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在這座沙丘前麵的沙地之上,孤零零的出現了一座高約二三十丈的巨大水晶柱。


    此晶柱陰寒之極,不但閃爍著淡淡的白光,在其內還包裹著一個巨大的漏鬥狀的黑色沙丘。這沙丘巨大無比,而且形狀怪異,實在詭異之極!


    陸旭凝望了片刻,目光立刻往附近的沙地上一掃。


    地麵上坑坑窪窪,遍布或大或小的孔洞,仿佛經曆過一場大戰一樣。


    陸旭眼中異光閃動,重新將目光落到了沙丘上。


    隻是這次細細打量沙丘時,他不禁輕“咦”了一聲。


    “陸道友發現了什麽?”紫箐聽到陸旭的聲音,終於迴過神來,不由得問道。


    陸旭微微一笑,沒有迴複她的詢問,反而半眯著眼睛的將神識放了出去。


    在確定附近真沒有其他人潛伏著之後,他竟直接走下了沙丘,大步向水晶柱走去。


    “哼。”見陸旭這般故作神秘的樣子,紫箐大生悶氣的露出幾分不快之色,但隻能跟了下去。


    畢竟一脫離陸旭的雙生佩範圍,她可要消耗法力自己來抵擋死氣的。


    “飛蟲!”


    當隨著陸旭走到了離水晶柱隻有十餘丈距離的時候,紫箐一張紅唇,滿臉驚愕的說道。


    以現在的距離,她終於看清楚了漏鬥狀沙丘的真麵貌,竟是由無數的黑色飛蟲凝聚而成!


    離遠一看足可以以假亂真,實在讓人不可思議!


    不過,這些飛蟲在水晶柱中紋絲不動,不知它們是生是死。


    陸旭此時停下了腳步,望著眼前的水晶柱沉吟了起來。


    “既然這飛蟲已經死了,我們還是走吧,別在這裏耽誤時間了。”紫箐打量了幾眼後緩緩的說道。


    “你怎麽肯定它們死了?說不定時還活著呢!”陸旭有點疑惑了。


    “活著,這怎麽可能?”


    紫箐詫異的看了一眼陸旭,有些難以置信的接著說道。


    “懸空山大名鼎鼎的秘寶‘玄冰寶鑒’,難道你不知道?隻要此寶照住的生靈,馬上就會魂飛魄散,並且周身浮現這種水晶棱柱!再過數日後,晶柱內的身體也會化為了無有。”


    “沒聽說過!”陸旭老實的迴答道,讓紫箐瞪大了一雙美目,有些無語起來。


    “照這麽說,這些蟲子應該是那封絕寒出手滅掉的。”陸旭圍著巨大水晶柱轉了幾圈後,若有所思的說道。


    “不是他還是誰,你想打什麽主意?這些水晶除了到一定時間自己會化掉外,一般法寶可是無法破壞它的。否則,玄冰寶鑒就不會有這般大的名頭。”紫箐瞥了陸旭一眼,仿佛猜到了幾分他的心思,輕笑著說道。


