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抄家二龍山</p>
張鄉紳跟在後頭點頭哈腰，“不敢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p>
等李青山騎上馬，漸行漸遠消失在夜幕中後，張鄉紳臉色鐵青，抓起桌上茶杯摔了個粉碎。</p>
“他媽的，一群狗日的廢物！”</p>
“兩顆人頭就被嚇住了，我養你們，還不如養幾條狗！”</p>
見老爺生氣，八個人紛紛跪倒在地。</p>
為首的哀求說道：“老爺，我們等您發話才敢動手，您不是還沒發話呢麽。”</p>
另外有人說：“是啊老爺。李青山剛才就一個人，您為什麽不趁機下令，把他給幹掉？”</p>
張鄉紳臉色陰晴不定了一會兒，才咬著後槽牙說：“你們以為，是本老爺不想嗎！？”</p>
“他李青山能殺二龍山兩位當家，就絕不是傻子！”</p>
“深夜拎著倆人頭，到咱們村單刀赴會，他能沒有依仗嗎！？”</p>
八個護院麵麵相覷，誰也聽不懂張鄉紳在說什麽。</p>
後堂，身材幹瘦的老道，邁著八字步，搖頭晃腦的走上前。</p>
他一邊走，還一邊念，“上成伐謀，下成伐攻。匹夫之勇不足為懼，攻其要害則一招致命！”</p>
張鄉紳轉過身去，在看見老道時，頓時滿眼的驚喜。</p>
“李神仙，您總算來了！”</p>
“您剛才說的那一嘟嚕話，都是啥意思？”</p>
李神仙捋胡須落座，不緊不慢的抿了一口茶水，“老爺，我方才所說，正是破李青山之良策。”</p>
“二龍山匪徒，總共五十餘眾，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至今仍未剿滅，這是為何？”</p>
張鄉紳琢磨了好一會兒，才試探著說：“是二龍山太厲害？”</p>
李神仙啞然失笑，“他們若是真厲害，就不會被區區李青山給幹掉。”</p>
張鄉紳抖擻精神，親自給李神仙的茶杯續上水，“請李神仙指教！”</p>
李神仙眯起眼睛，眉眼間盡是賣弄的得意，“本仙長雲遊四方時，對二龍山知之甚多。”</p>
“二龍山五十幾匪眾，兇狠有餘，智謀不足。”</p>
“若是官兵真要豁出性命剿匪，一百餘甲兵，就足夠將整個山寨的賊匪剿滅。”</p>
張鄉紳納悶，“每年收糧之前，縣太爺都會與江州聯合剿匪，出兵超五百人，為啥始終無法剿滅呢？”</p>
李神仙搖頭晃腦說：“有匪則有官，無匪則無官，自古皆然。”</p>
“二龍山匪首，早與縣太爺田為民，以及江州承繼府的巡檢司，有所勾結。”</p>
“每年的春秋兩季，江州巡檢司程虎威，會向朝廷申請剿匪撥款。”</p>
“地方縣令田有為，則可以征收剿匪稅。”</p>
“錢到手，巡檢司才開始慢吞吞的調兵遣將。”</p>
“同時，田有為暗中放出消息，讓二龍山的賊匪們提前避開行軍路線。”</p>
“如此一來，上山剿匪就成了一場鬧劇。”</p>
張鄉紳恍然大悟，“我做了一輩子的生意，從來沒聽說過啥生意是無本萬利的。”</p>
“媽的，還是這群孫子懂賺錢！”</p>
李神仙目露陰森的道：“老爺，您隻需要把消息放給知縣田有為，外加上承繼府巡檢司程虎威，他們必然殺李青山！”</p>
張鄉紳瞪圓了倆大眼睛，“為啥啊？”</p>
李神仙：“一來，二龍山成立多年，其山上老巢內，金銀財寶數之不盡。”</p>
“如今李青山得了這筆黑錢，官府必定要找他算賬！”</p>
“二來，李青山斷了這兩位的財路。”</p>
“俗話說得好，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這一次李青山不死都難！”</p>
張鄉紳驚喜得一拍大腿，“好，就按您說的去辦！”</p>
此時，李青山已經騎上快馬，加鞭迴到大荒村。</p>
進入家門時，已是淩晨的三點多鍾。</p>
客廳內，墨傾語打著嗬欠，點燃長燈，擔憂的向門外顧盼著。</p>
聽到馬蹄聲，她急忙起身查看。</p>
“娘子，我迴來了！”</p>
李青山麵帶喜色的說道：“我把倆人頭往桌上一放，張鄉紳那老小子，嚇得差點沒鑽到桌子底下去！”</p>
“他當著我的麵，把咱的借據燒掉。”</p>
“從今以後，附近的十裏八村，再也沒人敢來招惹咱們！”</p>
