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我爸怎麽樣了!”張昊城來到醫院,是烤魚店的小方接的他,張昊城真有一種魂飛魄散的感覺,他看到張震濤的時候,張震濤腦袋上全是血跡跟繃帶。


    “都是外傷,性命是無礙的,不過肯定要好好療養一段時間了!”醫生說道。


    “三兒,我沒事,就是看著嚇人!”張震濤還是清醒的,隻是說話很讓人感覺很虛。


    “爸,你先好好休息,現在有我呢,你先睡一會兒吧!”張昊城道,他差點哭了。


    張震濤疲憊的點點頭,不一會兒也就睡下了。


    “醫生我爸真沒事吧!”張昊城拉著醫生道。


    “放心吧,你爸隻是頭破了,撕裂了三厘米的小口,問題不是很嚴重,現在已經縫了四針,等到傷口恢複就沒事了!”醫生道。


    “那就好了,我爸就麻煩您多費心了!”張昊城道。


    等到醫生離去,張昊城連忙拉住小方,“小方到底怎麽迴事?”


    小方的眼神中還有恐懼,斷斷續續將事情說了出來。


    事情很簡單,今天張昊城家早上正常營業的時候,來了四個人。哪知道菜上好後這幾個人就開始挑三揀四,甚至還說烤魚裏有蒼蠅。


    張家是非常注重衛生的,基本上不可能出現蒼蠅。如果是夏天防不勝防,出現蒼蠅,張家倒也不會說什麽確實是自己的問題,可大冬天的一個蒼蠅也沒,菜裏怎麽反倒會出現蒼蠅?


    張昊山等人差不多已經看出來這幾個人是故意來惹事的,本著多一事不如省一事的想法,張昊山跟張震濤都決定息事寧人,可方景氣不過就說了兩句。結果那四人當中一個光頭的直接就將烤魚推到在地,指著方景鼻子罵張家人店大欺客。


    不僅如此,這四個人還大聲嚷嚷起來,這個時候張昊山幾人哪裏還不知道這幾人就是來惹事,就是想要將張家烤魚店的名聲搞臭。


    就是張震濤也氣的狠了,上前跟幾人說理,也不知道幾人說了什麽,最後那四人一人猛地推了張震濤一把,張震濤直接撞到了牆上,當時就撞的人頭破血流。張昊山跟方景氣懵了,撲過去跟幾人打了起來,小張跟小林也上前幫忙,最後變成了八個人打群架,小方因為是女生才逃過一劫,最後八個人一起被警察給帶走了。


    張昊城聽完,臉色無比陰沉,正要說什麽,何香張彤還有張藝民蔡元爵都來到了醫院裏,何香連忙撲到張昊城身上牢牢抓住他,張昊城還能感覺到何香渾身都在顫抖,“三兒,你爸怎麽樣了,他沒事吧!”


    “媽,爸,沒事了,你別擔心!”張昊城連忙安慰著何香。


    “你爸在哪兒?”


    張昊城帶著幾人去看張震濤,提醒他們注意安靜,何香跟張彤來到張震濤身邊來,看著張昊城一頭血,張彤當即眼淚就下來了,何香輕輕抓住張震濤的手,盡量顯得無比平靜。張昊城看著何香,卻明白媽媽心中到底是多擔心。


    張昊城跟蔡元爵還有張藝民走出房間,張昊城有些擔心兩個兒子,張藝民似乎看出他的擔心,道:“兩個孩子現在由蘇眉姐照顧著,你被擔心!”他擔心的看著張昊城,“三兒,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張昊城憤怒道:“我一定要告死他們!”


    “民哥,我先去公安局看看我哥他們,你們先迴去吧!”


    “三兒我陪你一起去,多個人也好說話!”


    “那好,那蔡元爵你就先迴去吧,家裏總是要有一個人比較好!”


    “好,有事你們給我打電話!”


    商量好後,幾人分開,醫院中小方還不安地守著,張昊城連忙走了過去,“小方,今天真的麻煩你了,你受驚了。你先迴去吧,這兩天暫時也不用上班了,什麽時候上班我在通知你!”


