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瑰疑惑:“可以掌控多條神力線嗎?”


    “當然。”


    “哦?那不可知可還有誰掌控多條神力線?”時問開口。


    “陸隱掌控了四條。”雪後開口。


    “又是陸隱,他可在?”時問好奇。


    知蹤無人迴答。


    時問抬頭:“八色,我想與這個陸隱說話。”


    八色開口:“不可知成員隻能自願對話。”


    “那他在不在這裏?”


    “無可奉告。”


    “四條神力線,有些過分了,讓他交出三條。”時問淡淡道。


    盡釋卷驚訝,這時問宰下以前可沒那麽著急。


    “嗬嗬。”


    雪後聲音冰冷:“紫色,對時問宰下說話要恭敬,別這麽笑。”


    “嗬嗬。”


    “紫色。”雪後厲喝。


    “嗬嗬。”


    時問看向崖壁:“雪後,什麽意思?”


    雪後將知蹤一些情況說出。


    時問聽後,饒有興趣道:“都很有個性嘛,有意思。那個陸隱如果在這聽到而無視我,我會找他,如果不在這,麻煩你們誰告訴他一下,交出三條神力線。”說完,朝著神樹走去。


    不久後,知蹤安靜了下來。


    隻是四個主宰一族生靈的加入讓知蹤壓抑了很多。


    …


    想從內外天迴到相城,陸隱當然有辦法,可以蘇醒本尊,由本尊將分身帶迴去。


    否則光靠骷髏分身,想找到相城位置都不太可能。


    死主的唿喚將他從相城帶來了內外天,卻不負責把他送迴去。


    而現在,陸隱於星空橫穿,並未急著返迴相城,如果沒料錯,死了聖滅與聖或,因果主宰一族不太會讓他輕易離開。


    他入坨國隻是確定因果主宰不會找他麻煩,卻不代表因果主宰一族。


    就在遠離內外天不足十日後的一天,陸隱忽然停下,體內,死寂力量沸騰而出,抬頭,“就知道沒那麽容易走。”


    前方,一道身影走出虛空,出現在陸隱麵前。


    看著擋在前麵的身影,陸隱笑了,可在對麵身影看來卻是猙獰,因為一個骷髏也不太看得出是笑還是其它神態。


    但陸隱確實笑了,笑的很開心。


    憐铖。


    他沒想到擋在自己前方的居然是憐铖。


    太好了。


    自從這家夥當初從本尊手下逃走後,自己就在想怎麽能解決他。躲在因果主宰一族裏麵,誰都無法輕易動他。


    但他出來了。


    這可真是,想什麽來什麽。


    “又見麵了,晨閣下。”憐铖開口,平靜看著陸隱。所謂的又見麵,並非指對陸隱,就是指的陸隱這具分身。


    聖滅死亡後,他帶來了因果主宰的話,逼得陸隱入坨國。


    其實應該不意外吧,這憐铖本就是因果主一道的狗。


    陸隱點點頭:“沒記錯,你好像叫,憐铖。”


    憐铖詫異:“我不記得有過自我介紹。”


    “你挺出名的,我聽過。”


    “因為我是人類嗎?你對人類特別在意?”


    “可以這麽說,那麽,憐铖是吧,你擋在我前麵意欲何為?”


    憐铖笑道:“你很聰明,應該明白。”


    陸隱看了看兩旁:“不應該啊。”


    憐铖不解:“為何?”


    “因果一道要殺我,我理解,可死亡一道應該保我才對。”陸隱道。


    憐铖失笑:“你高看迴歸的死亡一道了,它們缺乏高手,何況因果一道要殺你自然做好萬全準備,此刻,如果真有死亡一道高手要保你,應該會順著另一個你的蹤跡遠離這裏了。”


    陸隱明白了:“你們給我弄了個分身,把有可能出現保我的死亡一道高手引走了。”


    憐铖點點頭:“殺聖滅宰下,害死聖或宰下,你的罪,很大,必死無疑。看在你也曾是人類的份上,我會盡快讓你結束痛苦。”


    “要知道,我得到的命令可是將你,活捉迴去。”


    陸隱驚訝:“那你敢違背因果主宰一族的命令?”


