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非去饒安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以後了,本來他想把錢給顧曉箐打過去,可是顧曉箐說什麽也不要,何非無奈,開著車來饒安找顧曉箐了。


    對於他和顧曉箐的關係,他在心裏也反複地思考了,他知道自己以前因為安冬的事已經能夠傷害了江雪雲,但是這一次,開始他隻是覺得因為自己醉酒導致了顧曉箐離婚,心裏虧欠顧曉箐。


    後來江雪雲卻誤會了他們倆的關係,一來二去,誤會逐漸加深,不知不覺,他竟然真的和顧曉箐到了一起。


    他想著江雪雲這些天的情緒,覺得自己不能繼續和顧曉箐來往了,可是想到自己導致了顧曉箐離婚,還平白無故地讓顧曉箐挨了打,被砸了車。楚玉還要撞死她,想著顧曉箐抱著自己哭,楚楚可憐的樣子,他感覺特別心疼,可是又無能為力。


    他多盼望現在有一個人能夠出來,關心幫助,疼愛顧曉箐,可是那個人沒出現,顧曉箐依然那麽孤單,盡管如此,顧曉箐還在他傷心的時候,陪著他,甚至挨了打,也從來沒有埋怨過他一句,他感覺心裏虧欠顧曉箐。


    這一次,本來他知道顧曉箐一個人生活不容易,有個好的賺錢的機會,他願意幫顧曉箐賺些錢,本來他一分也不想要,可是顧曉箐是個要強的女人,他知道他一分不要,顧曉箐肯定不幹,但是他絕對不能多要,畢竟這事從始至終都是顧曉箐在忙和,現在顧曉箐不但沒少給他錢,還多了給了他,他感覺心裏過意不去。


    對於他和顧曉箐的關係,雖然內心深處,他也喜歡顧曉箐,畢竟也是有過肌膚之親的人了,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何況何非原本就是優柔纏綿的性格,所以他不忍心說什麽重話傷顧曉箐的心,但是他知道江雪雲因為這件事已經很傷心了,所以他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他在路上想著把錢還給顧曉箐,以後盡量地少來饒安,安安靜靜地和江雪雲過日子,可是見到顧曉箐以後,顧曉箐那種溫柔和喜悅的感覺讓他說不出馬上離開的話。


    顧曉箐和他坐在車裏,顧曉箐忍不住抱著他,輕輕地親吻著他的額頭、臉頰、耳朵、嘴巴,又溫柔逐漸變得熱烈,讓何非禁不住臉紅心跳,緊緊地把顧曉箐摟在懷裏。


    兩個人一起吃了頓飯,喝了些酒,何非暈暈乎乎地特別高興,吃完飯以後顧曉箐帶何非去了她家,一進門,顧曉箐就緊緊地把何非抱住了,她流著眼淚親吻著何非,說我天天都在想你,就怕你萬一不來了。


    何非被感動得禁不住淚流滿麵,他摟著顧曉箐說不會的曉箐,不會的。然後兩個人沐浴更衣,相擁而眠。


    他們從白天一直纏綿到夜晚,何非看了看表說天黑了,曉箐我得迴去了。


    顧曉箐摟著何非的脖子,溫柔地點點頭,她說我給你做點飯吃再走,說著穿衣下床要去做飯。


    何非說不必了,我開車到家還得一個小時,再吃完飯就太晚了。顧曉箐點點頭,溫柔地看著何非,猛地撲過來,緊緊地摟住何非,我愛你!我愛你,我不知道為什麽,我從來沒有象這樣愛過一個人,我害怕你離開,你一說來我就高興得像個孩子,不知如何是好,你一說走,我的心頓時沉入深淵,深不見底的深淵,非,你說我怎麽辦……


    顧曉箐摟著何非,語無倫次地說著。


    江雪雲打來了電話,老公,怎麽還沒迴家啊?電話裏傳來江雪雲熟悉而溫柔的聲音。


    何非說雪雲我一會兒就到家,你等一會兒。


    何非說著,匆匆和顧曉箐告別,轉身下了樓。


    顧曉箐看著何非的背影,呆呆地半天沒有說話。許久,她慢慢地自言自語了一句,江雪雲,虛偽的女人!顧曉箐摸著臉上的傷疤,忽然大喊了一聲,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把我怎麽著!


    夜,已經完全地黑了下來,顧曉箐看著窗外,頹廢地坐在了沙發上。


    何非迴到家的時候,江雪雲已經準備好一桌飯菜等著他了。何非看著江雪雲,感覺心虛,他不敢看江雪雲的眼睛,一個人到洗手間洗了洗手,然後坐在了餐桌上。


    江雪雲做了何非愛吃的清蒸碟魚,炒了幾個小菜,何非端起碗來準備吃,江雪雲嚐了嚐碟魚,說有點涼了,我去熱一下。何非感覺自己跟顧曉箐在一起待了一天,心裏有愧,他一把抓住江雪雲的手說,對不起雪雲。


    嗯?江雪雲感覺莫名其妙,何非也感覺自己說錯了話,不自覺地搖了搖頭,他多少有些慌亂地說,不是,我是說不用熱了,這樣就行。


    江雪雲坐了下來,她已經感覺到了何非的些許慌亂,但是她什麽也沒說,夾了一塊魚肉放進了何非地飯碗裏。


    何非說,你也吃。江雪雲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端著飯碗發呆了,她聽何非這麽說,感覺到自己剛才走神了,於是說,唉,這是怎麽啦,自己輕敲了兩下額頭,然後跟何非說起話來。


    她說何非我今天跟程慧去咖啡廳喝咖啡,你猜我看見誰啦?


