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純剛出了院子去找殷顯,家裏就來人了。


    “莊曜!”


    看到喊他名字的人後莊曜愣了一下,從外麵走進來的人正是他那個在縣裏讀書的三叔莊路。


    “三叔,這麽晚你來幹什麽?”莊曜對莊家老宅那些人沒一個有感情的,雖然這個三叔沒打過他罵過他,可是每年都要壓榨他家最少二兩銀子去當學費。


    相比他大伯的狠,他小姑的毒,他這個三叔除了市儈還有占便宜沒夠,根本就不像個飽讀詩書的讀書人。


    他家窮的連飯都吃不上他娘還要拚命刺繡攢出錢給他三叔湊學費,這麽多年他三叔吃的是全家最好的,穿的也是全家最好的,卻從未想過幫他家一次。


    莊路雖然是個讀書人,不過身材還是遺傳了莊家男人的那種健碩,長得濃眉大眼的倒是也算個帥男。


    聽到莊曜那不太熱情的語氣莊路眉頭蹙起,“莊曜,怎麽和三叔說話呢?我這不是想你們了特意過來看看你們。還不請三叔進去坐坐?”


    莊曜擋在門前,“三叔,天都黑了,你有事明天再來吧!”


    “這才吃過晚飯而已,天色還早!”莊路往院子裏看了一眼,“尚家那小子不也在你家,別當三叔沒看到!”


    說完莊路就推開莊曜走進了院子,“二嫂,二嫂!”


    柳氏聽到莊路的聲音眉頭緊鎖,尚小鵑發現柳氏表情變了不由得瞪向屋外。


    “幹娘,你要是討厭那個家夥我幫你趕他走!”


    “先不用,看看他來做什麽的再說吧!”柳氏想畢竟莊純和莊曜都還是老莊家的人。如果有一天莊弼迴來發現她領著兩個孩子和那邊鬧的那麽僵,怕是要怪她吧!


    柳氏擦了擦手從廚房走出,“三弟,你怎麽來了?”


    “二嫂,這一眨眼我們都半年沒見了,我甚是想念啊!”莊路看到柳氏的時候眼眸一亮,走了過來。


    柳氏本想後退兩步,不過一想到院子裏還有莊曜還有尚家的兩兄妹,料想莊路不敢怎麽樣,就挺直了脊背沒動。


    “三弟,這麽晚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莊路發現半年沒見柳氏已經不再是那種病泱泱的樣子,弱柳扶風的配上她那張精致的臉實在是漂亮得很。


    柳氏今年不過才二十九歲,是他大哥跟著本村一個貨郎出去一年多從外麵帶迴來的女人。


    雖然他大哥一直沒說過柳氏的來曆,不過村裏人都猜測柳氏肯定是城裏哪戶人家的姑娘看上莊弼然後跟著他私奔迴來的。


    就柳氏的模樣和氣質哪裏像村裏那些女人,莊路還發現柳氏是識字的,她送給他大哥的荷包上繡過一首詩。


    這樣又漂亮又有才華的女人一直是莊路的最愛,找媳婦兒的標準也是按照柳氏設定的。隻可惜大幺村沒有這樣的姑娘,那些庸脂俗粉他一個沒看上,外麵條件符合的姑娘又看不上他。


    都二十歲了莊路還沒定下親事,這越是挑就越是覺得村裏那些女人都配不上他。


    “二嫂,你越來越好看了!”


    柳氏發現莊路看她的眼神不對,她臉色一沉,“三弟,天色不早你要是沒什麽事情就先迴去吧,別讓娘擔心!”


    “二嫂,我明天就迴縣裏了,今天是特意來看你的!”莊路走近了兩步。


    “你想幹什麽?”尚小鵑雖然年紀還小,可也能從莊路的臉上看到一絲不懷好意。


    莊路看了尚小鵑一眼然後眼眸一暗,“二嫂,我一迴家就聽說你和隔壁的尚彭舉關係不一般,本來我是不相信的,可是現在這麽一看他的兒子和女兒都把你這裏當成家了,讓我不得不懷疑你是不是背著我二哥做了什麽對不起我二哥的事情!”


