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停了下來,馬西米蘭笑道:“無名先生,寒舍已經到了,還請先生下車,我們酒席之後,可徹夜暢談。28lu”


    我沉重的歎了口氣,隻感覺到今天真是莫名其妙的一天!我邊下車邊打量馬西米蘭的府邸,此刻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候,落日的餘輝照射在我的眼前,忽然有一種很肅穆的感覺。我沒有多想,跟著馬西米蘭就進屋去了。


    第二卷 第八章:殺手工會


    進屋之後,馬西米蘭忙招唿著設宴,還特別吩咐要準備上好的酒。難道他想把我醉倒,然後從我口中套出點什麽?我不禁開始暗自猜測,不過事實證明我的猜測完全是子虛烏有,席間他不過是象征性的敬了幾杯,倒也沒有想把我灌倒的意思。宴後又是幾句客套話,便吩咐下人準備好房間,讓我休息。


    我也就不再推辭,其實跑了一天也還真挺累的,不想倒到床上就睡,還居然真就睡著了。可是我不知道的是,我睡著之後,馬西米蘭卻忙叫人備好馬車,立刻趕去了皇宮。那時侯昂裏三世也剛剛用過晚膳,見馬西米蘭深夜而來,忙道:“發生什麽事了嗎?”馬西米蘭行禮道:“我已經找到那個少年了,他說他叫無名。”


    “無名”昂裏三世喃喃道:“我看這個名字不想是真的。”馬西米蘭笑道:“我也是這麽覺得,不過還有一件更讓我們想不到的事情。”昂裏三世向來視馬西米蘭最最得力的助手,如今見他滿臉微笑,料定他必有好事。亦笑道:“是什麽事能讓你如此開心呢?”


    馬西米蘭輕輕拂了拂魔法袍,道:“那個少年手裏居然有著黑暗聯盟殺手工會的‘王者之令’,如果不是看他的歲數還年輕,我還真以為他就是冥森呢!”


    昂裏三世一愣,作為一個國家的王者,他當然知道殺手工會的力量和可怕。因為這個組織裏多是亡命之徒,又總是躲在無人知曉不宜察覺的地方,並且精於暗殺,於世界各地都有極其隱蔽的分會,所以雖然曆年來被各國通緝,可是大多以了無音訊而不了了之。昂裏三世歎了口氣,道:“不是當然好,可是這也不能否認他跟冥森有著很特殊的關係。畢竟這‘王者之令’是殺手之王冥森的信物啊!”


    馬西米蘭又豈會不知?隻是他心中早已有了打算。隻聽他道:“所以我們更要籠絡住無名,我們也不管他是真叫無名,還是假做無名,我們隻要籠絡住他,我想我們以後跟黑暗聯盟的關係,都不會再像現在這樣尷尬。並且,說不定以後有一天,他們或許還會因為無名的關係,而相助於我們!”


    昂裏三世仰起頭,歎氣道:“可是我們如何才能籠絡到這個叫無名的人呢?”


    馬西米蘭笑道:“王上不必擔心,無名此刻便在我的府中。隻要王上對他多施恩惠,我想,他一定會敢願在陛下麾下效力!”


    昂裏三世神情不由一緩,笑道:“即如此,那明日你便可帶他來宮中,一則讓我見識見識,二來我也好在百官麵前給他個封賞。”


    馬西米蘭笑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一來王公大臣對這個無名還不甚了解,再者這個無名也從未立過寸功,王上如果貿貿然的封賞他,恐怕大臣們都不服啊!”


    昂裏三世詫異道:“那依你的意思是?”


    馬西米蘭道:“這個無名少年雖然不曾出過手,可是他體內的魔法力量卻是不容小視的,所以,我想讓把他先弄到京都學院,去做魔法老師。再順便帶他多參加幾次宴會,讓更多的貴族熟悉他的樣子,這樣對以後王上的封賞,也是很有幫助的。”


    便在他們如意算盤打的精細的時候,在馬西米蘭的府邸,卻早有幾個黑衣蒙麵人悄悄的潛了進去,完全視門口的守衛為無物。待到他們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忙衝進屋子裏的時候,那些黑衣人早就無聲無息的消失了。並且,連帶那個叫無名的少年。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娘的,我的周圍圍了一大片的人。通體穿著黑衣服,滿臉肅穆,好像吊喪一樣。我剛張了張嘴巴,想說點什麽來著,那一大片人卻忽然就跪下了。


    還好,不是要來殺我的。我摸了摸胸口,道:“你們是什麽人啊?怎麽跪這裏做什麽?”那群黑衣人中,有一個,似乎是頭兒的吧,抬頭道:“屬下等曾兩次三番對大人無禮,還請大人海涵。”


    “嗬嗬,沒事,沒事。”我拍那人肩膀道:“我隻是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你們老大人大人的叫我,你們認識我?”


