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那天去了譚之江家裏,把那些飯菜拿出來,譚之江很有些過意不去。


    楚玉獨自一個人在譚之江家裏,也很有些不自在,她故作輕鬆地說,怎麽啦,都是老朋友啦,怎麽看起來這麽不自然啊。


    其實楚玉說譚之江不自然,她本身也不自然,楚玉覺得與其這樣呆呆地站著,還不如忙和著更讓人舒服,於是她進了廚房,拿出筷子餐具,把那些吃的擺在了飯桌上,她見譚之江呆呆地看著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看什麽呀,不認識了呀?


    譚之江不好意思地笑笑,說怪不得都說楚玉漂亮,果然是美女呀!


    楚玉故作嗔怒地說,怎麽,才發現啊?


    譚之江連連擺手說不是,不是,以前就發現了。譚之江說著,坐在了楚玉的對麵,楚玉說我費了這麽大心思給你做飯,你還不拿出點酒來招待我呀!


    譚之江笑了,一拍腦袋說,你瞧我,光顧了激動了,我這就去拿。


    楚玉撲哧一聲笑了,一會兒譚之江拿著一瓶紅酒出來了,他說這還是那年安冬送給我的呢,上麵淨是些外國字,也不知是啥牌子,它認得咱,咱也不認識它。


    譚之江說著,楚玉就笑了,她說管他什麽酒,先喝了再說吧。楚玉說完,拿過酒瓶子,給自己和譚之江各倒了一杯。


    兩個人一邊喝著一邊說著,譚之江說跟美女一起吃飯真是一種享受啊!


    楚玉說就是說你覺得我好看嘍?


    譚之江說那還有假?


    楚玉是個直腸子,不會拐彎抹角,她看著譚之江,突然問了一句,那我和姚佳說好看?


    都好看,都好看……譚之江被楚玉問得有些莫名其妙,稀裏糊塗地搪塞著。


    那誰更好看一些?楚玉不依不饒地繼續問著。


    你好看,你好看!喝酒,喝酒……譚之江不知怎麽迴答,趕緊端起酒杯,一仰脖喝了進去。


    楚玉也端起酒杯,把酒喝了進去。她覺得有些熱了,就把外麵黃的色風衣脫了下去,本來一進屋就應該脫的,可好似剛才有些緊張給忘了,現在喝了酒,她感覺熱了,就把外衣脫了下去。


    楚玉穿著黑色的金絲絨罩衫,前胸和肩膀處都是鏤空的黑紗,透著雪白的肌膚,配著她葡萄紫色的有光澤的頭發,讓人禁不住得心津搖曳。


    譚之江看得有些眼暈,連忙舉起酒杯來說喝酒,喝酒。


    楚玉發覺譚之江不敢看她了,於是她仰脖把酒幹了,就著酒勁兒,她坐到了譚之江的身邊。


    譚之江看著楚玉雪白的肌膚,晶瑩剔透的牙齒,紅葡萄酒一般紅潤的雙唇,他感覺身體突然起了變化,他“噌”地一聲站了起來。


    楚玉不知怎麽迴事,看看譚之江說你怎麽啦?


    譚之江說不行,太熱了,我到沙發上坐一會兒。


    譚之江說完,解開了最上麵一個襯衫扣子,轉身去了客廳,他從飲水機裏接了一杯冷水,仰脖喝了下去。


    楚玉一個人坐在餐桌前,也吃不下去了,她猶豫了一會兒,走到了譚之江的身邊,這次她不好意思坐到譚之江身邊了,而是與他隔開了一尺多遠的距離。


    楚玉不明白譚之江為什麽突然離開餐桌,來到了客廳,於是就跟著一起過來了,譚之江坐在那裏,感覺喉嚨發幹,渾身發熱,他不由得又接了一杯冷水喝了。


    楚玉說你喝那麽多冷水幹嘛,你的胃會難受的。


    楚玉說完,往前湊了湊,拿過譚之江的杯子,接了些熱水,又稍微兌了些冷水,放在譚之江麵前,圓潤白皙的手臂,在黑色金絲絨衫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白皙細膩。


    楚玉把水遞給譚之江,譚之江伸手去接,不小心碰到了楚玉的手,譚之江不禁跟過電似的抖了一下,譚之江手一抖,杯子“嘩”地掉在了地上,譚之江說不好意思,然後趕緊起身去衛生間拿笤帚簸箕。


    拿笤帚簸箕的途中,他在心裏暗暗地罵著自己,怎麽這麽沒出息,連跟女人碰個手都要緊張成這個樣子,其實他心裏明白,豈止是手抖的問題,他的身體在短時間之內已經發生了好幾次變化,這特麽的,以前劉敏懷疑他陽痿,還想帶他去看病,他覺得丟人,沒去,有一段時間以為自己真的老了,可是誰知道到,在楚玉麵前,他竟然會這樣?