    小方點點頭,頓了一下她不安道,“小老板,昊山老板他們不會有事吧!”


    張昊城柔聲道,“不會有事的!”


    等到張昊城跟張藝民趕到公安局的時候,事情才整整過去一個多小時,張昊城兩個人來到警察局後,卻見不到張昊山,找了幾個警察都說這事不歸他們管,張昊城想麻煩他們幫忙查一下,散了好多煙,才有一個四十多歲的警察站了出來。


    “你們是張昊山他們的家人吧?”警察道。


    “是,我是他弟弟,警察先生請問下我現在能見我哥他們嗎?”張昊山道。


    “恐怕不能,你哥他們將人重傷,算是刑事犯罪,已經被直接關押,現在被害人上告了,我們已經立案偵查,罪名要是成立可能要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警察先生怎麽可能,是那群人惹事,我爸還被他們推到撞破頭,怎麽反倒是將我哥抓了起來?”張昊城不敢置信道,“要抓也是抓他們啊!”


    警察搖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我知道的就是張昊山同誌將人打成重傷!”


    張昊城根本不信,他聽小方說,那四個人根本就沒怎麽受傷頂多隻是受了皮外傷,怎麽會受重傷。這個警察人還是不錯的,說道,“詳細情況我不是很了解,不過你們要是想讓他們出來,最好有他們沒傷人的證據!”


    張昊城身子完全緊繃起來,他已經預感到這次的事情不那麽簡單了,經過他的請求,警察答案這件事上他會幫著問問的,最終也是他說通關係讓張昊山跟他見麵了。


    “哥,到底是怎麽迴事,他們怎麽會說你他們中一個人打成重傷。”張昊城急忙道。


    “小城你聽著,你先別激動,這次我們可能被人陷害了!”張昊山輕聲道。


    張昊城心顫了一下,“哥,到底怎麽迴事?”


    張昊山說道,“爸怎麽樣了?”


    張昊城道,“爸頭破了個口子,但是沒什麽大礙!”


    張昊山道,“那就好,現在你先聽我說!”張昊城點頭,張昊城道:“我們一進警察局,就有人叫我認罪,說我將人打成重傷肝髒破裂,性命垂危。當時我們幾個打的很亂,雖然如此,我也很清楚,我們根本不可能將人打成這麽重,我懷疑他們是故意陷害我們的,然後跟人勾結...”


    說到這裏,張昊山一頓,可張昊城心裏卻發寒,“跟人勾結,能跟誰勾結!”


    張昊山道,“現在麻煩的是,這件事我們說不清楚,就算有人證證明我們沒有打上人,可也沒辦法證明我們麽將人打成重傷,畢竟對方有驗傷報告,現在我們隻能靠你了,你一定想辦法拿出證據來。我懷疑對方的肝髒破裂是虛假的,要麽就是早就有了,然後推在我們身上,隻要你能有證據證明這個,我們就沒事...!”


    張昊山話還沒說完,砰的一聲,拘留所的門就被撞開,一個三十多歲的警察衝著張昊城吼道,“誰叫你在這裏的,趕快走!”


    張昊城還來不及說什麽就被他粗魯的拽了出來,張昊城轉頭看著張昊山,張昊城對著他高聲喊道,“實在不行,你去找唐季堯!”


    “三兒,怎麽樣?”張藝民在外麵等著,張昊城臉色陰沉走了出來。


    “民哥,我們先迴去!”張昊城雙手緊握,等遠離公安局,張昊城才對著張藝民道,“我剛了說了幾句話,就被拉出來了,他們根本不打算讓我看著我哥!”


