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敏去飯店盯梢,譚之江感覺非常沒麵子,不說宋科長跟他開玩笑,單是譚曉玲給他打電話,就這件事也是笑個不停,她說譚局長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嫂子在隔壁吃飯,你不告訴大家,也沒過去敬個酒,倒顯得我們失禮了不是。


    譚之江嘿嘿笑著,說下次專門設宴,讓嫂子陪著她一起吃飯。


    劉敏知道自己做的事不漂亮,迴家以後躲著譚之江,譚之江進臥室,她就去看電視,譚之江去客廳,她就去廚房收拾,譚之江進廚房,她就去衛生間,蹲在馬桶上蹲著。


    譚之江說,行了,你也別在衛生間待著啦,你出來吧,有什麽事你就問個明白,省得你心裏別扭,下次還不知道出什麽洋相。


    劉敏在衛生間裏,聽譚之江這麽說,心裏有了點底,最起碼她知道譚之江沒有生太大的氣,於是她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


    譚之江拍拍沙發,說過來坐吧。


    劉敏看看譚之江,她心虛,沒有靠近譚之江坐著,而是坐在了離譚之江稍遠一些的單獨的沙發上。


    譚之江說,我反複想過了,今天的事也不全怪你。我知道你心裏想什麽,不就是那天楚玉的事嗎,這樣吧,反正我跟她也沒什麽,你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我向黨,向**保證,一定如實迴到你。行了,你問吧,省得你憋在心裏,還不知道出什麽洋相。


    譚之江說著,拿起遙控器把電視關了,他正襟危坐地坐在劉敏對麵,等著聽她的下言。


    劉敏原本以為她今天丟了譚之江的臉麵,譚之江迴家會指責她,沒想到譚之江不但沒指責她,反而主動提出來跟她好好談談。劉敏感覺有些出乎意料,她沒有直接提楚玉的事,而是旁敲側擊地說都怪我,老了,耳朵根子軟,裝不進什麽事了,有點事心裏就放不下。


    譚之江說你有什麽放不下的,你直說吧,不就是我背楚玉作彩超那點事嗎,你說大家都是朋友,人家病了,走不了路,我背著人家作個彩超怎麽啦,你至於嗎,這麽多天耿耿於懷,我看這個問題咱倆要不說明白,你就一天到晚沒別的事了,我想了,總不能因為這件事把你折磨病了,我現在就明確地告訴你,我和她之間,就是朋友,朋友之間的幫忙,你知道了嗎?


    劉敏看著譚之江,嘀嘀咕咕欲言又止,最後終於忍不住還是說了,那為什麽別人不背她,偏偏是你呢?


    譚之江無可奈何地笑笑,他說說這種事怎麽好說呢,當時恰巧我在場,別說是楚玉,就是張玉、趙玉,不管是誰需要幫助,我作為一個男人,也得一馬當先對不對?


    那……那何非為什麽沒一馬當先?劉敏看著譚之江小聲地嘟囔著,雖然聲音小,但是譚之江還是聽清楚了,他看著劉敏,無可奈何地搖搖頭,笑了,他說劉敏啊劉敏,虧你也是小五十的人了,這麽說吧,有一個人落水,兩個人去救他,甲把她救上來了,你會不會問為什麽不是乙把她救上來,你自己覺得這麽問是不是不講道理?


    劉敏看著譚之江,不自在地揶揄著,好吧,這事我不說了,那你告訴我,她是幹什麽的?


    譚之江看看劉敏,很有些無可奈何,但為了打消劉敏心中的疑慮,他還是迴答了,他說是開美容院的。


    看她那打扮,就像是個開美容院的,我怎麽沒想到呢?劉敏喃喃著,自言自語,然後又想起一個新問題,她抬起頭來,繼續問譚之江,那你是怎麽認識的她呢?


    我怎麽認識的她?譚之江重複了一遍不由得笑了,他說楚玉是江雪雲的朋友,我跟何非是朋友,大家在一起吃飯,所以就認識了。譚之江感覺劉敏再問下去就會沒完沒了,他說著站起了身,他說你放心吧老婆,你覺得我挺好啊,人家未必覺得我好,我有什麽好,半大老頭子了,黃土埋半截了,也就是在你眼裏我還是根蔥,在別人眼裏我連頭蒜都算不上啦,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我跑不了,我也沒處跑,這輩子咱倆就一個鍋裏掄馬勺,在一起混啦,你也別瞎想啦,你再給我鬧出點樂子來,我在饒興就出大名啦!


