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郎不理,臉卻有些漲紅,忽地槍式一變,上三槍,穿山甲,上中槍,鳳凰點頭,下三槍,扶槍、量槍、襯槍、硬扶白捉白拿,右紮左推,抱迎風鉤掛,迎對拿,燕子複奪窩,鳳凰單展翅,孟良夥出。一進,分進,纏進,帖進,攻進,拱進,哄進,揭進,急進,停、領、閃、站、鉤、掛、纏、絞、顫、轉、隨、合、出、入、進、退、雜步,讓人眼花繚亂,陰雙英一下子有些手忙腳亂,應接不暇,幸虧他功力深厚反應也快,逐漸適應過來。正所謂棋逢對手,兩人誰也不可能短時間取勝。


    “且慢。”陰雙英瞅個機會跳出圈外,暗自心驚,這小子年紀輕輕,可真不好對付,萬一僵持下去,那個阿錯再上來幫忙可是大大地不妙,“你這不是楊家槍?”


    “如何不是楊家槍?隻是你見識低而已,”楊小郎轉動著手中的大槍,得意洋洋,“這是楊家正宗的六合槍,你家祖宗可沒有學過。”


    “胡說,你問問阿錯那小子,肯定不是楊家槍法。”


    阿錯怎麽會知道是不是楊家槍法,楊小郎沒有反應過來,不由自主看向身後的阿錯。


    “小心!”阿錯高唿一聲。


    楊小郎剛一扭頭,就覺著一股寒風撲麵而來,想要扭臉已經不及,餘光瞧見陰雙英的大槍那鋒利的槍尖已經到了自己的脖頸,暗道我命休矣。


    “啪啪啪啪,”連珠般的炸響,五六枚鐵丸擊在了陰雙英的大槍上。原來陰雙英一喊且慢,就引起了阿錯的警覺,這種招式是阿錯常用,見楊小郎上當,急忙揮手打出鐵丸相救。


    大槍一偏,擦著楊小郎的脖頸蹭了過去,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陰雙英被震得雙手發麻,緊抓不鬆,身體已經到了楊小郎麵前,抬腿一腳將迷迷瞪瞪的楊小郎踹翻,抽迴大槍就朝他的胸脯插了下去,躺在地上的楊小郎下意識舉槍哪還來得及。


    陰雙英眼看就要得手,忽覺冷風撲麵,又是三枚鐵丸對著自己麵部打來。這一槍下去自然可以要了楊小郎的命,然而陰雙英中了鐵丸不死也得重傷,他自然不肯以命換命,後退閃開楊小郎胡亂紮來的大槍,閃身,擺槍擊打鐵丸,一氣嗬成,反應敏捷,功夫果然非同小可,除了耳朵被鐵丸打得破爛不堪疼得他呲牙咧嘴外,其他倒沒有受傷。


    楊小郎明白阿錯相救自己撿了一條命,心中大怒,他虎吼一聲跳起來,長槍一抖就朝陰雙英衝去:“卑鄙小人,暗算傷人,我宰了你。”


    阿錯一哆嗦,你不能連我也罵了啊,這可是錯哥慣用的手段啊。


    陰雙英心道,這一個楊小郎就難對付了,再加上阿錯,今天一個不好就交待了。


    他倒拖大槍,拔腿就跑:“你們兩個打一個,少爺不奉陪了。”


    楊小郎大叫:“哪裏走!”縱身要起,向陰雙英的後背刺去。


    陰雙英就如同背後生著眼睛,在楊小郎的槍尖似挨身似不挨身的時候,猛然一閃迴頭三槍,卻是對手聞名喪膽的迴馬槍,用在刀上就是拖刀計,死在此招上的人不計其數,而且多是有名的英雄好漢。