墨傾語衝上去，緊緊的摟著李青山的肩膀，含淚說：“哥哥，咱以後好好過日子，你再也不許幹危險的事！”</p>
李青山朝著她的小腦袋親了一口，“好，都聽你的！”</p>
第二天一大早，李青山就帶著村裏的十幾個男丁，摸上了二龍山的山匪聚居地。</p>
二龍山高而陡，九彎十八拐，行走過江湖的趙大勇，負責在前頭探路。</p>
“青山，到了！”</p>
李青山順著趙大勇所指的方向，隱約看見一座建築的邊角。</p>
再往前走，建築全貌漸而展露。</p>
前方一片被密林遮蔽的小山穀內，有一座像是道觀的大屋，占地約莫有三百多平。</p>
大屋前方，懸掛著個巨大的牌匾，上頭寫著三個字——聚義廳</p>
旁邊的馬廄裏頭，拴著兩匹馬，還有五頭牛，都養得膘肥體壯。</p>
一個婦女，正在旁邊用閘刀切草料，頭發蓬亂神情木訥。</p>
李青山走上前問：“大姐，這兒除了你，還有什麽人？”</p>
婦女連頭也不敢抬，搭理著腦袋低聲說：“大爺，您是哪個山頭的貴客？”</p>
李青山溫聲說：“你別怕。二龍山的所有土匪，都在昨兒晚上被滅了。”</p>
“我們是附近的村民，來山上查看情況。”</p>
女人呆滯麻木的目光，忽然煥發出些許神采，喉頭哽蠕神情激動的問：“·你……你是說真的！？”</p>
為了不嚇著女人，李青山故意沒把事情說清楚，隻是含糊的說：“昨兒晚上，我親眼見到，他們被附近鄉勇所殺。”</p>
婦女仰天哀嚎，“蒼天有眼啊！”</p>
等婦女哭過一陣，緩和了些情緒，李青山才弄清楚是怎麽迴事。</p>
她原本是附近小村裏，老實巴交的寡婦，五年前被土匪搶來，在山上當喂牛做飯的老媽子。</p>
土匪能搶來女人時，她就是個傭人。</p>
有時候搶不來女人，她就得被糟蹋得不成人形。</p>
五年下來，已經從一個精明幹練的女人，折磨成蓬頭垢麵的老媽子。</p>
至於土匪寨子裏剩下的，還有和她相同境遇的四個老媽子，砸窯搶來的年輕女孩八個，以及二龍山兩個頭領的小妾四個。</p>
李青山神情冷肅，當即吩咐道：“大勇，你跟著大姐，把四個小妾先弄到這兒來！”</p>
很快，四個打扮花枝招展，一身風塵氣的女人，就搔首弄姿的出了門。</p>
張鄉紳跟在後頭點頭哈腰，“不敢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p>
等李青山騎上馬，漸行漸遠消失在夜幕中後，張鄉紳臉色鐵青，抓起桌上茶杯摔了個粉碎。</p>
“他媽的，一群狗日的廢物！”</p>
“兩顆人頭就被嚇住了，我養你們，還不如養幾條狗！”</p>
見老爺生氣，八個人紛紛跪倒在地。</p>
為首的哀求說道：“老爺，我們等您發話才敢動手，您不是還沒發話呢麽。”</p>
另外有人說：“是啊老爺。李青山剛才就一個人，您為什麽不趁機下令，把他給幹掉？”</p>
張鄉紳臉色陰晴不定了一會兒，才咬著後槽牙說：“你們以為，是本老爺不想嗎！？”</p>
“他李青山能殺二龍山兩位當家，就絕不是傻子！”</p>
“深夜拎著倆人頭，到咱們村單刀赴會，他能沒有依仗嗎！？”</p>
八個護院麵麵相覷，誰也聽不懂張鄉紳在說什麽。</p>
後堂，身材幹瘦的老道，邁著八字步，搖頭晃腦的走上前。</p>
他一邊走，還一邊念，“上成伐謀，下成伐攻。匹夫之勇不足為懼，攻其要害則一招致命！”</p>
張鄉紳轉過身去，在看見老道時，頓時滿眼的驚喜。</p>
“李神仙，您總算來了！”</p>
“您剛才說的那一嘟嚕話，都是啥意思？”</p>
李神仙捋胡須落座，不緊不慢的抿了一口茶水，“老爺，我方才所說，正是破李青山之良策。”</p>
“二龍山匪徒，總共五十餘眾，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至今仍未剿滅，這是為何？”</p>
張鄉紳琢磨了好一會兒，才試探著說：“是二龍山太厲害？”</p>
李神仙啞然失笑，“他們若是真厲害，就不會被區區李青山給幹掉。”</p>
張鄉紳抖擻精神，親自給李神仙的茶杯續上水，“請李神仙指教！”</p>
李神仙眯起眼睛，眉眼間盡是賣弄的得意，“本仙長雲遊四方時，對二龍山知之甚多。”</p>
“二龍山五十幾匪眾，兇狠有餘，智謀不足。”</p>
“若是官兵真要豁出性命剿匪，一百餘甲兵，就足夠將整個山寨的賊匪剿滅。”</p>
