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飛勃然大怒。


    在他看來,這兩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莽夫擾亂他的興致,實屬該死。


    他還沒來得及動手呢!


    “我讓你們滾出去,你們是耳聾了還是怎麽,聽不懂人話?”寧飛再次大罵,反倒是原本還在掙紮的許念青在看見二人的時候已經停止掙紮,她知道這兩名戰士是來救她的!


    “寧飛,你死定了。”許念青隻說了這句話。


    兩名戰士見狀,沒有絲毫猶豫立即衝進去將寧飛製服!


    寧飛大喊大叫也無濟於事,直接被綁了起來,然後又被粗魯地扔到地上,“你們的領導是誰,我要投訴你們,告你們擅自動用武力!”


    兩人壓根不搭理寧飛,而是將許念青攙扶起來。


    阿恆緊張地問道:“小許教授,你沒事吧?”


    許念青一手撐著牆壁,一手揉著太陽穴,“我沒事,就是有點暈而已,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及時趕到,我恐怕已經慘遭毒手……”


    “不用謝,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阿恆連忙擺手。


    這時。


    屋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不多時上官玉案便出現在門口,她快步走到許念青麵前,“怎麽樣?你有沒有被這混蛋……”


    許念青露出勉強的笑容,“我沒事,他們來得很及時。”


    上官玉案遲疑片刻,然後說道:“其實我們原本不知道會出事,也怪我們沒有讓人進來檢查,是陳今朝給我打電話說你可能會出事。”


    “他……”許念青神色一滯。


    “他還在路上,估計很快就能抵達。”上官玉案說道。


    許念青神色複雜,遲疑片刻後說道:“那你現在給他打電話,讓他別來了。大半夜的,有你們保護著我已經很安全了,沒有必要讓他過來。”


    上官玉案深深看了眼許念青,並沒有應下這樁事。


    她讓許念青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給她,她走過去開始拷問寧飛,寧飛說什麽也不鬆嘴,死活不認為自己犯罪了。


    “那你就繼續嘴硬吧,待會陳今朝來了沒你好果子吃。”上官玉案冷漠說道。


    聽到陳今朝這個名字,寧飛渾身抖了抖!


    他對陳今朝有著深深的畏懼!


    幾經猶豫,寧飛仍舊沒有鬆嘴,就算陳今朝來了又能如何,他絕對不敢殺自己。


    上官玉案把寧飛扔在客廳角落裏,然後讓許明誌乖乖坐在椅子上別亂動彈,這迴就算許念青給他求情也沒用,這起案件關乎重大!


    過了十幾分鍾。


    許念青已經陷入半昏迷的狀態,當陳今朝來到家裏的時候她已經無力支撐。


    陳今朝看向上官玉案,後者連忙說道:“所幸我們的人及時趕到,所以沒有釀成慘禍。教官,這個寧飛還有許明誌該怎麽處置?”


    陳今朝先是走到許念青麵前,發現她神智不太清醒,“你現在感覺如何?”


    “我眼皮很沉,快要撐不住了……”許念青說道。


    “沒事了,你好好合上眼睡一覺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玉案,你把她護送到醫院去,讓醫生進行全麵的檢查。”


    許念青不能有任何意外。


    在看見陳今朝的時候,許念青緊張的心也漸漸放鬆下來,使得她再也無力支撐沉重的眼皮,沉沉閉上了眼睛。


    上官玉案點頭道:“保證完成任務!”


    “那這兩個人……”


    陳今朝麵無表情地說道:“交給我來處理吧,我處理不了的話會讓陶七月過來協助。”


    上官玉案背著許念青出門之前迴頭看了眼許明誌和寧飛,心想這兩個人今晚多半要遭殃了,陳今朝的怒火可不是誰都能承受得起的。


    砰!


    大門關上。


    陳今朝隻是站在這兒,就讓二人喘不上氣來。


    許明誌低頭抽煙,一語不發。


    被五花大綁的寧飛破口大罵道:“陳今朝,你算個什麽東西,就憑你也配把我綁起來?我奉勸你馬上把我身上的繩索解開,不然你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有方鳴潮在背後撐腰,寧飛得以肆無忌憚。


    陳今朝走上前,將寧飛從地上扶起來,等他站穩之後一拳打在寧飛的麵門上,寧飛甚至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便掉落了幾顆帶著血絲的牙齒。


    把一旁的許明誌嚇得一哆嗦!


    好狠!


    陳今朝會不會也對他動手?


    寧飛大罵道:“陳今朝,你竟然敢打我!!!”


    啪啪啪!


    陳今朝毫不客氣,又給他扇了幾巴掌,讓寧飛老實下來,不敢當著陳今朝的麵狗叫。


    將寧飛扔到一邊之後,陳今朝寒聲說道:“你給我老實點,待會再跟你慢慢算賬。要是惹得我不快,我一刀剁了你也不是沒有可能。”


    寧飛感受到陳今朝的殺機,直接閉上了嘴。


    不是鬧著玩兒的!


    陳今朝走到許明誌麵前,許明誌低下頭抽煙,分明就是一隻把腦袋埋進沙土裏的鴕鳥。陳今朝見狀,抬手取走他嘴上的煙,然後一腳踩滅。


    許明誌仍舊一聲不吭。


    “她是你的女兒,你這樣做對得起她麽?對得起她逝去已久的母親麽?”陳今朝問。


    許明誌渾身顫抖,陳今朝毫不留情說道:“你讓她徹底失望了。”


    “夠了!”


    許明誌猛地抬頭,打斷陳今朝的話。


    他死死盯著陳今朝說道:“能不能把你的嘴閉上,我怎麽做輪得到你來指指點點嗎?她是我女兒,你又是她的什麽人?你有什麽資格,對我的方式評頭品足!既然你已經拋棄我女兒,難不成還不能讓她跟其他人在一起?這又是什麽歪理!”


    “寧飛縱有千般不好,也是願意真心待她的人,你陳今朝算個什麽東西!”


    “我說句難聽的,你這種就是典型的大男子主義,如果你不能給我女兒一個承諾,憑什麽把她束縛起來?就算你把我關進監獄,我也是這麽說!”


    陳今朝無言以對。


    這件事情,說來說去還是他和許念青的感情問題,在這件事情上他確實處理得不好。


    “這不是你把她推進火坑的理由,寧飛是什麽人你比我更清楚。”


    “強迫她嫁給不喜歡的人,她就會幸福了麽?”


    許明誌情緒宣泄之後,也逐漸冷靜下來,意識到陳今朝說的話沒有錯,寧飛從頭到腳就不是一個靠譜的人,這也讓許明誌不禁反問自己——


    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陳今朝扔下許明誌不管,單獨將寧飛拎到書房裏,讓他跪在地上。


    這對寧飛而言極其屈辱,卻又無法反抗,不得不低頭!


    “是我動手,還是你自己供述。”


    “寧飛,這是我給你的最後機會,你若是仍然執迷不悟的話難免會重蹈你父親的覆轍,希望你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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