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小閑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一個周子浩就讓葉靈很害怕了,再加上個胡青眉,這不是火上澆油麽?


    胡青眉看到葉靈,下意識的起身迎了過來,但馬上又臉色尷尬的停下,一副想過來,卻又有點不敢的樣子。


    看到胡青眉這樣,葉靈的心立刻就軟了,主動走過去拉著胡青眉坐下。


    周子浩離胡青眉最近,恰好瞥見低下頭的胡青眉嘴角泛起一抹得意輕笑,不由暗自皺眉,這女人簡直太會演戲了,不愧是從青丘出來的。


    大著膽子坐下來後,葉靈逐漸的也就不是那麽害怕了,畢竟現在胡青眉和周子浩看上去就是普通人,沒什麽特殊的地方。


    再加上有趙輝和茅文亮這兩個活寶,不停的插科打諢,桌上氣氛越來越輕鬆。


    快要吃完的時候,趙輝放在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趙輝看了眼來電顯示,頓時跳了起來,抓起電話就往外跑。


    “這家夥怎麽了?”茅文亮詫異的問。


    “估計是他老爸查崗。”周子浩笑道。


    周子浩隻猜對了一半,電話上的確顯示著是趙輝老爸打來的電話,但和趙輝通話的,卻是另外一個人。


    過了很長時間,趙輝才迴來。


    茅文亮抱怨道:“老二,你這也太慢了吧,我們早就吃完了,就等你了。”


    趙輝沒吭聲,走到座位上坐下,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什麽。


    周子浩現趙輝的眼圈有些紅,就皺了皺眉:“出什麽事了?”


    趙輝沒反應,茅文亮湊過去,用手在趙輝眼前晃了晃:“喂,喂?傻了?”


    鄧小閑也現趙輝有點不對勁,把茅文亮拉迴來:“走吧,迴寢室再說。”


    一路上,趙輝就像是夢遊似的,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


    鄧小閑知道周子浩和趙輝的關係,就小聲對周子浩說:“我把老三拉上去,你勸勸老二。”


    過了將近一個多小時,周子浩和趙輝才迴到寢室。


    見趙輝的表情仍然和之前差不多,沒有什麽好轉,鄧小閑就詢問的看向周子浩。


    周子浩歎了口氣:“讓他自己靜一靜吧。”


    茅文亮能也看出情況有點嚴重,罕見的沒有多嘴,幹咳一聲站起來走到門外,還偷偷衝著鄧小閑和周子浩打手勢。


    到了外麵,鄧小閑和茅文亮都看著周子浩。


    “方便跟我們說嗎?”


    “沒什麽不能說的,他父親在日本出事了,醫生說現在的情況很危險。”周子浩的心情也有點低落:“他最近心情不好,你們盡量遷就點。”


    “這還用你說?”茅文亮不高興了:“就你和他是兄弟啊?”


    周子浩苦笑:“得,算我說錯話了,我道歉。”


    “什麽病這麽嚴重?”鄧小閑一直都對趙輝印象不錯,很想幫?想幫忙:“用不用找個好點的醫生?”


    “對,要是正規醫院不行,我這還有點偏方。”茅文亮插嘴。


    不過鄧小閑和周子浩都沒往心裏去,偏方治治小病還成,真是大病,還要依靠正規醫院的醫療手段。


    周子浩搖搖頭:“恐怕不止是病的問題,趙叔的身體一向很好,即使真的生病,也不能作的這麽快。”


    “你的意思是……被人害的?”鄧小閑和茅文亮都瞪大了眼睛。


    “很能是這樣。”周子浩點點頭:“我家裏那邊一直有安排人保護趙叔,我剛打過電話,這次負責保護趙叔的人已經失蹤了。”


    鄧小閑有點驚訝,周子浩家裏派出去的人,應該也是修煉有成的妖族,這就說明下手害趙輝父親的,肯定不是普通人。


    “我能做什麽?”鄧小閑直截了當的問道,既然是修行界的事情,那麽蔣叔應該能說得上話,或者找白毛也以,這家夥不總是說自己去哪都是橫著走麽?


    周子浩感激的看向鄧小閑:“如果蔣先生能出麵的話,那當然是最好了,但用這種小事去麻煩蔣先生,是不是不太好?”


    “都要出人命了,還叫小事?”鄧小閑不以為然:“我這就打電話。”


    周子浩在一邊苦笑,沒再說什麽,平心而論,他是希望鄧小閑打這個電話的,a組組長出麵,日本那邊根本不能為了這種事開罪蔣國華。


    但人情這種東西,從來都是越用越薄,鄧小閑如果總是拿別人的事情去求蔣國華,一次兩次能沒什麽,時間一長,很容易就會令人厭煩。


    鄧小閑剛掏出電話,寢室裏突然傳出趙輝撕心裂肺的哭聲。


    幾人大驚失色,連忙衝了迴去。


    趙輝靠坐在牆上,手裏抓著電話,胖大的臉上布滿了淚水,正在嚎啕大哭。


    鄧小閑幾人心裏都升起不祥的預感,周子浩一把抓住趙輝的肩膀:“怎麽了?”


