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陸隱返迴天上宗,既然找不到於冷,又發現蟲巢跳出因果,那這些就不需要操心了。


    他如今要做的就是不斷補足因果。


    這個時間段,應該是辰祖碰到原起的時間了。


    可辰祖是因為追蹤忘墟神才遭遇江山社稷圖,隨後打出江山社稷圖,將情報帶了過來,如今忘墟神既然不在主宰界,必然也逃脫了時間倒流,辰祖還會不會遭遇原起?


    不管會不會,先聯係辰祖再說。


    數日後,江山社稷圖橫鋪星空,辰祖望著遠處,目光凜冽,一步踏出,朝著江山社稷圖而去。


    江山社稷圖內,原起疑惑:“竟然有人找了過來。”


    詹言同時看向江山社稷圖外:“那個人是,夏殤?太古城一戰,我見過他出手,可他怎麽會找到這?”


    “莫非是忘墟神?她剛剛才來過。”


    原起皺眉,忘墟神剛剛找來,卻又走了,而今辰祖找來,不得不讓他們奇怪。


    “不管如何,先避開再說。”


    歲月長河支流,因為忘墟神他們就在江山社稷圖內,原起知道辰祖是因為追著忘墟神而來,所以才不忌憚,想將辰祖留下,而今他不知道辰祖如何找來,擔心被天上宗圍攻,打算先離去。


    但已經遲了。


    辰祖看到江山社稷圖的一刻,陸隱同樣看到,並提前一步進入。


    原起剛想帶著江山社稷圖離去,陸隱身形扭曲,進入。


    原起驚愕:“陸隱?”


    陸隱看著原起,嘴角彎起:“老家夥,終於找到你了。”


    原起不解:“你在找老夫?就你們兩人?”


    說話間,辰祖也進入江山社稷圖。


    原起獰笑:“小輩,你可知這是哪裏?”


    陸隱打量四周:“這就是尚未被消耗的江山社稷圖嗎?比我搶到的那個大了一些,無所謂,大了更好。”


    原起根本聽不懂陸隱說什麽:“麵對我靈化宇宙序列之基,你們兩個在找死。”說著,四周,江河山川大地化為無盡序列粒子朝著陸隱與辰祖壓去。


    辰祖震撼,這股序列粒子竟如此磅礴?


    陸隱上前,單手一揮:“辰祖前輩,盯著那個女人,原起交給我。”


    話音落下,心髒處星空釋放,恐怖的意識唿嘯而出,朝著原起壓去。


    你有序列粒子,我有意識。


    盡管序列粒子無比磅礴,但本就被陸隱心髒處星空排斥,而陸隱的意識可是吞噬了黑白無神以及墟盡,再加上他自己,絕對超越了始境,放眼意識宇宙都是絕頂。


    意識化為肉眼可見的風暴轟向原起。


    原起駭然:“不可能。”他參與過意識宇宙戰爭,麵對過星象級意識宇宙生命,那已經是意識宇宙絕頂生命了,僅次於星空級,星空級就是渡苦厄,而再之上就是傳說中的宇宙級,對應永生境,那是傳說,根本不存在。


    換言之,星象級對應的始境已經絕頂,然而陸隱此刻的意識竟遠遠超越星象級,即便放在星空級中都是絕頂。


    至少原起從未遭遇過比陸隱意識更大的意識宇宙生命。


    如果說辰祖震撼於序列之基的磅礴序列粒子,那原起就震撼於陸隱的意識。


    麵對如此可怕的意識,原起轉身就走。


    當初參與意識宇宙戰爭,靠的是一道鍾才能擋住星象級意識,而今一道鍾破損,敵人的意識更強,他根本沒有打下去的想法。


    怎麽會這樣?太古城一戰,此子根本沒有如此可怕的意識,否則即便永恆也未必能逃走吧,這才過去多久?此子竟蛻變了意識?他怎麽做到的?


    原起想逃,詹言更想逃。


    她的靈化武器錦天圖之前就被陸隱打破,實力衰退的厲害,而今麵對辰祖,即便借助江山社稷圖也不是對手,辰祖的連掌同樣借用江山社稷圖的序列粒子,讓她難以理解。


    一個天元宇宙的外人是怎麽借助江山社稷圖出手的。


    歲月長河支流,麵對原起借助江山社稷圖出手,辰祖尚且能逃離,更不用說詹言出手了。


    詹言相比原起還是差了不少。


    整個江山社稷圖在震動,山川河流不斷消失。


    陸隱挑眉,這可不行,如果江山社稷圖的序列粒子消耗比他在歲月長河支流得到的少,那這份因果可就補足失敗了。


    想到這裏,他一步踏出,腳踩逆步,平行時間,不斷接近原起。


    原起厲喝:“小輩,這裏是我靈化宇宙序列之基,你真以為能在這裏對付老夫?速速退去,否則老夫必將你等埋葬,與這序列之基同歸於盡。”


    “老家夥,什麽是序列之基?”


