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你堂哥的消息嗎?”寢室裏,鄧小閑問茅文亮。


    “估計他最近能是不方便吧?”茅文亮略有些尷尬的替堂哥解釋,畢竟堂哥拿了趙輝五十萬,如果就這麽消失,他還有什麽臉麵去見趙輝。


    鄧小閑點點頭,沒再說什麽,堂哥本來就是意外因素,有沒有他這次行動都會按照計劃進行。


    目前來看,計劃還是蠻成功的,打了櫻花會一個措手不及,最重要的是,鄧小閑這邊的人沒有出現傷亡。


    這隻是計劃的第一步,櫻花會不能因為這次打擊便放棄國外的分部,所以那些修士都沒有離開,等到櫻花會的分部恢複秩序之後,他們便會起第二輪攻擊。


    當然,第二次的打擊麵就不能象第一次這樣廣了,因為櫻花會必定會增添人手,所以,胡家和周家的修士們現在主要的任務就是偵察,模清各個分部的實力,然後才能確定攻擊的目標,以及出動的人手數量。


    從櫻花會分部搶奪來的資料被陸續通過各種渠道送迴了近江,和資料一起的,還有一部分視頻。


    這些視頻都是由事先擺放好的小型攝像機拍攝的,畫質談不上清晰,但足夠讓人看清生了什麽。


    從視頻中,以看到櫻花會的一個個分部燃起了熊熊大火,有的大樓甚至直接被炸塌了半邊。


    這些視頻主要是讓趙輝看的,複仇這種事,如果不能直接參與,多少總會覺得缺了一些什麽。


    鄧小閑他們希望趙輝看了這些視頻之後,能夠解開一些心結,人畢竟不能總是生活在仇恨當中。


    趙輝看得很仔細,每一段視頻,他都會逐分逐秒的從頭看到尾,有些影像比較清晰,能夠看到一些戰鬥片段的視頻,他甚至會連續播放好幾遍。


    這一看,就看到了深夜,幸好鄧小閑幾人早有心理準備,沒在寢室住,而是搬到了a組的別墅。


    第二天早上,趙輝紅著眼睛隻和鄧小閑幾人說了兩個字。


    謝謝。


    鄧小閑幾人唏噓不已,他們了解趙輝,所以很清楚這兩個字代表了什麽樣的心情。


    吃過早飯,蔣國華的電話打了進來,對鄧小閑,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原本以為鄧小閑隻是找人對櫻花會的分部進行一些騷擾,所以最開始的蔣國華沒有太在意,即使捅了什麽簍子,他也有信心幫鄧小閑擺平。


    不過局勢展到現在,明顯已經開始失控了。


    原因很簡單,鄧小閑的人下手太狠。


    胡家的人還好一些,至多就是殺死裏麵的修士,然後搶走一些資料而已。


    而周家就不同了,他們不光殺人,還放火,後來放火都覺得不過癮,索性開始用**炸,視頻上幾座被炸塌的大樓,都是周家人?家人的手筆。


    但這還不是最狠的,最狠的是茅雨農、潘多拉和菲尼克斯三人。


    隻要出現在他們三個人的視線當中,那麽就絕對跑不掉了,所過之處,完全以用雞犬不留這四個字來形容。


    所以蔣國華很奇怪,潘多拉和菲尼克斯會有這樣的行為,以解釋為血族的本性,茅雨農這樣做就顯得有些不合身份。


    華夏修士做事,很少會這樣不留餘地。


    這就導致櫻花會的反應極為激烈,換了任何一個修士組織,在遭受了這種程度的打擊後,都不能會善罷甘休。


    由於事突然,櫻花會暫時無從得知究竟是哪個修行門派下的手,所以首先便找上了a組,揚言如果不交出兇手,那麽櫻花會將展開全麵報複。


    全麵報複的意思就是,他們針對的將不止是華夏的修士組織,或許還包括任何一個位於日本國土上的華夏企業。


    於是高層中的一些人就坐不穩了,嚴令蔣國華必須處理好這次的事情,務必要保持目前和平穩定的大環境。


    所以蔣國華在給鄧小閑打電話之前,先去找了顧長歌,顧長歌才是a組真正的靈魂,那些脾氣古怪的供奉,也隻有顧長歌才能請得動。


    “你做組長做了這麽久,難道這點事都看不明白?”顧長歌的表情很是淡然,似乎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上麵那些大佬話了,我總不能裝沒聽到吧?”蔣國華抱怨道。


    “那是因為你給了他們說話的機會。”顧長歌笑了笑:“如果你們一鼓作氣將櫻花會滅掉,就不會有人站出來指手畫腳了。”


    “我也想啊,但這怎麽能?”蔣國華心說您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如果把那些供奉都請出來倒是有能,但真那麽做的話,恐怕整個日本的修行界都會團結起來,向華夏修士起攻擊。


    “所以你沒什麽抱怨的。”顧長歌笑道:“要麽到此為止,要麽一直打到死,沒有第三條路以走。”


    “還以繼續打下去?”蔣國華大為驚訝。


    “打還是不打,和你有關係麽?”顧長歌奇怪的看著蔣國華:“莫非這次行動是你起的?”


