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涼風習習,繁星閃爍。


    蘇若惜身心平靜的吹著夜風,閉上眼準備小憩一會兒。


    隻是,她剛閉上眼,便感覺到一個黑影朝自己靠近。


    直到那黑影來到身前,她一把抓住來者的手腕,睜開眼一看,這才發現竟然是花皙妖。


    “死狐狸,怎麽是你?”


    之前分別的時候,花皙妖說自己有事,要提前下山。


    她原本以為,他已經離開的佛山,沒想到居然會跑到這裏來找她。


    “看到我很意外?我就是來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花皙妖嘴角浮起一抹好看的笑容,一雙丹鳳眼眯起來格外迷人。


    “你消息倒是靈通,姑奶奶命大,毫發無傷!”


    蘇若惜將手臂張開,讓花皙妖隨便看。


    “沒事就好,現在沒有了天台,你也不用擔心夢中的場景會應現了。”


    花皙妖蹲下身來,在蘇若惜的耳邊低聲說道。


    蘇若惜聞言一驚,她倒是沒有想到這點。


    不過……


    “狐狸,聽你這麽說,我怎麽覺得……”


    蘇若惜沒有把話說完,她覺得不太可能。


    但如果真是那樣,倒也很像花皙妖做事的風格。


    “覺得什麽?你是不是覺得,是我故意毀了天台?”


    蘇若惜連連點頭,她剛才就是這麽想的。


    花皙妖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猛地敲了一下蘇若惜的頭,說道:“傻丫頭,不要胡思亂想,總之天台沒了,對你沒有壞處,你也不要多管閑事,去幫著查明真相。”


    “哦——!”


    蘇若惜長長的‘哦’了一聲,說道:“這件事情,我可從來沒有想過要管!”


    是誰毀了天台,她一點也不關心,更不會去多管閑事。


    “那就好!”


    花皙妖頓時如釋重負,好似這個事情,真的與他有關似的。


    “狐狸,我問你一個事情,你一定要如實告訴我!”


    突然,蘇若惜語氣嚴肅起來,花皙妖愣了愣,迫不及待的說道:“不是說了不插手了嗎?”


    見花皙妖一臉緊張的樣子,蘇若惜無語的白了他一眼。


    “當然是別的事情啦!好了,也不跟你廢話了,你知不知道靈火是什麽?”


    花皙妖猶豫了幾秒,迴答道:“你問這個做什麽?”


    “慕子寒說,今天是有人用靈火毀了整個天台,所以我就好奇一下,那靈火到底是什麽東西,居然有如此強大的威力,能把整個天台都給炸碎。”


    蘇若惜如實說道,花皙妖見多識廣,她想他應該知道這個東西。


    “你又不查案,管它靈火是什麽東西。”


    花皙妖和慕子寒一樣,在談到靈火的時候,都不願意多說,甚至還刻意的迴避。


    蘇若惜自然不會輕易放過機會,見花皙妖不願說,蘇若惜準備來硬的逼供。


    “那就是說,你知道靈火咯?”


    “狐狸,你應該沒有忘記,你的賣身契還在我手裏吧?我可是你名義上的主人,你如果敢對主人不忠,那後果……”


    蘇若惜站起身,逼得花皙妖一步一步的往後退。


    “有人來了!”


    突然,花皙妖低喝了一聲,身形一閃便消失不見。


    蘇若惜氣憤想要大吼花皙妖一聲,但抬眸果真看到有人正朝她這裏走來。


    待那人走近之後,蘇若惜這才看清楚,居然是雅兒提著燈籠獨自來找她,身後就連伺候的侍女也沒帶。


    “都這麽晚了,公主怎麽還沒有休息?”


    “你不是也沒有休息麽?有時間嗎?我睡不著,可不可以陪我說說話?”


    雅兒將燈籠掛在一旁的小樹枝上,很是自在隨意的在石桌旁坐下。


    蘇若惜愣了愣,不料婉兒居然會主動來找她閑聊,於是便跟著坐下來。


    “公主有心事?”


    她和雅兒之間,不是完全的敵人,但也算不上是朋友。


    雅兒跑來找她,一定是有事情。


    “你想聽我和子寒之間的事情嗎?”


    雅兒沉默了幾秒,突然開口說出這句話。


    如果是換做尋常,蘇若惜肯定會覺得,雅兒是故意來炫耀或是來找她麻煩的。


    可是此刻,她沒有從雅兒的眼中,看到半分的得意和炫耀的成分。


    “願聞其詳!”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既然雅兒願意主動說出那段陳年往事,那她就把它當成別人的故事來聽聽。


    反正,慕子寒是不會說給她聽的。


    “我第一次見到子寒的時候,才隻有十歲,是他的舅舅將軍大人,將他帶到穆遼國來的。”


    “那時的他,看上去身體羸弱,跟我們穆遼國的男子比起來,瘦弱得就像個病秧子。不過,他年紀雖小,但卻很勇敢,眼中總帶著一種不屈的神色。”


    “在初到穆遼國的那個夜晚,父王準備了篝火宴,場麵很熱鬧。我的二哥,故意挑釁,言語上有些過激的刺激到子寒。他們兩人便比試了一場摔跤,讓人意想不到的是,牛高馬大的二哥,居然被子寒摔到地上爬不起來。”


    說道這裏,雅兒忍不住的撲哧笑出聲來。


    好似迴憶起當時的場麵,就恍如昨日一樣清晰可見。


    “那晚的宴會結束之後,子寒便在穆遼國得到了勇士的稱號,沒有人再敢瞧不起他。”


    “而我,也是那晚對子寒有所傾心。”


    “子寒平日裏沉默寡言,不願多餘人交流。他的背上隨時背著一把劍,給人一種俠士的感覺。”


    “我時常偷偷的跟著子寒,偷看他練劍,偷看他做每一件事。”


    “有一次,我不小心被他發現了,我以為他會生氣的罵我,沒想到,他隻是把不小心摔在地上的我拉起來。”


    “從這以後,我們才開始有真正的接觸和認識,子寒教我認中原的字,說中原的話,講中原的故事。我被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所吸引著。”


    “後來,子寒離開穆遼,跟著他的舅舅迴了北齊國。我們一別就是好多年,不過他的一切,我都依舊覺得很熟悉。”


    蘇若惜原本以為,她可以將它當成一個別人的故事,毫不在意的來聽。


    可是聽著雅兒如癡如醉般的講述著,她與慕子寒的那段過往,雖然平淡簡單,但卻讓人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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