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城的生日是大年初一,剛過完生日的第七天,也就是大年初七他就在家呆不住了。表哥方景,方卓一家剛走沒兩天,他就快無聊死了!


    年後王櫟鬆就打電話過來叫他出去玩,何香不想讓他出去,可張昊城的性子就是你越不想讓他幹什麽,他就要幹什麽,他要是想跑,何香自然是攔不住。


    抽著何香不注意,他騎上電瓶車就溜到了鎮上。到了街上的時候王櫟鬆已經在等著了,這小子,別看他混,但人超自戀,很愛打扮。表麵上看過去他絕對是一個乖乖的良家少年,但實際上就是個無節操的小痞子!性格跟樣貌一點也不同,脾氣也挺暴躁的。


    兩個人見了麵,張昊城就樂了,今天王櫟鬆打扮的超嘻哈風格,一點兒也沒有以前的乖乖樣子,倒有種本性暴露的感覺!看到張昊城來了,王櫟鬆給了他一拳,攬住他的脖子,嚷嚷道:“你怎麽才來,現在搞的跟總統一樣,想見你一麵都難!”


    “怪誰啊,前兩天叫你去玩,誰叫你不在家呢!”張昊城毫不猶豫地鄙視。


    過年他表哥來之後帶著他到處瘋玩,叫王櫟鬆一起,王櫟鬆人卻跑到外麵去拜年了。提到這個,王櫟鬆快要哭了,“這能怪我嗎?老媽耳提麵命的拉著我去拜年想走都走不了,更悲劇的是,在外麵快無聊死我了!”


    “活該!”張昊城幸災樂禍道。


    王櫟鬆左右看了看,發現沒熟人頓時美飄飄的掏出一包中華來,點上一隻給張昊城,張昊城吸了兩口,順手還給王櫟鬆,王櫟鬆頓時無比享受起來。


    吸煙對於他們這個年紀的人來說就是叛逆的標誌,可張昊城卻不大喜歡吸煙,他吸煙純粹就是覺得好玩,煙是絕對不會吞到肚子裏的。兩個人在一起總這樣,張昊城吸兩口吐著玩,王櫟鬆負責將煙徹底消滅。


    在街上逛了一圈,一時兩個人都沒說話,王櫟鬆覺得氣氛有點古怪,提議道:“去網吧?”


    張昊城搖搖頭,“不去,今天沒勁!”


    王櫟鬆捅了一下他,“咋啦!”


    張昊城歎口氣,道:“煩啊!”


    王櫟鬆樂了,“你沒說錯啊,你還知道煩啊!”


    張昊城一腳踢過去,“我怎麽就不能煩啦?”


    王櫟鬆躲了一下,沒躲過去,他也不在意,繼續趴在張昊城身上,“說說看,你煩什麽?”


    張昊城道:“還能什麽啊,工作唄。我爸又跟我說了,讓我去學點手藝。我可真不想去給人家一輩子打工,老實說,咱倆也都不小了,老是在家裏待著,是挺沒出息的,我現在走在村裏總感覺其他人都在對我指指點點,md,想起就火大!”


    王櫟鬆將煙嘴吐掉,摸摸腦袋,張昊城這話也說道他心坎裏了。男人嗎,混的就是個麵子,不提有什麽千八百萬身價,最起碼要將自己養活衣食無憂吧!


    說來兩個人高中畢業半年了,也在家裏混了半年,張昊城還好,時不時給他哥哥幫忙,王櫟鬆就真的是在混了,這樣的日子別說,就是他們自己也感覺挺艸蛋的。


    兩個人也曾想過當大老板,花錢如流水,手底下小弟無數。可這都屬於空想,從來沒行動過。王櫟鬆暗罵了一句,少年不知愁滋味,真要愁起來,也是要人命的。


    “對了,你幹嘛不去你表哥家啊,他們家不是開了公司嗎!”王櫟鬆道。


    “得了吧,表哥家雖然有個公司,但裏麵一共就十幾個人,我什麽都不會,我要是過去純粹就是混工資白拿錢,我可丟不起這人!”張昊城撇撇嘴。方景還真跟他提過讓他過去幫忙,可張昊城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在說了他也有男人的傲氣,不想靠家裏靠親人。


    “那咋辦!”王櫟鬆急躁道,他就是懶得動腦子,想的東西越多越覺得頭疼。


    “涼拌!”張昊城道。


    張昊城心裏還是挺清楚的,老板的建議挺不錯的,學一門手藝,最差也能養活自己。可他就是心高氣傲,覺得這些事不是他幹的,他張昊城怎麽說也是一個幹大事的。最悲劇的是,張昊城也知道自己可能還真不是幹大事的料,幹大事有他這樣什麽都不會,天天隻知道白日做夢,而根本不去行動的嗎?


    張昊城伸出一個指頭,看了一會兒然後對著自己指道:“傻b!”


    王櫟鬆傻了一下,“城子,你腦袋沒壞吧,幹嘛罵自己!”


    走了一會兒,正巧碰到一幫孩子,這幾個人一窩蜂的湧了過來,叫著城哥,鬆哥。然後張昊城兩個人就被拉著卻打籃球,玩的時候煩惱很快就忘卻。


    “哎呀!”忽然張昊城慘叫了一下。


    “城哥,你沒事吧!”不小心撞到了張昊城的小子,臉都白了。一幫人都圍了過來,巴巴地問道。


    “艸,md,你小子沒長眼睛啊!”王櫟鬆跑了過來,狠狠推著撞人的小子伸出拳頭要揍他。


    “城子,別動手,我沒事!”張昊城連忙叫道,王櫟鬆狠狠瞪了那小子一眼,罵道:“算你好運!”他跑過來看著張昊城道,“城子,咋樣,撞哪兒了?”


    “歪著腳了,沒事,你們玩吧!”張昊城擺擺手。


    “城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撞人那小子又湊了過來,張昊城的兇名不是吹的,高中三年,連老師都敢打,其他囂張跋扈的事情也不知道幹了多少,多少次差點都被開除,結果莫名其妙的硬生生好端端的從高中畢業。這要是被張昊城記住了,打一頓都還是輕的。


    “別跟個娘們似的,撞就撞了唄!”張昊城揉了揉他腦袋,“去打球吧!”


