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水蓮和陳誌剛的婚宴如期舉行,在厚德大酒店裏。


    他們邀請了部分親人和朋友,一共擺了六桌酒席,原本預計四桌,隻是請雙方的親戚,可是葉水蓮執意要請一下飯店的同事們,於是擴展到了六桌。


    葉水蓮穿了一件火紅色的旗袍,不知從哪兒弄來的假發,把頭發高高的盤起了一個抓髻,紮滿了大大小小的色澤璀璨的紅花,她黏糊著陳誌剛又買了一套金首飾,當然,她買的都是黃金飾品中價位比較低的,項鏈、耳環和戒指一共花了三千多,但是畢竟是新的,戴上倒也金燦燦地讓人眩目。


    他們找不到合適的證婚人,就邀請後廚的趙師傅來當它們的證婚人,領著他們各屋轉著敬酒。葉水蓮家的親戚離城裏遠,大多不明就裏,隻是竊竊議論著葉水蓮的婆婆怎麽沒來。


    聽說還有小姑呢?不知道哪一個是?葉水蓮家的親戚議論著。


    哦,我婆婆身體不好,腰疼得厲害,起不來炕,大家多原諒啊!來來來,誌剛,這是咱三姨,這是四姑夫……葉水蓮熱情地和親戚們打著招唿,和陳誌剛一起舉酒杯敬酒,陳誌剛也搞不清楚這些親戚誰是誰,隻是稀裏糊塗地跟著葉水蓮敬酒。他聽著葉水蓮說母親腰疼得起不來炕,心裏別扭,因為在他心裏,覺得平白無故地說老人生病,並且說得這麽嚴重,有詛咒老人的意思,心裏有些不痛快,但是礙於人多,也沒說什麽,依然是陪著笑臉一桌桌地敬酒,接受著大夥各種各樣的玩笑和祝福。


    到了他家親戚那一桌人時,因為母親和妹妹都沒來,隻是妹夫一個人來了,陳誌剛多少有些尷尬,他一一地給葉水蓮介紹著,到了妹夫薑家偉的時候,妹夫說秀美本來計劃過來的,可是單位臨時有急事,去單位了,他代表陳秀美敬酒,葉水蓮感覺陳秀美實在是不給她麵子,但是感覺薑家偉還算不錯,最起碼來了。於是她熱情洋溢地讚賞了薑家偉一迴,說家偉就是識大體,顧大局,有一家人的樣子,長得也帥,比妹妹秀美長得強多了,說的眾人-大眼瞪小眼,陳誌剛感覺很沒麵子。


    好不容易把親戚們的酒敬晚了,趙師傅領著陳誌剛和葉水蓮來敬同事們酒,女服務員們端起酒杯,把提前準備好的詞齊刷刷地說出來了,祝誌剛哥和水蓮姐幸福恩愛,白頭到老,恭喜水蓮姐上位成功!


    眾人哈地一聲哄堂而笑,後廚的師傅和男服務生們,一擁而上,把陳誌剛遠遠地拽到了一角,然後幾個人圍著葉水蓮鬧起來,有勸喝酒的,有讓親一口的。趙師傅幹脆把葉水蓮旗袍後麵的拉索拉開了,有人發壞拽了一把旗袍,一下子把旗袍拽下來半截,葉水蓮露著一個鮮紅的乳罩,半個乳滾了出來,眾人一起叫好,趙師傅發壞,把一杯酒順著葉水蓮的胸倒了下去,葉水蓮驚叫一聲,旗袍從裏到外濕了長長地一溜。


    “草你奶奶的!——”葉水蓮使勁地蹬腿踹人,迅速地把旗袍拽了上來,陳誌剛也掙脫眾人,跑了過來,連連道歉,舉著酒杯敬大夥酒,希望大家別跟葉水蓮鬧了。


    眾人見葉水蓮著急了,陳誌剛又端著酒杯來道歉,於是又把苗頭轉向了陳誌剛,一會兒這個敬一杯,一會兒那個又敬一杯,一會兒就把陳誌剛喝了個酩酊大醉。


    葉水蓮穿著濕漉漉的旗袍,扶著陳誌剛到門口送客人的時候,看見顧曉菁和何非兩個人說著話進來了。


    顧曉菁看見葉水蓮和陳誌剛在送那些客人,那些客人中陳誌剛家的親戚她是都認識的,畢竟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雙方的親戚彼此都是熟識的,顧曉菁看著葉水蓮堆著一臉假笑,送那些人,她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她說何非你等我一會兒,然後一個人微笑著衝著那些人走了過去。


    三姑,四姑夫……還有二姨,你們都來了,家偉你也來啦!顧曉菁故作鎮定地和他們打著招唿,眾親屬見了顧曉菁,表情不自然地訕訕著。


    陳誌剛見了顧曉菁,陡然間酒醒了一半,他搖晃著身子走了過來,衝著顧曉菁說,對不起,曉菁,你想鬧就鬧吧。


    顧曉菁看著陳誌剛,原本有些僵硬的表情擠出幾許生硬的笑容來,誌剛你這是說的什麽話啊,我鬧什麽啊,我是來道喜的!結婚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也不通知我呢?哈,我忘了,這邊還有新娘子呢。


    顧曉菁說著,向葉水蓮走過去,葉水蓮擔心顧曉菁象以前一樣一巴掌扇過去,所以她情不自禁地後退了兩步。


    顧曉菁哈哈地笑了,衝著葉水蓮又走了兩步,嘴裏說著,你躲什麽呀,我是來跟你道喜的。祝你新婚快樂啊!什麽時候生貴子啊?哦?你看我這腦子,我忘了,你把子宮都切了,怎麽可能生貴子呢?