    聽了莊路的話柳氏差點氣吐血,“三弟,你不要胡說八道汙蔑我的清白,這麽多年我在村裏如何全村的人都能給我作證!天問和小娟是我認的幹兒子和幹女兒,如果沒有他們的幫忙在大哥和大嫂打傷了純兒搶走了曜兒後我就活不下去了!你這樣說要置我於何地?置你大哥於何地啊!”


    “二嫂,這也不過是你的一麵之詞。娘和嬌兒都說你現在有了外心,給爹娘的養老錢還有供我讀書的錢都不給了!你讓我相信也不是不可以,把銀子給我才能證明你還是念著我二哥的,而不是念著隔壁那個尚彭舉!”


    莊路冷哼了一聲,一口斷定柳氏不給他錢就是有了外心。


    柳氏氣得唿吸急促,“三弟,不是我不給你錢,是我沒有!”


    莊路冷笑,“沒有?你家後麵的大房子還蓋著,你和我說沒錢?對了,聽說你們家還和懷慶樓有合作!懷慶樓是什麽地方?財大氣粗啊!你們要是和懷慶樓合作會沒錢?別欺負我不懂經商那一套,我一走進你們家院子就聞到一股子銅臭味兒!”


    “三叔,你覺得我們家有銅臭味兒你就走啊,誰留你了?”莊純從外麵走了進來。


    本來是想找到殷顯把那個黑色不明材質的扳指還給他,找了一大圈也沒發現那家夥跑哪裏去了,她這一迴家就聽到莊路在院子裏大發厥詞,氣得她差點抓起棒子輪他。


    莊路一迴頭看到莊純走過來,這半年多沒見不光他那嫂子越來越美,他這個侄女也出落成一朵花了。


    他突然眼眸一動,安雲縣縣令的小舅子前一陣剛剛死了八姨娘,現在不少人都在找合適的姑娘準備送去縣令那個小舅子的府上。


    這侄女馬上就及笈了,皮膚白嫩容貌好看,要是能用來討好縣令的小舅子,也許就能搭上縣令這根線,到時候再考秀才也能上下多打點一番。


    “純兒一眨眼都這麽大了,真是越來越好看了!原本我們是多幸福的一家人啊,小時候你和曜兒都還黏著我給你們講故事呢!這才多長時間,你們的親情觀念怎麽就這麽淡薄了,看到三叔一個比一個冷淡!”


    看到莊路的眼珠子轉來轉去莊純猜到他一定在打什麽壞主意。


    “三叔,我記得當初我娘帶著我和弟弟被奶奶趕出來的時候奶奶說我們再也不是老莊家的人,以後死活都和老莊家沒關,你當時還特別讚同的站在奶奶那一邊,一句好話都沒替我們說過!”


    “就是,我們家三口人又冷又餓,娘還重病著,是村裏的人幫了我們,三叔你連一文錢都沒給過我們,你的親情觀念比我們更淡薄。”莊曜在一旁神補刀。


    “三叔也是沒辦法,你們可不要記恨三叔!家裏爹娘說的算,娘都下了死令了,三叔就算想幫你們也沒那個膽子,自古孝為先,三叔是個讀書人更不能忤逆了父母!”


    莊純就覺得老莊家的人都是難纏的,先不說她那個奶奶莊馬氏撒潑耍賴,她小姑蠻橫無理驕縱跋扈,就她這個三叔也不是什麽好應付的。一個大男人嘴皮子叭叭的練成這樣也是蠻拚的。


    “三叔,你這次來如果是來看我們的,我表示歡迎你。不過,如果你是來要錢的那麽不好意思,我們家沒錢!”莊純曾經發過誓,在還了陳梨花那二兩銀子後她就再也不打算和老莊家有什麽金錢瓜葛。


    她不會花那邊一文錢,那邊也別想從她這裏占到任何好處。


    莊路聽到莊純的話後臉色一變,“莊純,你別忘了我是你三叔。你竟然這麽和三叔講話,你娘是怎麽教你的?”


    “別什麽事情都扯上我娘,我娘能在你們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家把我和曜兒帶大已經很不容易了。她一身的病痛都是敗你們所賜,卻還教我和曜兒給你們一些薄麵,說到底我娘她是善良心軟的。”


    莊純冷冷的看著莊路,一旁的莊曜也走到莊純的身邊瞪著莊路。


    “二嫂,你就這麽教孩子的?讓他們和自己的長輩對著幹?”