    譚之江說著,抬起屁股進臥室換衣服去了。


    劉敏咂摸咂摸譚之江的話,沒有說什麽,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機。


    譚之江換完衣裳出來了,跟著劉敏一起看電視,這個時候,何非打電話來了,他說他跟顧曉箐談了,顧曉箐說同意撤訴,譚之江聽了,猛地一拍大腿,太好了!他說這下李鐵就有救了。


    何非當然不能跟譚之江說顧曉箐提出的條件,隻是說這些天他在醫院陪顧曉箐,雪雲心裏肯定不好受,他說他在醫院裏,心裏也很為難,譚之江說再堅持一兩天,顧曉箐的母親就要來了,那時他就可以迴家,讓她母親照顧她。


    何非說是,他說李鐵出來了,他的心裏也就踏實了。


    譚之江說是,他說顧曉箐還不錯,算是給了他一個麵子,他說何非這件事算是完了,但是你得處理好家庭的事,兒大女大的了,不能再出什麽事了。


    何非說唉,先別說這事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譚之江說是這麽說,但是你心裏也清楚,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該做。


    何非說行,迴頭我們再說話。


    譚之江掛了電話,劉敏又開始問了起來,她說顧曉箐,顧曉箐不就是那個給你發信息,讓咱倆生了一場氣的那個人嗎?


    譚之江看看她,沒有說話。


    劉敏剛才聽著電話,感覺他們之間有事,若是平時,她知道,就算是她問,譚之江也未必告訴她,可是今天不同,譚之江好像對她很坦白,於是她就繼續問了下去。


    她說顧曉箐怎麽啦?


    譚之江說別問啦,問到心裏又是麻煩事,你看電視吧。


    劉敏說我聽說李鐵那個前妻天天黏糊著縣醫院的石永義,讓石永義娶她,可是石永義盡管跟他老婆合不來,但就是不離婚。他老婆也知道石永義和梁淑萍的事,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是不離婚。


    譚之江看著劉敏,不禁點了點頭,他說你怎麽什麽事都知道啊?


    劉敏說你以為你不跟我說,我就不知道了啊,我跟你說我就佩服石永義他老婆,寧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跟他離婚,為嘛,她要是離了,那個女妖精不就進門了嗎?


    譚之江看著劉敏,真是哭笑不得,他說你能不能省省心,管好自己家的事就得了,人家跟咱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你管人家的事幹嘛?


    劉敏說雖然說不是咱家的事,但是我一聽見這種勾引別人老公的事我就生氣,我就是不認識石永義他老婆,我要是認識她,我就跟她說堅決不能離婚,堅決不能讓小妖精得逞。那個小妖精要是得寸進尺,我就敢跟她一塊打她。


    譚之江知道劉敏的話匣子一旦打開,就沒完沒了,他看著劉敏越說越帶勁,那一副俠肝義膽,打抱不平的盡頭,他說真看不出,你還是個女俠,行啦,歇歇心吧,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啦,別整天疑神疑鬼,我就阿彌陀佛了。


    誰疑神疑鬼啦,我這是給你打預防針,省得你見一個愛一個。劉敏不服氣地撇撇嘴。


    譚之江說你這話說得就沒道理了,你說咱倆結婚這麽多年,我什麽時候見一個愛一個了,每一次不是你疑神疑鬼,無事生非?


    劉敏哼了一聲,說男人啊,都是花花腸子,要不是我盯得緊,還不知道會出什麽事呢?


    好好好,那我感謝你這個義務警察,行不行?我今天可是把什麽事兒都跟你說了,你還有沒有問題,沒有問題,那咱以後就打住,可別再讓我下不來台了。


    劉敏看看譚之江,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譚之江起身進書房看書去了。


    劉敏見譚之江進屋了,她也沒心思看電視,就去廚房煮梨去了,譚之江的嗓子不好,尤其是喝完酒以後容易咳嗽,劉敏審問了譚之江一晚上,感覺譚之江的態度還算滿意,就開始心疼起譚之江來了。


    她進了廚房,拿出幾個梨,洗了洗,放在壓力鍋裏煮起梨水來。劉敏煮梨水跟別人不一樣,別人是把梨皮削了,然後把梨切成小塊,再放上冰糖、枸杞等,劉敏不削梨皮,直接把梨放在壓力鍋裏,她說這樣有營養,然後在梨水裏放上冰糖,先吃煮梨,然後再喝梨水。


    譚之江躲開了劉敏的嘮叨,一個人在書房看起了書,他習慣性地拿起梁實秋的散文集看了起來,他翻到梁實秋寫的中年女人那一章,禁不住地拍案叫絕。


    就在這時,劉敏端著兩個煮好的梨進屋了,譚之江一把拽過劉敏,說你看看,你看看,中年女人的第一大特征就是愛嘮叨,第二大特征就是多疑,你看這不是在寫你嗎?


    劉敏伸頭去看,恰好這個時候,譚之江放在書本旁邊的手機響了。


    譚之江和劉敏同時伸頭去看,楚玉來電話了。


    本書源自看書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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