    原起忽然避開原地,陸隱突兀出現,兩人對視,一個漠然,一個後怕。


    原起能看穿時間,盡管因為沒有蜃域,導致靈化宇宙在時間領域差了很多,但也不是陸隱平行時間就可以對付的。


    “我靈化宇宙有上極下禦天外天,十基序列無上法,所謂上極下禦便是…”


    這些,歲月長河支流與原起一戰,同樣是原起告訴了陸隱。


    而今的過程與那時一樣。


    “小輩,還不退去?否則老夫拚著不要這件序列之基也要將你埋葬。”原起威脅。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意識並沒有再轟擊原起,而是不斷朝著上空匯聚。


    原起也發現了,臉色一再變換,這些意識對他的威脅太大,一旦降落,他必然被重創。


    眼前,陸隱對著他遙遙一掌,恐怖的掌力跨越虛空打擊向原起。


    原起抬手,撥天雲幕,與陸隱一掌對撞,強悍的氣勁四射,即便序列粒子都被震散。


    他手掌發紅,同樣驚駭於陸隱的力量,這小輩的掌力竟超越他的絕學撥天雲幕,這可是來自天外天極宮,與禦桑天修煉的同種掌法。


    原起不再猶豫,轉身離去,退出江山社稷圖,不打了,陸隱明顯不會放過他,那懸於頭頂的意識就是利刃,隨時會斬下。


    眼看原起離開,陸隱揮手,流光小船穿梭,逆轉一秒。


    下一秒,原起出現,驚愕。


    趁此機會,陸隱再次揮手,殘陽,意境戰技,燃燒原起的武。


    原起瞳孔一縮:“意境戰技?”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意識轟然墜落。


    不僅原起,詹言也被囊括,轟擊整個江山社稷圖。


    辰祖驚歎,他還從沒見過有人可以將意識修煉到這種層次,這已經不是境界,而是恐怖。


    意識墜落,原起與詹言同時吐血,詹言直接就倒下了,半死不活,而原起眼前發暈,取出破裂的一道鍾,敲響。


    鍾聲震蕩江山社稷圖,他隻想給自己爭取一刹那的時間逃離。


    敗了,他完全敗給這個小輩,但也是因為一道鍾破損,否則以他桑天的實力,豈會那麽容易戰敗。


    麵對一道鍾最後的鍾聲,陸隱早有準備,當鍾響的一刻,他與辰祖皆暈眩,而他也同時撕開了角落處一個燈籠,那個燈籠,是真神自在法。


    燈籠上是原起的名字。


    鍾響,燈籠破,同時發生。


    陸隱暈眩,原起一口血吐出,踉蹌倒退數步,差點倒地。


    這一刻的重創延誤了他借助鍾響逃離的時間,也讓陸隱恢複了清醒。


    不得不說原起很強,如果是全盛時期的原起,陸隱要與一道鍾對拚,以他這三十七年的經曆可以一戰,卻極其艱難。


    畢竟原起是連木先生都難以拿下的強者,唯有施展本我照天功,以因果對決。


    乓的一聲,一道鍾徹底破碎。


    原起再次想逃離,已經沒機會了。


    他身後被陸隱一掌打中,掌印透體而出,貫穿心髒,將他身體打的跌落了下去。


    意識再次唿嘯而過,原起七竅流血,艱難想起身,最終還是倒了下去。


    陸隱吐出口氣,解決了。


    看向四周,江山社稷圖雖然還是縮小了一些,但完全可以補足因果,這就夠了。


    辰祖放下手,這一戰,他除了拖住詹言,幾乎就是沒怎麽動手,陸隱憑一己之力解決了兩個強者。


    那恐怖的意識讓他記憶猶新。


    陸隱一步步走到原起身旁,拎起他,看向辰祖:“多謝前輩。”


    辰祖搖頭:“我沒幫上什麽忙,倒是你的實力越來越強了,每次見麵都好像蛻變過,遠遠超過我。”


    陸隱一笑:“前輩謙虛了,無論是前輩您還是枯祖前輩,都是一個時代的至強,給你們時間,足以超越任何人。”


    這話陸隱說了,辰祖也沒有反駁,這也是他的自信。


    他夏殤,可以超越任何人,給他時間,始祖也不是不能超越,這就是他的自信。


    至於枯竭,確實,雖然低調,但很難看透,總感覺無論自己走多高,這家夥都能追上來。


    他同樣知道時間倒流的事,枯祖如今可不在天元宇宙,而在蜃域,身祭因果,助陸隱脫困,他不知道會被困多久,還是永遠困在那。


    陸隱嚐試過因果輪迴,就再也不想嚐試,而枯祖,不知道會承受多少次。


    這份大無畏的精神,讓陸隱敬佩。


    “忘墟神隻是找到這裏就離去,看來是故意引前輩來,她應該也避開了時間倒流。”陸隱推測。


    辰祖道:“可她為什麽把我引過來?”


    陸隱目光一閃,他也不知道,莫非也是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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