    “三弟,我覺得純兒和曜兒很好!”柳氏在關鍵的時候肯定是站著兒女這一邊。


    就在這個時候,莊馬氏帶著莊嬌和陳梨花莊小雲又來了,知道莊路來柳氏這裏莊馬氏生怕這個兒子被欺負了。


    “柳芸溪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勾搭完隔壁那個尚家的男人現在又來勾搭你小叔子,這種下/賤不知羞恥的女人就該浸豬籠啊!莊弼你這個王八羔子,你都被戴了綠帽子了你知不知道!”莊馬氏就會一哭二鬧三上吊這一套,進了院門就吵吵嚷嚷的。


    莊純的臉頰抽了抽,她那個爹是王八羔子那莊馬氏是什麽?母王八?


    一想到這個設定莊純突然笑了,沒文化真可怕!


    莊馬氏還沒意識到自己話裏的歧義,又是拍大腿又是嚎的,簡直不能再潑婦。


    “娘,你說什麽呢!”柳氏被莊馬氏這麽一嚷嚷,急得紅了眼圈。


    “奶奶,我要是你就不會再嚷嚷!你說我娘勾搭三叔,你還說我爹被戴了綠帽子,你這是明著在說三叔的人品不好和自己的二嫂有什麽。我看這話要是傳了出去,三叔的官運就沒了。眾人到時候都知道他娘親口說他給他親二哥戴綠帽子,這什麽也沒有比自己親娘在背地裏捅刀子更致命的!三叔還考什麽秀才,怕是連童生資格都要被取消了!”


    “娘,你胡說八道什麽呢?”莊路聽到莊純這麽一說氣得對著莊馬氏大喊。他雖然有些覬覦柳氏,可也沒到那種地步,他娘這是存心壞他名聲呢!


    莊馬氏這才迴過味兒來,“老三啊,是娘的錯,娘這也是擔心你被這個賤/人給帶壞了!”


    “你罵誰賤/人呢臭老太婆,你們家沒一個好人,隻會來欺負幹娘!”尚小鵑氣不公。


    “你這個臭丫頭,我們老莊家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到你來管了?”陳梨花給莊嬌使了個眼色。


    莊嬌被尚小鵑打了幾次早就對尚小鵑不滿,拉著莊小雲就過來打尚小鵑,“哪裏有你多嘴的份兒,討打!”


    尚小鵑又不是傻子等著她們兩個打,直接動手和她們廝打起來。


    莊純哪能看到二打一啊,也撲上去和尚小鵑一起和莊家那兩個丫頭撕。


    “純兒,小娟!”柳氏過去拉架被莊嬌一把推了個跟頭,多虧尚天問扶了她一下,要不然就摔地上了。


    “莊嬌你這個嫁不出去的,你竟然敢打我娘!”莊曜擼起袖子也過去開撕。


    場麵一度混亂,陳梨花趁人不備跑進了柳氏的屋子,在房裏一頓亂翻後在柳氏的首飾盒裏發現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


    “娘,娘,好多錢!”陳梨花拿著銀票跑出來給莊馬氏。


    柳氏看到莊純交給她保管的銀票被發現,急得攔住陳梨花,“大嫂,快把銀票還我!”


    “還你?家裏是娘管錢,你竟然偷偷攢了這麽多錢不交給娘,簡直就是大不孝,你還真生了外心了,想和尚家的男人用我們老莊家的錢雙宿雙飛是吧?”


    “大嫂,這錢是純兒賺的!”


    “莊純一個小丫頭片子能賺這麽多錢?你騙三歲小孩呢?”陳梨花拿著銀票就往外麵跑,“娘,我先帶迴家,免得這賤/人搶!”


    看到陳梨花往出跑,莊純惡狠狠的撓了一把莊嬌後又踢了莊小雲一腳,衝出重圍就去追陳梨花。


    她家的錢就算扔了也不會給莊家老宅那些人花一文,“陳梨花你給我站住!”


    莊純追到門外直接一撲把陳梨花給撲個大跟頭。


    “莊純你這個小賤蹄子,你竟然敢打你大伯母!”陳梨花一把拽住莊純的頭發。


    “大伯母?我敬你的時候你是大伯母,我厭的你時候你就是個老巫婆!”莊純一反手也抓住陳梨花的頭發,“有本事咱們就互相扯,看誰腦袋上的頭發先禿!”


