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麗在飯店突然喊了一聲刁師傅,嚇了葉水蓮一跳,她當時沒想起宋明麗怎麽認識的刁德發。及至宋明麗一說話,她又明白過來是怎麽迴事了。


    那天她陪宋明麗去醫院檢查,結果宋明麗沒懷孕,兩個人笑鬧了一迴往外走,結果看見刁德發和一個很胖很胖的年輕女人。


    葉水蓮心裏納悶,她在刁德發飯點的時候,鄭燦霞還沒去,所以她不認識鄭燦霞。她想躲著走過去,可是想想心裏納悶,她沒見過這個女人,她懷疑刁德發是不是又勾引什麽女人了,所以她迎著刁德發走了過去。


    刁師傅,你好啊!葉水蓮斜睨著眼睛看著刁德發,又把眼睛轉向了鄭燦霞,然後衝刁德發詭異地笑了笑。


    刁德發撓撓腦袋,嘿嘿笑著,說這是我表侄女,帶著她來醫院看病。燦霞,這是你葉姐。刁德發給鄭燦霞介紹著。


    葉水蓮一臉詭異地笑容望著鄭燦霞,鄭燦霞可不管她的笑容詭異不詭異,她是生完孩子一個多月了還不來月經,特意找刁德發帶她到醫院檢查。


    刁德發不想帶她來,可是鄭燦霞不幹,刁德發惹不起這個傻丫頭,於是就帶著她來了,沒想到在這裏碰見了葉水蓮。


    鄭燦霞看著葉水蓮喊了聲葉姐,就不再言語。當時她手裏還拿著一大塊烤山芋,她叫了聲葉姐,然後拿起烤山芋,張開嘴吃了一大口。


    葉水蓮看看鄭燦霞,歪著嘴笑了,她把宋明麗拽過來,說這是我們飯店的宋領班。


    宋明麗因為剛做了檢查,知道自己沒有懷孕,心情正好著呢,她聽見葉水蓮給她介紹,她也不知什麽關係,為了報答葉水蓮陪她來檢查,她故意表現地激動又熱情,她一把抓住刁德發的手,大著嗓門說刁師傅你好啊!


    刁德發看了看眼前這個胖女人,又看看身邊的鄭燦霞,笑了,但是第一次見麵,他不好意思跟宋明麗開玩笑,就胡亂地誇了宋明麗兩句,說這個姑娘長得福氣,看著有些眼熟。


    葉水蓮瞪了他一眼,心想,你們第一次見麵,眼熟個屁,但是她沒說出來,跟刁德發擺了擺手,拽著宋明麗走了。


    事後她給刁德發打電話,問那個年輕的胖女人是誰,刁德發說真是表侄女。


    葉水蓮說是表侄女?


    刁德發嘿嘿笑了兩聲,他說你傻啊,要不是表侄女,我敢帶著去醫院嗎?


    葉水蓮想想也是,就說好啦,愛是不是吧,老娘現在也沒閑工夫擦你的心,你把我婆婆那事應付過去就得了。


    刁德發說放心,寶貝,我辦事你放心……然後他故意黏糊著問葉水蓮什麽時候可以跟他睡一覺?


    葉水蓮罵了他兩句老不死的,刁德發嘿嘿笑著掛斷了電話。


    宋明麗端著菜進來,正好看見刁德發,於是她熱情地跟刁德發打著招唿。


    刁德發喝了酒的緣故,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宋明麗,於是他遲疑地問了葉水蓮一句水蓮,我怎麽看著這個姐姐這麽麵熟,在哪兒見過啦?


    葉水蓮聽見刁德發叫她水蓮尷尬地笑笑,說那不,那天我陪宋領班去醫院,在醫院門口見著的。


    哦——!想起來了!刁德發一拍腦袋,衝著宋明麗嘿嘿笑著說,想起來了,那天在縣醫院門口,你和水蓮……大姐,正好出來。刁德發忽然意識到自己一口一個“水蓮”地叫著,不太合適,於是趕緊在“水蓮”的後麵加了一個“大姐”。


    葉水蓮頓時感覺舒服了很多。


    宋明麗熱情地拿起酒杯,自己倒了一小杯酒,先給陳母敬了一杯酒,然後又敬刁德發,刁德發嘿嘿笑著。


    他坐在那裏,宋明麗站在他麵前,剛好宋明麗的白襯衣鬆開了一個扣子,德發毫不費力地就可以看看宋明麗胸部白白的皮膚。


    他忽然有些走神,葉水蓮看出來刁德發盯著宋明麗鬆開扣子的部位看呢,她看看陳母,幸虧陳母恰好那個時候來了個電話,起身出去接電話了。葉水蓮鬆了一口氣,輕咳了兩聲,刁德發迴過神來,說,好好,小宋這丫頭,長得福氣,皮膚也白……


    宋明麗聽得心花怒放,端起酒杯把酒幹了。


    刁德發見宋明麗把小半杯白酒幹了,不由得喊了一聲“好!”,他原本想叫宋明麗坐下,跟他一起喝,可是這個時候,陳母進來了,他意識到這是個不合適的場合,於是說好好,謝謝小宋!


