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都沒露,李超就被兩萬塊錢打發掉,像是被耳光抽在臉上,非常沒麵子。


    李超當即就怒火上頭,將錢砸迴去,很是囂張地說道:“你tm誰呀?找事是嗎?”


    話音剛落,就有兩個黑衣大漢上前兩步,攔住李超。


    兩個大漢臉色冷漠,什麽也沒說,就相互打眼色,另幾個黑衣大漢跟著上前,將他們團團圍住。


    李超他們本來就有些酒精上頭,看到這陣勢,就愈加傲慢起來,嚷道:“你們想幹什麽?”


    那光頭像是沒聽到,也根本沒理他。


    張立新左右看看,想要推開那些大漢,發現他們個個就像釘在地上的,連推幾下,竟然紋絲不動,頓時臉色有些難堪。


    這時候,那些黑衣大漢,反把他們推走幾步。


    李超又發現那些黑衣大漢把後路也給堵住——叫他們沒有迴頭路。其他方向,那些黑衣大漢不說話,就站在那裏,像是圍牆,隻留下通往前麵道路的方向。


    張立新向著李超小聲說道:“好像情況有點不對!這群人恐怕來頭不小。”


    李超冷笑著說道:“我李家在濱海也是三線家族,你張家也差不多,還有菲菲家,周彤家……我們都是同個圈子的人,誰敢亂來?”


    張立新點頭,說道:“說得也是!我tm就不信了,今天誰敢犯眾怒。”


    於是這兩人就借著酒勁,膽子也越來越大。


    ——畢竟背後可是有四個三線家族在頂著!這樣的勢力放在濱海也是相當有份量的。


    那光頭像聽到他們的對話了,但還是淡定地沒有迴頭,隻能看到他的側臉。


    他臉色紅得油亮油亮的,看不清是什麽表情,就見他又點上煙,在吞雲吐霧中說道:“哼,敢摔我的錢,你們膽子不小!”


    李超冷笑起來,說道:“怎麽?有錢了不起嗎?我用錢都能砸死你!”


    “嗬嗬!”


    那光頭彈彈煙灰,突然仰頭看著天花板,冷笑起來。“有錢確實沒什麽了不起的,但是拳頭大,就了不起了。”


    說著,那些黑衣大漢就迅速圍上來,個個都掰動手指,‘哢哢’地響,露出要揍人的樣子。


    “怎麽的?還想動手不成?也不看看我們是誰?在濱海,我看誰敢動我們一根手指頭。”李超看著那些人圍上來,表麵不露聲色,在自壯膽子。


    誰知,那光頭突然轉過頭來,神情淡然地說道:“我任成虎就敢。”


    “你……你是虎哥?”


    李超頓時臉色大變。


    據說任成虎早年是混道上的,幹過很多傷天害理的事,也得罪過不少人,消失過很長時間,不知因為什麽,迴到濱海後短短幾年,就如坐火箭般迅速崛起,親手打下一片天地。


    隨後,任成虎之前的那些競爭對手,不是被他弄死,就是逃到國外再也不敢迴來,上百個強大的對手,僅在一夜之間土崩瓦解,這個消息在當年可謂是驚天動地,在濱海都引起極大的震動。


    自那些事件之後,幾乎所有濱海人都知道,濱海又誕生一方扛把子,人稱‘虎哥’。


    提起虎哥,李超他們都感覺寒氣透體,忍不住打哆嗦。


    那可是大名鼎鼎的虎哥啊!


    別說是他們這些三線家族,就算是八大家族的人來,也得給他幾分薄麵。據說虎哥在三大巨頭麵前都能說得上話,是濱海重量級人物之一。


    “虎哥,虎哥!”


    李超的態度急劇轉變,還陪上笑容,恭敬地說道:“虎哥,誤會!”


    “誤會?”


    任成虎‘嗬’的冷笑出聲:“老子剛才給你們臉,你們不要,現在想要反悔,晚了。”


    張立新趕緊插嘴道:“虎哥,我爸是張宗全,濱海遠揚貿易集團的老總,之前跟您做過生意。”


    他又趕緊將李超、許菲菲、周彤他們的身世背景都介紹出來,邊說邊看任成虎的臉色。


    誰知,任成虎不僅不理,反而冷笑起來,說道:“我以為是哪裏來的二世祖,原來都是些三線小家族的。”


    ‘哼’的一聲,任成虎背過身去,不看他們,臉色微怒,說道:“別說是你們,就算是你們老爹來,老子一樣不給麵子。”


    抬出家族也不頂事,李超他們都暗叫倒黴,愁眉苦臉地在想辦法,看怎麽能渡過這眼前的難關。


    ——現在都tmd後悔,剛才為什麽要逞能,放出那樣的狠話,早知道乖乖拿錢走人不好嗎?


    都是耍威風惹的禍啊!


    就在所有人不知所措的時候,喝得爛醉如泥的溫萱萱,幾乎閉著眼睛衝上前,手裏揚起的紅酒瓶,猛地砸向任成虎的後腦勺,還罵道:“我去nmd,你還講不講禮了?”


    就聽‘砰’的一聲,紅酒瓶迸裂開來,玻璃片瞬時散滿地。


    溫萱萱醉熏熏地說道:“凡事都要有個先來後到,你想把我們中場趕走,還nmd威脅我們?你算老幾?”


    眾人都打個寒顫,嚇得臉色慘白如紙,心說:tmd找死也要選個好時候。


    拿瓶子去砸虎哥的頭?


    真是……


    原本想著搬出家族,看在幾大家族的麵子上,被任成虎教訓教訓也就算了,最多不過叫家裏來領人。如今到好,隨著溫萱萱這瓶子砸下去,整個事態已經嚴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任成虎何許人也?


    隻有他砸別人頭,沒有別人砸他頭的份。


    凡是砸過他頭的人,如今都躺在濱海西山那片公墓裏。


    ——想想都覺得腿軟啊!


    李超急得喘不過氣來,在心裏大罵:“md,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這是要害死老子啊!怎麽辦,這下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他看著張立新,發現他也急得滿頭大汗,手都在顫抖。


    張立新盯著李超,幾乎用垂死般低沉的聲音在說道:“超,快想想辦法。要不然,我們死定了。”


    李超也無力啊,兩人緊緊靠在一起,像是要借對方的身體力量才能支撐自己。


    紀浩宇緊緊抓住溫存寧的小手,也看得傻眼。


    溫萱萱的脾氣他知道,但沒想到今天是哪根筋搭錯,竟然做出如此膽大妄為的事來。


    溫家,比起李超他們的三線家族是要強點兒,但與任成虎相比,還是遠遠不夠看啊。


    而此時溫萱萱絲毫沒意識到已經惹下滔天大禍,搖搖晃晃地站直身體,醉意十足地說道:“唉,怎麽都不說話了。”


    她又半睜起眼,看著紀浩宇,好笑地說道:“浩宇哥,今天你是主人家,請客喝酒,出現這麽丟麵子的事……”


    甩甩頭,她又開始在旁邊抓酒瓶,說道:“現在我已經幫你開頭,接下來,你就給我們找迴場子。不然的話,後天我溫萱萱這關,你休想過。”


    紀浩宇急得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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