    這麽說,這小子終於放心了,唿啦,其他人都跑光了,繼續打球。


    王櫟鬆還想留下來照顧他,被張昊城揍了一拳,“滾走吧,我有那麽嬌氣嗎?”看到張昊城如此生龍活虎,王櫟鬆放心了,又跑去打球。張昊城在一旁看著,忽然有一種深深地感覺,自己是不是老了啊!艸蛋的是,他深深感歎了一句,這幫血氣旺盛的小子,精力真好。然後他就愣住了,尼瑪,勞資到底是有多滄桑啊!


    這一刻,張昊城再一次感歎著自己與這幫高中生居然有代溝了!


    王櫟鬆打了籃球,頓時酣暢淋漓,早已經忘記了一切煩惱,不一會兒大汗淋漓的跑到張昊城身邊,眾人總算散夥了,各自跟張昊城打著招唿,紛紛離去。那害張昊城受傷的小子還想來送張昊城迴家,被張昊城趕跑了。


    最後還是王櫟鬆扶著張昊城走,王櫟鬆滿身汗,被冷風一吹,頓時直打哆嗦,王櫟鬆拉著他轉了個方向,去了趟洗浴中心。


    果然打完球泡澡很舒坦。


    “張昊城,王櫟鬆!”正泡的暈暈乎乎的,張昊城聽到有人叫他。


    “毛潤?”張昊城驚訝道。


    毛潤跟張昊城兩人同級,不過他跟兩人並不是在同一班上。在校園中,毛潤也是一個很難纏的人,不過他跟張昊城兩個人挺涇渭分明的,井水不犯河水。甚至表麵上三人的關係還挺不錯的,基本上也沒有過什麽嫌隙。


    “聽說你小子不是去市裏混了嗎,咋啦,迴家過年啊!”張昊城湊了過去,給了他一拳。毛潤基本上跟兩個人一眼,高中畢業就沒上學,聽說後來跟一個大人物混著。


    “是啊,明天就要走了!”毛潤道,“兄弟兩個人怎麽樣,現在在哪兒發財呢?”


    “發什麽財啊!”張昊城叫道,“還不是在家混著!”這個他倒是沒故意瞞著,雖然有些丟臉,但他不至於連這點擔當都沒。


    “不是吧?”毛潤相當驚訝,張昊城頓時覺得渾身臊的慌。


    “毛潤,你呢?”王櫟鬆在一旁說道。


    看見老朋友,張昊城跟王櫟鬆都挺開心的,三個人就聊了起來。張昊城兩個人也都知道現在他們在跟郝哥混著,郝哥,全名叫做郝治文,龍水灣不少人都知道他,因為他就是從象陽縣出來的,他的生意做的很大,手底下各類酒吧就有好幾個,據說還經營著房地產產業,如今資產近億,在北河市都是小有名氣,這樣的大人物毛潤居然真的認識,張昊城聽著還很激動的。


    “怎麽樣,城子,要不跟我一起去跟郝哥混唄!”毛潤說道。


    “就是啊,城子,跟郝哥混絕對會有大出息的,將來出人頭地肯定不是夢!”王櫟鬆兩眼放光。他就覺得跟著郝哥這樣的大人物不會有錯的。


    “這還是算了吧,郝哥是什麽樣的人物啊,哪裏看的上我們兩個小子!”張昊城道,他又不是以自我為中心的,總覺得世界上所有人都圍著他轉。


    “城子,這你放心,整個北河市的人誰不知道郝哥夠義氣啊,在說了,郝哥跟我們是老鄉,老鄉之間還能不多照顧著點嗎?這不還有我嗎?我現在就在郝歌下麵的一間酒吧當中做經理,一個月其他不說,四五千肯定是沒問題,怎麽樣,去吧!”毛潤說道。


    張昊城聽著也有點意動,在加上旁邊有王櫟鬆攛掇著,還是決定跟毛潤一起去。


    下定了決心,張昊城也就不再猶豫,出去闖蕩一番總比在家裏賴著強。王櫟鬆也挺激動的,他媽媽一直反對他出去,怕他的性子在外麵惹事。而張昊城也差不多,別看他爸張震濤一直讓去學什麽技術,但是他媽媽何香卻不大樂意他出門,張昊城半年在家沒出去,主要就是她攔著,要不然他早去過自由自在的日子,在外麵就算賺不到錢,也比在家有人管著強吧!


    讓張昊城鐵了心的還是毛潤,出了浴室後他才知道毛潤居然開著車,還是寶馬x1,這車子可不便宜,官方售價達三四十萬,這讓張昊城跟王櫟鬆無比羨慕。


    想著毛潤出去半年就能開寶馬,自家兩兄弟居然連一個正經工作都沒,羨慕之餘,張昊城還很有點不服氣。


    這事要跟何香他們說,他們絕對是不會同意的,別看在張昊城都成年了,但是在他們眼中他還是個小孩子,尤其是張昊城幾個講究什麽兄弟義氣,成天還惹是生非,他們要是放心走張昊城出去太遠真打西邊出來了。


    以他們的性子,在外麵不惹出事情就怪了,要是在犯了法那一輩子就玩了。所以何香他們都想著將張昊城拴在身邊。


    這次下定了決心,張昊城偷偷摸摸地順著幾件衣服,第二天懷揣著表哥他們給他的一千多塊零花錢跟王櫟鬆匯合了一起,然後坐上了去北河市的車子。


    直到去了市裏,張昊城在給何香等人發了條欣喜說是要去市裏幹一番大事。這條短信這將何香他們嚇的不輕,電話打個不停,張昊城幹脆關機,一勞永逸。


    懷揣著發財幹大事的夢想,兩個少年踏上了人生的第一個旅途。


    見到郝哥要比張昊城想象中的容易,基本上去到了市裏的第二天他跟王櫟鬆就見到了傳說中的郝哥。郝哥今年年紀並不大,三十還沒到,也就二十七八的樣子。他人看上去很不錯,張昊城他們見到他的時候是在一個飯局上,張昊城跟王櫟鬆都給他敬酒,郝哥笑吟吟地應著,還勉勵著說了幾句好話,這讓張昊城跟王櫟鬆一下子就感動了,這說明人郝哥看中他們啊!


