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純不得不佩服柳氏的能耐,也挺奇怪柳氏竟然有這樣的嗜好!


    “娘,你怎麽想到要把婚書繡出來?”


    “當年我和你爹在外麵成婚,你爹怕帶我迴來他的家人不接受,當時雖然沒有雙親在場,可也請了媒人和主婚人,那個帶他出去的貨郎給我們當了見證。這婚書我也是在你爹離開後才繡出來的,因為你奶……莊馬氏她在你爹走了以後一不高興就說是我連累了你爹,要替你爹做主休了我,我害怕所以就……”


    莊純沒想到柳氏也有些小心眼兒,“娘,這件事你做的太對了,有了這婚書我看莊弼他怎麽誣賴你不是正妻!”


    拿過婚書看了看,上麵是莊弼和柳芸溪的名字,還有生成八字籍貫,祖宗三代的地方隻有莊弼的有,柳氏的並沒寫。


    “娘,為什麽沒有你的?”


    柳氏神色低落,“當年我家中遭到變故是帶罪之身,我怕引來禍端所以就……”


    莊純的眉頭蹙起,“娘,這件事麻煩了!”


    “麻煩了?”


    “對,莊弼既然敢說並沒有明媒正娶你這就是證據啊!婚書這麽重要的東西當年都能這樣模棱兩可,他這次如此自信的迴來就是篤定能拿捏住你!”莊純在地上轉來轉去頗為煩躁。


    “純兒,都是我不好,當年我也是怕連累他所以才隱瞞了真相,怎麽辦?我們還有什麽辦法?”


    莊純眼眸一眯,“我有個辦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什麽辦法?”柳氏此時覺得如果能給女兒和兒子掙個名分迴來,就算讓她去死她也是心甘情願的。


    莊純看向柳氏,“反正都是要作假,這婚書就從頭到腳的做假算了!”


    “作假?”


    “對!作假!娘,你還記得當年這婚書是什麽人寫的嗎?”


    柳氏點了點頭,“是夕柳城外小山寺的慈恩主持!”


    “他可還健在?”


    “有十幾年沒見過他了,我也不知道!”


    莊純的眼珠轉了轉,“娘,你能不能把你的身世告訴我,要真實的,絕對不能有一絲一毫的虛假。”


    柳氏略有猶豫,“純兒,我怕……”


    “有什麽好怕的?這麽多年你一直憋在心裏連我和曜兒都不告訴,難怪你的身體不好,心裏壓力那麽大,心事又那麽重,你的身體能受得了嗎?”


    “純兒,我是不想讓你們承受太多!”


    “我知道,你不說出來是不想讓我和曜兒知道的太多怕一不小心泄漏什麽。可如今我們都大了,現在事情緊急沒有別的辦法可行,劍走偏鋒必須要以攻為守,先發製人!”


    柳氏咬了咬牙,“純兒,我告訴你,你先不要告訴曜兒,他還小!”


    莊純點了點頭,“娘,我懂!”


    柳氏歎了一口氣,“我爹當年是朝中的一品官員,因為朝中敵對的陷害被先帝貶了官,在我們全家流放苦寒之地的途中我和家人走散。如今十幾年過去我不知道家人是不是安全到了苦寒之地,也不知道押送我們全家的那些官兵會不會因為我的消失而遷怒我的家人!”


    莊純摸了摸下巴,“娘,你從來沒打聽過家人的事情嗎?”


    “在這大幺村我不知道和誰打聽,就算是你爹也不知道我家中的情況,是我太過懦弱,如果當年不聽信奶娘的話也許就不會離開我爹和我娘!”


    柳氏說道這裏泫然欲泣,心裏酸楚。


    “你奶娘?”莊純發現柳氏的身上似乎還藏著很多的秘密,“娘,先帝應該是在貶了外祖父的官後沒多久就駕崩了,現在的皇帝不知道是個什麽樣的人,也不知道會不會幫外祖父平個反什麽的,你不要著急,殷顯他家是陵城的,我去問問他!”


    柳氏點了點頭,“純兒,你外祖父叫柳康言,在被貶官之前是兵部尚書,如果殷顯知道陵城的情況,你和他打聽一下!”


    我勒個去的,兵部尚書這麽狂拽炫酷?


    莊純簡直要被她外祖父這個名頭給嚇尿了,她看了看柳氏就覺得柳氏是真的吃了不少苦,堂堂兵部尚書的千金如今竟然淪落到讓莊馬氏那個老潑婦欺淩的下場,如果她那外祖父知道不知道是什麽心情。


    “這件事交給我吧,娘你先歇著,我肯定給你打聽得明明白白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們一步一步來,絕對不會讓莊弼討到半分的好處!”


