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


    丁春秋三人大驚,怎麽跟官府扯上一塊了。雖然說江湖人不懼官府,但卻也不願招惹,畢竟俠以武犯禁,官府對江湖人也多有抵製。


    而且他們叫皇帝,是宋廷的人,還是遼、西夏、大理的人?但沒有聽說哪朝皇帝姓莊的。


    難道……


    丁春秋、全冠清、遊坦之相互之間看了一眼,心裏盡皆跳出同一個心思:他們要大逆不道,以下犯上。膽敢自稱皇帝,又唿陛下,說不定自己等人卷入了某個想爭權奪位的勢力手裏。怪不得聽他們話裏,有聯合眾多江湖勢力的意思。


    一時間,三人念頭急轉,心思沉重,心下不知盤算著什麽想法。


    再說厲山,聽此一言,卻是渾身一震。


    莊皇帝!莫不是他?冒險者空間裏人送稱號“莊皇帝”的他!


    一想到這裏,他立馬朝枯瘦老者投去問詢的目光。枯瘦老者觸及他的目光,朝其點了點頭,示意其稍安勿躁。


    厲山倒吸一口氣,勉強按捺住心裏的震動。若真是他,那這個位麵……看來,真要風卷雲湧,難了了!


    他腦中急速轉動他所知道的關於這個人的一切。


    “莊皇帝”這個名號,在第二空間裏,隻要是稍有資曆的人就會聽說。厲山也不例外。實則是這個人太過奇特。


    但細說到本事,此人本身卻無拿得出手的。看其能進入天龍位麵,就知道這人也隻是四五級冒險者一般,戰力屬於低武和中武交界處,最高不會超過中武中等。


    他奇隻奇在兩點,就是這兩點造成了他的名聲。


    一點是正如其名,愛裝皇帝的癖好。凡進入的位麵,隻要有皇帝這個東西存在,他都要當上一把,加之姓莊,便人送稱號“莊皇帝”,他自己也對此自鳴得意。


    他曾誇言過,至今他所進入過的位麵,都在其中體驗了一把皇帝癮。三宮六院七十二妃,這些隻是彩頭,更爽的是那君臨天下,手握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的感覺。


    要問他如何能做到這些,那就得說上其另一點奇了。便是他的靠山——他弟弟,其為神之領域最大冒險者組織“聖之子”的核心人員之一,位列“聖之子”百位聖子第二,掌管第二空間所轄全部“聖之子”人員。


    聲勢之大,可堪當其為另一位次神。第二空間中能與其分庭抗禮的,就隻有“空間監察者部”的領導者展白了。


    厲山心下想道:真若是他,這個位麵怕是又要成為其“裝皇帝”的一個了。


    怪不得三老說,擂鼓山之行更加重要,看來他早已經跟莊皇帝暗通曲款,要助其當上皇帝。也難怪,要收服眾多勢力於麾下。


    這隻老狐狸……厲山心下忍不住暗罵一聲。


    俄而,腳步聲咚咚傳來。接著,三個人影出現在門外。帶路的丐幫弟子臉上餘悸未消,朝全冠清拱拱手,便急匆匆退下。


    再看另兩人,一男一女,皆穿著黃衣衫。當下那男的嗬嗬笑道:“三老大人、程海兄,別來無恙啊!這位定然是厲山兄吧?”


    這聲音赫然是剛才空氣說話的聲音。看來,之前那藏身的人便是他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枯瘦老者見其言語恭敬,也不計較剛才之事,口中說道:“張護衛、趙護衛一路辛苦。張護衛還是把‘分身術’收起來吧。這邊請坐!”


    那張護衛對其叫破自己技能也不在意,拱手讚道:“三老大人果然慧眼!”說著,朝身邊女子說道:“我們坐吧!”


    那女子點點頭,麵色冷峻,樣子雖美卻如冰山,徑直走到一邊空位坐下。


    ……


    一路飛行,從天色入夜出發,到了次日日出,聶增就進了蘇州地界。看了手中腕表所記下的時間,此時還剩14小時的安全時間。


    聶增在一處荒無人煙的地方先行停下,解除了蒼鷹雙翅,又用“鍛骨功”改變了本體麵貌,這才入城。


    一路急趕,又累又渴,他當下匆匆找了家客棧住下。吃飽喝足,又睡了個好覺。這一覺足足睡了一天,直至再次入夜才醒。


    再看安全時間,已不足兩小時。


    叫來小二,上了好菜,又上了熱水。吃飽喝足,泡了個熱水澡,聶增隻感覺整個人都酥了。但如此一來,收效卻十分不錯,伸伸懶腰,動了動全身肢體,精神十足,身體各部機能已然全數恢複。