    “你們啊,放心,都是老家人我會照顧著你,隻要跟著我幹,不會虧待你們的。”郝哥道。然後張昊城跟王櫟鬆跟王櫟鬆就有點心花怒放了,其他不說,郝哥這樣的一個身價近億的大人物能夠跟他們這樣和顏悅色,足以讓兩個人感激涕零。


    “現在呢,這邊沒什麽空缺,你們現在下麵幹著,等到有機會了,我就提拔你們!”郝哥保證道,張昊城跟王櫟鬆拚命點頭,王櫟鬆激動道:“郝哥,跟著你果然沒錯,您太講義氣了!”


    接下來兩個人真就在底層幹著,張昊城跟王櫟鬆在酒吧做起了服務員,經理呢就是毛潤。說實話這樣讓王櫟鬆有些不爽快,怎麽說,以前都是一個學校的,誰也牛不過誰,可現在呢毛潤竟然成了他們的頭。表麵上毛潤還是對兩個人挺客氣的,但兩人又都不是蠢人,毛潤身上隱隱就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niang的,城子,我們肯定被毛潤這小子給耍了!”趁著休息的時候王櫟鬆罵道,“你看這小子,指示的我們有多勤快,拿我們當猴玩呢!”


    張昊城無語的看著他,這傻帽到現在才看出來。毛潤在這裏誇著海口說他們兩個是兄弟,結果好處沒看到,店裏其他的服務員倒是都對兩個人相當有敵意。而且真看不出毛潤有什麽地方照顧兩個人,讓他們做事倒是唿來喝道,要是看著兩個有點不樂意,毛潤就會說道,“哥兩個幸苦一下,別讓我為難嘛,他們都知道你們是我帶來的,要是我們不做好,這不是讓人笑話我們是走後門嗎,咱們可不能讓人小看了!”咱們,我們說的好像我們真跟兄弟一樣似的。


    當初張昊城打算跟王櫟鬆過來的時候就覺得毛潤沒這麽好心了,本來兩個人也談不上有多好的關係,毛潤這麽積極的幫忙,幫忙的心思肯定有,但絕對不會這麽純淨,他估計炫耀的程度更高,說實話,有這麽兩個當初在學校跟他地位半斤八兩,甚至隱隱風頭還超過他的兩個人做手下,那酸爽,那優越感,你要說毛潤沒這想法,誰信啊!


    還有那郝哥,他估計也沒有真將他們兩個看在眼中,真要說起來郝哥的做法隻能說是收買人心,結個善緣,出來混的嘛,多一個朋友總是好的,說不定他跟王櫟鬆兩個就發達了呢,到時候借著他以前算是提攜知遇之恩,他就是有事請求他們還真能拒絕不成。就算兩個人一輩子沒什麽出息,那也就是一頓飯的事情,還能多兩個感恩,也是白賺不賠的。


    名下無虛,郝哥能夠有今天的地位還真不是吹的,就他玩的這一手,很多人都做不到。所以說張昊城想明白了,他對郝哥挺佩服的。


    當然佩服歸佩服,指望從郝哥這兒出人頭地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郝哥收買人心,但不是傻子,賠本的生意是不會幹的,因為他確實跟王櫟鬆什麽都不是!


    張昊城也是踹著糊塗裝明白,他當初出來的時候也確實想過一步登天,可現在他是明白了,世界上可沒那麽好的事情,就算真有這種事那肯定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發大財,幹大事是不可能的了,現在在這裏做著服務生也不錯,好歹還有口飯吃,一個月下來也能拿到二三千工資,總好過在家裏沒出息混吃等死。


    他是想明白了,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真要想幹大事,指著天上掉餡餅是不現實的,還不如在這裏存點錢,也好歹有個經濟基礎。說到底,張昊城還是沒打消發大財的想法,隻是現在他不打算靠別人,準備靠自己。


    所以看著王櫟鬆發牢騷,張昊城拍了他一下,道:“安啦,咱們這才幹幾天啊,說不定是郝哥在考驗咱們呢,等過兩個月咱們讓郝哥滿意了,弄個經理就跟玩似的!”


    “城子,你也逗我玩啊!”張昊城氣急,這小子,在他這裏倒是變聰明了。其實王櫟鬆不是笨,而是懶,很多東西他就是懶得去想,反正一般有事有張昊城在絕對錯不了。而且這家夥對張昊城非常熟悉,張昊城真話假話多半時候他倒是能一眼看出來。


    王櫟鬆對郝哥還是抱有點想法,但是對毛潤是真沒想法了。天天當個服務生,給人吆五喝六的,以他的性子真做不來,他的心思都放在旁的上麵了。王櫟鬆想著發大財,想出人頭地,他心裏明白在做服務生,隻要有毛潤在他根本沒出頭的機會。


    實際上工作幾天後,兩個人都知道毛潤能這麽快當成經理,還真不是他有多厲害,而是他有個堂哥就在郝哥手下做事,他也是雞犬升天,這才有個經理當,要不然他能做上經理?上次他開的寶馬就是他堂哥,虧張昊城兩個被他騙的一愣一愣的。


    毛潤心胸絕對沒那麽寬廣,他絕對不可能坐視張昊城兩個人有一天會坐在他頭上,哪怕是平起平坐他都不願意,所以但凡張昊城跟王櫟鬆有可能冒頭,他第一個就不答應。不給兩人搗亂就不錯了,指望他幫忙,下輩子吧!額,下輩子好像也不可能!


