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風使出天龍乘與那中年男人殊死一搏,但那人畢竟是靈尊境界,實力相差懸殊。


    望著臨風倒地不起,彩兒急的淚流滿麵,苦苦哀求那中年男人。


    那個穿著衣服的靈猴嗖的一下竄過去,來到臨風身邊十分熟練麻利的用猴爪解下臨風腰間的小腰包,掉頭就跑,看樣子以前這鬼猴子類似的事情沒少做。


    中年男人沉吟一下,一抬手,用靈力隔空解開彩兒的靈穴,彩兒急忙撲到臨風身邊,哭喊著:“臨風,你怎麽樣?”


    臨風躺在地上,感覺靈魄內靈力全無,渾身氣血翻滾,勉強睜開眼睛看向彩兒。彩兒匆忙扶起他的身體依靠在自己身上,取出一粒丹藥,塞到他的口中。


    “你施展的一定是九天驚龍訣,你和誰學的這個神訣?”中年男人上前兩步質問。


    臨風服下丹藥,氣息平穩一些,盯視著中年男人,緩緩說道:“是偶然在一個上古遺存洞府得到的神訣。”


    這時,那個綠衫少女上前對中年男人輕輕說道:“爹爹,先不要殺他們,娘正在病中,如果知道了還要生氣,我看還是先將他們監禁起來吧?”


    “嗯,你們二人闖進雲重島,肯定是不能再迴去,至於是殺死你們,還是長期監禁,迴頭再說。”


    中年男人對著臨風和彩兒說罷,轉身就走。


    “你扶著他趕緊跟著我們走,休要有逃走的念頭,否則,會立刻斃命。”綠衫少女叮囑彩兒。


    彩兒扶起臨風,慢慢跟隨著中年男人身後緩緩而行,綠衫少女在身後跟著。


    一行人轉過一道山梁,隻見山坡下,栽滿一大片鵝黃色的九葉菊,高大的玉角樹旁,幾棟房屋坐落在平整嫩綠的草坪上,在明媚的陽光照耀下,靜謐安寧。


    走進宅院,就見那隻猴子已經守在一個半地下的房屋門前,房門開著,猴子神氣的拎著房門鑰匙。


    彩兒扶著臨風走進這所房屋,那猴子隨即咣當關死用特殊材質製作的房門,麻利的鎖上門鎖,衝著他們二人咧咧嘴,一溜煙消失了。


    這是一間專門用來監禁的房屋,沒有窗戶,隻是在房屋頂部留有一些拳頭大小的窗洞,射進來一些陽光。


    房間不大,靠裏麵有一張木床,彩兒扶著臨風坐到床上,心疼的望著他。


    “我們大不了一起死,千萬不要再拚死搏命了。如果被監禁在這裏一輩子,隻要我們二人不分開,就什麽都不怕的。”彩兒神情堅毅的說。


    臨風服下丹藥,氣色恢複好多。他伸手輕輕捋了一下彩兒垂到臉頰的柔順長發,溫柔的望著她:“好,我聽你的,不再搏命,隻要我們兩個在一起,死活都不會畏懼。”


    彩兒依偎在臨風懷裏,望著房屋頂端射進來的縷縷陽光,心中暗想,果真被監禁在這島上一輩子,省去了外界那些恩怨、那些紛擾,兩個人平靜的過此一生,倒也無憾。


    過了一個時辰,二人忽聽得門外有動靜,隻見那隻猴子探頭探腦向屋子裏張望了一下,然後熟練的拿出鑰匙打開門鎖。


    “你們出來一下,我娘親要見你們。”屋外傳來綠衫少女清脆的聲音。


    臨風和彩兒對視了一下,一起走出了房間。


    隻見綠衫少女站在門外,身旁還站著一位中年婦人,溫雅嫻靜,端莊秀麗,隻是臉色有些蒼白,略有病容。


    中年婦人打量了一下臨風和彩兒,然後柔聲說道:“對不起二位,我丈夫脾氣不好,不要見怪,幸虧馨兒剛才偷偷告訴了我,為難你們了,你們這就趕緊下山,盡快離島去吧。”


    臨風見這婦人也有武功在身,靈宗境界,不過說話嗓音極為柔和,讓人如浴春風,暖人心懷。


    “多謝夫人大恩,我們二人在此發誓,絕不會將此地任何之事外泄。”臨風施禮道。


    “那就好,我也謝謝你們,趕緊走吧。”婦人微笑著催促。


    那個叫馨兒的綠衫少女,指著西側的一條路徑說:“你們從這裏下山,不會遇見火犼獸。”


