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陳誌剛和葉水蓮躺在床上,說起兒子的事,陳誌剛心裏不舒服。


    葉水蓮說明天我們請個假休息一天,你去買碟魚頭、燉好紅燒肉,然後咱們去姑姑家,把兒子和媽一起接迴來。


    陳誌剛心裏高興,但仍有些遲疑,擔心她們不迴來。


    葉水蓮說沒事,他們要不迴來,我們就在那兒坐著,直到他們迴來。


    陳誌剛說好吧。雖然他內心遲疑,但是他知道,這事早晚也得麵對,行不行先試試再說吧。


    葉水蓮剛被宋明麗和趙永利打了一頓,心裏窩火。下午她去飯店上班的時候,故意躲著宋明麗,雖然表情沒什麽變化,但心裏是忐忑不安的。宋明麗和趙永利雖然打了葉水蓮,但心裏也是片刻不得安靜,他們商量好了,下午的事做得有些過激,沒有想好,當時一時激動就打葉水蓮了,萬一這事傳出去可是好說不好聽,尤其是傳到雙方的家裏,後果可是不好說。


    趙永利和宋明麗心裏都清楚,他們隻是臨時的露水鴛鴦,在一起圖個快活,不知道哪天就分崩離析,所以他們商量再三,不再和葉水蓮作對,想辦法和葉水蓮緩和。


    葉水蓮不知道他們心裏怎麽想,她暫時不言語,隻不過是觀察一下動靜,再說她雖然有了兩個人見不得人的錄像,但是這錄像也不是隨便往外拿的東西,這個時候,她想起了刁德發,不管怎麽說,刁德發老奸巨猾,這種事找他商量,他還是沒問題的。


    她給刁德發發信息,可是刁德發並沒有說跟她見麵,葉水蓮這兩天事兒也是太多,她想靜兩天也好,慢慢地就理出頭緒來了。


    葉水蓮經過了一天的戰爭,感覺身心疲憊,她把身子蜷縮在陳誌剛的懷裏,一聲不吭。陳誌剛摟著葉水蓮,滿腦子都是兒子陳天宇,這個時候,他開始想念顧曉箐,顧曉箐在家的時候,他什麽時候操過這心,可是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他把事情弄得一團糟,但是不管事情怎麽糟,兒子他可不能不管。


    葉水蓮想了一會兒陳天宇的事兒,腦子就轉到了宋明麗和趙永利身上,宋明麗打她那兩下子,她並不當迴事,原來她和前夫就經常打架,有時還把戰爭擴展到街上去。那是有一次,她和前夫因為借錢給大姑姐蓋房子的事打了起來,前夫非要把辛辛苦苦攢的5000元錢,借給他姐蓋房子,葉水蓮不同意,兩個人先是吵,然後動起手來,葉水蓮人小打不過他,就抄起了院子裏的鐵鍁,前夫以為她抄起鐵鍁也不敢打他,但是葉水蓮真的舉起鐵鍁衝著他拍了過去,那一鍁拍在他的後背上,疼得他瓷牙咧嘴,他轉過身發了狠地去打葉水蓮,葉水蓮機靈一個轉身,“噌”地竄到了大街上。前夫三步並作兩步追上她,開始在她的身上掄拳頭,葉水蓮打不過他,抱著他的大腿張嘴就是一口,前夫“啊——啊——!”地慘叫,引來村民們出來拉架。


    象那樣打架的事情,對於葉水蓮來說,雖然不是家常便飯,但也是時常發生的事,所以宋明麗打她兩巴掌踢她兩腳,她沒怎麽當迴事。


    但是葉水蓮可不是平白無故吃虧的人,當初顧曉箐打她,她是百分之百地理虧,尤其是到後來她成功上位,所以她吃虧自己認了,可是現在她明明抓到了宋明麗和趙永利的把柄,結果卻被他們打了,她心不甘情不願,這筆賬她早晚要算,隻是她還想聽聽刁德發這個老鬼的意見,所以讓宋明麗先在上風處待兩天。


    葉水蓮想著宋明麗和趙永利在一起的情景,不自覺地臉紅心跳。她的臉正挨著陳誌剛的胸,於是就一口嘬住了陳誌剛的小黑豆,嘬得陳誌剛渾身癢癢的,原本因為兒子的事兒,他沒心思跟葉水蓮折騰,可是現在被葉水蓮撩撥得難受,一翻身把葉水蓮壓在了身下。


    葉水蓮閉著眼睛想著宋明麗和趙永利在一起的瘋狂情景,身子扭動得像一隻打了興奮劑的小蛇,陳誌剛也感覺葉水蓮和平時不太一樣,但是他來不及多想,千軍萬馬就衝殺過來,他“啊——”地一聲大叫,趴在了葉水蓮身上。


    葉水蓮顯然意猶未盡,但是見陳誌剛已經死了一般地昏睡起來,她使勁地推陳誌剛的身體,陳誌剛“咕嚕”一聲從她身體上翻滾下去,喝喝地睡了起來。


    葉水蓮睡不著,她拿出手機,又開始看宋明麗和趙永利的錄像,她看著趙永利瘦得跟猴一樣的身軀,卻爆發出了老虎般的力量,感覺真是不可思議,還有宋明麗仿佛一頭褪了毛的大白豬一樣,唿唿吃吃地片刻不停地忙和著,葉水蓮看得過癮,一遍一遍地看著。


    她看得正起勁,忽然一條信息蹦到了她的眼前,是刁德發發過來的。


    葉水蓮看看陳誌剛睡得跟死豬一般,於是她大膽地打開了信息,上麵寫著,有一個剛出生四天的胖小子,你要不要?