    何非說看見誰啦?


    江雪雲說,你想象不到,我看見李鐵的前妻了。


    梁淑萍?何非問著,好長時間沒有她的消息了,也不知現在過得怎麽樣。


    不知道,應該不太好。江雪雲說著,迴想著當時的場麵,她說我和程慧本來沒看見她,可是聽見她說話了,聽見她跟一個男人著急,問那個男人為什麽不離婚娶她?江雪雲說我和程慧就抬頭看過去,看見了她和石永義。


    石永義?何非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就是那個被李鐵堵在家裏的石永義,縣醫院那個大夫。


    哦,知道了。她和石永義還聯係啊?


    我也不知道,今天看見才知道他倆沒有分開。我聽見梁淑萍說你跟她合不來,為什麽不離婚呢?江雪雲說到離婚,忽然神情有了一絲黯淡,不由得看了看何非,何非聽到這句話,不知為什麽猛地想起了顧曉箐,他感覺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好像有什麽東西堵在了胸口,上不來下不去,唿吸有些不順暢。


    哪能隨便就離婚呢?離了婚一個人過日子多不容易。何非說著,不由得想起了顧曉箐一個人在家裏形隻影單的情形。


    何非說李鐵現在一個人也單著,唉,你說這事……何非說著,不由得輕輕歎了口氣。


    是呢,李鐵前些天追楚玉,可是楚玉說什麽也不喜歡李鐵……江雪雲說著,搖了搖頭。


    兩個人說著話,何非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譚之江打過來的,他說楚玉突然肚子疼得厲害,他先把楚玉送到醫院去,讓何非趕緊去醫院。


    何非一聽著了急,他和江雪雲連碗筷也沒顧得上收拾,就下樓開車去了醫院。


    醫院的走廊裏,楚玉一個人捂著肚子,側倒在長椅上,蜷縮成一團,江雪雲和她說話,楚玉也不言語,不停地小聲地呻吟著,江雪雲看著心疼,坐在椅子上,抱起了楚玉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譚之江拿著交費單急急忙忙地跑迴來,他說得趕緊去做彩超,可是楚玉痛得站不直身子,江雪雲想扶著她走,可是根本走不了,譚之江二話沒說,背起楚玉向彩超室走去。


    彩超結果出來,楚玉是患了急性腸胃炎,幾個人安排著楚玉住了院,看著楚玉輸上了液,不約而同地舒了一口氣。


    何非問怎麽迴事啊,楚玉怎麽突然犯起急性腸炎了呢,譚之江說他和楚玉還有李鐵幾個人一起吃飯,吃完飯後各迴各家,楚玉沒開車,譚之江送她迴家,可是半路上楚玉突然肚子疼,就把她送醫院來了。


    唉,看著楚玉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輸液,江雪雲感覺特別心疼,不由得眼圈一酸,她說,三十多歲的人了,還沒有一個家,生了病,這是被譚之江發現,否則一個人在家得多受罪。


    唉,何非也不由得感慨起來,他看著楚玉,不由得想起了上次顧曉箐生病的情形,也是一個人孤孤單單地躺在床上,何況那個時候顧曉箐還剛剛離了婚,心情極度抑鬱。他想著那時到現在不過是兩個多月的時間,他感覺顧曉箐的心情似乎開朗了許多,但是他知道,顧曉箐的開朗適合她在一起的時候,想著想著,顧曉箐和他舍不得讓他走,抱著他哭的情景浮現眼前,何非心裏頓時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譚之江的電話急劇地響起,譚之江看著,向外走了兩步,接起了電話。電話裏,劉敏的聲音尖銳地傳了過來,你在哪?!你說,你在哪兒!


    譚之江看看何非他們,走了出去,他說有個朋友生病了,我來醫院看看。


    是男朋友還是女朋友?是誰病了,你告訴我是誰病了?劉敏刨根問底。原來剛才譚之江背著楚玉做彩超的時候,恰好縣醫院藥房的劉麗紅看見,劉麗紅是和劉敏一個家屬樓的,平時經常和劉敏一起去遛彎,現在看見譚之江背著一個女人進醫院,身後跟的不是劉敏,而是不認識的兩個人,她感覺奇怪,就給劉敏打了電話,問劉敏你家誰病了,我看見老譚背著個女士去做彩超。劉敏一愣,問劉麗紅具體什麽情況,劉麗紅說我也不清楚,你自己問你家老譚吧。


    李敏聽了火冒三丈,她一刻也沒停,就把電話給譚之江打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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