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劉敏接了楚玉的信息以後,劉敏的心就好像被人揪起來一樣,她感覺楚玉既然敢跟譚之江說在洗澡,那麽她就有勾引譚之江的意思,尤其是譚之江還背著她去醫院看病,她不止一次地跟譚之江說不要再和楚玉聯係,可是譚之江充耳不聞,還是跟楚玉一起吃飯、喝酒。


    她覺得譚之江和楚玉的關係,絕對不象譚之江說的那樣簡單。


    她迴想著楚玉的妖嬈模樣,覺得別說譚之江看著會動心,如果她變成一個男人,看著也會動心,她越是這樣想,就越是放心不下。


    她趁著譚之江睡著的空兒,把楚玉的電話號碼記了下來。整整一天,她看著那個電話號碼,儼然看著一個情敵,一個即將跟她爭奪老公的情敵。劉敏知道,論姿色,她百分之二百比不過楚玉,論年齡,她更是不如楚玉年輕漂亮,但是她也有她的底氣,有她的殺手鐧,畢竟她和譚之江在一起風風雨雨過了二十年日子,畢竟,她和譚之江一起生育了一對兒女,並且現在還有了外孫女。不管怎麽說,她也是譚家的功臣,沒有她譚之江就不可能有著一對兒女,或許也不會當這個局長,曾講有一個算卦的當著她和譚之江的麵,給她相麵,說劉敏是旺夫相,說譚之江這輩子不當官拉倒,如果當官就一定是劉敏旺的。劉敏因為這句話著實得意了一陣子,因為算卦的這句話,她後來還專門讓女婿開車,買了東西去感謝那個算卦的。譚之江對算卦的那話也認同,他拍著劉敏的肩膀說,我老婆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婆,吃苦耐勞,和我一起度過了最艱難的日子,沒有我老婆,就沒有我的今天。


    劉敏聽了很受用,可是她經常聽評書,知道很多陳世美秦香蓮之類的故事,還知道創業容易守業難的道理,她倒不覺得譚之江會變成陳世美,可是她覺得,她和譚之江的過去,就好比創業,現在江山被他們打下來了,譚之江當了局長了,家中的日子過得富裕美滿,可是她覺得現在仿佛到了守業階段,她知道守業是最艱難的了,稍不留神,就會功虧一簣,曆史上這樣的例子太多了,有多少帝王打下了江山,到了他兒子那一代就拱手讓人了。她雖然不是譚之江的兒子,但她是譚之江的老婆,局長夫人這個位置也是讓多少人羨慕的,尤其是她親眼見了現在身邊離婚的人越來越多,離婚率這麽高,難保有人相中譚之江,勾引譚之江,萬一譚之江受不了誘惑,那就麻煩了。雖然譚之江一再保證,這輩子就跟她白頭到老,生則同室,死則同穴,可是劉敏覺得凡事都有意外,她必須得防患於未然,把一切出現的未出現的苗頭,消滅在萌芽狀態。


    她知道,譚之江是不可能跟她進一步地說楚玉的事兒了,盡然她已經掌握了一定的線索,那麽下一步的偵查,隻能靠她自己了。反正她也沒什麽事,一天到晚閑的難受,有這件偵察任務,她反而象被打了雞血似的,感覺有了鬥誌,整個人精神多了。


    劉敏反複分析了她現在掌握的材料,第一,她看見了楚玉,知道了楚玉的模樣,第二,她有了楚玉的電話。其他的,她基本上還一無所知。她覺得如果自己再進一步地給楚玉發信息,也發不出什麽結果來,楚玉就算真的對譚之江有什麽想法,或者對譚之江采取什麽行動,她又如何而知。捉賊拿贓,捉奸拿雙,如果自己隻是一味地捕風捉影,那麽就好像一次次地放空炮,放空炮有什麽意義,她覺得自己也跟譚之江鬧過幾次了,跟楚玉也算是過了一次招,眼下如果她再繼續放空炮,沒有點實質性的東西,那麽她就真像是譚之江說的鬧更年期了。


    既然從譚之江的嘴裏問不出什麽來,那麽她就自己去調查。譚之江前腳上班,她後腳也跟著出去了。


    她以前因為楚玉去廣場轉過幾次,可是從來沒見過她的身影,她想象著楚玉那麽漂亮,肯定愛買衣服,做美容之類的,於是她去了步行街。步行街是這兩年剛建的,集服裝、美容、飯店於一體,整條街上,基本上都是幹這些生意的,賣的那些衣服,也是縣城裏比較前衛、時尚的,她憑著直覺,估摸著楚玉肯定會來這條街,於是她也沿著步行街一家一家地轉了起來。也是合該她跟楚玉有緣,她轉到楚玉開的新雅美容院時,楚玉正好送客人出來,楚玉熱情地跟客人打招唿,叮囑人家保養皮膚要注意的一些知識。劉敏從遠處看著,不禁莫名奇妙的又一次醋意大發。


    楚玉今天的頭發沒有象上次一樣披散下來,而是很隨意地挽了一個發髻,亂糟糟地像一個鳥巢,看似隨意,可是那些頭發染了一種葡萄紫的色澤,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發光,那些頭發雖然亂,但是看上去有一種隨意的、很自然的美。配上她的瓜子臉,碎玉似的牙齒,劉敏看著禁不住有些著迷。這樣一個美女,別說在譚之江的麵前晃,就是在她的麵前晃,她都眼暈。


    楚玉跟那個女人說著話,那個女人不停地誇著楚玉,劉敏在旁邊裝作尋找什麽的樣子,故意磨蹭著。


    那個女人看著楚玉,嘖嘖地稱讚著,她說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你說你這皮膚,白得透亮,好像透明的似的,你看我,用盡了各種化妝品,日本的、韓國的,哪國的都用,可是跟你就沒法比。唉,本來也沒法比,你是公認的大美女,你瞧這眉毛、眼睛,這身材……唉,上帝怎麽這麽不公平呢?


