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夢之馬上捂住陳今朝的嘴巴，讓他重新再說一次。
“我不許你這麽詛咒自己。”
“再說一次。”
陳今朝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柔和，目光卻比之前更加堅定，“為什麽要重新說？這就是我內心的想法，就當是我的誓言。”
餘夢之嬌柔地說道：“那好吧，我等你哦。”
“我這次估計還要跟外公迴一趟京城，恐怕需要半個月到一個月的時間，如果我想你了能不能跟你視頻通話？”
“當然可以。”陳今朝頷首。
“你繼續休息吧，我得出發迴寧海了。”
餘夢之執意跟陳今朝吃了個早餐，然後目送他上車離開。
直到陳今朝走遠之後她才收迴目光，正準備迴自己房間睡迴籠覺的時候，一轉身就遇見了李芷青，這讓餘夢之神色一滯。
“媽……”
李芷青笑著說道：“看得出來，你們很恩愛。”
餘夢之臉色微紅，“有嗎？我怎麽不覺得？”
李芷青往外麵走去，餘夢之見狀跟了上去，入冬之後西子湖多了幾分蕭索之意，道路兩側的梧桐樹已經變成光禿禿的。餘夢之就這麽陪在母親身旁，一同欣賞清晨的西子湖美景，當真是移步異景。
走了好一會兒後李芷青才開口說道：“陳今朝是個很不錯的男生，從他的身上我感受到了自強不息，以及不肯向命運低頭屈從。你們若是能夠喜結連理，確實是個很不錯的結果，不過你已經做好準備了麽？”
“什麽準備？”餘夢之不解。
李芷青駐足，眺望平靜的湖麵，“我聽你爸爸說過，陳今朝身旁不缺紅顏，甚至還有一位是上官家族的丫頭。如果你嫁給他了，能忍受這些麽？”
冬日的清晨，還有些許涼意。
一陣北風拂麵而來，使得餘夢之打了個冷顫。
她有些難為情地說道：“媽，你說這個幹什麽？陳今朝已經跟我說了，要跟我結婚，這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結果。”
“你是這麽說服自己內心的麽？”李芷青轉頭，盯著女兒的眼睛。
餘夢之目光明顯有些躲閃。
“這不是你的真實想法。”李芷青說道。
餘夢之默然。
李芷青繼續說道：“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後果，我當年負氣出走，與青燈古佛作伴二十餘年就是代價。你也要明白，如果你選擇如此的話，無法得到陳今朝的獨愛。你認為，愛是可以共享的嗎？”
餘夢之還是不知道怎麽迴答。
之前她不是沒有想過這種事情，隻是她潛意識一直抗拒去深想，仿佛隻要她不在意就會不存在。
然而——
事實真是這樣的麽？
“所以，我這樣做是錯的麽？”餘夢之茫然詢問母親。
李芷青搖頭，“我也說不準是好還是不好，但我覺得應該遵從你的內心去做，不論你做出任何決定，我和你爸爸能做的就是在背後支持你。如果陳今朝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我們，不要讓自己受了委屈。”
餘夢之眼中的茫然很快散去，目光也變得堅定，“誰讓我遇到了他？我的心裏，除了他再也容不下其他人。而且，陳今朝被這麽多紅顏環繞，卻從來沒有逾越紅線，反而決定跟我結婚，不也說明了我在他心中的重要性麽？”
李芷青一怔。
盯著女兒看了許久，突然失笑道：“原來如此，我完全可以想象當年你外公為什麽會那麽憤怒，現在我都差點被你氣到。不過我尊重你的決定，也不會做任何幹預。”
餘夢之暗自鬆了口氣，努努嘴後開玩笑似地說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接下來二十幾年也要與青燈古佛作伴呢。”
李芷青與餘夢之相視大笑。
上午九點半，陳今朝迴到寧海市。
他在上路的時候就麻煩上官玉案幫他查一查寧海大學與燕京大學曆年的學生名單，看看是否能夠找到陳陽甫以及李秋容的名字，剛迴到家沒多久上官玉案電話就打迴來，陳今朝接聽之後問道：“查到了麽？”