    王櫟鬆不想在酒吧坐服務生,張昊城也沒攔著他,反正現在有他在,王櫟鬆也餓不著,他也知道以王櫟鬆的性子在酒吧幹不下去,就讓他在外麵混混,等他碰個頭破血流,他就知道發大財沒那麽容易了。


    張昊城喜歡打籃球,基本上一個星期玩一次。他來到北河市快一個多星期,一次籃球都沒玩過,幾乎憋死。忍了幾天後,他終於找到了一個籃球館,居然要十塊錢一個小時,他差點一拳頭揍到收費老頭的臉上,悻悻的交了二十塊錢。


    張昊城的工作時間一般都是在晚上六點開始,到夜裏結束。所以下班後,吃了飯,洗了個澡,在晚上一會兒,直接就等到籃球館開門的時候。


    他來到早,這個時候通常是沒什麽人的,第一次玩的時候,一共就六個人都是附近的學生孩子,幾個年紀相仿的人很快就認識,張昊城這個人雖然叛逆,但也不是特別難相處。他的兇名靠的不是欺負人,而是靠反抗而來。誰敢玩他,他絕對以更兇狠的手段還擊迴去。


    但同樣,他也很會審時度勢,真要是自己惹不起的人,他絕對不會一根筋去跟人家鬥。這個惹不起不是指的比自己狠的,而是真的惹不起,是那種惹到的能有能量弄的他家破人亡的惹不起。但凡隻是打架鬥毆他是不怕的,而且他在班上的人緣還好的出奇。班上要是有人被欺負了,找他準沒錯。


    張昊城跟幾個小子很快就熟絡了,人是少了點,但打著籃球挺痛快的。玩了幾天,幾個人也算是有了點感情,張昊城聯係在這裏玩了三天。


    第三天的時候就遇到了他沒想到的事。


    真正熟悉郝治文的人就會知道,他其實並不像外人想象的那麽厲害。他能有今天,主要是因為他有一個好大哥,隻不過他這個大哥向來隱居在幕後,這就造成了很多人誤以為郝治文能有今天全部都是靠他自己的。


    但郝治文心中卻明白自己的本事,向這些收買人心的工作他也都是照著他哥哥的吩咐做的。雖然這樣,郝治文也不是真吃素的,他能做到今天,要是沒有真本事,就算有他哥在都沒用。


    有哥哥,郝治文就喜歡放縱,他喜歡的東西挺多的,但打籃球是他多年的愛好之一,基本上沒個月他都會打幾場籃球。這天他來到籃球場,遠遠就看見一個少年一個漂亮的三分球投籃。


    漂亮,他暗喝一聲。


    走進了幾步,郝治文就覺得這個少年的樣子挺熟悉的,咦,這不是那個張昊城嗎?


    郝治文的記憶是很不錯的,尤其是記人名這點堪稱過目不忘。


    他沒想到在這裏會遇到張昊城,當然了,出於小心,他會猜想著張昊城是不是特意在這裏等他。如果是這樣,這個張昊城還真是不容小覷啊。


    可是想了一下,郝治文又覺得這不大可能,他去哪個籃球館向來不固定,有時候還在家裏玩的,今天來這裏純粹是臨時起意,這張昊城要是連這點都能算到,他就是神了。可能還真的是巧了,郝治文也沒急於打籃球,而是在一旁看著。


    張昊城的球意還真的挺不錯的,搶籃板也挺厲害的,不顧尤其是三分球太漂亮了,郝治文看到他投了三次三分球,次次都中,厲害。


    看了一會兒他就心癢癢起來,張昊城水平不低,他頓時帶著人過去加入進去。郝治文看到張昊城驚訝,張昊城看到郝治文自然也驚訝。郝治文看到張昊城的眼神,越發肯定今天真是碰巧了。“郝哥!”張昊城叫了一聲。


    “打籃球啊,我們正好一起如何?”


    “這當然好了!”張昊城也挺樂意的。


    本來人手不足,現在加入了郝治文幾人正好能湊上十個,張昊城跟郝治文認識,自然是加入了郝治文這個隊伍,當下眾人就可以打聯賽了。


    郝治文這邊年紀都是二十五六歲左右,對麵都是學生,身體素質是張昊城這邊好的。


    張昊城打的是後衛位置,後衛重點在傳球。因為不是什麽nb的nba,就是打球玩,所以每一個人都不用刷分,進球才是王道。


    郝治文打的是前鋒,比賽一開始,很快球就傳到了張昊城手中,對麵的學生過來搶,張昊城身子一轉打球走步,那邊郝治文跑到了球筐下麵,張昊城球非常順手,直接拋了過去,郝治文接住,球輕輕一點。


    goallllllllll,球進了!開場就就近了2分,張昊城跟郝治文等人都激動的跳了起來。第二局繼續開始,對麵的大學生搶到了球,這時張昊城這邊郝治文帶來的人身子一轉直接將球搶到,順手投給了張昊城,張昊城接到球,立地一跳,籃球帶過一個弧度正中球筐!


    goallllllll郝治文跳了起來,三分球太棒了!


    郝治文甚至激動過來跟張昊城拍了手掌。


    接下來完全就是碾壓,大學生的隊伍在拿到十一分的時候,張昊城這邊已經是六十分了。張昊城跟郝治文他們第一次打球,卻配合的相當的默契。


    完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大學生不幹了,紛紛走人,郝治文他們卻哈哈大笑,難得玩的這麽痛快,這次能贏這麽狠,張昊城絕對功不可沒,他傳球跟三分都很漂亮。當然,籃板,蓋帽什麽的就很一般了。


    郝治文難得有這麽痛快碾壓對手的時候,所以十分激動,硬是拉著張昊城去吃飯,張昊城也不好拒絕就跟著去了。接下來一個多星球,張昊城跟郝治文一共打了三次球。有時候是一個隊,有時候敵對。跟張昊城打一個對的時候絕度是很舒服的,但是打對立又絕對是很悲劇的。由於張昊城已經不指望靠著郝治文,對於他也是無欲無求,所以打對立的時候張昊城也從來不讓他,這樣反而讓郝治文越來越欣賞。


