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發現何非和安冬的事情以後,江雪雲心裏很不是滋味,後來婆婆生病,安冬去看望老人,抱著江雪雲說以後和何非還有她做朋友,還像以前一樣交往,江雪雲心中稍感安慰,其實在她的心裏,她最希望的結果就是和安冬還能保持著以前那樣的交往,畢竟小時候兩個人是一起長大的。如果說以後不再聯係,江雪雲心中也不是滋味。


    在一起交往了一段時間,她發現何非和安冬真的有所收斂,不再像以前那樣守著她有什麽親昵的動作,慢慢地江雪雲又放鬆了警惕。在她的心裏,她真的希望和安冬還有何非,能像以前一樣快樂地交往。


    那一段時間,李鐵不怎麽參加她們的場合,大家理解他心情不好,後來李鐵迴來了,帶迴了一個女人,30幾歲的模樣,他告訴大夥,他要結婚了。大家由衷地替他高興,可是好景不長,就在兩個人商量著結婚的時候,女人的前夫迴來了,女人改變了主意,不再跟李鐵結婚,而要和前夫複婚。李鐵感覺很失落,喝了幾場大酒。


    因為何非和安冬的事情,江雪雲其實一直耿耿於懷,有一次她喝醉了,一個人在洗手間吐得不像樣子,程慧過來了,看見她那個樣子,心疼得抱著江雪雲哭,因為她發現,安冬和何非並不象江雪雲想的那個樣子,變成了朋友關係,她親眼看見何非帶著安冬去開房間了,隻是她心疼江雪雲,不知道如何跟江雪雲說這件事。


    程慧抱著江雪雲哭,安冬恰好來洗手間,程慧把江雪雲扶迴了座位,然後迴到洗手間等安冬出來。


    安冬從洗手間出來,看見了壓抑著怒火的程慧,安冬跟程慧開了句玩笑,小慧,你也喝醉了嗎?程慧看著安冬,冷冷地說了一句,我醉與不醉,都不會背叛朋友。


    安冬聽著程慧話裏有話,就轉過身來問程慧,你說誰背叛朋友?


    程慧見安冬沒有愧疚之意,心中更加生氣,指著安冬說,我說你背叛朋友。


    我怎麽背叛朋友啦?你把話說清楚。安冬用手指著程慧,讓程慧把話說明白。


    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多麽仗義,結果自己第一個背叛朋友,哼。程慧想起了安冬第一次見麵誤會她和何非的事情,想到如今安冬卻背著江雪雲和何非在一起,心中憤憤不平。


    我沒有背叛朋友,我隻是喜歡何非,我又沒讓何非娶我,因為雪雲是我的朋友,雪雲和何非是兩口子,所以我不讓何非娶我,不會破壞他的家庭,我做這些都是我不忍心傷害雪雲,你知道嗎?!安冬喝了酒的緣故,情緒也很激動。


    歪理邪說,你還振振有詞。程慧對安冬那一套理論嗤之以鼻。


    安冬非常激動,她說著哭了起來,你知道嗎,因為我和雪雲是從小的朋友,所以我才不願意傷害她,我那麽愛何非,可是我絕對不會破壞他的家庭,所以默默地在他身邊,你知道嗎?


    哼。程慧不理她,把頭扭了過去。


    楚玉來洗手間,看見安冬和程慧在一起吵了起來,她聽了一會兒,衝了出來,指著安冬說,安冬我知道你這人挺仗義,對朋友也夠意思,可是你這樣對雪雲,就是不公平。


    三個女人吵成了一團,何非和江雪雲還有楚玉、譚之江、李鐵等都過來了,三個人見大夥都過來了,自動地停止了吵鬧,都不再言語。


    江雪雲不知道為什麽,勸勸這個又勸勸那個,一手拽著安冬,一手拽著楚玉迴到了座位,程慧被大夥勸著也迴來了,可是坐在那裏,卻不再說話。


    事後,江雪雲問楚玉為什麽和安冬生氣,楚玉不肯說。江雪雲又去問程慧,程慧氣得跺了一下腳,把她看見何非帶著安冬去賓館開房間的事情告訴了江雪雲。


    江雪雲不信,說程慧肯定是看錯了,她說安冬已經答應她了,和何非做朋友,程慧把賓館的地址告訴了江雪雲,說你自己去看吧,他們倆隔三差五就到那裏去。


    江雪雲聽了,心劇烈地跳動起來,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在心裏期盼著程慧看錯了,希望去賓館開房間的人不是安冬和何非。


    她真的希望程慧看錯了,可是程慧斬釘截鐵地告訴她,她絕對不會看錯。於是程慧開車帶著江雪雲去那家賓館盯梢了。


    那家賓館在縣城位置相對隱蔽的開發區的一角,程慧開車帶江雪雲去了三天,都沒有發現何非和安冬,江雪雲說程慧你肯定弄錯了,何非和安冬都答應我了,他們倆都是愛我的人,不會在一起了。