上官玉案答道：“教官，我已經查了三十五年以來曆年的學生名單，並沒有找到陳陽甫以及李秋容的姓名。”
“你確定？”陳今朝皺起眉頭。
李芷青的話可信度很高，應該不會騙他才對。
那麽問題出在哪兒？
“我查了好幾次都沒有查到，不過我在係統內查到了另一件事情。”上官玉案說道，陳今朝讓她抓緊時間道出實情，上官玉案說道：“有人在二十年前侵入這兩個學校的係統，把他們存在過的痕跡刪除了。由於當時計算機還不算普遍，所以還是能夠從學校檔案館裏找到他們存在過的痕跡。”
陳今朝細想之後搖頭道：“不必麻煩了，既然知道他們曾經在這兩個學校上過學就行，沒有必要再查檔案。”
“麻煩你了。”
上官玉案連忙說不必謝，還問陳今朝是否需要什麽幫助，陳今朝語氣沉重：“不必，這些事情我想自己解決。”
“嗯好，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我定當在所不辭。”
掛了電話。
陳今朝心亂如麻，總覺得有人在故意隱瞞當年的事情，所以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他想過許多可能，但都沒有相應的邏輯。
在家裏坐到中午，陳今朝決定跟母親當麵說清楚。
過了十幾分鍾後，陳今朝來到李秋容在寧海市區的住處，李秋容看見兒子迴家的時候很高興，拉著他噓寒問暖，生怕餓壞陳今朝。
陳今朝看見母親質樸的模樣，壓在心頭的問題硬是問不出口。
該怎麽問？
直接問？還是委婉一些？
李秋容給陳今朝端飯，然後坐在兒子的對麵，直到這時候李秋容才發現兒子眉宇間似乎充斥著縷縷愁緒，似乎遇到什麽麻煩了。
她關心地問道：“兒子，你是不是有什麽困難之處？你可以跟我說，就算我幫不上你的忙也可以幫你想想辦法。”
陳今朝心一橫，決定直接詢問。
他放下飯碗抬頭望向李秋容的雙眼，讓李秋容神色不禁一滯，總覺得陳今朝十分怪異。
“媽……”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請你務必如實迴答我。”
“我不許你這麽詛咒自己。”
“再說一次。”
陳今朝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柔和，目光卻比之前更加堅定，“為什麽要重新說？這就是我內心的想法，就當是我的誓言。”
餘夢之嬌柔地說道：“那好吧，我等你哦。”
“我這次估計還要跟外公迴一趟京城，恐怕需要半個月到一個月的時間，如果我想你了能不能跟你視頻通話？”
“當然可以。”陳今朝頷首。
“你繼續休息吧，我得出發迴寧海了。”
餘夢之執意跟陳今朝吃了個早餐，然後目送他上車離開。
直到陳今朝走遠之後她才收迴目光，正準備迴自己房間睡迴籠覺的時候，一轉身就遇見了李芷青，這讓餘夢之神色一滯。
“媽……”
李芷青笑著說道：“看得出來，你們很恩愛。”
餘夢之臉色微紅，“有嗎？我怎麽不覺得？”
李芷青往外麵走去，餘夢之見狀跟了上去，入冬之後西子湖多了幾分蕭索之意，道路兩側的梧桐樹已經變成光禿禿的。餘夢之就這麽陪在母親身旁，一同欣賞清晨的西子湖美景，當真是移步異景。
走了好一會兒後李芷青才開口說道：“陳今朝是個很不錯的男生，從他的身上我感受到了自強不息，以及不肯向命運低頭屈從。你們若是能夠喜結連理，確實是個很不錯的結果，不過你已經做好準備了麽？”
“什麽準備？”餘夢之不解。
李芷青駐足，眺望平靜的湖麵，“我聽你爸爸說過，陳今朝身旁不缺紅顏，甚至還有一位是上官家族的丫頭。如果你嫁給他了，能忍受這些麽？”
冬日的清晨，還有些許涼意。
一陣北風拂麵而來，使得餘夢之打了個冷顫。
她有些難為情地說道：“媽，你說這個幹什麽？陳今朝已經跟我說了，要跟我結婚，這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結果。”
“你是這麽說服自己內心的麽？”李芷青轉頭，盯著女兒的眼睛。
餘夢之目光明顯有些躲閃。
“這不是你的真實想法。”李芷青說道。
餘夢之默然。