    莊純著急找殷顯打聽她那外祖父的事情,在柳氏麵前叮囑柳氏不要著急不要上火,她肯定能把事情辦好,嘴裏吐沫都說幹了後才放心離開。


    殷顯平時根本就見不到影子,莊純現在也知道他經常出沒的地方就是她最初遇到他的那個樹林,直接出了家門就奔著樹林過去了。


    “殷顯,殷顯你在不在裏麵?”莊純在樹林外大喊。


    喊了幾嗓子後發現樹林裏沒有動靜,莊純長歎了一口氣。


    “需要你的時候你不知道跑去了哪裏,不需要你的時候你就像燈泡一樣在人家頭頂晃來晃去的礙眼,什麽時候你也能隨叫隨到的貼心一把呢?”


    “莊純,你這是自言自語呢?還是故意說給我話聽呢?什麽叫像燈泡一樣?燈泡是個什麽東西?”


    殷顯的身影出現在莊純的麵前,絕對是神出鬼沒。


    “唉嗎,你是一出場不嚇死人就不善罷甘休啊!”莊純被他突然蹦出來嚇了一跳。


    “找我幹什麽?我現在很忙!”殷顯一副霸道總裁我很忙的表情。


    莊純翹起腳一伸手攬住殷顯的肩膀,“你不是一直都吹你在陵城多厲害嗎,來來來,姐姐和你打聽一個人!”


    殷顯眉頭挑起,一伸手也攬住莊純的肩膀,兩個人勾肩搭背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說吧,打聽誰?”


    “你有沒有聽過原來有個兵部尚書叫柳康言的?大概五十幾歲的樣子,在先帝的時候被人陷害然後讓先帝給貶官發配到苦寒之地?”莊純看向殷顯發現殷顯目光微眯。“你聽說過?”


    莊純覺得十幾年前的時候殷顯最多才幾歲的年紀吧,他要是連柳康言都認識,那他可真是神童了!


    “你打聽柳康言幹什麽?”殷顯的目光裏帶著一絲疑惑。


    莊純伸出手指勾了勾讓他低頭,看到殷顯的臉湊過來,她這心裏忍不住也在打鼓,如此近距離的看他還真是毫無瑕疵美得驚人。


    就他這張臉不管放在哪裏都讓人忍不住想上去啃一啃。


    咳咳!


    莊純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暗罵自己一聲湊牛氓~~


    “我相信你才會和你說,你可得保密!”


    “你覺得能有人從我這裏套走我不想說的?”


    莊純嘴角勾起,“這一點我還是挺相信你的!”


    “說吧,到底是怎麽迴事!”


    “我娘是當年兵部尚書柳康言的女兒,十幾年前她跟著家人被流放的途中發生了點意外,後來落入了壞人的手中被當年的莊弼所救。這麽多年她從來沒和人說過她的身世,可這次莊弼聯合老莊家一家子喪天良的要把我們全家趕上絕路,我娘這才把她的身份說了出來。”


    莊純把要做假的婚書一事說了一遍,發現殷顯的臉上帶著一絲玩味。


    “殷顯,我該說的都說了,你要是知道有關我外祖父的事情麻煩你告訴我!”


    “莊純,柳康言這個人我還真認識,而且在十幾年前他的確是被人陷害流放過。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麽這件事可就有意思了!”


    殷顯伸出手摸了摸下巴,一想到即將發生的狗血事情他就有些雀躍鼓舞。


    “殷顯,說清楚點別拐彎抹角。什麽叫‘這件事可就有意思了’?這麽嚴肅的事情你還覺得有意思?”


    莊純都要被殷顯給急死了,她正在聽答案呢他卻偏偏不快點說,墨墨跡跡的急死個人。


    殷顯看著莊純,“這件事我要是告訴你吧怕你受到打擊一下子暈過去,可我要是不告訴你吧,我會憋的難受也暈過去,你說我是告訴呢還是不告訴你?”


    莊純嘴角抽了一下,忍不住搖晃殷顯撒嬌,“殷顯,我現在著急著呢,你趕快說唄!”


    殷顯眉頭一挑就覺得全身的汗毛都順了。


    “柳閣老的名字就是柳康言!”


    …………本章完結的分界線…………


    大家五一節快樂,今天帶孩子去旅遊了,迴來很晚,超級累。


    這三天估計都要很晚迴來假期過後恢複正常更新,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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