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水大學的畢業舞會安排在市中心的音樂大廳,這一屆的畢業生接近四千餘人,在這個能夠同時容納幾萬人的大廳裏顯得有些開闊,到場的除了學校的一些校長老師還有一些社會名流,甚至還有幾個明水城的議員。


    舞會還沒有開始,不過音樂廳內人大概早已經到齊了,薑蓉穿著一身鵝黃色的長裙,顯得溫暖別致,而水千惠則穿著勁爆的黑絲裝,短小的皮裙僅僅隻是遮住半個屁股,一路上水千惠熱情的和不少男生打著招唿,至於薑蓉則被那些男生自動無視掉了。


    盡管被水千惠拉著,但是薑蓉依然不喜歡這種場合,音樂廳中,眾人三三五五的聚在一起有說有笑,水千惠雖然暫時在自己身邊,但是一會之後肯定會被男生們拉著去跳舞,自己又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破曉沒有迴答水千惠到底自己去不去她們的畢業舞會,薑蓉知道,破曉可能不會參加這種舞會,他可能和自己一樣,同樣討厭這種場合吧!破曉的選擇,薑蓉能夠理解。


    冗長的講話,火辣的舞會,燈火霓虹的閃爍,襯托著薑蓉的孤獨,整個夜晚薑蓉一動不動的坐在一角,沉默著飲著一種不知名的甜品,嘴角微微有些苦,薑蓉很喜歡這種味道。她曾幻想著會有一刻破曉會分開眾人忽然出現在自己麵前,拉著自己共舞一曲來告別這並不歡樂的大學時光。


    然而直到舞會最後結束的一刻,破曉始終沒有出現,她不怪破曉,不怨。看到水千惠與男生那種曖昧的表情,薑蓉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落寞,中途雖然有過男生邀請過自己,但是都被自己拒絕了,她自己都無法理解自己的行為,明明害怕孤獨,明明羨慕千惠,為什麽當有人邀請自己的時候自己居然拒絕了呢?


    心中浮現出破曉的身影,薑蓉歎了一口氣,把手中的明珠花投給了水千惠。雖然自己知道這改變不了什麽,但是總歸是自己的一份心意。


    晚上11點整,舞會接近了尾聲,現場也漸漸安靜下來,所有都知道,今天晚上·將會產生一個最美麗的女主角。無數女生心中砰砰亂跳,雖然大多數人知道這必將和自己無關,然而卻免不了心存幻想。


    江潔今天打扮的十分典雅,一襲黑色的晚禮服猶如古代的吸血鬼貴族一般優雅典致。與或陽光,或潑辣的學生妹們相比,江潔顯得格外的成熟與莊重。她知道今晚的主角不是她,而且種種原因自己非常清楚,不過她卻有些不甘,自己的心中還有些小九九。


    江潔並非出身超級大族,不過她與西門豐的關係卻非同一般,與一般人所看到的西門豐不同,在她眼中,西門豐的人格堪稱完美。旁人眼中的西門豐,不過一個隻知道爭風吃醋,爭勇好鬥的富家公子,即便是麵對聯邦馬家一個二流的嫡係也被死死的壓住,然而江潔卻明白,西門豐不過是示敵以弱,這個“敵”不是馬家的馬思龍,而是西門豐的大哥西門帆。


    早在一個多月之前,西門豐就曾告訴過自己,那場舞會的主角不是自己,自己是第二名,西門豐甚至告訴自己與第二名僅僅一票之差!雖然早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但是自己依然有一種流淚的衝動。


    在西門豐眼中,以後這樣的機會多的是,沒有必要在這裏與馬思龍一較高下,其實,馬思龍從來沒有被西門豐放在過眼中,他隻是一個顯示自己多麽無能的煙幕彈而已。然而西門豐卻不懂,這樣的機會對每個女人來說隻有一次,在最美的年華得到最高的榮耀是每個女孩子心中的夢想,如有機會,錯過了將是終生的遺憾。


    不過江潔雖然有怨有憾,卻並不怪西門豐,西門家是聯邦最大的能源供應商,如今的人類進入了城堡時代,能源是聯邦存在和發展的命脈,如果論及富足程度,西門家足以媲美墨盟。墨盟把持著聯邦高層的奢侈品,而西門家製約著聯邦的生存命脈,所有其實西門家的價值遠遠高於墨盟。


    聯邦的十三議員家族雖然名聲顯赫,權勢滔天,但是在信息高度透明的今天,他們做的並不敢太過分,而且據說有的議員家族的旁支,過的連普通人都不如。西門家不同,西門家的家政大權全部集於家主一身,西門家沒有所謂長老會,家主就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下麵設有智囊團,不過智囊團隻對家主負責,而且沒有權利幹涉西門家的家務。


    西門豐是當代西門家直係傳承人,西門豐的爺爺是當代的西門家家主,西門豐的父親是獨生子,而西門豐卻是兄弟四人。不過幾年前西門豐的二哥遭遇了一場車禍,如今已經是半個植物人,西門豐的三哥為情所困,甚至進了瘋人院,其中的詳情原委早已經無從考證。雖然沒有證據表明是西門豐的大哥所為,不過西門豐卻謹小慎微,不敢有絲毫大意。


    遠遠的看了一眼那個身材火辣衣著暴露的白婧一眼,江潔眉頭微不可察的一皺,這就是馬思龍今天要捧的對象,江潔心中不由的暗暗不忿。白婧在明水城可是非常出名,說的好聽點就是交際花,其實就是個級別高一點的雞而已,這個人可是典型的欲求不滿。