    陸旭聽了這話,卻平靜的望了她一眼。兩手忽的結出一個古怪的印法,頓時一大股青色的額火洶湧而出,瞬間爬滿了水晶柱。


    “你還真想打這些飛蟲殘骸的主意?你的火焰雖然厲害,可也不可能融化這根……”紫箐的話隻說了一半,聲音嘎然而止了。


    因為那白色晶柱包裹的漏鬥形飛蟲群,在她肉眼可視的情況下,飛快的從左到右的縮短了,轉眼間,冰柱的一般就徹底消失不見了。


    紫箐的小嘴漲得老大,半天無法合上。


    在她震驚的目光中,青色火鴉將如此大的一根晶柱融化的幹淨,隻在地麵上留下了一座小山般的蟲屍,閃著異樣的黑光。


    而在這小山一般的蟲屍中,有幾隻明顯比其他的飛蟲個頭要大,而在這頓飛蟲中央,還有一隻金色的飛蟲,似乎是被蟲群保護在最中央。


    陸旭一見那隻金色的飛蟲,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幾步走了過去,將其撈在了手上。


    這隻金色的冥蟲,就是大名鼎鼎的冥蟲王,而那些個頭稍大一些的就是冥蟲後了。


    雖然知道它的修士寥寥無幾,但陸旭還是聽龍兒談過幾次。


    所以當看到了這麽一大群的冥蟲群時,才驀然想起此事,就心中一動的姑且一試。


    沒想到竟真得到了這麽一隻冥蟲王。


    要知道冥蟲王可是殺不死的,就算受了再嚴重的傷,也可以通過吞噬其他的冥蟲活過來。


    而這隻冥蟲王就是馴服冥蟲的關鍵,隻要控製了冥蟲王,就能間接的控製冥蟲群。


    也不知封絕寒根本不知道此物,還是一時疏忽忘了此事,竟然便宜了他。


    隨即陸旭又將幾隻還有生機的冥蟲後收起,準備帶出去讓其產卵。


    紫箐顯然不知“冥蟲王”是何物,但看陸旭滿臉的喜色,也知道這肯定是好東西。


    但她倒也識趣的沒問什麽不該問的東西。


    兩人二話不說的直接上路了。


    ……


    這是一處簡陋之極的石殿,麵積有五六十丈之廣,高約七八仗。除了當中的一座傳送陣外,四麵各有一個數丈高巨大的青石門。


    此時各門緊閉,將這裏封閉成了一個大型囚室一樣的存在。


    在石殿內還擺有大量各式各樣,無一相同的石桌、石凳,足有數十個之多。


    這些石凳上,正坐著稀稀拉拉的五六名神色各異的修士。


    屈老怪,南山舍人還有那封絕寒都赫然在座,其餘的修士則也都是元嬰初期的樣子,竟沒有一名稍弱點的修士。


    但此刻,他們人人臉色陰沉,沒人有興趣說些什麽。


    石殿內充滿了壓抑之極的氣息!


    屈老怪更是陰霾的可怕,臉色完全鐵青著,瞪著那中間的傳送陣,眼中兇光閃動不已!


    這些人都是從陰陽路最先出來的修士,死氣沙漠和熔岩湖對屈老怪等元嬰中期修士自然造不成威脅,但對元嬰初期的修士來說,還是吃了不少的苦頭才能脫身。至於修為再弱些的修士,可就兇多吉少了。


    以至於到現在還隻有這幾人而已!


    屈老怪和南山舍人自然是在擔心陸旭的小命。


    若是陸旭就這樣泯滅在了幽冥路上,九霄神雷自然入夢幻泡影,他們幾人可就白歡喜了一場。


    特別是那屈老怪,因為牽扯到的利益最大,其心情糟糕的情況比那南山舍人猶勝三分。


    封絕寒雖然稍從容一些,但也一臉的寒意,低頭凝望著一雙寬大修長的手掌,一言不發。


    這三位元嬰中期修士自然知道陰陽路的異變,肯定和還未出現的妖皇殿長老大有關係。讓三人同時恨得牙根癢癢之餘,內心也大升忌憚。


    不知妖皇殿此舉是何用意!


    難道真要在這聖靈宮內就和他們左右雙方撕破了臉皮嗎?


    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四手霸王雷震、靈機道人,心靜禪師還有屈旻和玄屍等,都先後傳送到了石殿內。


    這些人或一臉的晦氣,或咬牙切齒。顯然對這次的異變,都在心裏破口大罵星宮之人。


    這時離陰陽路關閉的時間隻有小半日了。


    見陸旭果然還沒有出現,屈老怪原本因為屈旻通過,稍緩和的神色又變的難看起來。


    屈旻之所以能通過陰陽路,這可多虧他事先給予的一件秘寶防身,才得以無恙,他可不寄希望陸旭同樣有此等級的寶物護身。


    想必那南山舍人和雷震同樣懊悔不及吧。


    畢竟,以他二人的身份也有幾件威力不錯的秘寶。若是都借給了陸旭,想必自保肯定無憂的。


    想到這裏,屈老怪不禁鬱悶的瞅了南山舍人和雷震兩眼。


    南山舍人正看著傳送陣,麵容陰晴不定著,似乎在思量什麽。


    雷震則仰首望著殿頂,下巴微動,在喃喃自語著什麽。顯然也有著自己的想法。


    看到這裏,屈老怪越發窩火了。


    但心裏略一冷靜後,他也隻好麵對現實的思量,沒有了陸旭的九霄神雷雷印,下一步該如何走呢?


    玄屍這時盤坐在一張石桌上,雙目半閉,似乎進入了煉氣之中。


    沒有看到陸旭的身影,對他來說既有點意外也有些在情理之中。


    畢竟在他心目中,陸旭的真正實力頂多就和假嬰期的修士差不多。


    能否通過產生了異變的陰陽路,實在隻是五五之說而已。


    不過沒有了陸旭的出手相助,他一人對付那屈陽的話,恐怕要力有不及了。


    是否還在這聖靈宮內出手,玄屍自己也有些動搖了。


    也許另尋合適的時機,準備再充分一點,得手的機會反而更大上一些。


    有些無奈的玄屍,不禁在心裏將那兩位妖皇殿長老再次痛罵了一頓。


    至於封絕寒等右道修士,也同樣的一肚子苦水。


    他們一些借助元嬰後期修士力量的原定計劃,不得不做更改了,現在還存活的隻剩幾個元嬰初期修士了。


    就在石殿內眾人心緒萬千,各懷鬼胎之際,妖皇殿的那兩位黑衣長老,竟然在此時出現在了傳送陣中。


    頓時各種神情不善的目光,同時盯在了二人身上。


    “咳,不知是哪位莽撞的道友,竟然在過陰陽路時觸動了一些厲害的禁製,讓通道內產生了大變。我二人特異尋覓了一下,可惜沒有發現解除的方法。這次恐怕讓我們修仙界損失不少的同道吧?我二人有虧此次的職責,此次聖靈宮之後,一定迴去向妖皇大人請罪並麵壁百餘年,以贖失責之過。”那位頭生鹿角的黑衣長老,無視眾人的陰寒目光,往四周打量了一遍後,就唉聲歎氣的說道,仿佛真痛心疾首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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