    楊小郎憤怒之下有些昏頭,把自己家的慣用絕招忘了,也因為他平常很少跟人爭鬥,經驗欠缺所致。


    陰雙英撥開楊小狼的槍,順勢前進,就要捅進他的胸膛裏,驀然覺著左邊小腿劇痛,骨頭裂了一般,痛得鑽心,金星亂冒,不由左腿向下一跪身子傾斜,那槍被身軀帶動偏了方向,紮在楊小郎的左肩膀上,幸虧陰雙英受傷力道不大,紮的不是太深,否則槍尖那麽大,楊小郎的左肩連同左臂就可能廢了。


    陰雙英雖然頭昏腦脹,但知道不是躺下的時候,掙紮著要站起來,卻覺著心口一涼,睜眼看去,一杆大槍深深地捅進自己的胸口,雖然沒有紮著心髒,卻必死無疑。正是楊小郎趁機收迴長槍奮力刺出,終於成功。


    一連三次麵臨生死,楊小郎嚇得腿都軟了,又似乎是第一次殺人,更是心砰砰地跳,長槍刺出後再也沒了力氣,一**坐在地上直喘粗氣。


    陰雙英倒還一時沒死,已經失去光彩的眼睛牢牢地盯住了旁邊的阿錯:“阿錯,小雜種,不是你,就這什麽楊家嫡係傳人三個也不是我的對手,你,你,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阿錯嚇得一蹦,跳到楊小郎旁邊,開始幫他上藥、包紮,嘴裏還不停:“陰雙英,千萬別,我最怕鬼了。何況又不是我殺的你,冤有頭債有主,人證物證俱在,你不能冤枉了好人。”


    陰雙英吐著血沫子,獰厲笑著:“我就找你,我,我專門在半夜裏找你,你等著吧。”


    “陰雙英,做鬼你也不講理啊?你再說找我,我和楊小郎扭頭就走,就把你扔在這,想著你滋味也不好受,一時也不得死,就慢慢享受吧。”


    “那我的槍怎麽辦?”楊小郎有些不願意了。


    “你用他的,你看他的槍比你的好多了,是镔鐵打的。”


    “陰雙英太壞了,我不願意用他的槍。”


    “這可難辦了。”阿錯很為難的樣子。


    陰雙英暗淡的眼珠裏閃著陰森森的光:“你個雜種,你是個惡魔。”


    “你說的不錯,對惡魔我就是惡魔,對好人我比你還好,求求我,我就幫你把大槍拔出來。”


    陰雙英眼珠艱難轉了轉,雙手握住槍杆,使出最後的氣力想拔出大槍,大槍未動,這最後一口氣卻斷了,睜著眼死了。


    “真是死不泯目啊,好怕人啊!”阿錯甩著手,“走吧楊兄弟。”


    “去哪裏啊?還有我的槍呢。”


    阿錯看著他,也不言語。


    楊小郎無奈,走到陰雙英的屍首旁邊,閉上眼使勁一拽將大槍拔了出來,陰雙英的血隨著噴了出來,一些血珠濺落在他的身上,把他嚇得一哆嗦。


    他看也不敢看,扭頭朝阿錯走來,卻看見阿錯在挖坑。


    “阿錯兄,你這是幹什麽?”


    “埋人啊。本來想拔腿就走,這陰雙英這麽壞,可他既然已經死了,還是讓他入土為難吧。不然被野狼野狗吃了,野狼野狗也會學壞的。”


    “得了吧,我看你是怕他真的變成厲鬼半夜找你。”楊小郎臉色還有些發白,雖然是嘲笑阿錯,不過是強擠出一點笑意。


    “要找也找你,明明是你殺的他,你不是不殺人嗎?”


