任的人之一。張德子眼神微閃,仍是點點頭。然而易軒心裏著急,見他點頭,也不等他說什麽,盡自上前走到床榻邊。


    張德子心裏一驚,輕唿道:“不可……”沒有想到怎麽就又能發出聲音了,急切的看著易軒道:“易軒少爺,快點離開的好,一會兒淑妃娘娘該來了,到時候想走也走不了。”


    “張公公,你是皇上身邊近身侍候的人,要是皇上有什麽?而且沒有弄清楚皇上的病的時候,你叫我怎麽放心的走,皇上好像還是有點意識的,上次我們見麵的時候,我明顯感覺皇上是有什麽話要告訴我的,而且隻有對症下藥,皇上才有可能會好起來。”易軒急忙拉住張德子的手,滿眼擔心的說。


    張德子其實心裏很是明白,要是皇上不好了,那麽自己也就做到頭了,想到現在的情況,心裏一陣猶豫。易軒看了皇上一眼,看到張德子欲言又止的樣子,恐怕是發現了什麽,拉住張德子的手說道:“公公要是不相信易軒,那麽也應該要相信逸王爺不是……”說道後麵聲音漸漸的低不可聞。聽到易軒的話,張德子身子一怔,不可思議的看向易軒,隻見他輕輕的點點頭,才確定下來,最後一咬牙,在易軒耳邊說了幾句,易軒點點頭,然後急不可待的向著外麵走去。


    看到易軒走出去,張德子緊跟在其身後,往殿外四周看一看。易軒剛走到殿外的時候,就看見淑妃帶著高公公向著乾清殿走來。易軒心裏一驚,強裝鎮定的肅立一旁。張德子看著淑妃走來,心裏也是一稟,不過臉上不露分毫,快步的上前說道:“老奴參見淑妃娘娘,看看時辰就知道娘娘一定該來了,特意出來迎一迎。”


    “哦,是嗎?皇上今天好點了嗎?”淑妃精致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狐疑,張德子皇上身邊最得力的人,會討好自己?那為什麽之前一直沒有?


    “皇上今天好多了,看著麵色好了很多,娘娘請。”張德子靜立一旁,恭敬的說。


    趁著兩人走出殿外的時候,清囹一個閃身來到皇帝的麵前,看著那張蒼白的有些透明的臉頰,那有些莫名熟悉的感覺襲上心頭。再傾身探了探他的脈搏,看著他的症狀越來越像是娘親的症狀,心裏一驚,是什麽人?清囹不由得想起娘親那張美麗而蒼白的臉,眼淚充滿眼眶,那時候的自己束手無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直到她死去。麵前的人,該不該救?想起易軒那一抹急色,掏出懷裏一個精致的白色瓷瓶取出一顆紫色的藥丸塞進軒轅澈的嘴裏。他還沒有咽下去,就聽見殿外傳來一陣說話的聲音。清囹無法隻得輕抬軒轅澈的下頜,聽到一聲吞咽的聲音,眼神掃到旁邊被易軒敲暈的祿公公。


    卻是聽到進門的聲音,清囹拖著祿公公閃身離開乾清殿。剛一離開,就看到一群人踏進殿內,清囹心裏暗叫好險。張德子原本還在想等一下淑妃看到昏迷的祿公公的時候要怎麽說,可是人卻是不見了,心裏雖然吃驚,可是笑容不減。跟在淑妃身邊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皇帝,


    當張德子剛要放下心來,淑妃娘娘的一句話又讓他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了,緊張不已。躬身行禮,惶恐的問道:“娘娘的意思?”


    “意思,本宮能有什麽意思,張德子,掐死你就像掐死一隻螞蟻一般,所以不要在本宮麵前耍心機,知道嗎?”淑妃神色不明的說道。


    張德子一下子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的說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淑妃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人,然後輕飄飄的飄來一句話“好好照顧皇上……”


    “是,奴才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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