    對於張昊城打籃球,王櫟鬆一開始也是很有興趣的,但他隻去了一次,然後就沒去了。主要是張昊城去的太早,張昊城還是老老實實在酒吧上班,毛潤現在的臉皮現在差不多已經跟他撕開了,讓他做事現在根本就是你吆五喝六,笑臉早就沒了。


    大概他也是看到張昊城現在這樣很沒骨氣吧,反正現在他是真麵目暴露了。越發在張昊城麵前很有優越感,搞的張昊城很想將他暴打一頓。


    不過他暫時還不想丟工作,現在要是沒了酒吧工作他也沒自信在這幾天找到新工作,現在他手頭真沒錢了。他可不想灰溜溜地跑迴家去給家裏人要錢,太丟臉了,要飯都不迴去。


    等著,等我發了工資,看我不將你打成豬頭。


    與他本分相比,王櫟鬆這幾天到是忙的不行。他晚上睡覺白天上班基本上也看不到他人,偶爾碰到王櫟鬆一次,他也是紅光滿麵的。


    王櫟鬆人不傻,對他張昊城也是放心的,所以也就沒多問他在幹什麽。見不到人,怎麽問啊!


    但在張昊城眼中其實挺精明的王櫟鬆這次卻栽了大跟頭,這跟頭差點讓他發瘋。王櫟鬆居然被搞傳銷的抓去了,張昊城整個人就懵了。他一直覺得王櫟鬆人不笨,而且還很聰明,可這樣的人,居然傻的去搞傳銷。


    張昊城恨鐵不成鋼,但更多的是擔心。


    王櫟鬆似乎隻來得及跟他發短信,之後就徹底消失了。張昊城對王櫟鬆是非常了解的,他雖然喜歡開玩笑跟惡作劇,但在他麵前絕對不開很過分的玩笑。因為他們是兄弟,兄弟的話是最真的,要是兄弟都惡搞的,還怎麽讓彼此相信。


    所以張昊城肯定王櫟鬆這條信息是真的,接下來,他發瘋的找王櫟鬆,但王櫟鬆真的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去還跑去公安局,但想找到人希望也很渺茫,而這個時候,張昊城能夠想到的人也隻有郝哥,也隻有郝哥有這個能量救人。


    所以他就去了,郝哥聽完消息後,立馬拍胸脯保證,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但張昊城心有些涼,他能感覺到郝哥說這話言不由衷。


    等到張昊城人走了後,郝哥身邊的人就道:“郝哥,我們真要下大力去找人嗎?”


    郝哥笑了下,“去找找吧,找不到我們也沒辦法了!”


    旁邊的人嘿嘿笑道,“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辦!”


    就像張昊城猜測的一樣,郝治文對這件事相當的敷衍,正好在偌大的一個北河市找人,是非常困難的,更主要的是郝哥絕對不可能為了一個王櫟鬆就得罪那些搞傳銷的,代價劃不來,所以對於王櫟鬆,就隻能希望他自求多福了。


    至於張昊城跟他的那點交情,那算什麽,能當飯吃嗎?說到底,張昊城對郝治文來說也就是比陌生人熟悉點,連朋友都算不上,這點交情指望他郝哥幫忙,做夢吧!


    “大哥!”郝哥別看在人前威風,但是在他親大哥麵前卻是非常的低調與恭敬的。他大哥名字叫做郝拳,郝拳的原名不叫郝拳,但他認為任何問題都隻有拳頭能夠解決問題,所以改名叫做郝拳,但實際上,郝拳向來做的是以腦袋解決問題,他的名字都是用來唬人的,你要是相信他真的隻有一身腱子肉,就等著死吧!


    “治文,你來的正好!”郝拳道,郝拳是個肌肉男,看起來讓人感覺就是沒長腦子的。


    “大哥什麽事!”郝哥好奇道。


    “北河唐氏集團知道吧?”


    “這我怎麽能不知道,唐氏集團可是個巨無霸啊,涉及各種產業,酒店,房地產,物流運輸!”郝治文高聲叫道,“哥,你怎麽突然提到唐氏集團?”


    “這次我們公司有幸跟唐氏集團合作,而是唐氏集團的董事長唐季堯先生會親自過來與我們洽談商務!”郝拳笑容滿麵。


    “真的!”郝治文瞪大了眼睛。


    “當然了,這次會議很重要,為了確保成功,這次我們一定要做的萬無一失,除了公司方麵不能出一點差錯外,其他方麵我們也要做好!”郝拳道。


    “你說的是?”郝治文頓時了然了笑了。


    “你知道就好,我打聽到了,唐總不喜歡女孩子,你知道怎麽做了吧!”


    “當然知道,嘿嘿,哥,這年頭喜歡這口的人還真不少啊!”


    “這話以後不許議論,你要知道同性戀是這個世界上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以後給我記住,不準拿這個事情開玩笑,懂?”郝拳嚴厲道。


    “是,哥,我知道了!”郝治文道。性取向沒什麽,可要是為了性取向得罪了能夠發財的人,這就是大大的罪過了,隻要能賺錢,別說性取向,叫人爹媽都行。


    “你們別找一些普通貨色,找點特別的,唐總可不是普通人!”


    “哥,我辦事,你放心!”


    “這次關乎數億的合同,務必用一萬個心,去吧!”


    等到郝治文從郝拳那裏出來,他就開始思量了起來。現在同性戀何其多,但要是找到一個特別的,那就真的很不容易了。不知道為什麽郝治文突然就想到了張昊城投三分球的一幕。


    “對了!”郝治文眼前一亮,要找特別的,不是同性戀的不就是最特別的嗎?當然這不是他看重張昊城最主要的原因,他看中的就是張昊城身上的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雖然說不出來,張昊城確實與眾不同。


    郝治文見多識廣,識人無數,但這張昊城確實給了他一種非同一般的感覺。郝哥暗道就是他了,在找其他人,未必有比張昊城更好的。


    更何況,張昊城不是有事相求嗎?


    這大概就是天意吧,郝哥驚喜地想道,他連忙派人去請張昊城來。


    張昊城來的時候,真的是驚喜到了,難不成他是看錯了,郝哥真的去幫他找人了。現在張昊城情願自己是看錯了,忍住激動,他來到郝治文這邊,“郝哥,是不是王櫟鬆有消息了!”


