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好對付,一道法術便可使其魂飛魄散;有實體的鬼也還行,但如果是不怕仙法的鬼,就有些棘手了。.biquge敖憶不禁迴想起了妖族大戰中,碎成肉渣的屍體仍能拚裝出新身體來繼續攻擊的惡寒。看來此行若要救人,除非對方肯放,否則免不了一番惡戰。


    “怎麽?邀你們來赴宴,沒有歌舞女色怎麽行?”說到此處,城主頓了頓,似乎是在透過麵具打量著爻書離般,道“你這郎君長的如此俊朗,王可不信你不近女色。是真的清心寡欲,還是嫌我般斕殿的美人兒不入眼?”


    “嗬嗬……”不知是爻書離有意無意,他笑出了聲,但很快便停止了,輕咳一聲以示掩蓋,道“多謝城主美意,宴會就不必了。不過我等此次來,是想問城主要迴兩個人了的。”


    “哦?要人?”城主換了個姿勢,一手仍是摟著紅蘇,一手托腮置在腿上,道“我這戾氣衝天的般斕殿中,除了你們幾位,竟還有別人?”


    “快放了我姐姐!”


    爻書離還未開口迴答,曆尋真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傳遍了整座大殿。


    爻書離嗬嗬一笑,永遠都是不慌不忙中又自帶著閑情雅致。他的身旁是麵無表情的敖憶,除了沉著冷靜,便是冷漠淡然,她的步子微微朝前,如同那日在人間巧遇軒麽銘時,將他護在身後一樣。再旁邊的,才是曆尋真,此人年紀雖看起來與爻書離差不多,比敖憶還年長些,卻是最心浮氣躁,最單純的那個,犯起傻來,比爻書離有過之而無不及。尤其聽完他的經曆,二人曾一度懷疑他是如何能闖蕩三界間,還活到現在的。


    此刻的曆尋真麵目猙獰,目光充滿了激憤,恨不得將城主生吞活剝,尤其是在看到搭在紅蘇身上的那隻手。他更加激動了,若非自己的刀劍槍都丟了,眼下怕是能跳上去砍了那隻豬手。他大吼一聲“拿開你的髒手,放了我姐姐!”


    城主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麽說,生生愣了半響,目光也遊走在曆尋真與紅蘇之間幾度來迴,爾後才哈哈大笑起來,待笑夠了,才幽幽道“喲,小舅子找上門來了?”


    聞聲,曆尋真更是氣急敗壞,咬牙切齒之際還不忘雙腳直跺,厭惡道“滾蛋!誰他媽是你小舅子?你這早該魂飛魄散的老色鬼,枉你還是一城之主,有你這麽當城主的嗎?不為民牟利也便罷了,強占民女你好意思麽?我呸……老色鬼,生前必定是個淫邪之輩,死了還在這兒耀武揚威,惡心,惡心!”


    呃……曆尋真這嘴真是,不僅說起話來喋喋不休,罵起人來也頭頭是道,絕不饒人。尤其是在他那句“叫什麽般斕殿,我看不如改名叫鬼窯子還差不多”,直接說得對方身軀一震,半響沒有動作。


    “閉嘴!”敖憶輕聲嗬斥一聲,表情極為悅。她無奈的捏了捏眉心,神識卻越發警惕起對方的氣息來。曆尋真這一鬧,有多大心的人都得撕破臉皮了,如果之前還能試著談判,現在看來,隻能打了。


    果然,曆尋真才剛剛閉上了嘴,陣陣陰冷的烈風灌進殿中,吹開了所有門窗並砰砰作響,寒氣布滿了整個宮殿,冷得敖憶泛起了雞皮疙瘩,與此同時又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幾分,手也默默扶在寒氓上,以防對方突然發起攻擊。


    城主雖渾身充滿了死靈之氣,可功力仍是個迷,深不可測,她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打贏,眼下又女鬼眾多,以爻書離跟曆尋真的修為應該應付得了,她隻要全力壓製住城主便好了。若是打不過,爻書離是為了她才攤上這禍的,自當護他周全。


    於狂風中,城主攜著紅蘇緩緩站起身來,姿勢仍是不改,他一揮衣袖,那風便停止了,爾後輕柔的替紅蘇整理吹亂的頭發,他道“除了王夫人,還有哪位是你們要找的人?”


    曆尋真呸呸吐了幾下吹入口中的發絲,見吐不出,又抬手去整理,他昂首挺胸道“花花!那個粉衣女子,我親眼見著她被你抓走的。”


    城主頓了頓,道“什麽花花綠綠的?我這殿中到處都是粉衣女子,你可有看到?”


    “她是人!可不是你殿中這些女鬼。”曆尋真斥道。


    城主仰頭一笑,道“原來,你們三番五次來探我般斕殿,是打著我夫人及玩物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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