    “怎麽會這樣?”張藝民驚唿道。


    張昊城搖搖頭,心裏滿是陰霾,事情到現在他還是不明白,這架勢到底是怎麽迴事,他能肯定這次有人要害他們,但是卻不知道是誰在害他們,為什麽要害他們?尤其是張昊城說的消息讓他心裏發寒,他明白這件事已經不是他能夠處理的了,必須要有專業人事才行。


    現在他想見張昊城幾人都沒可能,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見,但是他們不讓見,張昊城就一點折都沒有。


    張昊山說的對,他現在應該是要找人拿出證據來。張昊城從沒這麽著急過,他腦袋快要炸了,不管是誰,想要害他一家,他絕對不會就這麽算了,他就不行這些人能夠一手遮天。


    要找律師,張昊城心道。


    張昊城真不想麻煩方喆,但是這個時候他想不到找誰了,他先是想到的是郝哥,但想了幾下就算了,他實在是無法相信郝哥這個人,然後才想到的是方喆,隻是張昊山叫他去找唐季堯,他下意識的就沒去考慮。


    “喆哥,有件事你得幫我!”


    這個時候張昊城想去找律師,實在是來不及,而且他也找不到那種好的律師,可以不在乎這次明顯就很不尋常的事件。


    方喆一口將事情答應了下來,而且很快就給他聯係了一個律師,律師名字姓焦,名字叫做焦墨,焦墨直接主動打電話給張昊城。張昊城將自己知道的情況都說了,而且還說了張昊山給他說的話,焦墨道:“情況我隻是了解了大概,具體情況我要當麵了解才清楚,我現在已經上了車,不出意外一個小時就到,你可以放心,這件事我有把握!”


    張昊城聽到焦墨的話總算是有了安慰。


    從他打電話給方喆,然後焦墨打電話給他差不多過了半個多小時,張昊城人已經到了醫院,醫院中,徐琳也來了,急的哭了,看到張昊城來了,她直接撲了過來,“小弟,你哥怎麽樣了,他不會有事吧!”


    張昊山看著嫂子,說不出話來,焦墨雖然說這件事他有把握,可是事情還沒到瓜熟蒂落的時候他也沒辦法保證,不過他也隻能盡力的安慰著嫂子,告訴她聯係了大律師,告訴了她自己盡一切可能讓張昊山早點出來。


    “三兒,你哥怎麽說?”何香悄悄將張昊城拉出來,張昊城也想對何香隱瞞,可是何香的眼神卻讓他一時直接將張昊山跟他的話說了出來。


    “你哥他真這麽說?”何香一顫,她的臉完全緊繃著。


    張昊城點點頭,“媽,你放心,不管怎麽樣,我肯定會讓哥沒事的!”


    何香閉上眼睛搖搖頭,“三兒,這件事沒這麽簡單,我們是小家小戶根本沒辦法對抗。”


    張昊城默然,這件事讓他無比的憤怒,可卻又沒有半點辦法。


    何香沉默了一會兒,道,“有些事情超出我們的能力,我們即便是反抗也是螳臂當車。我希望事情不會由我想象的那麽壞,如果真到了事情無法解決的時候...!”何香頓了一下,話終究還是沒說完,強笑了一下,“好了,我們現在也別多想,先聽聽人家律師怎麽說好了吧!”


    張昊城點點頭,何香雖然話沒說完,但他卻明白了她的意思。


    “媽,如果真沒麻煩了,我會求他幫忙的!”張昊城道。


    “三兒!”一直堅強著的何香這一刻終於撐不下去,抱著張昊城,人雖然沒哭,但是眼睛卻已經是通紅的。張昊城用力抱了抱何香,“媽,您別多想,我要求他幫忙,隻是算欠了他一份人情,沒其他的意思的!”


