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縹緲仙子的詢問,華雲飛隻是點了點頭,並未多說。


    看著華雲飛眼底難掩的憂愁,縹緲仙子到嘴的話也頓住了,陷入沉默。


    她低下頭,眼底閃過自嘲。


    看著沉默的兩人,一旁的蕩燼天內心歎息。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麽潔身自好了?縹緲仙子有不快他能理解,華雲飛又因為什麽?他一個男人可沒吃虧。


    “前輩,沒什麽事,我就先離開了,告辭。”華雲飛沒心情在這裏繼續待下去了,起身抱拳,轉身離開。


    “元……”縹緲仙子起身,怔怔看著華雲飛離去的背影,雙眸淒迷。


    作為女人最痛苦的事,就是在失身於他人後,那個人雖然是自己的理想型,但對方心裏卻裝著別人。


    她很想知道能讓華雲飛如此的女人到底是誰。


    “我知你也是受害者,我亦不是矯情的人,但請給我一點時間。”華雲飛停下腳步說道。


    說完,他離開了這處空間,這次,蕩燼天沒再阻攔他,任他離去。


    縹緲仙子低下頭,道:“老師,我也走了,今後,弟子可能不會再來了。”


    說完,她也踏步離去。


    “你不是押寶他了,現在同他結合了,雖然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但為何要不開心?”蕩燼天坐在那,平靜開口。


    “弟子雖外表浪蕩,但不是會拿身體去束縛他人的弱女子,師尊,這次的自作主張,你真的做錯了。”縹緲仙子道。


    華雲飛的天賦與實力確實讓她眼前一亮,這是她押寶華雲飛原因,也是讓她對華雲飛產生好感的原因。


    但她從沒有想過用身體去綁架華雲飛,這不是她想要的,這更不是任何一個有自尊心的女人想要的。


    “為師沒錯,重來一次,為師依舊會這麽做!”蕩燼天冷哼一聲。


    “師尊,你活太久了,雖然壽元無盡,但也糊塗了。弟子不會恨你,但今後弟子的事還請你不要插手。”縹緲仙子說道。


    “你有今天,離得開為師?難道今日卻要因為為師的一片好心,來與為師一刀兩斷?”蕩燼天沉下臉。


    “一片好心?”


    縹緲仙子笑了,“真是這樣嗎?弟子不笨,雖然師尊你沒說,但你肯定有私心,有屬於你身為天的私心。”


    縹緲仙子哭了,淚水劃過臉頰,“以前我一直就在想,雖然我很優秀,但無論如何也不應該被一個天看上。”


    “直到剛才得知他姓華的時候,我終於明白了。”


    “原來我一直是你的棋子,是完成你目的的棋子。”


    蕩燼天麵色陰沉,“你說為師拿你當棋子?你以為為師和他說的,想要看看華氏血脈修煉縹緲之道的話是真的?”


    聞言,縹緲仙子終於知道蕩燼天的目的是什麽了,哭的更加傷心,“難道不是嗎?這不就是你的目的?”


    蕩燼天看著縹緲仙子,冷著一張臉,“那是對他的說辭,難道要為師和他說真實原因?”


    縹緲仙子現在根本不相信蕩燼天,“哪有什麽真實原因,這一切,不過都是你的一麵之詞罷了。”


    說完,縹緲仙子落寞的離去。


    “不準走!”蕩燼天揮手將縹緲仙子拘禁到麵前。


    “怎麽?師尊是又要拘禁我,然後把我送給第二個男人嗎?”縹緲仙子嘲諷的看著蕩燼天。


    看著縹緲仙子淒然的表情,內心極不是滋味,“為師現在在你心裏就是這種小人?”


    縹緲仙子諷刺的笑了笑。


    看到這道笑容,蕩燼天沉默了。


    他知道,縹緲仙子會這麽崩潰,一是因為感覺到了師尊的背叛,二是因為華雲飛的事後態度。


    師尊的背叛,雖讓她失身於華雲飛,但好在她本就對其有好感,倒也不是無法接受。


    但關鍵在於她之後看到了華雲飛眼裏的憂愁與隱藏的崩潰,他因為另一個女人崩潰,感覺對不起對方。


    站在中間的縹緲仙子讀懂華雲飛的內心後,再加上她也是受害者,被師尊背叛,如何能不崩潰?


    “知道嗎,你已經是第二次做為師的弟子了。”蕩燼天歎息一聲開口。


    縹緲仙子愣住,怔怔看向蕩燼天,不明白什麽意思。


    “為師曾經有個很喜歡,當做傳人去培養的女弟子,為師幾乎將所有心血都花在了她身上。”


    蕩燼天眼裏滿是迴憶,“可最後,為師這個不爭氣的弟子,卻愛上了一個她最不該愛的人。”


    縹緲仙子看著蕩燼天,隻感覺非常迷茫,在此之前,蕩燼天從未說過為何要收她為弟子,難道這就是原因?


    這也是他自封於縹緲界的原因?


    他在這裏等一個人?


    “你坐下,為師今日給你解釋清楚,聽完後,你會知道為師是對是錯。”蕩燼天示意縹緲仙子坐下。


    縹緲仙子猶豫一瞬,最後還是坐了下來。


    “為師接下來說的話,你覺得是真是假都無所謂,但為師已經問心無愧。”


    蕩燼天說道:“那個弟子愛上了一位至強者,那個人無敵、通天、舉世無雙,更重要的是,那個人非常年輕,何止她,天下間幾乎沒有女人不喜歡他。”


    “但就是這個舉世無雙的人,他卻隻忠愛一人,身邊的紅顏,他始終保持著朋友間的距離,從不越雷池一步。”


    “這一點,幾乎打敗了天下所有男人,讓無數女人更加為之癡迷。”


    “我那位不成器的弟子亦是如此。”


    “因為我的原因,她比其他人更能輕易的見到對方,兩人第一次見麵,就是我帶她去見那個人的,本意是去炫耀自己的得意弟子。”


    “現在想來,我真的非常後悔,不該帶她去炫耀。”


    縹緲仙子心髒忍不住顫動。


    她能聽出蕩燼天說出這句話時還帶著巨大的悔意。


    到了現在,這麽多年過去,他依然沒能釋懷,還在後悔。


    “自那次兩人見麵後,我那位不成器的弟子就一發不可收拾的迷戀上了對方,並發誓要成為對方身邊第二個女人。”


    “但對方卻隻拿她當做一個後輩,如同長輩一樣給予她關懷。不過,在察覺到她的心緒不太對後,對方直接不再與她見麵。”


    “那之後,我那位不成器的弟子就開始自暴自棄,大鬧不止,發了瘋似的要與對方見麵。”


    蕩燼天話語裏盡是悔意,“最後,我做了我這一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主動帶她去見對方,強闖對方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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