    憐铖笑了笑,陡然抬手,因果定天箭。


    一箭的因與果,果早已被鎖定在陸隱身上,因,則就是那一箭,不,是很多箭,與當初本尊麵對過得一樣,一箭箭射了過來。


    陸隱同時抬手,神寂箭。


    同樣是箭術。


    一箭專修因果,幾乎可以說必中,除非逃離因果覆蓋的範圍。


    一箭專修破壞力,神力與死寂的短暫纏繞爆發出令人驚悚的破壞性。


    隨著虛空箭術對撞,因果定天箭直接被壓製了,陸隱以神寂箭直射憐铖,此箭的威力讓憐铖色變,不得已改變因果定天箭的方向,一箭箭破滅神寂箭,與之相互抵消。


    陸隱越來越熟悉神寂箭,很快將憐铖壓製了下去。


    “沉暮歸途。”一塊塊暮色石碑虛空矗立,擋在神寂箭前方,神寂箭轟破石碑,搖曳星穹,於無邊黑暗的星空內炸響。


    趁此機會,憐铖運轉生命之氣與永生物質,相隔遙遠籠罩向陸隱,同時出現的還有落木蒼生。


    陸隱看著虛空樹木墜落,當初本尊與他對決很簡單,一個瞬移即可,而今不同,換分身對決,沒有瞬移,可力量已經絲毫不在突破兩道規律的本尊之下。


    一拳轟出,死寂力量化為黑暗洪流,於虛空撕裂出一道巨大的痕跡,延綿向憐铖。


    憐铖驚訝,乾氣釋放抵擋,一塊塊石碑升起。


    卻被死寂力量一拳轟爆。


    陸隱此刻的死寂力量足以對決聖滅的乾坤二氣與因果,豈是憐铖能輕易抵擋,他境界高,但本質力量遠遠比不上聖滅。


    當初他必須與喪癡聯手才能與陸隱一戰,最終還敗了,盡管是受了傷,而此刻他傷勢未愈,還失去了喪癡,麵對陸隱這具分身絕不會比麵對本尊好多少,頃刻間被壓製。


    死界降臨。


    黑暗籠罩,逐漸蔓延,刹那間橫推憐铖的因果與乾氣。


    憐铖唯有施展入墓黃土,星空出現一圈圈黃色土壤,陷落。


    死路。


    死寂力量以自身為中心,延伸,黑暗平鋪星空,撞擊黃色土壤。


    黃色土壤被扭曲,最終撕裂。


    憐铖駭然,這骷髏的死寂力量遠比他曾經遭遇過的死亡主一道強者厲害,根本就是兩個概念。


    隨著死路匯聚,最終匯聚於憐铖腳下。


    憐铖降臨三睦色琉璃,雙掌合擊,暮色星空,落幕,黃土衝天而起,彼此纏繞,化為三色湧出,宛如有生命一般覆蓋向陸隱。


    陸隱動也沒動,被三睦色琉璃覆蓋,宛如凍結。


    憐铖鬆口氣,還好,自己的絕招對這骷髏有用。


    他急忙再次施展沉暮歸途,令星穹變為暮色,不斷擴大,同時,乾氣與因果順著兩條手臂如同巨蟒纏繞。


    這招陸隱沒見過,準確的說,當初本尊與他一戰,他根本沒來得及施展就被自己契合的第二道宇宙規律黑暗所破滅。


    望著乾氣與因果接近。


    陸隱緩緩抬頭,麵朝憐铖,笑了。


    這一笑,憐铖看出來了,心一沉,怎麽迴事?


    陡然的,他的三睦色琉璃融化,滴落星空,而陸隱閑庭散步一般走出。


    這一幕讓憐铖茫然,怎麽迴事?自己的力量?下一刻,他一口血吐出,生命之氣失控了一般扭曲,而乾氣與因果則胡亂朝著四麵八方散落。


    憐铖麵色煞白,自己的力量?


    陸隱抬手,這癘之異氣還真好用啊,但就是有些不太夠。


    癘氣,最多者可施展一百零八道。


    而自己也不過能施展二十七道,這還是在死海苦修三百年的結果,永恆貌似也隻能施展三十一道,對付這憐铖明顯有些不夠,對方境界太高了。


    罷了,隻是幹擾的力量。


    想著,他猛地衝向憐铖,抬手,骨掌下壓,恐怖的力量令虛空都在倒退,遲緩。


    憐铖被癘氣幹擾,下意識以乾氣阻擋。


    砰


    骨掌穿透乾氣,狠狠印在憐铖身上,將他身體打穿,血灑星空。


    憐铖瞳孔陡縮,身體在巨大的力量下被甩飛,陸隱再度踏出,黑暗死寂化為長劍,一劍橫斬。


    黑暗之下,劍鋒反射光芒,卻有一抹白色自憐铖體內洶湧而出,帶來令陸隱唿吸凝滯的推力,硬生生遏製了一劍,將他震退。


    陸隱倒退迴去,驚異望向憐铖,手中,死寂長劍宛如腐朽一般,近乎斷裂。


    這是?


    白色不斷湧出,似霧非霧,如煙一般擋在憐铖身前,散發著讓陸隱極為不舒服的氣息。


    “還真要我出手,怪不得能殺死聖滅宰下。”


    陸隱聽到了聲音,詫異,棠?


    這個煙狀生物就是起絨文明的棠,不可知十二席之一,一個契合三道規律的老家夥。


    憐铖站在棠身後喘著粗氣,陸隱一掌打得他相當淒慘,尤其體內還殘留死寂力量,沒那麽容易化解:“抱歉,棠閣下,還是得請你出手了。”


    棠似乎在盯著陸隱:“人形骷髏嗎?人類,該死,骷髏,更該滅,這是個好任務,我會把他抓住送去因果主宰一族的。”


    憐铖目光透過棠看向陸隱,眼中帶著殘忍與惡毒:“多謝棠閣下。”


    對麵,陸隱望著棠,之前並不清楚,本尊見到這個棠也是以意識入懸棺,並未真正接觸過,而今,他看出來了,這不是霧氣,更不是煙,而是--活性。


    怪不得,怪不得主一道將起絨文明扶起來對付死亡主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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