    程慧不聽,第四天執意把江雪雲帶了過來,在一個大樹下麵,程慧把車停了下來,等了大約半個小時,江雪雲嚷嚷著要迴去的時候,程慧忽然看見了安冬的那輛黑色的奧迪車。


    江雪雲的心“咯噔”一下,她看著那輛奧迪車進了賓館,從車上下來一男一女兩個人,正是安冬和何非兩個人,江雪雲的心一片茫然,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個人趴在車裏哭了起來。


    你別哭,哭算什麽,能解決什麽問題?程慧有些著急,她伸手拽江雪雲。


    江雪雲哭紅了眼睛,她淚眼婆娑地問程慧,我還能怎麽辦,你難道讓我去捉奸不成,我不去!


    不行,你必須得抓住安冬,否則她還不會承認,你要讓她在事實麵前無話可說。程慧堅持著進去,江雪雲在猶豫。


    時間一分一秒的地過去了,盡管那個時候還是冬天,但是江雪雲感覺汗已經從額角細細密密地滲出了,她不知道該怎麽辦,去把何非和安冬堵在床上,結果會是什麽樣子?她不知道該怎麽辦,也想不出該怎麽辦。


    程慧特別氣憤,她說江雪雲太軟弱,拽著江雪雲下了車。兩個人來到了吧台,讓服務員查一下何非或者是安冬的名字,她說他們是他倆的業務戶,可是服務員說什麽也不肯告訴她們。


    江雪雲望著程慧,心裏亂成了一團麻。她說不清自己此刻的心理,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是進是退,何去何從?說心裏話,自從上次何非承認了他和安冬的關係,江雪雲心中像被人塞上了一團說不清的東西,她愛何非,這麽多年,順風順水風雨同舟地過來了,他們還有了自己的一對活潑可愛的兒女,都在外地上學,而安冬,她從小最親近的姐們。何非答應過她,不再和安冬有那樣的關係,她覺得何非可能是喝了酒一時糊塗,她想著安冬在醫院門口,摟著她說不傷害她的家庭,不傷害她的婚姻。當時她感覺很心安,可是現在她細細琢磨那句話,“我絕不傷害你的婚姻,破壞你的家庭”,她忽然覺得她似乎沒有完全理解這句話,難道安冬的意思是繼續和何非保持那種關係,但不會破壞她的婚姻和家庭嗎?


    江雪雲感覺心亂如麻,頭也開始發緊,眩暈。


    雪雲你說我們怎麽辦,要不我們逐個敲門。程慧義務填膺,由於生氣,臉色微微發紅,我上次警告了安冬一次,她還是不聽,我要是看見她,一定為你出這口氣。程慧說著,在大廳裏來迴地踱著步。


    江雪雲感覺頭暈得厲害,她微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程慧看著江雪雲,二話沒說,開始向客房走去,她伸出手開始敲一樓的一間房門,保安走過來攔住了她,向她解釋著,希望她理解他們的工作。


    程慧不能敲門,一生氣退了迴來,她拿出手機,撥通了安冬的號碼,手機響了一會兒,無人接聽。程慧生氣,又撥通了何非的手機,何非接了電話,程慧有事嗎?


    何非!程慧大聲了喊了一聲何非,然後連珠炮似的說了起來,我知道你和安冬在金盛賓館,我和雪雲現在在大廳,你們最好現在出來,否則我們就要進你們的房間了,給你們留著麵子呢,你知道嗎?


    大約幾分鍾的時間,何非慌慌張張地從電梯裏出來了,安冬相對鎮定地跟在何非後麵。


    安冬,你不害臊,說話不算數。程慧衝著安冬喊了起來。


    我沒有說話不算數,我說不破壞雪雲的婚姻和家庭,就絕對不會破壞,我再怎麽喜歡何非,也不會要求何非離婚娶我。安冬相對鎮定地神情,加上似乎還有幾分義正言辭地話語,讓江雪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看著何非,嘴唇濡囁著,手和胳膊乃至全身篩糠般地抖動起來……


    雪雲,對不起。何非看著江雪雲的神情,很是心疼,他想伸開手去攬住江雪雲的肩膀,可是江雪雲猛地轉過頭去,飛一般地跑了出去。


    何非一愣,他看了看在他身後爭吵的安冬和程慧,跺了一下腳,轉身追了出去。


    江雪雲飛奔著跑出了大廳,正好一輛出租車送客人來到了門口,江雪雲拉開車門上了出租車。何非看著江雪雲坐上出租走了,一個人頹然地倚在了門柱子上。


    本書源自看書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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