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慧找了個合適的機會,跟周義彬談了他和楚玉的事情,她說周義彬不是楚玉喜歡的類型,楚玉已經明確告訴她了,她說再有合適的,再給他介紹。


    周義彬聽了程慧的話,呆呆地半天沒言語。


    程慧有些擔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直接刺激了周義彬,就問小周你沒事吧?


    周義彬看看程慧,眼睛裏布滿了淚花,他說不出話來,使勁地搖搖頭,開門出去了。


    程慧有些不放心,追出門外,恰好有職工進來匯報工作,她就停住了。


    周義彬從程慧的辦公室出來,他無心工作,一個人請假出去了。


    他一個人在外麵轉了一會兒,想來想去他覺得不死心,這麽多年他都沒遇見自己心愛的女孩,如今他調換了工作崗位來到這裏,況且算卦的也說他的緣分就在這個方向,怎麽會這麽短暫就消失了呢,甚至是連開始都沒有就結束了呢?


    他一個人來到咖啡屋,點了一杯“冰鎮火山”雞尾酒。


    他看著服務員把細碎的冰塊放進盛著紅色液體的酒杯裏,立刻那些白色的、近乎透明的冰塊浮在了紅色的液體上麵,看上去仿佛真的象冰塊把火山給鎮在了下麵。


    周義彬照例從斜跨的背包裏,拿出一個不鏽鋼的小盒,從裏麵小心奕奕地拿出一個酒精棉球,先是把盛著冰鎮火山的高腳杯擦了一遍。他看了看棉球,有些黑了,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把棉球扔掉,然後又小心奕奕地從不鏽鋼盒裏拿出第二個酒精棉球,繼續把酒杯擦了一遍,他看了看棉球沒變顏色,就用棉球認認真真地把手擦了一遍。


    周義彬伸出修長潔白的手指,用他那熟悉的、一貫的蘭花指端起了杯子,靜靜地看了一會兒那杯冰鎮火山,端起來呷了一口。


    他屛住唿吸,用舌尖輕抵上膛,閉了一會兒嘴,然後張開。張開嘴巴的同時,閉上了眼睛,他感覺味道還不錯,於是睜開眼睛,喝了不大不小的一口。


    頓時,杯子裏的火山矮了一截,可是幾乎與此同時,周義彬的臉象大麵積的火山迅速地躥紅了,他平時喝酒很少,喝也是那種小口小口的呷,現在喝了這麽不大不小的一口,頓時他覺得從嘴裏到喉嚨,從喉嚨到腸胃,從腸胃到五髒六腑,從五髒六腑到身體,臉上,無處不在熱辣辣地發燒。周義彬抬起頭來,衝服務員招了一下手,服務員很快就過來了。


    “什麽事,先生?”


    “小姐,我問你,這杯酒叫什麽名字?”周義彬紅著臉膛指著那杯酒問著。


    服務員不明就裏,有些詫異,她說:“這就是您點的冰鎮火山啊!”


    周義彬哈哈地笑了,他說:“冰鎮火山,冰真的能鎮得了火山嗎?”


    “這個……”服務員為難了,她看看周義彬,很實在地說:“說實話,我們也不知道,這冰能不能鎮得了火山,就是取了這麽個名字……具體冰能不能鎮火山,我也不知道……”服務員是個涉世不深的小孩,她迴答不出周義彬的問題,感覺有些為難,不好意思地看看周義彬。


    周義彬哈哈笑了,他端起酒杯,又喝了不大不小的一口,臉頓時比剛才又紅了許多。


    他用那潔白修長的手指,還是那優雅的蘭花指動作,溫柔地掐著高腳杯的“細腰”,輕輕地搖晃著那剩了多半杯的冰鎮火山,慢慢地說著:“我告訴你,冰不能鎮住火山,冰哪能鎮得了火山呢,冰到了火山就會融化,融化成水,變成蒸汽飛到大氣層裏去……真正能鎮得了火山的,你知道是什麽嗎?”


    服務員看著他,憋紅了一張臉,搖了搖頭。


    “真正能鎮住火山的是芭蕉扇,鐵扇公主的芭蕉扇!哈,知道了嗎?”周義彬說著哈哈笑著,又端起高腳杯,喝下了一大口,然後衝服務員擺了擺手,服務員一臉莫名奇妙地退下了。


    酒杯裏,紅色的液體隻剩下了一點點,其餘的都是白色的冰塊了。周義彬看著慢慢地把酒倒進了嘴裏,繼續倒,至到那些冰塊也全部倒進了嘴裏,周義彬閉上了嘴,大口的咀嚼著那些冰塊,嘴裏發出“嘁哩哢嚓”地聲音。