    陳梨花可沒想到莊純這麽狠,直接就扯掉了她的一縷頭發,她嗷的一聲慘叫後也用力去扯莊純的頭發。


    “啊……!”更驚悚的尖叫聲傳來,陳梨花就覺得臉蛋子一疼,一隻純黑色眼珠子還發著紅光的動物在她臉蛋子上咬了一口。


    小黑狼在咬了陳梨花一口後就覺得口齒間都是一股子臭味兒,一個惡心加反胃,把晚上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


    陳梨花不敢置信的看著那一堆嘔吐物掉在她的臉上,她瘋了一樣用手抹了一把臉上那黏糊糊的東西直接往河邊跑。


    看到被陳梨花甩到地上的銀票,莊純撿起後拍了拍放入懷裏,看到小黑狼跑到一旁幹嘔,她眉頭蹙了一下。


    “我怎麽聞到有一股油潑鯉魚的味道?”


    正在幹嘔的小黑狼身體一僵,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次犧牲的太大了!


    莊路看他娘一來就鬧的不可開交,“二嫂,你給娘賠禮道歉這事就完了,娘的身體不好,你別氣壞了她,到時候你這名聲就更難聽了!”


    看到莊路想要拉著柳氏去找莊馬氏,尚天問一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子。


    “滾遠點!”


    “呀呀呀……疼疼疼!尚天問你這個臭小子,快放開我,我的手要斷了!”


    莊馬氏聽到她兒子慘叫立刻像個護犢子的母老虎一樣撲向尚天問,“你這個小癟犢子,你敢傷我兒子用來寫字的手,有娘生沒娘教的,看我怎麽教訓你!”


    看到莊馬氏伸出指甲照著尚天問的臉開撓,莊純從旁邊跑過來一頭撞在莊馬氏的肚子上。


    莊馬氏被莊純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沒緩過來。


    “造孽啊,小賤/人要殺自己奶奶呀!”莊馬氏坐地上開嚎,從柳氏一家三口罵到尚家的幾口人,然後嘴裏開始人體器官的往出噴,那難聽的話讓柳氏和尚小鵑都氣紅了臉。


    莊純表示,誰現在給她一個棒子她肯定把這個老太婆打出銀河係。


    “莊馬氏,你又跑來鬧什麽?”村長從外麵進來,看到莊純家院子裏一片狼藉,一個個都披頭散發的就覺得腦門子疼。“莊路,你今年還要參加縣試,要是你家這點破事鬧到你們書院去,你還考什麽考!”


    莊路來找柳氏不過是聽說柳氏家現在建房子有了錢,他隻是想從柳氏這裏弄點好處,誰知道他娘帶人跑來鬧事。


    “村長,這都是個誤會,我馬上帶我娘迴去!”莊路拉著莊馬氏,“娘,你聽到沒,我今年還要去縣試,你就別給我添亂了!難道你想害我二十多歲了還隻是個童生嗎?”


    莊馬氏如今最在乎的就是她這三兒子的學業,一聽到會影響兒子考秀才,立刻老實的跟著莊路迴家了。


    莊嬌和莊小雲瞪了尚小鵑一眼跟著莊馬氏離開。


    尚小鵑雖然也受了點傷不過比她們好太多,剛剛打架的時候她可一點沒手軟。


    “純兒丫頭,你們家和老莊家的事情看樣子還要找個時間解決一下,他們三天兩頭過來鬧也不是個事兒!”村長想了想,“我看不行你就出點錢堵上老莊家那些人的嘴。”


    “村長爺爺,你不知道莊嬌多缺德,村裏那些不好的謠言都是她傳的。她傳別的我不管,但是她亂傳我娘和我幹爹的事情我就不能饒她!”莊純用手把亂糟糟的頭發往耳後掖了掖。


    “不管怎麽說你還有個爺爺和奶奶在,莊弼雖然十二年沒有音信那也是你和曜兒的親爹,這打斷骨頭連著筋,鬧下去也不是辦法!我看莊馬氏就是想要錢,如果實在不行你就給她一筆錢,到時候我給你們當見證,以後不許她再來找你麻煩!”


    “村長爺爺你費心了,這件事我再和我娘還有弟弟考慮一下,過幾天給你答複!”