    何香麵前笑了下,張昊城卻感覺到何香似乎老了許多,對於她來說,大概無論如何都不希望自己去找唐季堯吧。自己身為一個男人,到頭來卻總是要靠另外一個男人幫忙。本來倒也沒什麽,可是有了等等跟諾諾事情就不一樣了。


    張昊城想了一下,如果這件事真找唐季堯,唐季堯應該可以解決的。上一次唐季堯在市裏幫他一個大忙,那件事對他來說是舉手之勞,可是對自己來說真進了局子,絕對是一件無比麻煩的事情。通過那件事張昊城知道唐季堯的人脈一定相當厲害。


    還有前天他見到的唐時,唐季堯的身份越來越撲朔迷離,政界,軍界他都有人,所以張昊城相信隻要唐季堯真的出麵,這件事應該不是什麽麻煩事。


    張昊城握了握手,昨天龍澤的到來讓自己又欠了唐季堯人情,現在他是真的不想在麻煩唐季堯了。躊躇了幾分鍾,張昊城身子停了下來,不行,還是要找唐季堯,不能因為自己不想與唐季堯多有聯係,怕麻煩他,就讓哥哥表哥他們一直關在警局當中。


    到底還是張昊山他們重要,除了唐季堯,張昊城已經找不到其他更有能量的人了。


    剛拿起電話,他自己的電話到是響了,又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張昊城疑惑了一下,還是接了,“你好,請問是張昊城先生嗎?”


    “我是,請問你是?”


    “我是龍水灣派出所的所長,李聰!”


    有些事情對一般人來說,那比登天還難,可對另一部分人來說,也許隻是一句話的事情。張昊城原先還是擔心張昊山他們的事情,可下一刻,所有的人事情都翻盤了。張昊山他們直接被釋放了,而相反另外四個人再次被抓了起來,罪名是故意傷害罪。這個時候張昊城才知道,先前四個人居然被釋放了出來。


    “昊山,你沒事吧!”徐琳看到張昊山的時候,終於再次痛哭而出。


    “我沒事,我沒事!”張昊城不停地說道。


    “表弟,你那個朋友叫唐季堯真太厲害了!”方景抓住張昊城激動說道,“他到底是誰啊?”


    張昊城勉強笑笑,看到張昊山跟方景四個都出來了,他心裏著實鬆了口氣,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另一方麵他心情卻沉重的很。何香麵帶疑惑地看著他的時候,張昊城卻不知道說什麽好。


    張昊山,方景等人都激動的很,另一邊的小張跟小林也無比激動,張昊城走向他們身邊,兩個人立即喊了他一聲,兩個人都無比崇拜的看著張昊城。


    事實上,兩個人進了局子之後,擔驚受怕,可沒想到兩個小時不到,他們就被恭恭敬敬地請了出來,現在兩個人還記得當時自己不敢置信的樣子,後來聽幾個警察討論才知道他們的小老板張昊城居然認識一個大人物,就是因為這個大人物,他們什麽事兒都沒有。


    現在兩個人真有一種死心塌地永遠跟著張昊城幹的想法,跟著有這樣硬的後台大老板他們以後還怕什麽。張昊城不懂兩個人為什麽還有點激動,連忙道,“小張,小林這次的事情多麻煩你們了,事情我記在心裏,你們兩個也受驚了,先迴去睡一覺。這兩天呢,你們現在家裏好好休息,等到事情解決了,我在請你們吃飯,給你們壓壓驚!”


    “好的,小老板,那我們先迴去了!”兩人幹脆應道。


    焦墨還是過來了,本來張昊城打電話想要跟他道歉,可是焦墨卻笑道,“事情我都知道,現在我是來給你善後的,你不會以為事情就這麽解決了吧?有些不必要的事情,必須要徹底消滅在沒有後顧之憂,難道你想就這樣放過了他們,另外,你不想知道是誰想要陷害你們嗎?”


    張昊城連忙點頭,鬼使神差的他問道,“唐季堯是你什麽人?”


    “我是唐季堯的私人律師!”焦墨坦然道。


    張昊城將電話拿在手中,號碼顯示人是方喆,想了想,他還是打了過去。


    “怎麽樣,事情解決了嗎?”方喆關心道。


    “解決了!”張昊城點頭道,“喆哥,這件事謝謝你了!”


