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有情況?」


    段夕陽眼中射出精光。


    「在咱們總部這邊,有神鼬教的一個秘密大據點。裏麵,應該有一位五路財神教主在。修為應該是世間巔峰層次,如是按照實力來說,咱們穩占上風沒問題。」


    雁南道:「不過你也知道,到了這種修為,若是一心想跑,還真得未必能攔得住。所以我一直給你留著。」


    段夕陽臉上露出笑容:「五哥懂我啊。」


    「我也可以的。」


    孫無天嘀嘀咕咕,嘟囊著異常不滿。


    雁南道:「主要是老段剛突破,急著表現,你搶什麽?」


    孫無天釋然:、「也是這個理兒。」


    其實孫無天自己知道,以現在自己退後了半步的實力,很難做到對巔峰高手一擊必殺。而這種高手,一擊不殺立即就能撕裂空間逃走。


    雁南這是為了萬無一失,也是為了給自己留麵子。但還是習慣性吐槽。


    「什麽時候動手?」


    段夕陽端起酒杯問。


    「今晚。」


    雁南輕輕歎口氣:「封家城內莊園。」


    「封家?」兩人同時抬頭,凝目。


    「對,封家的莊園。」


    雁南歎口氣:「雖然不是主係———-但是,牽扯已經很大了。」


    兩人沉默了一下。


    良久,段夕陽才道:


    「.—.好。」


    當天晚上。


    唯我正教所在的神京城,突然間發生了一次巨大震動!


    整個神京,似乎地震了一下。但隨即就結束了。


    很多人從夢中一驚而醒,卻再也沒有了別的動靜。


    雁南親自壓陣,辰孤,禦寒煙,吳梟,項北鬥,白驚,雄疆等一起出手。


    被稱之為封家第二總部的封家錦繡莊園,陡然間天翻地覆。


    地麵的人來不及反應,就被控製。但是往裏殺的時候,封家高手開始出現。


    最離譜的是,這些人看到來的人乃是各位副總教主,居然依然選擇負隅頑抗。


    白驚雄疆同時出手,震倒,捉拿。


    然後裏麵出來一輛輪椅。


    上麵一位白衣公子。


    封霧。


    禮數周全,言詞悲憤:「雁祖,我家老祖還在閉關,您老就這麽不顧結義之情?」


    雁南並不理會,一巴掌就扇飛一邊「你家老祖的後人胡作非為,老夫幫他教訓,他還要感謝老夫!」


    「衝進去。」


    隨後在封家莊園的大殿之下,陡然間冒起來陣陣黃煙,轟然一聲,地底翻上天空,足足四位高階聖君,魔神一般出現。


    辰孤項北鬥雄疆等人聯手封鎖四方。


    但是其中一人的實力,竟然強橫到了極點,不知道用什麽秘法,強行提升實力。在噴出一口金色鮮血,實力居然憑空再次暴增,一聲厲嘯,三掌打的雄疆退後一步,項北鬥東倒西歪。


    那人隨即就一閃身到了高空,兩手一分,麵前的一聲,空間就已經撕裂。


    竟然眼看就要突圍而去。


    便在這時。


    整個空間陡然凝結。


    一杆白骨槍淩空出現。


    當場震撼一切。


    平平無奇的一槍,直接從那位五路財神之一的教主頭頂插到胸腹。


    百骨槍入體這一刹那,所有人都頓時看到了一個奇異景象。


    白骨槍光芒閃爍,這位五路財神教主的身體,居然完全變成了透明的,


    一根根骨骼,如同在體內發光一樣,清晰可見。


    隨後白光一震。


    這位財神教主眼中神光,驟然熄滅。


    一擊!


    就讓這位已經將空間撕裂,即將脫身而去的神鼬教教主之一,當場神魂潰散,身死道消!


    屍體枯葉般從空中飄落,而白骨槍已經自主脫離。


    橫亙空中,白骨如山。


    段夕陽在一邊負手而立,但白骨槍竟然如同有了生命一般,自行連連出擊。


    所有超階高手,在一眨眼之間,盡數殞命槍下!


    伏屍一片。


    白骨槍一聲清越的槍鳴,淩空飛迴,就在空中一震,槍身上所有血汙刹那間全部飛走,恢複幹幹淨淨。


    整個封家莊園上空,在這一刻驟然出現白骨如山,層層疊疊,峰巒如怒,便似海市蜃樓一般。


    隨後白骨槍落入段夕陽手中,消失不見。


    自始至終,斬殺強敵,段夕陽就站在這裏,竟然一動都沒動!


    一直在壓陣的孫無天眼中露出由衷的羨慕和黯然。


    段夕陽,竟然到了這一步。


    身不動便殺萬敵!


    身了址右+


    山主在他身邊,躺滿了封家高手,其中,不乏高層。


    「全部帶走!」


    雁南臉上嚴霜密布。


    緩步走到封霧身前,淡淡道:「你的鳳舞九天呢?」


    封霧俊秀的臉上露出來儒雅而尊敬的笑:「孫孫不敢在雁祖麵前施展。」


    雁南負手而立,看著麵前這俊秀的青年,輕輕歎息:「緣何就走了這一步?」


    封霧輕描淡寫的道:「人總要有個目標活著。」


    「你的目標是什麽?」


    雁南問道:「是推翻唯我正教?還是消滅封家?」


    封霧笑的很純真:「都有!」


    他裂開嘴,笑了笑:「雁祖,都有!」


    白驚等人也都圍攏過來,看著眼前這一幕,都是心中有些難受,還有無數不解。


    一個頂級家族的公子,在唯我正教已經是名副其實一人之下的老祖家族,家裏如何能出這種事?