    江潔無法理解馬思龍的眼光,莫非馬思龍有綠帽情節?江潔有些八卦的想。不過想到這樣的人居然要踩在自己的頭頂,江潔還是有些無法忍受,當“最美女生”公布之後,得票最高的前三名會有一個同台領獎的機會,究竟孰優孰劣相信沒有人會看不出來。


    白婧不過一塊華麗的石頭,而江潔則是一塊沉澱的鑽石,如果領獎台上自己居於白婧之下,雖然改變不了什麽,但至少能惡心馬思龍一下。雞就是雞!就算馬思龍把一隻雞放在天鵝的領隊位置,雞也成不了天鵝,最終雞隻能被淹死!江潔惡狠狠的等了白婧一眼。


    察覺到了江潔的目光,白婧一眼就看到了如珍珠般的江潔,白婧雖然不知道西門豐和馬思龍之間有什麽內幕,不過她卻知道馬思龍與西門豐之間的較量馬思龍穩居上風,而這次馬思龍則答應了讓自己得到那個最高的榮耀!


    隻要馬思龍答應了,那這個榮譽還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所以盡管結果尚未公布,白婧儼然就以“最美女生”自居了,一副趾高氣揚,下巴看人的姿態。察覺到江潔的目光,白婧有些得意的挑笑,隨即轉身向著江潔走來。


    “哎呀,江潔你今天穿的可真漂亮,看來這屆的‘最美女生’非你莫屬了吧!”白婧故作姿態的高聲說道。


    “誰是最美大家心中自有公論,並不是那個虛擬的票數可以決定的,有人花重金購買了一灘狗屎,難道狗屎自己就認為能夠媲美珍珠了?滑稽而可笑的想法!”江潔的姿態非常優雅,不過說出的話卻並不那麽客氣。


    “嗬嗬……珍珠埋於沙中隻會隨著時光的流逝而人老珠黃,狗屎上埋下明珠花的種子必然會開出最美的花朵,孤芳自賞隻能淪於平庸,泯滅於眾。”白婧絲毫不讓,說話的語氣仿佛自己已經拿到了幽蘭之心一般。


    周圍的人不由得稍稍後退了一些,讓出了一個小小的場地,不少知曉些“小道消息”的人悄悄在圍觀的人群中解說。


    “那個身著晚禮服的典雅女子是江潔,聽說是西門豐支持的人。”


    “身材火爆性感的人是白婧,大家一定很熟悉……”說話的人一陣壞笑,大有“你們都懂的”的意思。雖然白婧不至於淪為公共廁所,但是卻是名副其實的“貴族公車”。所以提及白婧,在場眾人都很熟悉。


    而江潔平時則非常低調,因為西門豐的原因,也沒有人敢打江潔的主意,雖然西門豐屢屢在馬思龍麵前鬧笑話,但是也僅僅限於馬思龍麵前而已,其他人可沒膽量讓西門豐出醜,所以江潔的知名度並不高。


    江潔此時一身晚禮裝盡顯其高貴典雅,其成熟的氣息帶著些許神秘的氣氛,對男生充滿了致命的誘惑和淡淡的壓迫,許多男生甚至不敢和江潔對視,隻是趁江潔不注意自己的時候偷偷的瞄兩眼,然後迅速的收迴目光故作君子態,以期得到佳人的另眼相看。


    投票尚未結束,兩人之間已經火藥味十足,針鋒相對。白婧仗著得到了馬思龍的許諾有恃無恐,一副我就是今晚最美女生的姿態訓誡。而江潔則厭惡的看著這個無知的女人


    “你們說今晚的最美女生得主會是誰?”有人問道


    “那還用說,當然是白婧啊!馬思龍可是力挺白婧。”有人說道。


    “可是你看白婧明顯比江潔差了不止一個檔次啊!這太不公平了!”有人替江潔打抱不平。


    “那沒辦法,誰讓人家白婧抱上馬思龍的大腿呢!聯邦馬家的風頭誰敢搶?”有人說道。


    “不會吧,我覺得西門家應該比馬家更有錢!”


    “那是當然,不過西門豐是個草包,家裏那麽有錢又舍不得丟幾個子出來,平白讓白婧搶了風頭,你看江潔明顯就對第一不抱什麽希望。”有人說道。


    周圍的小聲對話傳進兩人的耳朵裏,白婧愈發得意。昂首挺胸,得意的看著江潔。這邊的動靜被許多人所察覺,人正要越來越多的時候馬思龍分來了眾人來到白婧身邊,眾目睽睽之下馬思龍的鹹豬手直接捏了白婧的【豐·臀】一把,察覺到馬思龍的小動作,白婧一陣心神蕩漾,扭了扭嬌軀順勢半躺在馬思龍的懷裏。


    “嘿嘿,婧婧不要鬧,多少也要給人留一點麵子嘛,不看僧麵看佛麵,畢竟是西門豐的女人。”馬思龍一邊嘿嘿笑道,一邊旁若無人的在白婧身上上下其手,不過眼睛去死死的盯著江潔飽滿的酥胸,仿佛要一口吃下。


    白婧有些【嬌·喘】唏噓的依偎在馬思龍懷裏,三分是真,七分是表演,她知道馬思龍喜歡這樣。江潔轉過了頭不去看白婧的醜態,周圍的人有些習以為常,有些目瞪口呆,也有人眼中噴火,馬思龍很享受周圍人的目光。


    “我們走吧!”馬思龍摟著白婧與江潔擦身而過,白婧在擦身而過的瞬間悄悄湊到江潔的耳邊:“美麗又如何?高貴又如何?到頭來不過是男人的玩物!”


    “什麽?你昨天晚上和三個男人一起玩?”江潔忽然大喊一聲,眼中震驚的望著白婧。


    大廳中忽然冷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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