    臨風和彩兒千恩萬謝,準備告辭而別。


    “你們先不要走。”中年男人威嚴的聲音傳來。


    隻見中年男人站在遠處一幢高大些的房屋前,身邊那個猴子上躥下跳,原來是這個鬼猴子去告的密。


    “馨兒他爹,放了人家吧,我看都是很好的人,人家也發誓不會說出去這裏的情況,不會出什麽事的。”婦人依舊是柔和的商量道。


    “夫人不要著急,我問他們一些事情。”中年男人對自己的老婆倒是和顏悅色,冷峻的臉也露出一絲柔和的暖意。


    “你們二人跟我來一下。”中年男人說罷,轉身進了房屋。


    臨風對馨兒媽媽施禮道:“夫人莫急,想來前輩有事相問,我們這就去和前輩談談。”


    馨兒媽媽無奈的點點頭,目視臨風拉著彩兒的手,走進那房屋。


    二人走進房間,那中年男人正端坐在大廳的桌子前,見他們進來,起身在室內慢慢踱著步,盯視著臨風,開口問道:“你是哪夥勢力的人?”


    “天柱山逐夢城”,臨風平靜的答道。


    “逐夢城在哪裏?城主是誰?”


    “在荒蠻高地西部,我就是城主。”


    “逐夢城與天降神閣是什麽關係?”


    臨風先是一驚,隨後想到,那個猴子搶走了自己的腰包,神閣閣主令牌也在包內,難道這個人知道這個令牌的來曆?


    “沒什麽關係。”臨風迴答。


    中年男人停下腳步,坐到桌前,一伸手,一個菱形牌牌落在桌子上,牌上一朵雪花晶瑩剔透。


    “這個是你的,我知道它背後的秘密,不要和我兜圈子了。”


    “這個牌牌是我撿到的,覺得好玩,就留在身邊了。”臨風不動聲色,他不知道這個人與神閣是什麽關係,是否有糾葛。


    中年男人哂然一笑:“玉擎天是你什麽人?天降十六神你是否都認識?”


    臨風心底一顫。


    中年男人停頓了片刻,思忖了一下說:“你放心,我不是天降神閣和玉擎天的對頭,否則,今天就是我夫人替你們說情也沒用,我會放你們走的,不過,你們一定要說清楚你們的來曆。”


    臨風內心鬥爭了很久,終於說道:“閣主令牌確實是我的,我與天降神閣也確實有關係,你想怎麽樣?”


    中年男人摩挲著自己的下頦,接著問道:“你除了會九天驚龍訣之外,還會九陰玉龍訣嗎?”


    “我會九陰玉龍訣,是我媽媽教我的。”


    “哦,那我就明白了,你是玉擎天和梅映雪的兒子。”中年男人冷峻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


    “是的,前輩如何猜到的?莫非前輩也十分熟悉天降神閣?”


    中年男人望著臨風,又看了看彩兒,嘿嘿一笑:“你說這個女子是你的妻子,如果真是那樣,你爹媽就違背了當初的諾言。你爹不在人世了,可你媽媽心裏明明清楚,我家馨兒才應該是你的妻子。”


    臨風和彩兒都是一驚,臨風心裏忽然有些明白,難怪媽媽那麽喜歡春袍,寧可心也或多或少表露了一點意思,但是,媽媽始終沒有流露過一點讓他和春袍結婚的想法,難道這位神秘島主說的是真的?那麽他又是什麽人呢?


    “前輩是……”臨風疑惑的問道。


    中年男人一伸手,又一塊神閣牌牌落在桌上,上麵兩朵梅花綻放。


    “天降第二神!”臨風驚愕的望著那塊牌牌。


    “我叫南宮望,在神閣裏也叫望天。整個神閣隻有你父親知道我的身份,你媽媽知道我的存在,但不知道我具體是誰。”


    “玉臨風拜見望天前輩。”臨風急忙施禮。


    “嗬嗬,不過我可沒有說謊,當初你爸爸說,將來我們如果有了孩子,男孩結為兄弟,女孩結為姐妹,男女孩結為夫妻。而且事後已經跟你媽媽梅映雪說明了,你這次迴家可以問問你媽媽。”南宮望意味深長的看著彩兒說道。


    臨風對著南宮望深深一拜:“南宮前輩,我和彩兒雖然還沒有正式結為夫妻,但是我們二人已經私定終身,今生今世不會再分開,請前輩諒解。”


    南宮望沒有再說什麽,反倒是看著彩兒,一字一句的說道:“這位姑娘倒是極像我的一位早年要好的朋友,簡直如同一個模子刻印下來的,而且巧的是,都是七彩鳳女,這世上七彩鳳女可是極其罕見啊。”


    彩兒嬌軀微顫,秀眸中有些晶瑩閃爍:“前輩可否講一講那個女子的事情?”


    南宮望眉頭緊鎖,沉思良久,長歎一聲:“既然你是孤兒,又不知自己的身世,過去的事情不提也罷,大概隻是巧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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