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哥哥,你怎麽不報警把他們抓起來?幾”


    徐夭夭十分疑惑,以陶七月的辦事效率應該能夠讓章廉喝一壺的,而且還能順勢揪出章廉背後的蘇昊,堪稱一舉兩得。


    陳今朝笑著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他下手太輕了?”


    實際上。


    他還沒對章廉動過手。


    徐夭夭遲疑片刻後點頭,表示章廉罪大惡極,應該接受法律的審判。


    夜色下,陳今朝那雙鷹眸裏閃爍著精芒,冷笑道:“如果報警的話那才是放他一條生路,以我對蘇昊那些人的了解,章廉活不過今晚。”


    徐夭夭似懂非懂,然後在心中告訴自己陳今朝或許是對的。


    “算了。”


    “不提這麽晦氣的事情了,今晚幸好讓今朝哥哥陪我來一趟,不然肯定會出事。”徐夭夭心有餘悸地說道,陳今朝笑了笑沒說話,以他對徐夭夭的了解,這丫頭對自己人單純天真,對於外人則是充滿一百二十個戒備,如果沒有他的陪同徐夭夭絕對不可能孤身來林溪山莊。


    陳今朝也歎道:“可惜了,這是個圈套。”


    “我已經從程雪那兒聽說了演藝圈內的常態,讓我開始懷疑支持你進入這個圈子是不是個正確的決定。”


    徐夭夭神色不禁失落,長籲短歎道:“我低估了社會的險惡,今後我會嚐試以個人身份參加選秀節目,不再跟這些經紀公司有往來。”


    這些經紀公司處處都是坑,稍不留神就會被迫簽下賣身協議。


    “今後今朝哥哥就是我的經紀人,你覺得怎麽樣?”徐夭夭挽著陳今朝的胳膊,陳今朝淡笑道:“如果你不嫌棄我的業務能力差,那就沒問題。”


    “哦對了,最近勾陳藥業正在拍攝新的廣告,缺一個形象代言人,你要不要去試試看?”


    徐夭夭瞬間勾起了興趣。


    陳今朝也事先說好,他不會插手代言人選拔的事情,更不會告訴餘夢之這件事情,完全憑借徐夭夭的個人能力進行競爭。


    “你果然跟我爺爺一個樣,難怪他對你這麽重視。”徐夭夭撇撇嘴,但並沒有要求陳今朝讓她走捷徑,心中早已經躍躍欲試。


    深秋的深夜,空氣中傳來絲絲涼意。


    一陣風從夜的遠方襲來,吹落道路兩旁梧桐樹泛黃的落葉,落葉在空中盤旋飛舞然後落地,最終歸於沉寂。


    孤獨凋零之意湧上心頭。


    徐夭夭鬆開陳今朝的手臂,笑著走到他麵前。


    她就像是一個從天而降的精靈,在晚秋的冷風中釋放著青春的氣息,使得陳今朝腦海中閃過幾個與許念青交往的瞬間,但又很快被他壓下。


    往事已矣,不可再追。


    徐夭夭沒有覺察到陳今朝的異樣,洋溢著青春的臉蛋上依然綻放著笑容,“今朝哥哥,其實我一直都有在偷偷練舞蹈,還沒有在別人麵前表演過。”


    “你能成為我的第一個觀眾嗎?”


    陳今朝從思緒中迴過神,愣了愣後笑著開口:“榮幸至極。”


    徐夭夭笑容更加甜美。


    為了讓自己能夠發揮出百分之百的實力,她脫下帆布鞋光著腳丫踩在馬路表麵的落葉上,發出沙沙沙的聲響。


    風聲作樂,落葉為景,徐夭夭乘風起舞。


    在此之前,陳今朝並不懂得欣賞舞蹈,直到而今目睹徐夭夭的身姿之後才真切感受到舞蹈帶來的視覺衝擊。


    這一刻的徐夭夭仿佛風之精靈,展現著柔美溫婉的舞姿,一顰一笑勾人魂魄。


    啪嗒。


    陳今朝給自己點了根煙,暗道徐夭夭果然有這方麵的天賦。


    也在感慨難怪古之帝王都愛看舞蹈。


    此間樂,不思蜀。


    等到陳今朝一支煙抽完,徐夭夭柔美的舞蹈進入尾聲。


    陳今朝將煙頭掐滅之後彈飛,在空中畫出一條優美弧線之後精準落入馬路旁的垃圾桶,然後撫掌笑道:“你跳的舞很好看,賞心悅目。”


    他無法從專業角度點評,隻能說出內心真實想法。


    徐夭夭臉頰紅潤,不知道是因為跳舞還是什麽原因,她提著鞋子走到陳今朝麵前不到五十公分的地方。


    陳今朝低頭看著她,徐夭夭亦抬頭迎上他的目光。


    一個代表成熟穩重,一個代表青春活潑,無論怎麽看二人形成的組合都有些違和。


    陳今朝分明看見,徐夭夭眼裏好像多了些什麽,於是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一晃過去這麽多年,你從當初的小丫頭長成大姑娘了。”


    二人初次見麵之時,陳今朝不到二十,而徐夭夭僅有十歲出頭。


    徐夭夭慌忙低下頭,總覺得她的心思已經被陳今朝看得一清二楚,也讓她內心升起一些失落。


    她很清楚,陳今朝表麵是在提醒她長大了,深層意思是在提醒她要保持合適的距離。


    “哼!”


    徐夭夭傲嬌地發出聲輕哼,“過完今年我就進入十九歲,已經是能夠承擔法律責任的成年人,接下來的路該怎麽走我心裏清楚。”


    陳今朝啞然。


    看來他的提醒並沒有用,徐夭夭壓根沒聽進去。


    看了眼時間,已經接近淩晨十二點,陳今朝遂說道:“時候不早,我送你迴學校。”


    徐夭夭哦了一聲,乖乖跟在陳今朝後麵。


    另一邊。


    章廉已經被程雪火速送往醫院。


    得知此事的蘇昊連夜從江寧趕過來,想要替章廉討一個公道。


    被他罩著的人,居然被人欺負了?


    這若是傳出去的話,蘇昊的威嚴何在,今後還有沒有人願意幫他辦事?


    抵達醫院之後,章廉剛被醫生從手術室裏推出來,隻見章廉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任憑蘇昊怎麽問詢都沒有任何答複。


    無奈之下,蘇昊隻能轉頭詢問醫生這是怎麽迴事,醫生歎道:“我們已經盡力了,但是患者那個部位受傷太過嚴重,已經沒有修複的可能,所以我們對患者實施了切除手術。”


    蘇昊撫了撫額頭,章廉算得上是他手下的一員大將,而今竟被人打成太監!


    是可忍,孰不可忍。


    告別醫生之後,蘇昊來到章廉所在的病房,章廉已經逐漸反應了過來,正在病房內嚎啕大哭,一副要生要死的模樣。


    程雪怎麽勸,都勸不住。


    蘇昊聽到章廉的哭聲,心中不由得升起濃濃的煩躁之意,當即喝止道:“行了行了,一個大老爺們哭什麽哭,跟個娘們似的。”


    “你若是不想報仇,我現在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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