    “別說謝了,真要謝,你就謝唐季堯好了!”方喆道,他倒是老老實實承認這件事是他通知的唐季堯。方喆在電話那頭感受到了張昊城的沉默,方喆道:“昊城,這件事隻有唐季堯才能夠沒有後患的幫你解決這件事,我是認識幾個律師朋友,但我說實話,有他們在最後哪怕事情成功解決,可要等你哥他們被釋放出來,想要讓那些人繩之以法,也不知道要多長時間了。”


    “我知道喆哥!”張昊城苦笑道。


    “我明白你不想欠唐季堯人情!”方喆對張昊城的心思還是很清楚的,“其實你想開點好了嘛,唐季堯也是等等跟諾諾的爸爸,你就當他為兩個孩子做的事好了!”


    “可是這樣對唐季堯不公平!”張昊城道。


    “你說什麽?”方喆驚呆了一下,片刻他哈哈笑了出來,“昊城啊,想不到你還會替唐季堯著想啊,你要是真覺得對他不公平,不如就告訴他等等跟諾諾是他的孩子好了!”


    張昊城語塞,好在方喆也不想張昊城尷尬,“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呢,現在好好的放鬆下,別想那麽多。對了,叔叔怎麽樣,要不要我過來看看!”


    “我爸沒什麽事了,喆哥,你就別過來了!”張昊城道。


    “那好,我得空了,在過來!”方喆笑道。


    張震濤還要在醫院裏多呆一天,需要住院觀察,張昊山,跟方景各自先迴家了,何香堅持留在醫院照顧張震濤,張藝民跟張彤也跟著先迴來。


    這時,焦墨也來到了龍水灣。焦墨的年紀看上去跟唐季堯差不多大,但是要比唐季堯多了一種世故。唐季堯給人感覺總是很嚴肅,但焦墨給人的感覺很溫和很容易讓人有好感。


    焦墨先是跟張昊山,方景了解了下情況,然後又去找了小方,小林他們,張昊城本來哈想跟在他身後幫忙,卻被他堅持推脫了。當下張昊城也隻好先迴家。


    方景迴到家以後,洗了個澡就立馬睡了。


    晚上大家都沒什麽興致吃飯,張昊城匆匆吃了點飯,將等等跟諾諾托付給了蘇眉,然後裝了點飯帶到了醫院中,他到了醫院的時候徐琳跟張昊山已經跟在了,兩人也送了飯。


    張震濤已經醒過來了,吃了些粥,吵著要迴去,被何香訓了兩句就老實下來。


    “媽,今天這事真得謝謝唐季堯!”張昊山道,他現在還很後怕,要不是唐季堯出手幫忙的話,說不定最後他真的有理說不清,含冤被關上個七年八載,那個時候他的一輩子真就完了。最青春的時光消耗完不說,陪伴兒子的黃金時間段也沒了。


    “是啊,媽,改天我們請人家來吃飯吧!”徐琳說道。


    “嗯!”徐琳臉色很古怪,含糊其辭地應了句。張昊山兩個人都沒看出何香的不對勁,而是相當高興,張震濤也說道,“是要謝唐季堯啊,要不然大山一輩子真完了!”


    張昊山兩個人呆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就被何香趕迴去睡覺了。張昊城留下來陪著何香,病房中,開著空調,也不冷,張震濤不知道什麽時候又睡著了。何香跟張昊城在一旁輕聲說話。


    “媽,我也想請唐季堯過來吃飯,你看成嗎?”張昊城道。


    “說實話,三兒,請他來吃飯真的是無可厚非,要是不請他來吃飯,隻怕別人要戳我們脊梁骨。但我是真不想見到他!”何香歎口氣道。


    “媽,今天喆哥跟我說了一句話!”張昊城拉著何香的手。


    “什麽?”何香看向張昊城。


    “他說,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強,要是唐季堯有一天知道等等跟諾諾是他的孩子怎麽辦?”


    何香臉色猛地就變了,她又沉默了起來,眉頭皺的緊緊的,過了半響,她才歎了口氣,“其實隻要我們三個不說,誰會知道這件事呢!”


    “三兒!”何香目不轉睛地看著張昊城,“你難道不知道這件事被他知道的後果嗎?”


