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七月的激情也被點燃,想要跟這些戰士殺入蘇家,替陳今朝討一個公道!


    胡鎮江聽到這震天動地的唿喊聲,額頭唰的一下冒出許多冷汗,如果燭龍特戰隊真這麽做的話江南必將變天!


    “這是要出大事啊……”他聲音發抖。


    底下的人連忙詢問他要不要通知蘇家,以免事後被清算,胡鎮江咬牙說道:“今晚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得往外說,否則我拿你們是問。”


    蘇家做的那些破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今壓在他們頭頂的鬱鴻誌這座大山已經被挪開,他們沒有必要再繼續任由蘇家擺布。


    每個人都有理想,胡鎮江也不例外。


    “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想我們還得幫他們一把,但我覺得就算如此蘇家也不會就範。蘇家在江南的勢力盤根錯節,牽涉太廣了。”他喃喃道。


    另一邊。


    楊擒虎怒目圓瞪,語氣激動地喊道:“教官,請您下令吧,讓我們征伐蘇家!”


    陳今朝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沒有下這個命令,沉著臉對楊擒虎說道:“我無礙,鬱鴻誌是鬱鴻誌,蘇家是蘇家,二者不可混為一談。除非,你們能夠拿得出來鬱鴻誌與蘇家沆瀣一氣的證據,否則我們這樣做過於衝動,反而會被蘇家抓住把柄。”


    “再者說——”


    “如果真這麽做了,你知道後果有多嚴重嗎?”


    蘇家在江南地區深耕將近一個世紀,江南軍部多少人的祖上都是蘇家老太爺的手下?蘇家一旦有難,這些人肯定不會坐視不管,到那時候雙方火拚的話一定會引發一連串的地震。


    若是由此導致社會秩序崩潰,誰就是曆史的罪人!


    楊擒虎不可置信地問道:“為了一個蘇家,他們真敢這麽做嗎?”


    陳今朝意味深長地說道:“蘇家必須死,但不能以這種過於剛烈的方式,否則也會讓毗鄰江南的東海四大世家震怒,這些家族都是氣同連枝的存在,滅掉一個蘇家相當於動搖他們的根本利益,你覺得這些人會不會聯手將我們鎮壓?”


    “這……”


    楊擒虎震驚,久久不語。


    他隻是個武夫而已,哪裏會考慮這麽多?


    “那教官不是白白蒙受委屈了嗎?”楊擒虎還是不服氣,大家都知道是蘇家動的手,卻奈何不了這些世家。


    陳今朝失笑道:“臥薪嚐膽,三千越甲可吞吳!”


    站得越高,陳今朝要顧慮的事情就越多,他何嚐不想快意恩仇?但這不是江湖,而是各方人雄齊聚的廟堂,牽一發而動全身。


    受一點委屈又算什麽?


    楊擒虎低下頭,許久之後才說道:“還是教官想得周到,如果是我的話早就不顧一切後果闖入蘇家,讓他們給一個說法。”


    陳今朝抬手拍拍楊擒虎肩膀,“燭龍特戰隊要的就是你這種風格,麵對敵人絕對不能殘忍。有時候,我也覺得瞻前顧後不是好事,但我不能不這麽做。”


    “你們把蘇劍和這些人都帶走保護起來,明天會有寧海市局的人跟你們交接。”


    “我先去醫院處理傷口。”


    楊擒虎朝伍剛招招手,“小伍,你帶隊把陳今朝護送到醫院,不可出意外。”


    伍剛站得筆挺。


    入伍半年,他已經有了脫胎換骨的跡象。


    “保證完成任務!”


    胡鎮江上前請示陳今朝接下來怎麽辦,陳今朝讓他保護好現場,鬱鴻誌做了什麽說了什麽都一一記錄在案,要客觀現實。


    “我明白了。”胡鎮江肅然起敬。


    楊擒虎和伍剛兵分兩路,一方護送蘇劍等人,另一方則是護送陳今朝去醫院。


    抵達醫院之後,陳今朝迅速得到救治。


    陶七月從醫生口中得知,陳今朝隻是受了些皮外傷以及輕微內傷而已,沒有生命危險。隻要把傷口處理幹淨,就沒什麽後患。


    這也使得陶七月鬆了口氣。


    不過陳今朝傷口太多,花了一個半小時才處理完畢,看著陳今朝身上被繃帶包紮得跟木乃伊似的,陶七月既覺得心疼又覺得好笑。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沒事。”陳今朝說道。


    “對了,迴寧海之後如果她們問起你關於我是怎麽受傷的,你可別說得太嚴重,我不想她們過於擔心我。”


    陶七月抿嘴道:“我明白的。”


    陳今朝這才放心,他從陶七月手中接過自己的體檢報告,發現自己確實沒什麽嚴重傷勢之後臉色怪異,看來自己果然不是正常人。


    這種變化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收起這些心思,陳今朝詢問陶七月外界發生了什麽事情,蘇家有沒有什麽動靜。


    陶七月如實說道:“鬱鴻誌畢竟是江寧市局的話事人,他的死導致江南震動,不少媒體都已經開始報道此事進行造勢。最先對此事進行報道的是餘氏集團旗下的寧海晚報,除了這些正式的媒體之外,暗地裏已經有不少視頻與流言在各大聊天群裏瘋傳,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有人在推波助瀾。就在三分鍾前,京城一家重磅級別的媒體也已經報道了此事,那家媒體背後的人是吳家。”


    吳家?


    這麽說來,李秋濤也出手了。


    隻是陳今朝覺得有些怪異,李秋濤應該隻是吳家上門女婿而已,為何有這麽大的能量讓吳家報道此事?


    蘇家倒台,對吳家沒有任何好處。


    “還有什麽動作麽?”陳今朝隻想讓這把火燒得更加旺盛。


    陶七月欲言又止。


    陳今朝敏銳覺察到她似乎有事情隱瞞,便皺眉說道:“你但說無妨,不要對我有所隱瞞。”


    “那我說出來,你可千萬別生氣。”陶七月弱弱說道。


    “嗯,你說吧。”


    陳今朝臉色平靜,內心卻已升起些許怪異與不安,難不成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


    陶七月深吸了口氣,這才說道:“我聽說,錢得水已經率領數百人去把蘇家給圍了起來,據現場傳迴來的消息,錢得水似乎想讓蘇家討一個說法!”


    陳今朝臉色驀地變了變。


    錢得水屬於他手中的灰色力量,是無法擺在台麵上與蘇家角逐的,更加不適合在這個關節眼上現身。


    “糊塗啊!”


    “這個錢得水,他平日也沒有這麽魯莽,這次到底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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