    蔣國華張了張嘴,想說雖然不是他起的,但鄧小閑的事,他怎麽能完全月兌離得了關係?


    不過很快蔣國華就明白了顧長歌的意思,既然a組一開始沒有參與到這件事裏麵,那麽就一直保持現狀好了,這樣對上麵的人也有交代。


    民間修士的私人行為嘛,a組有什麽權利去限製人家?人家又沒幹什麽危國危民的事情。


    “是……”蔣國華躊躇了一會,開口說道:“我擔心小閑他們把事鬧大。”


    “與其擔心小閑,你不如擔心一下日本方麵。”顧長歌笑了:“你別忘了,晚唐當初交下的朋友,不止你一個。”


    蔣國華如夢初醒,從始至終,他都考慮著怎麽照顧好鄧小閑,卻忽略了一個事實。


    鄧小閑的父親鄧晚唐,當年雖然結下了很多仇家,但也幫了無數的人,謂是知交滿天下,如果那些人知道鄧小閑在對付櫻花會,相信會有很多人願意幫忙的。


    這樣的話,豈不是把鄧小閑推到了台前?被鄧晚唐的敵人知道,小閑的處境會不會危險?


    聽到蔣國華的疑問,顧長歌微微一笑:“你啊,真是關心則亂,按照你的說法,小閑現在能夠揮出返虛期的力量?你覺得會有哪個返虛期的修士肯自降身份去對付小閑?至於那些坐忘期的家夥,反正他們也不是小閑的對手,你還有什麽好怕的?”


    一席話說得蔣國華心悅誠服,他的確是當局者迷了。


    下意識裏,蔣國華還是把鄧小閑當成了一個孩子,那個他剛到斷嶼山鄔家堡時看到的大男孩。


    而實際上,鄧小閑在這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裏,已經成長為一個實力強大的修士。


    雖然鄧小閑如今的修為境界還是坐忘中期,但卻以揮出返虛的力量,憑著這一點,就足以用強大這兩個字來形容。


    服部半藏和服部次郎先後刺殺鄧小閑,卻紛紛折戟,這其中固然有運氣的成分,但歸根結底,還是和實力有著分割不開的關係。


    想通了這一點,蔣國華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所以和鄧小閑通話時,蔣國華的態度很是和藹:“小閑,有沒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


    “幫忙什麽的還是算了吧?蔣叔你不怪我胡鬧就好。”


    “這怎麽能叫胡鬧呢?”蔣國華正色說道:“恩必報、仇必雪,大丈夫不外如是。”


    “對了,蔣叔,那些資料我都已經收集起來了,你看是不是什麽時候派人來拿走?”


    “什麽資料?”蔣國華有點糊塗。


    “不是當初您讓我去把櫻花會的資料弄來嗎?”鄧小閑鬱悶的問道。


    這些資料是當初鄧小閑向蔣國華詢問有沒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地方時,蔣國華隨口提了一句,說是能把資料偷迴來就更好了。


    連蔣國華都沒想到,鄧小閑真的這麽做了,或許鄧小閑不清楚那些資料的價值,但蔣國華清楚得很。


    如果鄧小閑真的弄來了那些絕密資料,櫻花會這次的損失,很能要以億為單位來計算。


    “你真搞到那些資料了?”蔣國華激動起來。


    “反正我讓他們盡量拿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您需要的資料。”


    蔣國華大喜:“木頭不是在你那邊嗎?趕緊讓他把資料給我送來!”


    掛了電話,蔣國華逐漸從興奮中清醒過來,忽然覺得有點羞愧。


    這次行動他什麽都沒做,反而得到了鄧小閑的人拚死搶來的資料,怎麽看都是a組占了大便宜。


    雖然a組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國家,是他有什麽理由讓鄧小閑這些人為國家賣命呢?


    鄧小閑也好,周家和胡家也好,都沒拿過國家的一分錢工資,趙輝的父親死在櫻花的手裏,也不是國家出麵為他複仇的,而是人家自己請來的人手。


    蔣國華覺得自己應該也要做點什麽了,否則的話受之有愧啊。


    然而身處在a組組長這個位置上麵,蔣國華不能隨心所欲的想做什麽便做什麽。


    左思右想之後,蔣國華把電話打給了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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