    趙輝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爸……我爸沒了……哇……”


    這時有其他寢室的學生聽到動靜趕過來,推門一看:“呦,這是咋了?”


    周子浩猛的迴頭:“滾!”


    那幾個學生憤憤不平的剛想說什麽,卻被周子浩狠戾的眼神嚇住,聲都沒敢吭,轉頭就跑了。


    “你先別哭,能是你聽錯了,我再幫你問問。”周子浩麵對趙輝的時候,語氣就柔和了下來。


    趙輝已經說不出話了,隻是一邊搖頭一邊哭。


    “你倆看著他點。”周子浩起身打電話。


    “爸,趙叔那邊到底怎麽迴事……怎麽會這樣?然後呢?”也不知道電話那邊都說了什麽,周子浩突然激動起來:“什麽叫不用我管?你知道小輝都變成什麽樣了嗎?我告訴你,這件事我管定了!”


    怒氣衝衝的掛斷電話,周子浩走到趙輝麵前蹲下,用力摟住趙輝,把趙輝和自己的額頭碰在一起。


    “小輝,你放心,這個仇我肯定替你報。”周子浩一字一頓的說道。


    趙輝淚眼朦朧的看了看周子浩,哭的更厲害了。


    周子浩輕輕拍著趙輝,嘴裏輕聲安慰著,而另一隻手,卻是握緊了拳頭,指甲已經陷進了肉裏。


    鄧小閑歎了口氣,走出去給白毛打了個電話,簡單把事情講了一遍。


    電話那邊的白毛很鬱悶:“我說大侄子,你是不是真以為我成天閑著沒事幹?我也很忙的好不好,再說這種事咱們也沒辦法插手啊。”


    “為什麽?你們不是有監管妖族的責任嗎?”


    “別你們你們的,你不是咱們a組的人?”白毛很不滿意鄧小閑的口吻:“你也說了咱們的責任是監管妖族,什麽叫監管?就是讓那些家夥別鬧事,說白了,隻要他們不傷害人類,暗地裏愛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


    合著妖族的人死了就白死了?鄧小閑無法理解這樣的觀點:“白叔,我同學的父親是普通人,就這麽稀裏糊塗的被人害死?國家就不管?”


    “不是不管,而是沒辦法管,你說被人害了,有證據嗎?”白毛拿鄧小閑沒招,隻能耐心解釋:“就算你有證據,也隻能通過使館處理,我們不能直接出麵,這裏麵的事情太複雜,以後你就明白了。”


    鄧小閑不甘心的追問道:“如果能查出具體是誰幹的呢?你們還是不能出麵?”


    “是咱們!”白毛下意識的糾正,然後才反應過來:“臭小子,你是故意的吧?怎麽,這事我要是不幫你,合著你就不拿自己當a組的人了?”


    鄧小閑裝傻:“我沒說。”


    白毛被氣了:“小子,要是能幫你,我能不幫?如果人沒死,我還能和那邊說一聲,讓他們把人送迴來,現在人已經死了,查不查,或者怎麽查,那都是人家國家的內部問題,咱們插不上手,懂了嗎?”


    鄧小閑有點暈,怎麽一下就上升到國際問題了?


    “白叔,就沒別的辦法了?”


    白毛無奈:“這樣吧,你告訴姓周的小子,如果想查,隻能以私人身份去,我以讓那邊在暗中配合一下,但不能擺在明麵上,我能做的就這麽多了,你要是還不滿意,那我也沒辦法。”


    “那行,我這就和他說,謝謝白叔。”鄧小閑雖然對這個結果還是不太滿足,但目前也隻能這樣了。


    “別,你別謝我,你少給我惹點麻煩比啥都強。”白毛沒好氣的掛了電話。


    鄧小閑迴去把白毛的話轉述給了周子浩,周子浩略一沉吟,就清楚白毛沒說謊。


    如果a組貿然進入日本,很能和對方的修士產生衝突,而且a組畢竟屬於官方機構,很容易會被人上升到國家層麵,輿論方麵必然會落在下風。


    白毛能答應暗中配合,就已經是做出很大的讓步了,而這,當然是看在鄧小閑的麵子上。


    周子浩感激的看了鄧小閑一眼:“大家是兄弟,我就不和你說什麽謝謝了。”


    鄧小閑當然不在乎口頭上的感謝:“你和家裏商量商量吧,先把人選定下來。”


    “不用商量。”周子浩笑了笑:“我去。”


    “你去?!”鄧小閑和茅文亮都瞪大了眼睛。


    就連趙輝的哭泣時都突然變小了,三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周子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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