    周義彬咀嚼完那些冰塊,慢慢地咽了下去,然後紅著一張臉,站起身來,都少有些暈頭轉向地向楚玉的美容院走去。


    周義彬原本不勝酒力,喝半杯白酒要一點一點地抿一晚上才喝得下去,眼下,他快速地喝下了一大杯冰鎮火山,那些酒就像火山一樣在他的心底燃燒開來。


    周義彬多少有些搖晃地走進了楚玉的美容院,當時楚玉正在樓上幫客人做護膚,服務員看見周義彬了,跑上來跟楚玉耳語了幾句,楚玉說你告訴他,我出去了。


    服務員下來告訴周義彬,說楚玉出去了,周義彬看看服務員說,沒關係,那我就在這裏等她好了。


    服務員無奈,又上去跟楚玉說,楚玉有些不高興,說,那就讓他等吧,沒意思了他就走了。


    這個時候,程慧給楚玉打電話來了,她說早晨我跟周義彬談話了,把你的意思告訴了他,可是他什麽也沒說,呆呆地坐了一會兒出去了,我感覺他表情不對。剛才去大廳,別人告訴我,他剛才出去了,是不是去了你那裏?


    楚玉說是來我這裏了,不過我還沒見他呢。


    程慧說楚玉你去見見他,我看他表情不對,你好好跟他說說,勸勸他。我發現這個人有點一根筋。


    他哪是一根筋啊,純粹就是個神經病!楚玉不耐煩地說著。


    程慧說就算他是個神經病,你也想辦法不要刺激他,最起碼不能讓他在你那兒犯病,去,好好勸勸他。


    好吧。楚玉極不情願地答應了。


    來做美容的顧客跟楚玉也比較熟識,早就聽明白了怎麽迴事,她說好啦,讓小平給我做吧,你快下去看看,不同意不要緊,跟人家好好說。


    嗯。楚玉說著,洗洗手下樓了。


    楚玉不下來還好,一下來著實嚇了一跳,她看見周義彬的臉通紅通紅的,紅得好像火焰山似的,她不禁詫異,她說周義彬你這是怎麽啦,這臉怎麽紅成這樣啊!


    周義彬被那些酒燒得心裏胃裏仿佛著了火一般,他說小玉,你能給我倒杯水喝嗎?


    楚玉二話沒說,轉身給他倒了一杯水。


    周義彬接過來,翹起他那潔白修長的蘭花指一飲而盡,他喝下一杯水,撫摸了一下胸脯,感覺好多了,他看著楚玉,動情地說,謝謝你小玉,謝謝你就了我。


    楚玉哭笑不得,她說不就是給你倒了一杯水嗎,至於的嗎,怎麽就救了你呀,被這麽誇張好不好?


    周義彬搖搖頭說,不對,小玉,你就是就了我,你知道嗎,沒有人能救得了我,隻有你,隻有你能救我。


    楚玉說你別嚇唬我行不行,你要是嚇唬我,我就不在這兒待著了,我馬上走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周義彬連連點頭,他用懇求地目光看著楚玉,小玉你別走,別走行嗎?


    行。楚玉說著,坐在了周義彬的對麵,看了看周義彬說,有什麽話你就說吧。


    楚玉當時穿著一條黑色的連衣裙,襯得皮膚雪一樣得白。連衣裙不長不短,剛好及膝,露著楚玉潔白修長的小腿,小腿下麵是穿著黑色絲帶款式的一雙玉足,原本楚玉的腳就很小,潔白勻稱,在黑色絲帶的涼鞋裏,顯得格外秀氣、性感,周義彬看著那雙腳,眼睛發呆了。


    楚玉發現周義彬在盯著她的腳看,不由得往後縮了縮那雙腳,說,有什麽事你快說,我這很忙,一會兒我就上樓了。


    楚玉穿著裙子,雖然腳往後縮了縮,但還是完全暴露在周義彬的視線之中,周義彬指了指那雙腳,陷入了沉思。


    他不再看楚玉,兩隻眼睛呆呆地盯著那雙腳,慢慢地說著,你知道嗎,我的初戀女友……


    楚玉見他說得慢,不棉有些不耐煩,再說一雙腳被人那樣死死地盯著,她覺得也不好意思,就接過周義彬的話茬說,跟我的一模一樣,對吧?


    周義彬一擺手說,錯,不一樣,她的腳也很白,但是比你的腳要大一些。


    楚玉無奈地搖搖頭,說你今天就是來找我說你初戀女友的腳嗎?


    周義彬抬起頭來,看看楚玉,認真地點點頭。


    楚玉真是無奈到了極點,她想起程慧再三勸她,要有耐心,別刺激著他,於是說,好吧,咱就說你初戀女友的腳,她的腳怎麽啦?


    周義彬看看楚玉,認真地說,她的腳跟你一樣白,比你的稍大一些,但是你知道嗎?她的腳上有一個雞眼。


    楚玉讓周義彬氣得真是要翻白眼了,她勸著自己要忍耐,於是搖搖頭說,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周義彬看著楚玉開心地笑了,開心得像一個孩子,他說你當然不知道,她隻告訴了我一個人,她們宿舍的人都不知道,隻有我和她知道,這是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的——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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