    宋明麗跟老趙又喝了一小杯酒,就出去了。


    陳母剛才聽老趙說他坐過監獄,心裏犯起了嘀咕,原本她計劃一起吃晚飯,就把這件事定下來,然後找個好日子,大家在一起吃頓飯,就把這事定下來了。


    刁德發看出陳母的表情有了一些變化,他故意地說,大姐啊,我看這件事就這麽定了吧,咱們找個好日子,在一起吃頓飯,留留還小,也不用拜了,大家在一起見證了這事就行了。


    啊……陳母的臉上頓時堆滿了尷尬的笑容,她說啊,我迴家跟誌剛商量商量,畢竟誌剛是留留的父親,誌剛同意了……就行,就行了。


    刁德發看出了陳母表情中的猶疑和不滿,心裏樂開了花,他衝葉水蓮得意地笑笑,端起酒杯來獨自喝了一口酒。


    刁德發和老趙黏黏叨叨地又喝了將近一個小時,葉水蓮見兩個人還沒有走的意思,心裏有些不耐煩,她說好啦,今天就到這兒吧,有什麽事迴頭我們再說。留留還在家呢,我不放心呢,你們二位怎麽迴去啊?


    刁德發見葉水蓮麵有不快,趕緊嘿嘿笑著跟老趙說,老趙啊,喝好了沒有,人家孩子還在家呢,喝好了咱就撤了。


    老趙多少有些踉蹌地站起身來說,好,好,咱們走。


    陳母和兩個人別過,和葉水蓮迴家去了。


    到了家裏,葉水蓮哄了一會兒留留,然後抱著留留去了婆婆屋裏。


    吃飯時間太長了,陳母明顯地有些累了,她一個人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休息呢。


    葉水蓮輕敲了兩下門,得到陳母的許可,抱著留留進來了。


    她說媽呀,你看著老趙給留留當幹爹行嗎?


    陳母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她說別的還好說,就是他坐過監獄,這哪行呢,好說不好聽啊,再說哪能給孩子找個坐過監獄的人當幹爹呢。


    葉水蓮心裏知道都是刁德發一手搗的鬼,但是她思來想去刁德發當留留的幹爹也行,首先刁德發答應過她在她家裏,絕對不懂她一個手指頭,並且孩子是刁德發抱過來的,不管怎麽說,有事,刁德發也向著她。她想到自己在陳家,簡直就是孤家寡人,陳誌剛以前對她還算上心,可是自從陳天宇出了這事,他和顧曉菁走得近不說,滿心滿眼都是陳天宇,她和留留仿佛都成了多餘的。雖然說小改還聽她的話,但是小改畢竟那個是個孩子,不定幹到哪天就走了。


    想到這些,葉水蓮覺得心裏恓惶。她覺得既然留留一定要認幹爹,那麽刁德發總比八竿子扒拉不著的人強,於是她順著陳母的話茬說,是呢,我也覺得不妥。要是隻剛知道了,肯定也不會同意。


    嗯。陳母點點頭,隻是一忽兒的時候,陳母又抬起了頭,她說你聽老趙說沒有,刁師傅的八字也是缺金多火,並且年齡比留留也大了遠遠不止三十歲,你說要是讓刁師傅給留留當這個幹爹怎麽樣?


    葉水蓮其實在心裏早就拿定了主意,可是她不能讓陳母看出什麽,就做出沉思的樣子,略微想了一會兒說,也行,就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


    是呢,陳母又皺起了眉頭,她說我聽他說什麽,他家老霍不願意,老霍應該就是他媳婦了,他好像是擔心他媳婦不願意。


    嗯,葉水蓮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說我想起來了,他是這麽說的。他媳婦不願意,這事也不成啊。葉水蓮抱著留留,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陳母說,我覺得刁師傅是個熱心腸的人,我們好歹跟他好好說說,不行晚上我們買點東西去他家裏跟他媳婦商量商量,做做他的思想工作。


    不行!葉水蓮衝口而出,她想到霍俊英認識她,知道她和刁德發的事,自己上門那不是自投羅網嗎?無論如何也不能去找霍俊英啊,她想到自己剛才說的“不行”有些莽撞,於是她沉吟了一會兒,說我覺得咱跟他媳婦不熟,不了解人家的脾氣性格,還是先跟刁師傅說吧,聽聽他的意思再說。


    陳母說也是,那你抽時間跟刁師傅說吧,給人家買點東西,好歹把這事說成了。


    行,我琢磨琢磨,迴頭聯係他。葉水蓮說著,留留在懷裏哭了起來,葉水蓮拍拍留留說,媽您歇著吧,我出去了。


    哎。陳母答應著,葉水蓮抱著留留推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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