    郝哥一臉歎息道,“昊城啊,對不起,我已經盡力了,但是還是沒有郝哥的消息!”


    張昊城握緊雙手果然是這樣,可是既然這樣,郝治文叫他過來幹什麽?他臉色平靜,心就暴怒無比。“不過,”張昊城的心一顫,郝治文的話跟過山車一樣。


    “不過什麽,郝哥,請你一定救救王櫟鬆,隻要你能救王櫟鬆,你叫我做什麽都成!”張昊城急切道,郝哥頓時心中得意,不過嘴上說道,“我倒是認識一個大人物,他手腕通天,隻要有他出手,找一個人倒也是不用吹灰之力!”


    “是誰,還請郝哥為我引見!”張昊城激動道。


    “昊城啊,這個大人物不是相見就能見的!”郝治文搖頭道,“不過,我聽說這大人物喜歡男的,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張昊城一顫,瞳孔猛地縮了起來,他總算弄明白了郝治文的意思,他現在跟他說什麽多,無非就是想暗示他。當然,他知道事情肯定沒什麽簡單,吸了口氣,張昊城誠懇道:“郝哥,我明白了,你要我怎麽做,隻要我能救王櫟鬆,我什麽都可以!”


    “哈哈哈,這就好了,昊城你放心,這件事你隻要完成了,不但可以救你兄弟,甚至你本人也是好處不盡!”郝哥拍著張昊城肩膀,對張昊城的識時務很滿意。


    “郝哥,事情我都可以照你的吩咐去做,我一定會盡心,但我要先見到王櫟鬆!”張昊城不卑不亢道,“郝哥,我現在牽掛兄弟,做事難免不專心,如果衝撞這位大人物就不好了!”


    郝哥眼睛中綻放著攝入的光芒,猛地他哈哈大笑,用力拍著張昊城的肩膀,“好,很好,你放心好了,今天你就會見到你的兄弟,好,你先迴去吧!”


    “多謝郝哥!”張昊城幹脆利落,轉身離去。


    “郝哥,就這麽答應這小子了,這小子也太囂張了,居然敢威脅您!”


    “蠢貨,這個張昊城相當不簡單啊,你放心吧,他很聰明!這樣,他也就不怕我們出爾反爾,跟聰明的人打交道就是爽快!”郝哥道。


    “那如果他失敗了呢?”


    “放心吧,他一定會百分之百盡全力,失敗了,哼哼,他會知道後果的!”


    “現在你知道幹什麽了!”


    “知道了,郝哥,王櫟鬆今天一定會帶到你的麵前!”


    “嗯!”


    張昊城大步走著,雙手卻握的緊緊的。郝治文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讓他陪男人睡覺,這個條件他隻是考慮了下就答應,他並不討厭同性戀,也沒厭惡的感覺,隻是陪一個男人睡覺就能救迴鬆子,是他賺了!


    王櫟鬆失蹤了一天,他是一點辦法都沒,報警倒現在都沒消息,時間拖的越長越危險。至於王櫟鬆的家人他就更不敢告訴了。現在隻要有了機會,他絕對不會放過。


    但是他很明白這次陪那個未知男人睡覺,一定要成功,如果失敗了,張昊城相信郝哥絕對不會是什麽善人,為了確保成功,他開始研究這方麵的知識。


    他又不是同性戀,對這種東西自然是一點都不了解。在晚上查了很多,了解了很多基礎知識,哪怕是不覺得厭惡,還真的是讓他不停地皺眉頭。


    歎了口氣,張昊城開始為了自己的菊花默哀,希望那個人不是什麽醜八怪,要是個年輕帥哥就最好不過了。不過張昊城很覺得這個希望肯定很渺茫。


    時間到了晚上,郝哥派人通知張昊城,懷著激動張昊城看到郝哥的住處,終於看到了王櫟鬆,此時的王櫟鬆狀態絕對很糟糕,人整個的瘦了不少,樣子也很疲憊,看樣子剛洗過澡,外表給人感覺還算可以,但人總算救了出來。


    “昊城!”王櫟鬆撲到張昊城身上差點哭了。


    “你出來就好!”張昊城安撫他,“這次的事情都虧了郝哥,一會兒你要好好的感謝他!”


    “我知道了!”王櫟鬆重重點頭。


    “好了,鬆子啊,我跟昊城還有事情要談,你受苦了,先好好休息一下吧!”郝哥大笑道。


    “去吧,等你睡上一覺我在來接你!”張昊城笑道。


    “城子,你什麽時候跟郝哥關係這麽好了!”王櫟鬆不解道,他還答應救人。


    “我跟郝哥一起打籃球認識的,當初叫你去你不去,後悔了吧!”


    “哈哈就是,鬆子,昊城的三分球實在是太漂亮了,改天我們一起再去玩一把!”


    “嘿嘿!”王櫟鬆摸了摸頭,釋然了。他實在是困的不行了,當下跟張昊城打個招唿,就在郝歌的安排下去睡覺了!對於張昊城的話他是一點也沒去懷疑!


    “昊城,你可準備好了!”等到王櫟鬆走了,郝哥笑眯眯道。


    “準備好了,郝哥,覺得我現在怎麽樣?”


    此時的張昊城穿著一身白色羽絨服,容貌清秀帥氣,眼睛明亮有神,十分有氣質,就連他看了也不由眼前一亮。郝哥暗暗點頭,確實不錯,他笑道:“這樣,我去安排人給你沐浴!”


    雖然剛剛洗過在,但郝歌的吩咐他是不會拒絕的。


    洗完澡後,郝哥帶了兩個人過來給他,說是要教他技巧,張昊城輕笑拒絕道,“郝哥,我覺得你看中我,大概就是因為我青澀什麽都不懂吧,如果你要我學這些,你就不會找我了,其他人一定比我做的更好!”


    郝哥一愣,聽完後,哈哈大笑,“好一個青澀,不錯,你說的很對!”他是真滿意,眼下他對於這次的計劃到時有了很多的信心,“我就去給你安排,你跟我來吧!”