    張昊城苦笑了一下,“媽,知道!可現在唐季堯幫了我家一次又一次,我要是在瞞著他,我會有一種愧疚感。而且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等等跟諾諾張大了怎麽辦?媽,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他們兩個長大了像唐季堯怎麽辦?我們家人幾乎都知道唐季堯長什麽樣,到時候隻怕等等跟諾諾知道了,會更加接受不了。而且我也害怕,以後他們兩個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會怪我!”


    何香愣愣道,“孩子不一定會像啊,現在很多孩子都不像父母的!”


    張昊城歎道,方喆跟他說的話到底還是影響了他:“可是媽,萬一他們兩個就是知道了呢?”


    何香揉了揉腦袋,她看著張昊城,又拍了拍他的手,“就明天吧,你把他叫迴家,我看看他在說!”何香不知道想了什麽,突然盯著張昊城看,這樣的眼光看的張昊城心裏毛毛的,“媽,你看什麽了,我臉上有什麽了?”


    “你前兩天就是跑過去看唐季堯的吧?”何香冷冷道。


    “是!”張昊城苦笑著點頭。


    何香哼了一聲,臉色並不好看,這迴她又沉默了起來,不知道想了什麽,臉上露出悲傷的神色,一時似乎好像癡了!“三兒,你小時候不是嚐問為什麽你沒有外公嗎?”


    “是啊,你不是說外公早就去世了嗎?”張昊城沒想到何香怎麽突然說起了外公來。


    “是啊,他去世了!”何香看著張昊城,眼中的悲哀之色更甚。


    “媽,您到底怎麽了?”看著這個樣子的何香,張昊城心一痛。


    何香伸出手指摸了摸張昊城的臉,“你知道嗎?你跟你外公長的很像,每次看到你的時候,我都會想起他來!”


    張昊城摸了摸自己的臉,“媽,你怎麽突然說這個了,外公真的跟我很像嗎?可是你一張他的照片也沒有給我留下來啊!”


    何香強笑了一下,“好了,不談你外公了,他都去世...這麽多年了!”


    張昊城點了點頭,心裏卻覺得異樣了起來,他總覺得今天何香話中有話的樣子,為什麽會突然提起外公呢?何香不說話,張昊城心卻被她勾了起來,張昊城從小就知道何香娘家一個人也沒,有時候他挺羨慕別人家的孩子有爺爺奶奶,外公外婆溺愛著,可是他一個都沒有。


    張昊城家的親戚就張彤一個,每年拜年的時候都是張彤家過來拜年,以至於張昊城從來都沒其他地方可以玩。可現在何香卻提起了外公,還說自己跟外公跟長的很像。


    猛地,張昊城心提了起來,他想到了等等跟諾諾。


    刹那間,他渾身血液冰凍,這個時候,張昊城猛地才想起一個從小就有的,讓他曾經耿耿於懷的事情,因為常常有人說他不像他爸爸也不像何香,同時也跟張昊山與張曦沒有半點相像的地方。“應該不可能吧!”張昊城心裏發緊。


    何香看著張昊城,“三兒,告訴媽,你該不會喜歡上唐季堯了吧?”


    張昊城瞪大了眼睛,“媽,怎麽可能,我不是同性戀!”


    何香幽幽道,“那你怎麽總是為他著想?”


    張昊城瞠目結舌,“隻是,因為他幫了我們家這麽大的忙,所以?”


    “所以呢?”何香冷冷道,“你想過沒有,一旦你告訴唐季堯兩個孩子是他,以他的權勢他想跟你爭兩個孩子你爭的過他嗎?你要是喜歡他,跟他在一起也就算了,要是不喜歡他,為了這兩個孩子你們兩個遲早要反目成仇,告訴不告訴他,你自己選擇吧!”