    鎮定,鎮定。他在心裏勸慰著自己,不能衝動,雖然他知道,他今年才46歲,不可能就這麽一個人過下半輩子,可是劉敏才剛剛去世。


    他又想起了劉敏讓他娶姚佳的情形來,他覺得姚佳也挺好,在心裏對姚佳有那份老感情,尤其是那種熟稔的感覺,讓他感覺很溫馨,可是,楚玉帶給他的卻是另外一種完全不一樣的心跳,他感覺自己的心在劇烈地跳動,有一種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覺。


    現在他忽然有些理解何非了,那個時候,何非和顧曉菁在一起,譚之江勸他分手,可是何非和顧曉菁粘粘糊糊老是分不了,他不明白為什麽,還跟何非著急。現在,他坐在楚玉身邊,一會兒想想姚佳,一會兒想想楚玉,竟然真的有些心猿意馬了。


    他知道人衝動的時候,不能做任何事,否則將來會後悔的,於是他拿定主意,不再看楚玉,一眼也不看了。


    他低著頭找遙控器,嘴裏說著,咱們是老朋友了,你別客氣,自己倒杯水喝,然後把電視打開了。


    電視裏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女人正在瘋狂地吻著,譚之江感覺又有些燥熱,他趕緊拿遙控器想換台,可是楚玉說話了,她說這是韓國片妻子的秘密,這個男人愛上了他妻子以外的女人,同時跟兩個女人好,他既不敢跟妻子說他有外-遇,又拒絕不了情人的纏綿……


    啊……楚玉在給他講電視內容,他不好意思換台了,隻好眼睜睜地看著那兩個人吻成一團,然後“咕咚”一聲倒在床上。


    譚之江感覺燥熱得要燃燒起來,他本能地伸出手去,想再解開一個襯衫扣子,可是他忽然意識到,已經解開兩個扣子了,再解下去就成了流︶氓了,於是他停了下來,又接了一杯冷水,仰脖喝了下去。


    楚玉感覺出了譚之江的不自在,但是她不好確認到底是為什麽,她在心裏思忖著,怎麽人家姚佳就敢自己大大方方地來呢,姚佳來了以後也和她一樣拘謹嗎?她忽然想起程慧給她發的那個信息,她知道迴去以後,程慧肯定要問,一不做二不休,即使失敗,也比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事也沒發生,跟沒來一樣強。


    想到這兒,楚玉往譚之江的身邊靠了靠。


    譚之江立刻感覺到了一團溫熱,他不知如何是好,他要是立即躲開,楚玉就太沒意思了,於是他咬緊牙關,在那兒使勁地忍著。


    楚玉看著譚之江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視,接近完美的側臉線條清晰,五官立體,她很想湊過去親吻一下他的眉毛、眼睛、額頭、嘴巴……


    楚玉想到這兒,不禁在心裏“呸呸”呸了自己兩口,她為自己有這樣的想法臉紅心跳,她看見始終已經指向了八點,她來了已經一個半小時了,可是該問的話沒問一句,哪怕微小的動作都沒有一個,迴去程慧問起來,還不得笑到她的骨頭裏。


    想到這兒,她大膽地說了一句,我會看手相,我來幫你看看手相吧。


    譚之江說好啊,作為一個男人,如果他連手都不敢伸出來,那還叫男人嗎,想到這兒,他果斷地把手伸了出來。


    楚玉抓住了譚之江的手,那一雙手,幹淨修長,恍若藝術家的手指一般。楚玉看著禁不住想把它放在唇邊親吻,可是她忍住了。


    與此同時,譚之江也在看楚玉,楚玉比他矮小,低著頭給他看手相,他恰好看見了楚玉伸長了的潔白修長的脖頸,譚之江不禁在心裏驚歎,怎麽這人長得美,這脖頸也這麽美呢?


    楚玉撫摸著譚之江的手說,你原本是一個應該從事藝術工作的人,可是不巧卻從政了,你要是從事藝術工作,這雙手應該去彈鋼琴,做一個理查德克萊德曼一樣的鋼琴家……


    譚之江聽不清楚玉在說什麽,隻是感覺楚玉的手是如此的溫潤、柔軟,仿佛一團小小的溫柔在慢慢地把他包圍。


    楚玉說了半天,不見譚之江迴應,不禁抬起頭來去看譚之江,四目相對,兩個人可以清楚地看到對方眼睛裏的自己,楚玉細膩的皮膚,即使這樣臉對臉如此近距離地觀看,也是沒有絲毫的瑕疵,近乎透明的白玉。


    楚玉和譚之江做了這麽多年的朋友,還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地看譚之江,濃密的眉毛,直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棱角分明的嘴唇……楚玉看著譚之江,心想,怪不得劉敏整天吃醋,四處跟蹤譚之江呢,如果她有這麽帥的老公,會不會也變得象劉敏一樣。楚玉這樣想著,目不轉睛地看著譚之江,嘴唇不由得微微顫抖起來。


    譚之江感覺一把大火在他的胸腔裏劇烈地燃燒起來了,他覺得他真的要控製不住了,他看著楚玉,嘴唇不由得也微微顫抖起來……


    他不知如何是好,想站起身來,可是他整個人在楚玉的目光裏,根本站不起身來。


    完了,完了,譚之江覺得一個大堤就要塌陷了。


    “嘟嘟——”一陣不緊不慢的門鈴聲,讓兩個人瞬間迴到了現實,他們不由自主地各自後退一步,譚之江起身去開門了。


    門開了,姚佳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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