    葉水蓮的心“噌”地一聲提了起來,她感覺大腦嗡地一聲,她閉上眼睛,又重新睜開,信息明明白白地寫著,有一個剛出生四天的胖小子,你要不要?


    葉水蓮不敢給刁德發打電話,悄悄迴了一個信息:什麽情況?不是你偷的吧?


    刁德發說親戚超生的,你如果不要,就送別人了。


    葉水蓮說,我想想。


    刁德發說,明天見麵再談。


    葉水蓮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她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漸漸地欣喜起來。


    第二天一早,她跟陳誌剛去菜市場買了碟魚頭,買了五花肉,還買了好多水果蔬菜。兩個人買完菜,拎著一兜水果,去了陳秀美家。


    陳誌剛跟陳秀美說明了來意,陳秀美一肚子的不滿,她說你們也是,這麽大的事不提前跟孩子溝通好,別說是孩子,就是大人也接受不了啊。


    陳誌剛說是。


    陳秀美說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孩子也不小了,他有他自己的想法,我們不要操之過急,我慢慢做他的思想工作,等他想通了,你們再來接他。


    葉水蓮還想說什麽,被陳誌剛製止了,他說也好,讓孩子現在這裏住兩天,你跟他好好說說。


    陳秀美點頭,陳誌剛起身,拽著葉水蓮迴去了。


    迴去的路上,葉水蓮說哎,我這心裏明白著呢,就是把他勸迴來,他也隻是認你這個爹,也不會拿我當迴事,我這輩子算是完啦。


    葉水蓮說著,忍不住掉了幾滴眼淚,陳誌剛心裏滿滿的。


    迴到家,陳誌剛也無心做飯,原本說好請假休班,可是他在家裏心情不好,騎上摩托又去上班了。


    葉水蓮心裏暗自歡喜,有陳誌剛在身邊,她反而掣肘,本來今天跟刁德發說要看看那個小孩,陳誌剛在身邊,她反而不方便。眼下陳誌剛去了單位,葉水蓮得了空閑,於是她開始給刁德發發短信,問他在哪兒,現在能見麵嗎?


    刁德發當時還在饒興,急得團團轉,一眨眼孩子都四天了,可是他還沒有把孩子送出去,這樣時間長了,不但他得露陷,鄭燦霞也得露餡。鄭燦霞從昨天晚上就鬧著迴去,說張廣利又給她打電話了,說想和她見麵,鄭燦霞急得不行。刁德發想到鄭燦霞還在坐月子,就說再等兩天,過了四六風再走。在他們老家,有四六風這一說,就是說產婦在第四天和第六天的時候,特別容易受風,所謂的受風就是容易生病的意思。


    刁德發這麽一說,鄭燦霞想想也是,就說那行,那過了第六天我就迴去,刁德發說好好。刁德發嘴上說好,但是心裏著急,他想無論如何這兩天也得把孩子送出去了。


    這兩天葉水蓮老是給他發信息,管他要錢要子宮,刁德發一看葉水蓮的信息就發怵,鄭燦霞生孩子這幾天人吃馬喂的,五千元錢早就沒了影,他沒辦法,又取出來一千元錢,他看了看,存折上整整好好還有一萬元錢。葉水蓮管他要十萬,他可沒出弄去,思來想去,他忽然想到,葉水蓮讓他賠錢賠子宮,說來說去不是因為沒有孩子了嗎,眼下,孩子在這兒擺著,他正愁沒地方送,這樣想著,刁德發的心眼兒轉了起來。


    把孩子給葉水蓮,解決了葉水蓮要孩子的問題,也解決了他的一個大難題。他那晚看了葉水蓮的信息,其實已經想到這裏了,可是他沒有當時給葉水蓮迴信息,而是經過一晚上的時間,反複思考這件事。


    畢竟這是他的親骨肉,他之所以好幾次沒把孩子送出去,隻是他沒給孩子找到滿意的人家,現在想到了葉水蓮,他就把葉水蓮前前後後裏裏外外想了一個遍。雖說葉水蓮這人不咋地,但也還算聰明,尤其是他和葉水蓮還有這層關係,葉水蓮自己生不出孩子來,應該會對孩子好,還有她的婆家,雖不是什麽大富大貴,但是也本本分分,是個過日子的好人家,把孩子托付給葉水蓮,最起碼保證了他今後可以看見孩子,陳誌剛的家庭,對孩子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刁德發這樣想著,於是下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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