    那人輕輕的踏進了兩步,很尷尬的笑了笑,娘的,他笑起來真難道。他道:“屬下等,不認識您。”我靠,不是吧!我忙道:“不認識你們叫我大人是什麽意思啊?”那人又笑,很尊重很客氣的那種,道:“屬下等雖然不認識你本人,可是卻認識你身上的‘王者之令’”


    “就是這個?”我忙從懷裏把那塊自認為是破銅爛鐵的牌子摸了出來,我剛一摸出來,那幫人就又跪下了。


    我靠,不用這麽大反應吧?我忙叫他們起來,那人低頭道:“王者令出,殺手工會勢必聽命。這是冥森大人統一黑暗聯盟頒布的第一條法則,屬下等不能不遵守號令。”


    難怪那天那個本來要殺我和布丁的人,一見到這個就嚇趴下了,可是,我忙道:“那麽冥森又是誰?”


    那人的眼睛忽然開始放光,他下巴微微抬起,眼神裏滿是尊敬,他的神情仿佛是在瞻仰一件藝術品,又仿佛是在接受天神的洗禮。


    “如果要說起這位傳說中的冥森大人,我想,就算是把他的事跡擺出來講三天三夜,也未必全說的清楚。”


    汗,我忙止住他,娘的,聽三天三夜?那不把我給煩死,還隻直奔主題的要好。我說:“那你們把我弄迴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那人咳嗽了兩聲,道:“屬下知道此種舉動很魯莽,可是我聽下麵的人說‘王者之令’已經出現,所以我們商量了一下,希望可以從大人這裏探聽點,有關於冥森大人的消息,還請先生不聆賜告。”


    “怎麽你們也不知道冥森的事?”我頓時愕然了,我本以為沒準還能從他們這裏探知點什麽呢,沒想到他們居然跟我一個想法,娘的。


    那人又道:“冥森大人的事情我們還是知道一點的。”我心裏一喜,忙道:“那你快說啊!”那人道:“冥森大人是五年前忽然離開殺手工會的,可是前一段時間,好像是一個多月前吧,他突然出現在殺手工會,並且說已經將‘王者之令’送給一個朋友,又說如果那個人拿著此令,不管他要讓我們辦什麽事情,我們一定要幫起完成。”


    “那個人就是我?”我驚訝道。那人點了點頭,我忙喜道:“那麽我是誰?”


    那人一愣,道:“怎麽大人您不知道您是誰嗎?”我日,你問那麽多幹嗎!我抓住他胳膊道:“快點告訴我,冥森的這位朋友叫什麽?”


    那人滿臉疑問,吞吞吐吐道:“冥森大人沒有說啊,他隻吩咐見王者之令行事。”我靠,我一下子從極度的驚喜中跌落下來。娘的,我本以為我馬上就要知道自己性命了,不想到最後還是一陣空。


    我在椅子上坐下,越看越覺得眼前這些黑衣人是笨蛋。我斜了斜眼,打量著這個四十歲左右局促的在我麵前的男人,笑道:“那你叫什麽,總不會也不知道吧?”那人恭維道:“屬下叫做羅吉·萬帕,是黑暗聯盟在艾爾波特殺手工會的會長。”


    我哦了一聲,就沒話說了。娘的,找不到共同語言。我起來道:“那麽現在既然沒事,我就走了。”


    羅吉·萬帕忙堆滿笑道:“大人何必急著走呢,您既然來了艾爾波特,就多留些日子,一來讓屬下略盡地主之誼,二來,也為昨日的魯莽向大人道歉呢!”


    “昨日的魯莽?”我日,他不說我還真忘了,娘的,昨日居然想殺我!我不禁火冒三丈,道:“昨天你為什麽要殺我呢?”


    羅吉·萬帕撲通一聲就跪到地上了,忙道:“那時侯屬下等不知道您的身份,還以為你是布瓦父女的朋友,所以不得已才要滅口。”


    “我靠,”我唿的起來道:“殺布瓦父女?為什麽?絕對不行!我告訴你們,布瓦父女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們要是殺了他,哼哼,雖然說我現在失去了記憶,可是冥森依舊是我的好兄弟,你們殺了我的恩人,也就等於是殺了冥森的恩人,事情不大,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羅吉·萬帕連忙叩頭道:“屬下們也上為了生活,那人錢財,不得已啊,還望大人原諒,我們實在不知道他們是您的朋友啊!我們接生意的時候,隻以為他們不過是兩個捕魚的漁夫,再加上來人大方,願意出五十枚藍晶幣,所以我們也就沒多想……”


    “糊塗啊!”我猛的一拍桌子道:“五十枚藍晶幣是多少錢?那可是五千枚金幣啊!是什麽人那麽有錢?這麽有錢的一個人,居然要殺一個漁夫和一個小姑娘,為什麽?你有沒有調查?”


    羅吉·萬帕神情一變,忙起身道:“快去把那個接這檔生意的人找過來!”


    第二卷 第九章:意識殺人


    很快,一個大約三十餘歲的黑衣人就進來了,他的麵相看起來很溫順,並不像個殺手。可見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果然是往往最不像殺手的人卻是殺手。我歎了口氣,羅吉·萬帕道:“布瓦那件生意是你接的?”那人低頭道:“是。”迴答很簡單,也很幹脆。羅吉·萬帕又道:“顧主是誰?”那人仍舊低著頭,道:“來人帶著麵紗,不過聽聲音年紀好像不大。”羅吉·萬帕閉上眼沉思了一會兒,道:“隻有這些?”