    “他要殺我,我也沒有辦法啊。”


    “對啊,人走江湖,你不殺人人就要殺你,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阿錯兄,你還有什麽打算?”楊小郎坐到一旁,被傷口疼得麵部有些變形,為了轉移注意力,看著阿錯忙活,一邊找話說。


    “你比我小,以後就叫我錯哥吧,大家都是這樣稱唿的。”阿錯大言不慚地說道,“至於下一步,”他抬起頭,紅日西墜,馬上天就黑了,“我還是要去神槍山莊一趟的,到時候見機行事吧。你有傷在身,趕緊迴家吧。陰文陰武我們兩個可是對付不了,你迴家報告長輩,讓他們來吧。”


    “我家隻是楊家的一個旁支,也沒什麽人了,況且我家在江南,一來一迴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迴來。錯哥,小弟一見你就感到比較投緣,我和你一起去神槍山莊吧。”


    阿錯斷然拒絕道:“不行,你受傷不方便,說不定還會拖累我,神槍山莊不說是龍潭虎穴,也是大兇之地。這樣,錯哥辦完這件事情也沒什麽事情了,就和你一塊到江南走一趟,都說江南美女美如花,錯哥好好飽飽眼福。”


    “就怕錯哥你臉上的傷疤把美女都嚇跑了,嘻嘻。”楊小郎年輕心性,一會心情好了起來。


    “你懂個屁,這樣才有男人味英雄氣概。”


    “好好好,錯哥你是個大英雄。對了,我在那裏等你啊。”


    阿錯停下挖土的手,看看坑差不多了,天寒土硬他也不想太費力,抬腿去搬陰雙英的屍首,邊走邊說:“你現在就去魯平鎮,吃好喝好,多買些炊餅吃的東西,在十字路口等我,我大約在四更天到那裏,你看我一擺手,就跟我走,要是不見我或者我不擺手,你就自己走自己的,一定記住啊?”


    “怎麽這麽麻煩。”


    “楊小弟,我既然去了神槍山莊,肯定不會空手而歸,說不定會碰到什麽厲害人物,到那時錯哥隻有望風而逃,就顧不上你了,倘若再喊你一塊走,不是白白連累了你。對了,你輕功怎麽樣?”


    “還可以吧,隻是和陰雙英這一戰,小弟反而覺著心裏沒底了。”楊小郎沉思著說道。


    阿錯開始揚土掩埋,嘴裏不停:“小弟,別怕,以後錯哥好好指導指導你。”有一點恬不知恥的模樣。


    “那就多謝錯哥了。”楊小郎很是誠懇,阿錯感到很有麵子。


    “好了,陰雙英有了安身之地,楊小弟你也趕緊走吧,記住我說的話。”


    楊小郎覺著這話有些不對味,還是不由自主答應道:“好吧,錯哥你也小心。”