    他想著,也是時候該準備第二次使用“鐵卦神算”。


    說做便做。這次他要卜算的就是能夠打敗枯瘦老者的辦法。盤坐在床上,將腦袋放空,整個人進入空靈狀態。


    隨著“鐵卦神算”一聲輕喝,卦象憑空出現,急速轉動,最後戛然停住。卦象結果響在聶增腦海裏。


    “破敵之術,無法卜得,屬於技能限製內容。隻給予提示:對方為高等冒險者,位列七級,力敵不可,最好智取;其弱點在於位麵人物王語嫣,武識博學,可堪一用,但需用對其法,否則無效果。”


    卦象一出現,聶增整個人就開始不對勁,隻見其渾身抑製不住的發抖,眉頭緊蹙,眉宇間緊緊皺成一個川字。臉色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直冒,順著臉頰淌下,冷汗淋淋,片刻就渾身濕透,如墜水中。


    卦象結果每響起的一個字都像轟雷炸在他的腦袋中,頭疼欲裂,就像拿一把錐子正在鑿著腦殼。他咬緊牙關,死死堅持,雙手握拳,絲毫不出一絲聲音,生怕泄了氣,導致卦象半途而廢。


    直至卦象結果響完,卦象消失,他才表情一鬆,深吐一口氣,再沒堅持住,整個人癱倒在床上,便昏死過去。


    他此舉確實孟浪了。“鐵卦神算”的使用極其耗費精神力,他這兩天一路奔波,之前又使用過一次,縱然自我感覺身體狀況良好,卻不知精神力並未完全恢複。


    再加上他也沒有修行過精神力之法,貿然這般多程度消耗,身體自然承受不住。還好他意誌堅韌,僅憑著一股氣支撐住,這才沒有功虧一簣,最終讓他堅持到了卦象結果。


    聶增昏睡不知幾何,再睜眼時,眼皮如同重錘,費了很大勁才睜開,腦袋昏昏沉沉,間歇地傳來一陣陣輕微刺痛,稍微動了動,身體四肢如同灌鉛,如提數百斤重物。


    掙紮著爬起,彈開腕表上的時間,一個血紅突出的“0”顯現在眼前。他心底悚然一驚,頓時醒神一大半。


    “不用擔心,目前四周安全。先擔心你自己吧。”畫麵切換,橙子出現,難得看到聶增出糗,此時它卻沒有幸災樂禍,神色還有點關心。


    聶增一聽,鬆了一口氣,又躺倒在床上,緊繃的心放寬了心神。


    床頭桌麵上有一個銅鏡,他掙紮著摸過來,對著一看,嘴角咧了咧,“真像一個鬼啊!”


    何嚐不是!


    此時他臉色青白,就差獠牙一副,便可以裝扮成鬼了。


    “還好你堅持住了,不然,得不到卦象,你這罪就注定要白受。”橙子說道。


    “看來你又坑我了。你肯定知道這種情況吧?”聶增說道。


    “怎麽叫坑呢?你自己選擇的,就算再痛也要忍著。再說,我就算反對,你也會一樣做,不是嗎?”


    聶增咧嘴一笑,橙子說得對,就算它將這情況說明白,他也會選擇去做。這是目前唯一的一條路,不管怎樣,他都不能放棄。他跟橙子那樣說,也隻是開它玩笑,並無惡意,橙子自然聽得出來。


    他繼續說道:“沒有什麽後遺症吧?”


    橙子翻了個白眼,“肯定沒有啊。最大的後遺症,你已經經曆過去了。若是後果太嚴重,我肯定也不會讓你置於險地。”


    “後遺症就是睡覺?”


    “你已經睡了三天。你還想怎麽樣?”


    “什麽?!三天!”聶增像被踩了腳的蛤蟆,一跳而起。此時精神頭十足。


    “是啊,三天!你沒餓死,算是萬幸了。”


    “你確信這四周沒有潛伏的敵人?”聶增迅速開啟“心眼”,四下掃了一圈,沒發現什麽異樣。


    橙子看他這樣,不去理他,徑直彈迴腕表,繼續它的春秋大夢。


    ……


    “弱點在於王語嫣?什麽意思?”


    休養生息,吃飽喝足的聶增仔細揣摩著卦象結果。如他所料,這卦象果然隻是給了提示信息,也果然隻是雲裏霧裏,摸不到頭腦的東西。


    “其弱點在於位麵人物王語嫣,武識博學,可堪一用,但需用對其法,否則無效果。”聶增又仔細讀了這句話,分析其中遣詞造句,蘊含信息。


    “弱點在於位麵人物王語嫣”,這是說其弱點是王語嫣,還是說從王語嫣身上突破,可以找尋到其弱點?


    若是前者的話,不應該,那樣豈不是直接講出了破敵之道,看來應該是後者。王語嫣是突破點,但怎麽突破呢?


    再看後一句話,“武識博學,可堪一用”。結合這句話來看,“武識博學”就是突破點。突破的關鍵就在於這個“武識博學”上。


    至於王語嫣的“武識博學”,知道《天龍八部》的,沒人不會知曉這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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