    張昊城點點頭,雖然對這件事有了心裏準備,但是真臨頭了,他卻沒辦法真的那樣坦然。張昊城去的時候還別幾個人攔住,在郝歌的勸說下,他們對張昊城全身檢查了一遍在放張昊城進了酒店房間中。


    這酒店很有檔次,張昊城卻沒心思欣賞,裏麵一個人都沒有。張昊城此時不知道該怎麽辦,他是裝誘人點,還是隨便坦然點呢!


    好吧,還是隨便點吧,裝誘人他真不是這塊料,到時候要是將人大人物嚇跑了,他就罪過了。放下心裏負擔的他,當下隨意的打開了電視,看見桌子上有紅酒,他就直接給自己倒上一杯,擔心自己喝醉,所以隻喝了一小口。這葡萄酒很是不錯,醇厚綿綢,忍住全部給吞了的*,悠閑的看著電視,完全把這裏當成自己家一樣。


    唐季堯在進酒店休息的時候,就被孟然告知自己的房間中已經有了一個人,這讓他皺眉。看來這康方集團的人對自己有過研究啊,隻可惜研究不夠透徹,不知道自己最討厭的就是這這種事嗎?


    “怎麽不攔著!”唐季堯皺眉道。


    “攔不住啊,人家太過熱情,我們也不好打消他們的積極性!”孟然苦笑道。


    “行了,我知道了!”唐季堯道。他走進房間中,迎麵就看到有一個人在吊兒郎當的翹著腿,看著電視,喝著美酒。唐季堯步子微微一頓,如果在自己的床上看到這人的話,他絕對會毫不客氣地請對方出去。


    “迴來啦!”張昊城在聽到門響時,心裏又緊張了起來,可是下一刻他強忍住自己悸動的感覺,笑著說道。


    唐季堯解開扣子扣,倒是對眼前這人有了點興趣。張昊城放下酒杯,走了過來,幫著唐季堯拖了外套,在看到唐季堯的時候他愣了一下,在這之前他以為那大人物是個又老又醜的大胖子,沒想到長這麽帥,身材也好的出奇,眼神雖然平靜,但很深邃。看見英俊的青年,張昊城真的很意外,也感覺自己走了狗屎運了。就算跟男人上床,跟一個長的帥的心情也會好很多。


    唐季堯倒是不急著趕他走了,倒是想看看他幹什麽。


    張昊城將唐季堯外套脫掉,隨手一扔,糟糕,準頭錯了。張昊城眼巴巴地看著這一副掉在地上,安啦,這都是小事,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了,張昊城暗道。真悲催,第一步就失敗了。


    唐季堯的嘴抽搐了,這衣服......


    張昊城拉著唐季堯往沙發上坐著,給他倒了杯酒,唐季堯慢慢地喝了,斜眼看著張昊城,他倒要看這人搞什麽名堂。事實上張昊城真沒折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呢,是說會話好呢,還是直接上呢!


    唐季堯放下酒杯,心裏有些失望,倒也沒什麽出奇的,“行了,你出去吧!”他想說我會跟你們老板交代一下的,不讓你為難之類的,但張昊城聽到前麵幾個字就急了,他可不能失敗啊,他要是知道唐季堯後麵會那麽說,他絕對不會逞能了。


    但張昊城不知道啊,他不想失敗,唐季堯明顯又不主動,沒辦法,他隻要霸王硬上弓了。


    唐季堯目瞪口呆,第一次見到這麽放肆的,隻見張昊城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然後將他拽了起來,張昊城撲了過去。哦,不是撲,是推,一隻將唐季堯推到了牆上。


    咚!唐季堯的腦袋跟牆壁來了個親密接觸。


    好痛!唐季堯痛唿了一聲,他實在沒想到這個新手會這麽大膽,措手不及居然被抓住。


    張昊城也不懂跟男人怎麽親re啊,反正就照著電腦上學的,第一步不就是親wen嗎,與於是他頭撞了過去,你沒看錯失撞了過去。牙齒碰到牙齒,都聽到輕脆的一聲響。


    “好痛!”這次是兩個人同時叫了出來,張昊城感覺自己的嘴皮差點都撞破了,他頓時愧疚起來,對方貌似比他還慘,“對不起,對不起,第一次見諒!”


    “我猜你是第一次!”唐季堯心中吼道,他瞪了張昊城一眼,張昊城怕他喊人前功盡棄,於是再次wen了上去,不過這次他溫柔很多,輕輕的碰了過去。


    唐季堯就從沒見過這種wen,丫的,你這是wen嗎,你這是舔好不好!


    他猛地將張昊城推開,“初wen!”


    張昊城挺尷尬的,點了點頭,唐季堯莫名地舔了嘴巴,“第一次啊,不管男女都沒有過?”


    張昊城再次點頭,到今天是個處男,連初吻都沒有過,貌似確實很丟臉。不過他義正言辭道:“我的初wen給你了,不用謝!”


    唐季堯一下子笑了出來,他突然對眼前這人充滿了興趣,“要不,我教你吧!”


    當下他猛地將張昊城拉過來,他動作雖快,但是等觸碰大嘴唇的時候非常的溫柔。然後舌頭卷入進去,張昊城瞬間就知道什麽叫做wen了,這種感覺還真不錯,很舒服。哪怕在自己口中肆虐的是一個男人的she頭,這是一種非同一般的感覺,she與she的交纏,仿佛擁有一種靈魂般地觸動。張昊城很快就學會了這一技巧,當下他開始奮力反擊起來。


    他將嘴中的物件咬住,然後輕輕吮xi,咂摸,然後一口反攻過去,在對方的口中大殺四方,就像是戰鬥一樣,足足過了一分鍾,張昊城放開唐季堯,唐季堯大口喘氣,然後哈哈笑了出來。張昊城還以為對方在嘲笑自己的wen技,殊不知唐季堯是真的有點喜歡這個人了。


    “fk!”張昊城一把抓住唐季堯,這迴唐季堯沒反抗,看他打算怎麽辦,張昊城將唐季堯推到在床上,然後一下子坐在了唐季堯的大腿那裏。


    “撕拉!”他用力一撕,居然將唐季堯襯衫的紐扣全部撕掉,唐季堯默默地看著自己的襯衫,我剛買的!他心中也震驚張昊城的力氣大了,要知道他這衣服輕易根本廝不壞的。


    張昊城在唐季堯胸口上摸了一把,接下來他又不知掉怎麽辦了,是該來前戲呢,還是應該直接上呢,唐季堯憋住笑,“你想幹什麽?”