    楊小郎背上大槍施施然朝魯平鎮奔去,阿錯將陰雙英的大槍插在他的墳前,拍拍雙手胡亂念叨了一句,拔腿朝神槍山莊方向奔去。


    他沒敢走路,而是順著路旁不遠的山丘前行,防備被人發現,也看看有沒有什麽異常情況。


    夜色籠罩四野,路上幾乎沒有一個人,一身黑袍的阿錯幾乎像一個孤魂野鬼不停地穿梭,很快距離神槍山莊不過一裏地,他停了下來,不敢再往前走,以免被人察覺。


    漆黑的夜色中,點點燈火的神槍山莊盤踞在山野丘陵之間,分外醒目。此時天剛黑,還有隱隱約約的說話聲隨著寒風飄進阿錯的耳朵裏,內容自然聽不清楚。


    “真傻,我來這麽早幹什麽?還不如先到魯平鎮大吃一頓再來呢。”阿錯有些後悔,真是還不如和楊小郎一塊迴去,吃飽喝飽再說。


    不過他也累了,不想動彈了,習慣地從懷裏掏出兩個大餅,使勁咀嚼著吃完,伸伸脖子看看遠處的神槍山莊,想一想,尋些枯草鋪在地上開始打坐修煉。


    經脈運行了數個周天之後,他緩緩收功,觀天色約莫三更天,神槍山莊已是黑乎乎一片,雖然有些燈火已經很微弱,是時候行動了。


    阿錯將衣服收拾利索,如狸貓般飄向神槍山莊,輕輕縱起趴在圍牆上聽了聽沒有動靜,雙手使力翻過圍牆輕輕落在地上。


    山莊裏有三隊巡邏隊,不停四處遊動,這些人都打著火把,根本對阿錯構不成威脅。難辦的是那些暗樁,這也難不倒阿錯,不過都是一些莊客,唿吸粗重,阿錯稍一凝神即可察覺。


    按照裴熊的描述,阿錯輕手輕腳向東跨院模去,扒上東跨院的圍牆,剛要跳下去,卻看見一個人影在院裏遊蕩,北麵的正房裏還有燈光閃爍。


    這個小院是神聖山莊莊主陰文的弟弟陰武居住的地方,就是陰武和陰雙英一起打傷了師姐、師兄和鄭山,是罪魁禍首之一。


    看樣子這個遊蕩的漢子是個護院的莊客,現在怎麽下去呢,阿錯有些犯難。


    “二爺,都半夜了,讓奴家歇息一下吧,累著二爺奴家可承受不起。”


    “小冤家,二爺精猛著呢,今夜要好好疼你這個小妖精。”


    接著就是一陣不堪入耳的yin聲浪語,那個莊客也慢慢地靠近了窗戶,往裏頭看,也不知道能不能看見。


    機不可失,阿錯心中一喜,正好一陣風吹來,阿錯趁機輕輕跳下如一片落葉,腳尖輕輕一點就來到那莊客身後,那莊客雖然沒有聽見聲音,但本能感覺有東西靠近剛要扭頭,就感到眼前一黑意識慢慢散去。


    盡管很小心,莊客臨死時還是申吟了一聲,隻聽見屋裏有人喝道:“遊大,怎麽了?”


    阿錯靈機一動:“二爺,莊主有請。”既然那女人叫二爺,應該就是自己要找的陰武了,阿錯順著叫,看能不能糊弄過去。


    陰武斥道:“半夜三更,莊主叫我何事?”


    “莊主說有急事。”


    陰武道:“等一下。”女人嬌滴滴的埋怨聲,又突然沒了聲音。


    過了片刻,大門吱扭一聲開開,陰武從裏麵嗖地一聲跳了出來,看見院裏迎頭站著的黑影,二話不說挺槍就刺,口中冷笑:“哪裏來的賊子,敢裝神弄鬼騙你家二爺。”這一槍快如閃電,迎頭站著的黑影毫無反應就被刺了個透心涼,如此輕易得手陰武反而感覺有些不對,剛要拔槍,卻覺著心口一涼,發覺從黑影後不知何時又跳出一個黑影,劍如流星無聲無息就給陰武來個透心涼。


    陰武歎了口氣:“好陰險的小賊,好快的劍。”言畢斃命。


    這陰武也夠警覺,誰知道阿錯比他更狡猾,把莊客的死屍扶在了自己身前,用了一招圖窮匕首見,這才殺個陰武措手不及。嚇得阿錯也是一身冷汗,看陰武的槍法速度如果正麵交鋒,肯定討不了好。


    “二爺,二爺,怎麽迴事啊?”


    阿錯想要迴答覺著不妥,甩手就走也不合適,萬一這女子發覺陰武死去肯定大聲叫喊,如果進屋,還有幾步的距離,這女子說不定有時間驚叫,夜深人靜可不好辦。


    阿錯把兩具死屍輕輕放在地上,輕輕一跳落在門邊。


    “二爺,你怎麽不說話?”裏麵女子似乎發覺有些情況不對,聲音有些顫抖。


    陰武已經死了,怎麽會有人迴答。隻有北風越來愈大的唿嘯席卷而來,吹得整個神槍山莊嘩啦啦一片作響。


    那女子終於按耐不住,戰戰兢兢向門口走來,聽腳步聲拖拖拉拉,應該不怎麽會功夫,阿錯有了計較。


    那女子走到門口,探頭看向黑漆漆的外麵,阿錯驀然閃出伸手掐住了那女子的脖子,女子啊了半截。


    阿錯提著女子走進屋內,對出不來氣胡亂掙紮的女子低聲道:“二爺已經被我殺了,你想活命不想?”


