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風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自己的心酸,向瞳依和蘇夜表明自己遭受到了多麽嚴酷的虐待。(.$>>>棉、花‘糖’小‘說’)瞳依嘴角抽搐抬頭望天,使勁憋著要脫口而出的狂笑,她再看看蘇夜,恩……那貨也捂著臉扭頭,生怕不小心笑出聲來會給流風造成二度打擊。


    蘇漓這貨是有虐待至親的喜好麽?讓一個正處在多動時期的孩子在禦書房裏站了一下午軍姿……咳,瞳依不得不承認,蘇漓每次的想法都分外有創意。


    “依依!你都不心疼小爺!”流風扯著嗓子嚎了半天,卻完全沒收到一點迴應,於是更加不滿意的指控起瞳依,瞳依勾著嘴角擦拭著他的眼淚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下午的事情是我和你父王不對,等會兒送你個禮物,就當是我向你賠罪了。”


    “禮物?什麽禮物?”流風的耳朵豎了起來,瞪大了眼睛望著瞳依。


    “阿夜,我買迴來的東西呢。”瞳依立刻扭頭看向蘇夜。


    “在屋裏,我看到侍衛送迴來了。”流風不等蘇夜答話便搶著道。


    “走,我們去做能讓你討好你親爹的禮物去。”瞳依興致高昂的牽著流風朝殿中走去,蘇夜滿心的好奇,立刻站起身緊跟其後。


    明月宮自從失去了主人後,已很久沒像現在這樣溫馨熱鬧。蘇夜的母親蕭妃生前喜靜,在這裏伺候的宮婢本就不多,之後蘇漓雖一直都有派人打掃整理,但明月宮還是保留了以前的傳統,隻有幾個守在宮外的婢女。


    瞳依將正殿的大門關上,搬了三把凳子圍在桌前,打開了那些大大小小的包袱,流風小鼻子一抽,眨了眨眼說:“硝石?”


    “不愧是第一神醫的徒弟。”瞳依捏了捏他的鼻子,然後將麵前的所有東西依次指給他說:“我把調配的分量告訴你,你來幫我。”


    “你要做什麽?”流風人小腿短,坐在邊上略微有些勉強,於是幹脆站在了凳子上,扒著那些包袱仔細查看。[.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煙花。”瞳依勾著嘴角迴答,“跟爆竹的性質差不多,不過比那些要好看。”


    這個時代的煙花爆竹水平還停留在點一隻響一下的階段,瞳依對各類槍械都耍的爛熟,調配火藥的份額搞出個煙花又豈是難事?


    她在爆竹攤子上轉了一圈,發現製作煙花的材料倒是齊全,雖然隻能調配出一些簡單的顏色,但也足夠令這個時代的人震驚讚歎了。


    “真的?比爆竹還要好玩的麽?”流風雖然天資聰明,看上去完全不像個孩子,但他畢竟還不到十歲,骨子裏自然有孩子的天性,對好玩又新奇的東西自然也無法抵抗。


    看著瞳依神秘的表情,流風隻覺得心癢難耐,連忙催促著瞳依將製作方法分享出來,蘇夜也在一旁認真的聽記,等瞳依說完,他便和流風一起開始動手。


    瞳依看著麵前湊在一起的流風和蘇夜,又想到相鄰宮殿中那個冷冰冰的男人,嘴角的笑紋越來越深。


    她隻希望,這個王宮裏可以盡量少一點冰冷,讓蘇夜已經千瘡百孔的記憶可以多一些溫暖。現在的皇宮是一張黑布,除了黑色便再也看不到其他,既然這樣,那就由她來幫他們跨出第一步,給他們現有的生活注入第一道不一樣的顏色。


    兩個時辰後,蘇夜和流風麵前的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紙筒,流風眨著明亮的眼睛問:“依依,已經做好了,然後呢。”


    瞳依抬手一揮,“收起來,我們去找雁王。”


    “你要帶這些東西去找王兄?”蘇夜有些意外,就見瞳依瞪了他一眼,“這種東西大雁可從來都沒人見過,自然要拖著你王兄一起下水,不然,萬一有人誣陷我是妖孽,弄來點神神叨叨的東西要坑害你王兄,我就是跳進河裏也洗不清。[.超多好看小說]”


    “有道理。”蘇夜連連點頭,拍了拍流風道:“在王宮裏作怪,必須要捎帶上王兄,收拾東西,我們走。”


    “嘿嘿嘿嘿……”流風的眼睛裏閃爍著賊兮兮的光芒,他最喜歡幹的就是出人意表嚇人一跳的事情,如今竟是要拉著雁王一起使壞,恩……流風小爺對這個遊戲很是期待。


    三人再次背起了大包小包,在一路宮婢侍衛古怪的眼神中來到了蘇漓居住的乾坤宮。


    “王兄。”蘇夜不請自來,大咧咧領著流風直接衝進了偏殿的書房。蘇漓夜間總是批閱奏折到很晚,蘇夜很是清楚他的作息。守在宮門前的太監侍衛被他嚇得肝膽碎裂,本以為立刻要腦袋不保,卻不料蘇漓並未動怒,揮手讓他們下去後麵無表情的問道:“何事?”