    劉敏在一旁聽著,心裏也暗暗地鳴不平,同為女人,楚玉長成那個樣子,她卻長成這樣,那個女人用在楚玉身上那些詞兒,這大半輩子累加起來,也沒人舍得在她身上用這些溢美之詞,那個女人越是誇楚玉,她的醋勁也就越大。


    她在楚玉和女人的身邊磨蹭著不走,楚玉注意來到了她,有些詫異地問著,大姐,有什麽事嗎?


    劉敏看看楚玉,沒有言語,把臉往西北天上一揚,仰著臉走了。


    劉敏迴家了,她感覺心情特別好,最起碼她知道了楚玉是幹什麽的,門市在哪裏,譚之江再怎麽不告訴她,她自己也知道了。


    劉敏看看表,已經五點半了,譚之江馬上就要迴來吃飯了。整整一下午,她光顧了偵查楚玉了,連菜也沒顧上買。她打開冰箱,看見冰箱裏基本上空空如也,她又打開冷凍室,看見冷凍室裏還有一袋排骨,劉敏把排骨拎出來,放在廚房用水化上,然後又在菜架上尋找,結果發現了幾個紫薯,於是劉敏把紫薯洗了洗,拿出壓力鍋,燉了一鍋排骨燉紫薯,然後又拿出電飯鍋,蒸了一鍋米飯。


    譚之江迴來了,他一進家就給何非打電話,問何非江雪雲怎麽樣了,何非說好些了,楚玉在這兒陪著呢。


    譚之江說好,讓楚玉跟她說說話,心情好了,病就好得快。


    劉敏聽見楚玉這個名字,心裏“機靈”一下,她豎著耳朵聽譚之江打電話,可是譚之江說了幾句就把電話放下了,迴頭看,劉敏正直勾勾地盯著他。


    譚之江看看劉敏,沒有說話,坐在了沙發上。


    劉敏追過來問,楚玉跟江雪雲是什麽關係?


    譚之江說省省心行吧,你昨晚跟楚玉發信息,今天讓我跟楚玉道了半天歉,你說有你這樣的嗎,哪能隨便發那樣的信息,幸虧楚玉不往外傳,要是傳出去,你說我成了什麽啦?


    劉敏小聲嘟囔一句,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劉敏自知理虧,小聲嘟囔了一句,進廚房把排骨燉紫薯盛了一小盆子,放在餐桌中間,又端了兩碗米飯。


    譚之江看著那盆排骨燉紫薯,嚐了嚐,排骨又甜有鹹,紫薯也是鹹的,怎麽吃怎麽不是個味,譚之江對於劉敏的這些做菜的花樣早已司空見慣,他沒說什麽,從冰箱裏拿出一罐醬豆腐就著米飯吃了起來。


    譚之江吃完飯以後,說我出去轉轉,就一個人走了。


    劉敏不知道譚之江去哪裏,於是匆匆收拾完畢,也關上門出去了。


    她說不清什麽心理,三轉兩轉又轉到了楚玉的美容院,她在附近轉了半天,也沒看見譚之江的身影,結果發現楚玉和一個女人出來了,兩個人做伴去了一件內衣店。劉敏放心了,她知道最起碼譚之江沒跟楚玉在一起。她在外麵轉了一會兒,看見楚玉和那個女人拎著一個小塑料包出來了,劉敏忽然心血來潮,也推開門進了那家內衣店。


    看著那些琳琅滿目薄如蟬翼的內衣,劉敏覺得都有點不好意思,可是服務員特別熱情,說什麽女人不美,男人出-軌,三說兩說她竟然在服務員的勸說下買了一件局部裸露局部透明的蕾絲花邊睡衣。


    迴到家裏,劉敏先衝了個澡,然後拿出那件睡衣穿上了。那件睡衣是黑色的,服務員告訴她黑色是充滿誘惑的顏色,容易讓男人有神秘感,男人有了神秘感,才會對女人感興趣。她想到譚之江似乎已經許久沒認真地看過她了,所以一時動心,買了那件睡衣。


    現在她穿著那件睡衣,在鏡子前麵前後左右地照著,說實在的,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她當時被服務員勸的有些不好意思,根本沒仔細看那件睡衣。現在穿在身上才發覺,那件睡衣的胸部幾乎是完全透明的,更要命的是腹部以下基本上也是完全透明的,她穿著那件睡衣,她的胸、屁股還有腹部以下那一片黑叢叢的毛草全部暴露出來了。


    劉敏感覺很有些害羞,她壯著膽推開洗手間的門,小偷似的在客廳裏走了個來迴。


    就在這時,她聽見門“嘩啦”一聲打開了,她迴頭一看,譚之江拎著一兜吃的進來了。


    劉敏緊張得瞪大了眼睛,張開了嘴,幾乎與此同時,譚之江“媽呀——!”一聲大喊,塑料兜從手裏脫落,那些吃的嘰裏咕嚕滾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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