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衣向客棧跌跌撞撞地跑著,仿佛是在逃避著某種可怕的東西。


    可快跑到客棧門前時,襲衣跌了一腳,昏倒在地。青色大鳥忽地從半空中俯衝下來,月軒丟掉手中的門板,衝向已經昏倒的襲衣。與此同時,青色大鳥的鋒利爪子馬上就要碰到襲衣了。


    月軒撲向襲衣,緊緊地將襲衣抱在懷裏,而青色大鳥的爪子從月軒胳膊上劃過,鮮血瞬間染透了薄薄的衣衫。躺在襲衣,艱難地睜開雙眼,手指在空中劃出複雜的符文,青色大鳥倏然消失了。


    月軒閉著眼睛,用力的抱著襲衣。胳膊上劇烈地疼痛感讓月軒抱得更緊了。


    “喂,抱夠了嗎?”襲衣臉色通紅的看著月軒。


    月軒慢慢地睜開雙眼,害怕地看著周圍:“剛才的大鳥呢?”


    “放開我呀,你弄疼我了”襲衣害羞的說著。


    “剛……剛才,看你太危險,所以……所以……”月軒急忙放開抱著的襲衣,從地上站起來。


    “喂,那也要把我扶起來吧!”襲衣躺在地上,無力地用手撐著地麵。


    月軒扶著襲衣向客棧走去,襲衣看到月軒胳膊上流出的鮮血,心頭一震,一股暖流流進心田,不自覺的將臉貼緊月軒寬厚的胸膛。


    兩人走進客棧,月軒翻箱倒櫃找著傷藥,手裏捧著一大堆瓶瓶罐罐放在襲衣麵前。


    “你幹什麽?”襲衣望著無比緊張的月軒。


    “你不是受傷了嗎?你感覺哪裏不舒服,我馬上給你包紮!”月軒緊張的說著,語氣都有些發顫。


    “我主要受的是內傷,體內神魂之海被嚴重傷害,不是尋常草藥可以治療的”襲衣望著胳膊上還在流血的月軒∶“你還好吧,好像你流的血比我多”。


    月軒這才注意到自己胳膊上的血液浸透了,還不斷有血液流出來。


    “我頭有點暈,可能要休息一下”月軒直接倒在襲衣麵前。


    “喂!你都睡了一天了,終於醒了。”襲衣坐在月軒床邊,手裏端著一碗粥。


    月軒睜開眼,看著自己胳膊上包紮成花的繃帶,無語的歎了口氣。


    想起昨天自己突然暈倒了,感到不好意思的:“從來沒看到過那麽多血,又是自己流的……”


    “嗬嗬,還是第一次看到為別人緊張成那樣子了,卻被自己受的傷而嚇暈了的”襲衣冷笑著,看著眼前這個天真的像小孩子的月軒,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臉上突然變燙了。


    “快點把這碗粥喝了吧!”襲衣將一碗白粥遞給月軒,急忙把變成紅蘋果的臉扭過去,不敢再看月軒。


    “噗!”月軒趴在床邊嘔吐著。


    “怎麽了?是不是身體還不舒服?”襲衣趕緊問月軒。


    “大小姐,你是不是把鹽罐子打翻了?”


    “不可能啊”說著便把粥拿過來嚐了一口。


    “噗!”襲衣將粥噴了月軒一臉,襲衣委屈的說:“好吧,我承認我從沒做過飯”。


    月軒從床上坐起來:“還是我做吧,估計你已經一天沒吃飯了吧”。


    月軒將做的幾樣簡單的飯菜擺上桌子,胳膊上的繃帶也重新包紮好了,重新換上一件幹淨點的衣服。


    “看不出來嘛,小老板也會自己做飯”襲衣大口大口地往嘴裏塞著飯菜。


    “慢點吃,有點女孩子的樣子好不好”月軒高興起來。


    襲衣吃著吃著,眼淚倏然滑落在桌麵上,輕輕抽泣起來。月軒頓時慌亂起來,平時最看不得女孩子哭的月軒不知所措的站在襲衣旁邊安慰著她:“剛才還好好的,這又是怎麽了?是不是想到不開心的事了”。


    襲衣頓了頓說:“我三哥他們全都死了,就剩我自己了,早就告訴他不要去追,沒想追到最後竟會遇上那種東西,青羽也受傷了,要不是青羽將它引走……”襲衣斷斷續續的說著。


    月軒不知道襲衣之前遇到什麽可怕的事了,但從襲衣的表現來看,絕對是自己這個普通人不能觸模的高度。


    月軒將襲衣緊緊抱住在懷裏,輕輕地耳語道:“沒事兒,我會一直陪你”月軒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突然對一個相識一日的女孩子許下這麽重要的諾言。可又細想,人家可是會修行的人,肯定是某個貴族世家的子女,又怎麽會和一個小鎮上被人收養的棄子產生交集。


    月軒心裏翻江倒海般的胡思亂想著,襲衣靜靜的躺在月軒的懷裏,安靜的睡著,好像很久都沒睡了。嘟起的小嘴上還粘著一粒米,可愛的過分。月軒苦笑著,笑自己想象力太豐富了,或許自己一輩子像小鎮上的普通人一樣平平凡凡的生老病死吧。


    月軒把襲衣抱到床上,可襲衣緊緊的抓住月軒的手,不肯放開。襲衣嘴裏喃喃囈語著,好像很害怕的躲著某些事,握緊的雙手,好像在反抗著什麽東西。


    襲衣痛苦地表情讓月軒感到心痛,他不知道一個這麽可愛的女孩子到底要承受多少痛苦的事情。隻是自己不能為她做什麽事情,而隻能遠遠看著。


    突然,襲衣將緊握月軒的那隻手放到自己胸前,月軒沒有絲毫防備,自己的手竟被突然拉了過去。一股溫暖而柔暖的感覺從月軒手中迅速傳來。


    月軒臉唰的一下子就紅了,第一次觸模女孩子那個地方,月軒感覺自己血液上湧,頭腦發熱,耳邊嗡嗡作響。月軒急忙用另一隻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可是噴湧而出的血液從指縫裏噴濺了出來……


    襲衣睜開眼睛,外麵的天空已經黑透了,漆黑的顏料蔓延到房間內的每一寸空間,襲衣看到被自己緊緊抓住手的月軒已經爬在床邊睡著了。月軒另一隻手捂著出血的鼻子,一副*蕩的模樣。


    “啊!”一女孩子尖叫著,襲衣看到被自己拉到胸前的手緊緊貼在自己那最柔軟白女敕的地方。


    “啊!”一聲悲痛欲絕的男聲傳來,捂著自己早已經受傷的胳膊痛叫著。


    “你叫什麽?現在是我吃虧,你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麽……”襲衣漲紅著臉結結巴巴問道。


    “什麽叫你吃虧?我被你拉過去,碰到你那什麽地方了,我都硬忍著沒有做那什麽,我容易嗎?”月軒用手指模了模鼻尖,一臉愁苦狀。襲衣聽到看到月軒還大喊大叫著自己的難堪事,臉變得更紅了,手指淩空一揮,一陣颶風陡然出現,之後月軒就被刮倒在房間外麵。


    突然襲衣心頭一緊,一股令人難忘的恐懼感再次襲來。上一次是在兩天前傍晚,跟著三哥襲蒙七人在南邊一片峽穀裏遇到的。同樣的感覺出現了第二次,襲衣一把拉住正生氣的月軒往客棧外麵跑著,剛到外麵,便急忙喚出神獸——青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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