李芷青繼續說道：“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後果，我當年負氣出走，與青燈古佛作伴二十餘年就是代價。你也要明白，如果你選擇如此的話，無法得到陳今朝的獨愛。你認為，愛是可以共享的嗎？”
餘夢之還是不知道怎麽迴答。
之前她不是沒有想過這種事情，隻是她潛意識一直抗拒去深想，仿佛隻要她不在意就會不存在。
然而——
事實真是這樣的麽？
“所以，我這樣做是錯的麽？”餘夢之茫然詢問母親。
李芷青搖頭，“我也說不準是好還是不好，但我覺得應該遵從你的內心去做，不論你做出任何決定，我和你爸爸能做的就是在背後支持你。如果陳今朝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我們，不要讓自己受了委屈。”
餘夢之眼中的茫然很快散去，目光也變得堅定，“誰讓我遇到了他？我的心裏，除了他再也容不下其他人。而且，陳今朝被這麽多紅顏環繞，卻從來沒有逾越紅線，反而決定跟我結婚，不也說明了我在他心中的重要性麽？”
李芷青一怔。
盯著女兒看了許久，突然失笑道：“原來如此，我完全可以想象當年你外公為什麽會那麽憤怒，現在我都差點被你氣到。不過我尊重你的決定，也不會做任何幹預。”
餘夢之暗自鬆了口氣，努努嘴後開玩笑似地說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接下來二十幾年也要與青燈古佛作伴呢。”
李芷青與餘夢之相視大笑。
上午九點半，陳今朝迴到寧海市。
他在上路的時候就麻煩上官玉案幫他查一查寧海大學與燕京大學曆年的學生名單，看看是否能夠找到陳陽甫以及李秋容的名字，剛迴到家沒多久上官玉案電話就打迴來，陳今朝接聽之後問道：“查到了麽？”
上官玉案答道：“教官，我已經查了三十五年以來曆年的學生名單，並沒有找到陳陽甫以及李秋容的姓名。”
“你確定？”陳今朝皺起眉頭。
李芷青的話可信度很高，應該不會騙他才對。
那麽問題出在哪兒？
“我查了好幾次都沒有查到，不過我在係統內查到了另一件事情。”上官玉案說道，陳今朝讓她抓緊時間道出實情，上官玉案說道：“有人在二十年前侵入這兩個學校的係統，把他們存在過的痕跡刪除了。由於當時計算機還不算普遍，所以還是能夠從學校檔案館裏找到他們存在過的痕跡。”
陳今朝細想之後搖頭道：“不必麻煩了，既然知道他們曾經在這兩個學校上過學就行，沒有必要再查檔案。”
“麻煩你了。”
上官玉案連忙說不必謝，還問陳今朝是否需要什麽幫助，陳今朝語氣沉重：“不必，這些事情我想自己解決。”
“嗯好，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我定當在所不辭。”
掛了電話。
陳今朝心亂如麻，總覺得有人在故意隱瞞當年的事情，所以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他想過許多可能，但都沒有相應的邏輯。
在家裏坐到中午，陳今朝決定跟母親當麵說清楚。
過了十幾分鍾後，陳今朝來到李秋容在寧海市區的住處，李秋容看見兒子迴家的時候很高興，拉著他噓寒問暖，生怕餓壞陳今朝。
陳今朝看見母親質樸的模樣，壓在心頭的問題硬是問不出口。
該怎麽問？
直接問？還是委婉一些？
李秋容給陳今朝端飯，然後坐在兒子的對麵，直到這時候李秋容才發現兒子眉宇間似乎充斥著縷縷愁緒，似乎遇到什麽麻煩了。
她關心地問道：“兒子，你是不是有什麽困難之處？你可以跟我說，就算我幫不上你的忙也可以幫你想想辦法。”
陳今朝心一橫，決定直接詢問。
他放下飯碗抬頭望向李秋容的雙眼，讓李秋容神色不禁一滯，總覺得陳今朝十分怪異。
“媽……”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請你務必如實迴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