張鄉紳納悶，“每年收糧之前，縣太爺都會與江州聯合剿匪，出兵超五百人，為啥始終無法剿滅呢？”</p>
李神仙搖頭晃腦說：“有匪則有官，無匪則無官，自古皆然。”</p>
“二龍山匪首，早與縣太爺田為民，以及江州承繼府的巡檢司，有所勾結。”</p>
“每年的春秋兩季，江州巡檢司程虎威，會向朝廷申請剿匪撥款。”</p>
“地方縣令田有為，則可以征收剿匪稅。”</p>
“錢到手，巡檢司才開始慢吞吞的調兵遣將。”</p>
“同時，田有為暗中放出消息，讓二龍山的賊匪們提前避開行軍路線。”</p>
“如此一來，上山剿匪就成了一場鬧劇。”</p>
張鄉紳恍然大悟，“我做了一輩子的生意，從來沒聽說過啥生意是無本萬利的。”</p>
“媽的，還是這群孫子懂賺錢！”</p>
李神仙目露陰森的道：“老爺，您隻需要把消息放給知縣田有為，外加上承繼府巡檢司程虎威，他們必然殺李青山！”</p>
張鄉紳瞪圓了倆大眼睛，“為啥啊？”</p>
李神仙：“一來，二龍山成立多年，其山上老巢內，金銀財寶數之不盡。”</p>
“如今李青山得了這筆黑錢，官府必定要找他算賬！”</p>
“二來，李青山斷了這兩位的財路。”</p>
“俗話說得好，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這一次李青山不死都難！”</p>
張鄉紳驚喜得一拍大腿，“好，就按您說的去辦！”</p>
此時，李青山已經騎上快馬，加鞭迴到大荒村。</p>
進入家門時，已是淩晨的三點多鍾。</p>
客廳內，墨傾語打著嗬欠，點燃長燈，擔憂的向門外顧盼著。</p>
聽到馬蹄聲，她急忙起身查看。</p>
“娘子，我迴來了！”</p>
李青山麵帶喜色的說道：“我把倆人頭往桌上一放，張鄉紳那老小子，嚇得差點沒鑽到桌子底下去！”</p>
“他當著我的麵，把咱的借據燒掉。”</p>
“從今以後，附近的十裏八村，再也沒人敢來招惹咱們！”</p>
墨傾語衝上去，緊緊的摟著李青山的肩膀，含淚說：“哥哥，咱以後好好過日子，你再也不許幹危險的事！”</p>
李青山朝著她的小腦袋親了一口，“好，都聽你的！”</p>
第二天一大早，李青山就帶著村裏的十幾個男丁，摸上了二龍山的山匪聚居地。</p>
二龍山高而陡，九彎十八拐，行走過江湖的趙大勇，負責在前頭探路。</p>
“青山，到了！”</p>
李青山順著趙大勇所指的方向，隱約看見一座建築的邊角。</p>
再往前走，建築全貌漸而展露。</p>
前方一片被密林遮蔽的小山穀內，有一座像是道觀的大屋，占地約莫有三百多平。</p>
大屋前方，懸掛著個巨大的牌匾，上頭寫著三個字——聚義廳</p>
旁邊的馬廄裏頭，拴著兩匹馬，還有五頭牛，都養得膘肥體壯。</p>
一個婦女，正在旁邊用閘刀切草料，頭發蓬亂神情木訥。</p>
李青山走上前問：“大姐，這兒除了你，還有什麽人？”</p>
婦女連頭也不敢抬，搭理著腦袋低聲說：“大爺，您是哪個山頭的貴客？”</p>
李青山溫聲說：“你別怕。二龍山的所有土匪，都在昨兒晚上被滅了。”</p>
“我們是附近的村民，來山上查看情況。”</p>
女人呆滯麻木的目光，忽然煥發出些許神采，喉頭哽蠕神情激動的問：“·你……你是說真的！？”</p>
為了不嚇著女人，李青山故意沒把事情說清楚，隻是含糊的說：“昨兒晚上，我親眼見到，他們被附近鄉勇所殺。”</p>
婦女仰天哀嚎，“蒼天有眼啊！”</p>
等婦女哭過一陣，緩和了些情緒，李青山才弄清楚是怎麽迴事。</p>
她原本是附近小村裏，老實巴交的寡婦，五年前被土匪搶來，在山上當喂牛做飯的老媽子。</p>
土匪能搶來女人時，她就是個傭人。</p>
有時候搶不來女人，她就得被糟蹋得不成人形。</p>
五年下來，已經從一個精明幹練的女人，折磨成蓬頭垢麵的老媽子。</p>
至於土匪寨子裏剩下的，還有和她相同境遇的四個老媽子，砸窯搶來的年輕女孩八個，以及二龍山兩個頭領的小妾四個。</p>
李青山神情冷肅，當即吩咐道：“大勇，你跟著大姐，把四個小妾先弄到這兒來！”</p>
很快，四個打扮花枝招展，一身風塵氣的女人，就搔首弄姿的出了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