    張昊城張大了嘴巴,啞口無言,何香這一句話太厲害了,他一下子就打消了剛才的衝動。


    晚了,何香讓他先迴去,張昊城擰不過何香,就先迴去了,趁著看張震濤的時候,他趁機在張震濤身上撿了一根頭發,張昊城突然覺得自己像是蛇精病,自己一定是電視劇看多了。可那根頭發他卻攢的緊緊的。


    迴到家後,他並沒有睡覺,而是來到了何香的房間中,他拿起何香的梳子在上麵撿了根長長的頭發,將兩個頭發找了個袋子放好。


    張昊城摸了摸腦袋,總覺得自己現在像是在幹一件事件上最蠢的事情,可是他心中一股強烈地衝動讓他根本沒辦法放棄自己的想法。


    打算離開何香房間中的時候,張昊城心中一動,當下他開始在何香房間中到處找了起來。翻了大半天也沒什麽收獲,當他翻到何香床下的時候被藏在最裏麵,被擋在一個紙箱後麵的一個墨綠色的盒子給吸引住了。


    張昊城連忙將盒子翻了出來,打開一看,頓時無比失望,裏麵居然隻裝了兩件衣服。剛準備將盒子蓋起來,張昊城忽然在看向這一副,他沒看錯吧,這兩件一副竟然是男士的,張昊城瞪大眼睛,這盒子肯定是何香藏起來的,而是就為了藏兩件男士衣服,不至於吧?


    張昊城將衣服取了出來,打開看了看,也沒發現什麽奇怪的地方,這一副樣式挺老氣的,大概是十多年的老衣服了,上麵還帶著黴味,同時還有一股樟腦丸的香氣。


    張昊城看了看衣服,頓時看到一副的口袋住好像有一點點鼓,他伸手摸過去,居然真的摸出來一件東西,連忙掏出來看,是一張照片。老實說,是一張泛黃的半張照片,照片中隻有兩個人,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的,一個是十*歲的少女。


    張昊城猛地哆嗦了一下,那男的太像了,實在太像他了,不可思議,如果不是他穿著有些古舊,如果不是他的發型很土,如果不是他的年紀看上去比他大上幾歲,簡直就跟他一模一樣。


    在看了一旁的女的,青春洋溢,笑的很甜。雖然她很年輕,但張昊城還是一眼認出來了,這個女子就是他的母親,何香,年輕版的何香,才十*歲的何香。正跟二十多歲的長的極像他的人站在一起,張昊城心中轟鳴了一下。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你的外公跟你長的很像,真的很像!’張昊城忽然想到了何香說的這一句。他整個人經不住顫栗了一下,他盯著女子旁邊的男人照片,這人到底是誰?


    張昊城眼睛忽然酸了,他看著這男人竟然有一種流淚的衝動。就好像就好像,這人是他的...


    久久張昊城的心也無法平靜,他看著這照片突然很想將他拿走,掙紮了半天,張昊城吸了口氣,還是將照片放下了,他取出手機給照片拍照,然後將照片放好。將自己找東西的痕跡全部抹去後,張昊城來到張藝民家中。


    他迴到房間的時候,房間已經唿唿大睡,張昊城躺在床上,不一會兒方景將他當成了個抱枕,狗皮膏藥似的將他抱得緊緊的,張昊城想著心事,也沒心思管他。


    他將手機拿出來,盯著照片看,看了一會兒,又有流淚的衝動了。


    張昊城伸手想撫摸一下男人的臉龐,觸摸到的卻是隻有冰冷的屏幕,張昊城閉上眼睛,不管這人是誰,我一定要找到他!


    上海國際機場。一個英倫範十足的少年在一個碧眼金發帥哥的陪同下走下了飛機,少年個子不到一米八,樣子很消瘦,才十*歲,卻端的英氣十足,帥氣逼人,充滿了朝氣與活力。


    “何鈺,現在我們去哪兒?”金發帥哥說著一口流利的漢語。


    “先去臨海市吧,去祭奠一下我從未見過的親生父親!”何鈺看向遠方,眼神中帶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哀,“然後再去找我的堂姐,如果她還活著,那她就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好!”金發帥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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