    蘇夜將手裏的包袱堆到了小小的流風身上,直接上前推著蘇漓的輪椅向外走去,“我和依依買了有趣的東西要你看。”


    “胡鬧,退下!”蘇漓冷然拒絕,但流風卻撅著嘴可憐巴巴的喚道:“父王,風兒拿不動了,好重……”


    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蘇夜,卻實不實的偷瞄向蘇漓,蘇漓此時剛好經過流風的身旁,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伸手將他舉著的包袱接過。


    流風頓時笑逐顏開,飛撲上前直接在蘇漓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迅速的一路狂奔出書房,邊跑邊喊:“風兒跟母妃先去做準備,父王和聖上快來。”


    滿屋子的太監都被流風的舉動嚇成了石頭,生怕下一刻蘇漓會蹦出一句放肆將流風拖出去砍頭,蘇夜的眼底露出了一絲賊笑,細心的注意到蘇漓的身子微微一僵,麵無表情的將視線落到了手中的包袱上。


    蘇夜嘴角的笑紋更深,沒有理會蘇漓剛剛的斥責,徑直將蘇漓推了出去。


    就在蘇漓踏出宮門的一瞬間,絢麗的煙火衝天而起,在夜空中炸出了五彩斑斕的色彩,蘇漓黑如深潭的眼底微微一凝,十年來第一次映入了黑色以外的顏色。


    花團錦簇,錦繡未央,一場煙花盛宴在大雁王宮的夜空中鋪開,綿延十裏聲聲不決,蘇夜蹲在他的麵前,將他手中的包袱解開,取出一根他親自卷好的紙筒塞到了蘇漓的手中,“王兄,這是我和風兒親手做的,一起來。”


    說罷,他亦取出一根握在手中,點燃引信,然後揮手拋入空中,花紅柳綠的顏色在如此貼近蘇漓的地方綻放,蘇漓的手指在一瞬間發出了一絲細微的顫抖,片刻後,他卻是將手中的紙筒收起,冷聲召喚,“陸荃。”


    陸荃連忙來到蘇漓的身邊,蘇漓推動輪椅背轉過身,麵無表情的對蘇夜道:“早點歇息吧。”


    看著陸荃將蘇漓送入大殿,凝視著蘇漓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背影,蘇夜突然縱聲一笑,將地上剩餘的所有煙花全部點燃。


    不遠處,瞳依正斜靠在假山邊緣,於漫天的流光溢彩中注視著蘇夜和蘇漓,蘇夜深吸了一口氣,轉頭對瞳依勾起了嘴角,幾步將瞳依瞳依緊緊的擁入懷中,一字一句的壓抑著快要爆發的哽咽:“依依……謝謝你。”


    第二日,煙花散盡,萬裏晴空,昨夜突如其來的煙花盛宴引來了王都所有百姓的駐足圍觀,朝中大臣亦是對昨夜的奇景深表震撼。伴隨著街頭百姓們的各種猜測,另一個消息也開始在大雁傳的沸沸揚揚。


    東冽,南聿,北齊三國使者抵達王都,為兩個月後大婚的十三王爺賀喜。


    王都之內,東西相通的玄武大道上插滿了明黃色的大旗,三千禁軍出動,將整條街道層層禁嚴,蘇夜和瞳依並立在城牆之上,遙望著遠方越來越近的三隊車馬,就聽瞳依嘿嘿一笑,“我在想,等會兒這三國的使者一起進城,會不會因為誰先進誰後進的問題在城門口打起來。”


    如今九州大陸六國爭霸,六國君主都將別國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即便這三國暫時達成了什麽共識,想聯手來雁國使壞搗亂,也不代表他們不會在一些細微的地方爭強鬥氣。


    要是他們真在城門前就掐了起來,那她可就有好戲看了。


    “不會的。”蘇夜無奈的看著瞳依一臉的賊笑,伸手撫平了她被吹亂的長發,“他們這次派來的使者身份可不一般,不會做出這種失態的舉動。”


    “不一般?三國派來的使者是誰?”瞳依好奇的問。


    蘇夜抬頭看著不遠處的車隊,“居中的車馬是北齊太子和北齊公主。左邊的是南聿郡王和南聿郡主,右邊的是西涼王子和西涼公主。這三國中北齊最強,西涼次之,南聿最差。所以,稍後他們應該會按照這個順序入城。”


    “太子郡王和公主郡主?”瞳依聞言頓時吃了一驚,“他們來給你慶祝大婚?”


    蘇夜隻不過是大雁的王爺,還是個傳說中病了很多年的影子王爺,這群天之驕子不遠萬裏趕來大雁,竟是為了給蘇夜賀喜,瞳依怎麽聽怎麽覺得這幫人在扯淡。


    她一臉古怪的瞥了蘇夜一眼,“一口氣送來了三個女人,我看他們不是來賀喜的,而是要來跟你結親的吧。”


    古代的帝王權術玩來玩去也就那麽幾套,但凡帶著閨女跋山涉水奔去別國的,無一不是為了和親。蘇漓身有殘疾天下皆知,那他們的目標隻可能是蘇夜。


    一想到蘇夜要淪為和親的工具,瞳依的心底頓時萬般不爽,她輕哼了一聲悻悻的道:“豔福倒是不淺,等會兒仔細看看有沒有瞧上哪家公主,若是你真的喜歡,姑奶奶就馬上讓位避嫌。”


    蘇夜聽到她酸溜溜的語氣,黑曜石般的眼睛頓時彎成了月牙,他輕輕湊到她的麵前,望著她的眼睛輕聲問道:“你吃醋了?”


    “臭小子你給我死開。”瞳依被他曖昧的舉動弄的麵紅耳赤,一巴掌將他的俊臉唿到了一旁,“老娘白護著你個沒良心兔崽子這麽久,竟然連姑奶奶的玩笑也敢開。我是怕你遇人不淑,到頭來還要麻煩我替你善後,你要不要和親管我屁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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