    女子艱難地點點頭,看年紀不過二十多歲,頗有幾分姿色,外麵隻披了一件衣服,裏麵竟幾乎是赤luo的,隻穿了一個紅兜肚,一雙大眼充滿了極度恐懼,還有些凸起,自然是憋的。


    “想活命別喊別叫,我就放開你,你敢喊一聲……”阿錯晃了晃血淋淋的寶劍。


    女子拚命點頭,阿錯放開手,警覺地看著她。


    女子輕輕咳嗽兩聲,趕緊又止住,唯恐惹惱了這個煞星。


    “我問你,你這個二爺是不是陰文的弟弟陰武。”


    “是。”女子低低答道,渾身赤luo,抖如篩糠,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凍的,“這位爺你要什麽都可以,千萬不要殺我。”


    “放心,隻要你老實我不殺你,快把衣服穿上。”剛才阿錯提起這女子時,她的外衣已經月兌落,白花花的身子晃得阿錯有些心慌意亂,這可是他一次見到女人的身體。


    “是。”女人看了阿錯一眼,慌慌張張把衣服穿上。


    “實話告訴你,我還要去殺人,要是放了你,你萬一喊起來怎麽辦?”


    “我不喊我一定不喊。”女人趕緊保證。


    “我不敢相信你,隻有把你綁起來,要不就殺了你。”


    女人無奈:“那,就請爺把我綁起來吧。”


    阿錯心道夜長夢多,也不廢話,把女子綁好嘴裏塞了布,扔到床上。


    真是麻煩,阿錯心道,要是男的,就不用這麽囉嗦了。


    這也是男人的通病,終究不能男女同樣對待,也不可能。


    神槍山莊院裏有院,陰文的大院在正北,阿錯吹熄了燈,貼牆模到北院附近,探頭一看,門前竟然有兩個莊客守衛,而且院裏麵還有燈火閃耀,想要無聲無息模進去幾不可能。


    反正已差不多,阿錯萌生退意。他轉念又想,偷偷退迴往廚房方向走去。


    為方便主人用餐,神槍山莊的廚房離北院不遠,片刻就到。看看左右無人,阿錯撥開窗戶跳了進去,嗬,好大的廚房,十個大灶整齊排列,雞鴨魚肉四處堆放,可能是為陰文祝壽籌備的。在屋角旁邊,堆放著數十罐食油,另一間房中還堆放著沒有用完的木材。他一看要找的東西都有了,提起一罐罐的食油四處撒潑,尤其像木材這樣易燃的東西,覺著差不多了,取出火石點燃,看火著起來了,阿錯順著原路跳出窗戶,火勢已起,再不能耽擱,就以最快的速度向神槍山莊的外牆奔去,翻過牆頭一躍而下,衝進茫茫黑暗之中。


    阿錯一口氣跑了三四裏地,迴首望去,神槍山莊已是一片火海,嘈雜的人聲隨著咆哮的北風斷斷續續傳來。


    風幹物燥,風助火勢,想要救火談何容易。


    “師姐師兄們,阿錯給你們報仇了!”阿錯念叨一句不再猶豫,奔向魯平鎮。


    陰有光死了,陰雙英也死了,為什麽神槍山莊一點反應都沒有?也許這些惡賊們經常外出為非作歹,所以莊內習以為常沒有在意?


    那個陰武的女人還被綁住,別被燒死了,不過自己也顧不上了。


    還有,楊小郎不知道會不會等我。


    阿錯報了仇,很是輕鬆,又有點悵然若失,跑著路心裏還胡思亂想。


    半個時辰後,到了魯平鎮的十字路口,遠遠就看見一個黑影孤獨地在原地轉圈。


    阿錯走近了一看,正是楊小郎。


    “錯哥,你終於來了,凍死我了,真是的,讓我在這兒等你。”


    “行了行了,我這不是來了嗎?”


    “怎麽樣?”


    “路上再說,咱們這就離開走。”


    “走,小弟的腳早就凍麻了。”


    兩個年輕人沿著街道一前一後向南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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