    “行,那我先迴去了,你們也收拾收拾休息吧!”村長背著手出了門。


    “曜兒,你去送你劉爺爺迴去!”柳氏讓莊曜去送人。


    尚天問和尚小鵑幫著莊純把淩亂的院子收拾好,尚小鵑陪柳氏迴房,莊純則用盆舀了一盆幹淨的水然後兌了熱水準備讓小黑狼漱口順便洗澡。


    她就覺得小黑狼晚上還要貼著她睡覺,髒兮兮的她受不了。


    “純兒,我覺得村長的話有道理,他們要錢就給他們錢,幹娘的身體不好,他們要是再來兩次我怕幹娘受不了!我那裏還有幾百兩銀子,你先拿去用!”尚天問伸出手幫莊純捋了一下頭發。


    被他那修長的手指撩過發絲,莊純就覺得有些心跳加快,這少年身上那青春荷/爾/蒙的味道讓她有一種危機感。


    “尚大哥,我會考慮的!”莊純蹲下身體去抱小黑狼,躲開了尚天問的手。


    “那我先迴去了!”尚天問轉身離開。


    看到尚天問消失的背影莊純有些發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非常自戀的以為尚天問似乎對她有點不一樣。


    小黑狼看到莊純發呆,一口咬在她的手背上,不會太疼不過一下子讓莊純迴過神來。


    莊純一巴掌拍在小黑狼的腦門上,並不重卻帶著警示的意味。


    “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再咬我?你這個沒記性的!”莊純抱著小黑狼走到水盆前,蹲下身子試了試盆裏的水溫,“溫度剛剛好,進去吧!”


    說話間直接把小黑狼按在了水盆裏,這突然的動作把小黑狼嚇了一大跳。


    嗷!


    小黑狼掙紮著想跳出水盆,這臭丫頭想幹什麽?


    “別動,你太髒了,我幫你洗洗!”莊純用手抓住小黑狼的兩隻前爪子,把它壓在盆裏。


    我幫你洗洗……幫你洗洗……洗洗……洗……


    小黑狼和它的耳朵都驚呆了,這丫頭竟然要給它洗澡?她還能不能有點羞恥感?


    莊純當然不知道為什麽給chong物洗澡還要有羞恥感,她把放在旁邊的一個水舀子拿來,裏麵還有清水,“來,張嘴!”


    小黑狼想要反抗,不過一想到自己咬了那個醜女人後這嘴就不舒服,乖乖張嘴被灌了幾口水吐在了地上。


    莊純把在鎮裏雜貨鋪買來的胰子拿來從小黑狼的頭頂開始抹,抹完整個後背的時候她開始用兩隻手撩水揉搓出泡沫。


    小黑狼半閉著雙眼,就覺得那兩隻柔軟的小手把它揉搓得全身都舒爽得不得了。


    “小狼砸,看你身體挺幹淨的,平時你都在什麽地方洗澡?”


    小黑狼斜眼看了莊純一眼,心裏腹誹:你問這個幹什麽?難不成還想去偷看?


    莊純眼眸一眯,“你這個臭德行為什麽讓我覺得非常眼熟呢?”


    小黑狼突然全身一甩,毛上的所有水珠子劈頭蓋臉的都濺到了莊純的身上。


    “臥槽,你作死啊你!”莊純看到自己的衣服都濕了頭發也在往下滴水,氣得伸出手在小黑狼的身上撓,“我讓你甩,讓你甩!”


    ……


    小黑狼就覺得全身都癢癢,它不斷的掙紮呲牙和莊純對著幹。


    莊純的手一個不留神突然碰到了小黑狼肚子下麵某一處不能用言語來形容的部位,然後她瞪大了雙眼。


    小黑狼那雙紅眼也是倏然瞪大,然後一低頭咬向了莊純的手。


    莊純把手躲開,趁著這個時候小黑狼跳出水盆,一溜煙就跑出了院門。


    “小狼砸!”莊純追出院門後已經看不到小黑狼的身影。


    想到剛剛自己摸到東西莊純的臉頰一頓抽,恨不得找個刀給自己手剁下去。


    此時在山腳那一片林子裏傳來了大樹倒塌的聲音,殷顯頭發濕漉漉的光著膀子,在一拳打倒了大樹後臉上火辣辣的通紅一片。


    …………本章完結的分界線…………


    感謝大家從本文更新開始就一直大力支持,某舞非常愛你們!


    今天有加更,答應給俺長評的親~俺要你出來~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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