    那人道:“來人出手很大方,定金就是一千枚金幣。再加上他要殺的不過是一個漁夫,所以我也就沒有深究,就應承下來了。”


    “好,你下去吧!”羅吉·萬帕沉重的歎氣道。之後,又轉過身低頭對我說:“我們沒有把事情辦好,那人一定還會來的。”


    我不由道:“怎麽來找人辦事的,都不留下姓名理由嗎?”


    羅吉·萬帕笑道:“這種讓我們殺人害命的,多半都是仇家。即便不是仇家的,我們也不便過問,我們隻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隻要誰給錢,我們就幫誰辦事。這就是殺手,永遠躲在社會的最暗處,靠著刀口允血來養活自己。”


    我抬頭看著他,忽然發現他的笑裏很苦,我憐憫道:“那你們為什麽不找一個地方簡簡單單的生活呢?”


    “生活?”羅吉·萬帕歎了口氣,苦笑道:“我們如果揭下臉上的麵紗,差不多就都是各國潛逃的奴隸和通緝犯,我們隻要一露麵就會立刻被人緝拿,我們要怎麽生活?”


    “那你們開始為什麽要潛逃呢?從一開始就安心過日子不是也很好嗎?”我不解了。


    羅吉·萬帕歎氣道:“因為我們是奴隸,奴隸永遠沒有屬於自己的地方,我們隻是想做人,做一個簡簡單單,普普通通的人。”


    我的鼻子居然一酸,娘的,我不會是感動了吧?我忙拍他的肩,岔開話題道:“會的,一定會的。不過現在嘛,我也有件事情要你們幫忙。”


    羅吉·萬帕忙道:“大人盡管說。”


    “我也不為難你們,也不妨礙你們的生意。他出五十枚藍晶幣,我就出一百枚藍晶幣,我要你們保護他們父女,並且,如果能查到他們的真實身份就好了。”我說著默默啟動存儲戒指,我的手中亦忽然閃出一團柔和的光,待那光芒淡後,我旁邊的桌子上卻忽然多了一堆錢,正是那一百枚藍晶幣。


    羅吉·萬帕嚇了一跳,道:“我怎麽敢用大人的錢呢?大人讓屬下等辦事盡管吩咐一聲就是了。”


    我正在為自己用出了魔法高興呢,忙拍他肩道:“無須客氣,事情交給你們我也就放心了。不過,你待送送我啊,我摸不到路。”


    羅吉·萬帕連忙道好,又說願意為我效勞。不過快到馬西米蘭府邸的時候,他停駐了腳步。東方已經開始發白,羅吉·萬帕笑笑,道:“你知道我這種職業是見不得光的,先行告辭了。”我亦笑笑道:“好。”我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忽然覺得眼睛有點發酸。


    著名史學家菲裏斯·凱爾在五十年後的《冥皇本紀》中說:或許就是當時的那一陣心酸吧,才有了後來,乃至傳說中,所向無敵的黑暗傭兵團。並且,在冥皇薩迦心中,亦更添了幾分對奴隸的同情和憐憫。我想正是這些點滴而細微的憐憫,才使這位從古至今最偉大的王,下定決心解放奴隸,進而又發表了令世人永遠稱頌的《人權宣言》。


    我正在猜想羅吉·萬帕的為人呢,忽然有人從後麵拍我的肩。我忙一迴頭,居然是馬西米蘭,我連忙說早。馬西米蘭笑道:“看來無名先生沒事嘛,昨夜有殺手潛入府中,我還以為先生被他們綁架了呢!”我尷尬的笑了笑,道:“沒有,沒事。昨夜太悶了,我出來隨便走走而已。”


    馬西米蘭亦笑道:“我說嘛,以無名先生那強大的魔法,怎麽會讓一些鼠輩之流給綁走呢?我太多心了。”


    呀呀個呸的,此人明知道我被人綁走,可是又不露聲色,城府深的可怕啊!不過……我道:“什麽強大的魔法?我好像一點都不懂魔法。”


    馬西米蘭嗬嗬笑道:“先生自謙了,先生在外麵走了一夜,也恐怕走餓了吧?我已經備下早膳,還請先生不要客氣。”


    “哈哈”我笑道。我當然不會客氣,老子早餓了。我笑著拍他的肩道:“好,我們去吃飯。”


    飯菜很可口,也很合我胃口,我直懷疑馬西米蘭是不是特意按我的飲食習慣來安排的。飯後又上了些許甜品,都很精致味道也好。飯後,馬西米蘭笑道:“先生是不是跟我都京都學院,去走走看看呢?”


    我自然說好。馬西米蘭笑著拍了拍手,很快就從外麵走進來一個小丫鬟,拿著一套,似乎是衣服吧,走到了我的麵前,道:“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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