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惜笑了笑,湊到情風的麵前,語氣冷漠的說道:“我想要做什麽?你這麽聰明,難道還要我說清楚嗎?”


    情風頓時臉色一變,眉頭緊皺,氣憤的喝道:“蘇若惜,你竟然想用如此卑鄙的手段來對付我!”


    “若是你敢對我的孩子不利,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不管情風如何厲喝,蘇若惜都無動於衷。


    “我卑鄙?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你就應該做好心理準備。”


    “看來,你的主人還沒有把調教好,讓你連什麽叫不惜一切都不懂得!”


    說完,蘇若惜便捏住了情風的下顎,強硬的使她張開嘴,並將一粒藥丸給她服了下去。


    昨晚這一切,蘇若惜才鬆開手,並一臉嫌棄的掏出手絹擦了擦手。


    情風將手撐著冰冷的地板上,想要將剛才吃下去的藥給吐出來。


    可是不管她用什麽辦法,都於事無補。


    “你不用費勁了,這藥的藥效很快,一炷香之後,你肚中的孩子,便會化為一攤血水。”


    “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感受一下,你現在腹中,應該會像被蛇撕咬一般的疼痛。”


    蘇若惜話音剛落,情風的額頭上便已經滲出大顆大顆的汗珠。


    原本還想強撐的她,此刻已經痛得在地上毫無形象的翻滾起來。


    情風伸著手,張著嘴巴想要喊人,可是她痛得連喊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用白費力氣了,外麵的宮人,早已經被我遣退了。”


    “別說你現在喊不出來,就算你有力氣喊,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蘇若惜冷漠的看著情風,對於敵人,她從不心慈手軟。


    “你……你好……好歹毒的心……”


    情風癱在地上,就連翻滾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雙眸無神的望著屋頂,臉色蒼白得像張紙。


    蘇若惜端著一杯水,蹲在情風的身邊慢慢的喝著。


    “你還有半柱香的時間,想要救你的孩子,就把東西交出來。等時辰過了,你後悔也沒用了。”


    情風表情顯得很木楞,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她的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


    看著情風這般可憐的樣子,蘇若惜暗暗咬著牙,告訴自己不能有任何的心慈手軟。


    愣了片刻,情風從袖中掏出一個白色的藥瓶,蘇若惜一眼便認出,這藥瓶正是墨塵給的那個。


    蘇若惜將藥瓶奪了過來,檢查了一下,發現裏麵的藥還在之後,便將一顆紅色的藥給情風服下。


    “這瓶藥你拿著,每天吃一粒,三日後你的胎兒便能安然無恙。”


    好在情風還並不是完全的絕情,剛才便是在賭這一把。


    而情風的行為,也證實了,她肚裏的孩子,的確不是慕中天的。


    蘇若惜將白色藥瓶中的藥丸給倒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後將其扳開觀察了一番。


    “這是……這是霜血骨的毒藥……怎麽會?你怎麽會有這個?”


    對於霜血骨的毒,蘇若惜是再熟悉不過了。


    隻是,她手中的這粒藥丸,卻隻有毒藥,沒有解藥。


    原本真正的霜血骨,是顆陰陽丹,一半是毒藥,一半是解藥。


    而這世上,能煉製霜雪骨的人,便隻有她外公。


    蘇若惜認真思索起來,難道說,情風背後的人,與她外公也有關係?


    情風麵如死灰,一句話都不肯說。


    蘇若惜還想聯係著她外公的線索思考下去,可是頭部突如其來的劇痛,讓她什麽也想不了。


    “怎麽迴事?為何……為何又是這樣?”


    蘇若惜雙手抱著頭,那劇痛讓她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情風見蘇若惜突然變得不對勁,頓時冷笑連連。


    “嗬嗬……報應……真是報應!”


    “蘇若惜,你為慕子寒如此盡心盡力,可他卻對你下了血咒,讓你生不如死,真是報應!哈哈哈哈哈!”


    聽到情風的話,蘇若惜頓時瞪大眼睛。


    隻是她根本無法思考任何的問題,頭好似要炸開一般。


    “噗……!”


    蘇若惜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她感覺自己胸悶得幾乎無法唿吸。


    就在她以為自己會死的時候,突然一名白衣男子從後麵將她扶住,並用一隻手抵住她的後背,給她輸入真氣。


    蘇若惜在昏迷前迴頭看了那人一眼,此人竟然是之前逃走的墨塵!


    將蘇若惜的病情穩住之後,墨塵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情風支撐著身體想要站起來,卻被墨塵一掌打飛出去。


    “大人……你……你為何……”


    情風詫異的看著墨塵,不懂為何墨塵會對她出手。


    墨塵冷哼一聲,語氣冰冷的說道:“你可知道,你犯了何錯?”


    情風茫然的搖了搖頭,哭泣道:“我到底何錯之有?”


    “敢對少主不敬,若是少主有個三長兩短,你死一百次也足惜!”


    說完,墨塵便將蘇若惜打橫抱起,轉身離去。


    待情風迴過神來,早已不見了兩人的蹤影。


    蘇若惜感覺身體又熱又脹,很是難受,沒有昏迷多久,她便痛醒過來。


    隻是,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在一個酒窖中。


    一唿吸便能聞到濃鬱的酒香,那酒的香氣卻能讓她的身體好受一些。


    “我怎麽會在這裏?”


    蘇若惜搖了搖頭,迴想之前發生的事情,她記得她昏迷之前,是墨塵救了她。


    而情風說的話,沒一個字都還迴蕩在她的耳邊。


    正當蘇若惜迴想這些的時候,一個熟悉的麵孔,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


    “你醒了?”


    “是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蘇若惜抬眸看了一眼,竟然是許久未見的赫連隨風。


    赫連隨風沒有迴答她的問題,隻是遞了一杯酒給她,說道:“這可是這宮中最上等的佳釀,你喝一點,身體便不會那麽難受了。”


    蘇若惜接過酒杯,抿了一小口,一股熱氣頓時從她的喉嚨裏延伸到肚中。


    神奇的是,僅是這麽一口,她便覺得之前體內的那股燥熱,便壓製了下去。


    於是,蘇若惜想要將杯中的酒一口喝下去,卻被赫連隨風阻止了。


    “別貪喝,醉酒同樣不好受。”


    赫連隨風的語氣依舊是那麽的溫柔,一點也沒有改變。


    蘇若惜抬眸,認真的看著赫連隨風,吐了酒氣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墨塵就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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