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將兩人的神色看在眼中,看出了爻書離的暴躁情緒,也聽出了師傅敖憶的意思,她想破陣,無非是為了地牢那些人。.biqugev可陣法之可怕皆有目共睹,非親非故的,根本犯不著為那些人犯險,人各有命富貴在天,若命中注定要死在牢中,那死便是了,為何還要乞拜別人,做這種無畏的犧牲?


    “師傅,我們還是走吧,別再靠近這個陣法了,我真的很怕……”花花目含淚花,隨時都會哭出來般看著敖憶道。


    見狀,敖憶挑了挑眉,神色有些深沉,一時無從看透。


    爻書離終於駐了步子,停在敖憶麵前,道“憶兒,此陣法之精妙,破得破不得咱們暫且不論,其毀壞力我們也是有目共睹的。既是如此,你為何還要執意破陣?你當真這般想要黑龍龍珠嗎?”


    花花不解道“龍珠?什麽龍珠?師傅難道不是為了那些人嗎?”


    “人?什麽人?”爻書離皺起了眉,看向花花。對上眼神,花花立刻閉了嘴,不再言語。爻書離見狀,更加抓狂得緊,一聲低低的悶吼後,又對敖憶道“憶兒,你何不仔細想想,如果當日你在娑羅崖縫遇到的真是黑龍,此陣中封印的也確實是龍珠的話,那他為何隻看一眼便走,他難道不想尋迴自己的龍珠嗎?”語盡,敖憶聽得微微皺眉。見有用,他繼續道“隻有一種可能,傳聞是假的,這陣中封印的也並不是什麽黑龍龍珠!”


    聽聞,敖憶的眉頭越發緊蹙了些,神色要越發凝重起來。


    此時,空中突然飄來半片雲彩,雲上而立的,是三個人。曆尋真,紅蘇,及一身淺色袍子的男子。


    “喲,聊著呢?三位。”雲彩靠了過來,那淺衣男子嗬嗬一笑,向三人揮手示意道。


    爻書離眉頭一挑,凝目注視著來人。而敖憶感覺到他的變化,也不著痕跡的戒備起來,將花花護於身後。


    男子見此,又是嗬嗬一笑,道“別緊張別緊張,三位犯不著這樣。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敖荀,乃是西海龍族第五子。”


    聞聲,敖憶與爻書離皆是一怔,不住對望起來。


    雲彩停在了三人身前,曆尋真跳了下來,紅蘇也飄了過來。圍上兩人,曆尋真感歎道“原來龍族的修為當真個個如此了得,不愧是上古種族,厲害了我的龍哥。”說著還不忘對那麽自稱西海龍族的敖荀擠眉弄眼,好一波“眼神敬畏”。


    爻書離看了看敖憶,見她漸漸褪去防備,自己也不好言語。隻是心中沒想到,方才向著陣法方向去的男子,竟與曆尋真在一起。


    西海龍王第五子敖荀。敖憶年幼時,雖見過西海龍王叔叔數麵,卻與各自同輩晚生素不謀麵,眼下即便是遇到了,也不易分辨出其種族身份,即便是表親也一般。不過說起這個名字,她兒時的記憶又隱約浮出些許來。


    曾聽蝦兵蟹將們吹噓提起,西海龍族晚輩個個青年才俊,年少有為,年紀輕輕有的早已渡劫成仙,成為執掌一方的仙官。其中當屬第五子更是驚為天人,而他的“驚為天人”不僅是表現在修為造詣之上。此人性子極為隨性,機敏過人,是個左撇子,且也深得龍王喜愛。


    六千歲熟掌施雲布雨,常常替龍王分擔政務;一萬三千歲帶兵出征,替天界收編了不少獨立種族,戰功赫赫;五千年後掌握龍族所有法術,修為大漲,成為四海之內同輩中的佼佼者,同時於天界名聲大噪,頗受器重厚望;又兩千年後,於所有人的期盼中正式接受渡劫考驗,原本是眾望所歸,隨意的走個過程,怎知曆劫到一半時,不知作何緣故,他竟掙脫了厲天鏈,跳下涅魂台跑了。


    跑了……這件事幾乎成為西海龍王的心頭病,也氣得他口吐鮮血,險些就這麽隕落了。後來他雖求得龍王諒解,也日複一日的繼續著渡劫前的事務,修為也日愈增長,可當眾人無數次勸他重新接受曆劫時,他都沒答應,隻一直迴答著“時機還沒到,不著急。”眾人無奈,隻當他是謀劃著更多的職位,更高的官銜,畢竟渡劫成仙,那可是所有妖族夢寐以求的境界,有能力的話,誰會想放棄?


    眼下此人,他身上淡淡的海水味是常年待在深海龍宮才能有的,且腰間的種族信物及騰圖也毋庸置疑。敖憶原本身上也有,不過在她換衣服時落在水君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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