    “你來,你來!”張昊城差點想仰天長歎,這年頭,想要獻身都要專業戶口,他這個打醬油的太不容易了。算了,反正下麵這人要比他有經驗的多。


    “真讓我來啊!”唐季堯笑道。


    “嗯,你來!”張昊城認真道,怕唐季堯溜了,他又加了句,“你要是不行就算了!”不管哪個男人被說不行,下場就隻一個,就是將對方推到,然後狠狠地zhan有他。


    於是,唐季堯將張昊城給推了。張昊城吸取著對方的經驗,很是乖巧溫順,其實主要就是他發現,原來這樣賊舒服啊,舒服的事情好好享受就是了。


    直到被貫chuan的一下,太特麽的痛了!


    你好讓痛,我就隻好讓你痛了,於是他一口咬了口氣,在唐季堯嘴巴上咬了一口牙印。弄的唐季堯差點wei了,後果是很嚴重的,張昊城一次又一次的被進攻。


    這滋味真要人命了,直到苦盡甘來,然後他就唿唿之享受了。直到一場結束,兩個人都在喘氣,張昊城怕一次不夠數,將唐季堯給推到。


    “你還行不行了!”唐季堯往上一頂,張昊城悶哼了一聲,不行也得行啊!


    張昊城也不好受啊,不過咱要成功啊,於是,繼續來,這一次他自己主動了。看他主動,唐季堯也就樂意享受著,一邊看著對方性感的脖子,時不時在身體其他地方占著便宜。看著對方在自己身上韻動,這感覺太舒服了。


    第二次結束的時候,張昊城反倒是沒那麽累,相反他還挺陶醉的,他是找到規律了。他雖然不叫,但是忍不住呻yin出來,確實別有一番滋味。弄的唐季堯心癢癢的。


    趴在對方身上休息了一會兒,qin著彼此,很快又進行了第三場。這迴兩個人的動作都很溫柔,那種綿綿的感覺,真是叫人迴味無窮,一直到了兩個人的pen發,最後相擁而眠。


    到了夜裏,突然醒來兩個人又進行了最後一次,當一次徹底結束後,張昊城以一個深深的wen結束了今天迴味無窮的一切,直到最後張昊城穿著衣服轉身離去。臨走前,張昊城將堂姐的領帶給順走了,總誰要留一個憑證是不是!


    唐季堯本來想攔下張昊城,猶豫了下他還是放棄了,直到對方的身影消失了,最終唐季堯拿過被子蓋在頭上。真是......


    張昊城與唐季堯的第一次見麵就是這樣,本來兩個人應該不會有什麽交集了,但沒想到最後兩個人還是見麵了,這大概就是緣分,對,絕對不是孽緣!


    當然張昊城是不喜歡這個緣分的。


    第二次見麵的時候,張昊城已經挺著一個大肚子,但說實話他當時不知道自己懷了娃啊,要是知道了,怎麽的也得給唐季堯來兩下。此時他不但沒給唐季堯來兩下,甚至還讓唐季堯給他來了個英雄救帥哥。


    反正第二次見麵還是挺愉快的,然後就是接下來的幾次見麵!


    最終唐季堯還是成功了,他得到了張某人,成功的成為了他身體所有權的主人。也成為了張某人剩下的兩個孩子的老爸,哦也!


    對於接下來的人生,唐季堯各種滿意!他是奔三的人了,某一方麵的需求很旺盛。張某人快是要本二的人了,年輕氣盛,那個方麵的需求也很恐怖。雙方一拍即合,咳咳,狼狽為jian,每天想著就是一些不良事情。


    為了減肥大業奮鬥,兩個人都是很幸苦。(王櫟鬆:城子,你都瘦成這樣了,還減什麽肥啊,分明是.....哈哈,唐總,你好,唐總,我再見!)


    兩個好端端的人,家大業大的,不知道為了人類奮鬥,反而不是白天躺在床上就是晚上躺在床上,實在是太不像話了。(王櫟鬆:就是...pia飛...我還會迴來的)


    好吧,但不管怎麽消耗能量,張某人對防護措施保護的非常嚴密,甚至張某人義正言辭地提出了,某人結紮的美好想法,結果以唐某人以死相逼,成功瓦解,張某人表示無比的遺憾。於是,張某人對防範表示更加嚴密了!


    可惜,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強!張某人還是失策了!


    事情是這樣的,某一天,張某人迴家,唐某人想那個啥了,張某人熱情的答應了,於是兩個人就進行了一場非常美好的運動。結果也沒什麽,大家都很舒服,防護的地方還是防護到了。但是,唐某人還想再來一次,張某人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然後還要一次,張某人糾結了一會兒,他還是答應了。


    最後,唐某人說,張某人立馬打斷他,說下麵這一次真的是最後一次了。唐某人表示其實我想說咱睡覺吧,既然你這麽熱情的要求了,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最後唐某人化成了狼將張某人吃幹抹淨,最後圓滿睡覺!


    然後第二天...


    啊啊啊,唐季堯,你個王八蛋,你個□□的,你個殺千刀的,你又沒戴套!!!!!


    唐某人順了一條內褲,成功逃離作案現場。


    張某人心碎了,運氣應該不會那麽好。這就有了吧,哈哈哈!


    半年後,張某人挺著大肚子,看著遠處的唐某人,笑容滿麵,“你過來,我保證不打你!”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農家樂小包子(係統)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幽河小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幽河小子並收藏農家樂小包子(係統)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