    顧曉菁話音落地,葉水蓮的臉頃刻間紙一樣得白,她嘴唇濡囁著說了一句,你瞎說。


    我瞎說?哈哈,顧曉菁哈哈地笑了,你自己去問陳誌剛,你去問大夫,看看是我瞎說還是你真的生不了貴子了,哈哈哈……


    顧曉菁說完,笑著揚長而去,留下葉水蓮一臉驚愕地看著陳誌剛。


    送走了親戚,葉水蓮和陳誌剛迴了家。陳誌剛因為喝了太多的酒,一路上在車裏隻是自顧自地睡著,葉水蓮守著司機師傅,也沒說什麽。到了家裏,葉水蓮把陳誌剛往屋裏拽,想問問陳誌剛到底是怎麽迴事,陳誌剛不跟她迴屋,踉踉蹌蹌地去了母親的房間。原本他喝得已經醉了,剛才見到顧曉菁嚇了一跳,酒醒了幾分,來看他母親,他自然繃著,怕母親看出他酒醉,結果他叫了兩聲“媽”,母親才抬眼看他一眼,虛弱地說了一句,誌剛,我感覺天旋地轉,趕緊送我去醫院……


    陳誌剛再一看母親,臉色黃得厲害,額頭上細細密密滲出一層汗珠來,他吃了一驚,酒徹底地醒了,他飛快地跑出去,水蓮,趕緊給醫院打電話,叫救護車過來。


    我不知道醫院的電話是多少,你自己打。葉水蓮心裏有事,並且到現在為止她還生著婆婆的氣,怪婆婆沒參加她的婚禮,現在看見婆婆病了,她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高興。


    陳誌剛忿忿地看了她一眼,撥通了120,說了他母親的病情,120說馬上就到,陳誌剛轉身又迴到母親的房間,給母親掐腦袋、喝水,著急地問這問那。


    葉水蓮心裏生氣,心想你不參加我的婚禮,這是老天爺長眼,讓你遭了報應了,與此同時她的心裏也象跑進了一百隻小螞蟻,片刻不停地撓抓著她的心,顧曉菁剛才說她的子宮切了,難道是真的嗎?是顧曉菁生氣詛咒她,還是真的切了?


    她忽然想起自己已經有一個多月沒來月經了,想到這裏,她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或許剛做完手術身子虛,她這樣想著,120的車已經到了,她衝著婆婆的屋喊了一聲“老陳,車來了!”


    陳誌剛背著母親往外走,走到院子裏,他狠狠地瞪了葉水蓮一眼,說了句,拿著媽喝水的杯子!


    葉水蓮趕緊跑進屋,拿了婆婆的杯子,跟著陳誌剛上了救護車。


    一路上,陳誌剛焦急地抱著母親,媽,你忍忍,一會兒就沒事了,說著不停地伸出手把母親擦汗。葉水蓮看著,把頭扭向了車窗外。


    母親在ct室裏坐著ct,陳誌剛和葉水蓮在外麵小聲地吵了起來。


    陳誌剛說怎麽我媽病了,你跟個沒事人似的,有你這麽對待老人的嗎?


    葉水蓮撇撇嘴說,誰讓她今天不參加婚禮,如果去了就沒事了。弦外之音就是說她不參加兒子的婚禮,遭了報應。


    陳誌剛聽葉水蓮這麽說心裏生氣,他說有你在酒桌上說那話的嗎,本來咱媽今天早上還好好的,你偏說什麽病得起不來炕了,這話是隨便說的嗎?你看好事不靈壞事靈,結果咱媽就病了。


    葉水蓮生氣了,她說陳大廚你還講不講理,守著那麽多親戚的麵,我不這麽說還能怎麽說,我就說你媽故意不來?


    陳誌剛說葉水蓮你別太過分了!


    葉水蓮說我怎麽過分啦,如果說過分的,那也是你媽過分,是你妹妹過分,哪有自己的兒子結婚不參加婚禮的,哪有自己哥哥結婚不參加婚禮的?


    陳誌剛說咱倆不是特殊情況嗎,要不是特殊輕情況,咱媽和妹妹能不參加嗎?


    陳誌剛說你在酒桌上說那些話,我聽著就煩,你以後不管什麽情況,也不能隨便說咱媽生病,咱媽歲數大了,禁不住你這樣詛咒。


    陳大廚你瞎說什麽,這麽說你媽這場病還是我詛咒的,如果我詛咒這麽靈,那以後誰跟我過不去,我就詛咒誰?


    陳誌剛兩個人正爭吵著,母親的ct做完了,大夫說腦供血不足,輸幾天液就沒事了,陳誌剛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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