    「莊園除了神鼬教高手之外,其他封家聖君級別高手,二十一名,聖尊高手四十八位。其他沒有計算。」


    吳梟快步走來低聲匯報。


    「真是好強橫的實力。」


    雁南輕輕歎息。


    隨即道:「都帶迴去,除了封霧之外,其他搜魂!」


    這時候,聽到動靜的封家人已經從本部莊園趕來,一看到眼前這等境況,都是麵無人色。


    一個個都嚇呆了。


    人群中,一道修長人影出現,正是封寒。


    一掠到了雁南麵前:「雁祖,這—這是怎麽迴事?」


    「你生的好兒子!」


    雁南一巴掌甩在封寒臉上,憤怒說道:「果然個頂個都是人才!」


    封寒被一巴掌拍倒在地,口中鮮血狂噴出來,卻撐著看著封霧:「小霧,這怎麽迴事?」


    封霧看著親爹被打,眼中依然是淡然自若,神色輕鬆,甚至笑了笑,親切道:「爹,就是您看到的這麽迴事,咱們封家,造反失敗了。」


    「混賬!」


    封寒的頭發都猛然豎了起來,厲聲道:「封家什麽時候造反了?」


    封霧道:、「事實俱在,人贓俱獲。爹,咱們就認了吧。反正有老祖的麵子在,基本都是死不了的!」


    封寒陡然間氣得渾身發抖。


    看著這個自幼身體屏弱,自己根本舍不得打一巴掌,甚至重話都不舍得說一句的兒子,眼中無限失望,愴然道:「封霧—爹有時候真的後悔,有你們這幾個兒子。」


    封霧向來紋絲不動的表情驟然起了變化。


    他的俊秀的臉,一下子變得至極的獰,咬著牙,嘶嘶的說道:「爹可您也從未問過我,想不想來到這個人世間啊!」


    「也沒問過我,願意不願意當你的兒子!」


    「更沒問過我,願意不願意就這麽一個笑話一樣在這人間喘氣!一輩子都不能用自己的兩條腿走一步路!」


    「你想過嗎!你沒有!」


    封霧一隻手指著封寒,厲聲道:「畜生!你就隻知道草碧!你就隻知道交配射出那一刻的爽感!」


    「別的你都沒想過!」


    啪!


    封寒忍無可忍的一巴掌甩在封霧臉上,聲音顫抖:「畜生!畜生!畜生啊.....」


    雁南聽不下去了。


    一揮手:「帶走!」


    「即日起,封家所有人,不允許外出!所有在外人員,即刻召迴!


    「三日內不迴者,皆以造反論處,皆斬!」


    「收隊!」


    唯我正教這一次的行動,並沒有瞞過守護者。


    段夕陽出關修為大進的事情,第一時間就傳到了守護者總部。


    雪扶簫看著這一則消息,愜出神。


    尤其是上麵的一段話。


    「段夕陽負手而立,一動未動;白骨碎夢槍自行演化白骨幻境,擊殺神鼬教五路財神教主,屠戮聖君高手,若探囊取物。殺戮之後,白骨碎夢槍自行迴歸。」


    這番話,在一般人眼中,直接就是神話。


    但看在雪扶簫眼中,卻是另一番滋味。


    神性金屬兵器,段夕陽的白骨碎夢槍固然早就大成了,但是說到自行擊殺聖君,那就純屬扯淡了。


    一切都是段夕陽在操控。


    但段夕陽全程‘負手而立’,這就很有說頭了。


    他看著這一則情報,眉峰緊皺。


    整整一下午,都沒說話。


    東方三三也不管他,自顧自的,夜夢和風萬事來迴的搬運資料,然後東方三三不斷的批複。


    一直到天色昏暗,夜幕降臨。


    東方三三將筆一放。


    讓夜夢出去。


    隨後設下隔音結界。


    「有壓力了?」東方三三問道。


    雪扶簫不聲。


    良久長長歎息:「段夕陽———運氣真好。」


    「那不是運氣。」


    東方三三嚴正指出:「你若是將他的遭遇歸諸於運氣,那你這輩子都追不上了。我說的話,你懂得。」


    「是。


    雪扶簫承認。


    「不用著急。」


    東方三三道:「段夕陽挑戰的消息還沒傳來,而你則是一直在等著這個消息。而在這個等待中的時間,乃是對你的最大磨煉。」


    「平常心。」


    東方三三沉凝說道:」「該幹什麽,你就做什麽。就是最大的修煉。」


    「明白。」


    雪扶簫道。


    東方三三沉吟一下,道:「等段夕陽挑戰,這一波,我帶著人去觀戰。」


    雪扶簫眼中射出璀璨的光,口中卻笑道::「去親眼看著我被打敗?」


    「雖然很不想承認。」


    東方三三笑道:「但卻必須要親自到場幸災樂禍的。」


    「哈哈哈—.”」”


    雪扶簫狂笑起來,陡然間神采飛揚,壓力盡去:「真是我的好兄弟!


    好,我就讓你們看看,我是如何守住天下第一的!」


    東方三三笑了笑:!「滾吧,別打攪我休息。」


    雪扶簫大步而去。


    看著雪扶簫走出去,良久,東方三三輕輕歎了口氣。


    風雲棋的身影走進來。


    「東方,雲端在動蕩了。


    風雲棋神色有些凝重。


    「也就是說,段夕陽在準備挑戰了。」東方三三輕一聲。


    「你覺得如何?」


    風雲棋問。


    東方三三淡淡的笑了笑:「無所謂,一切都在掌控之中,隻要留一條命迴來,就可。


    十天後。


    段夕陽發出挑戰,通過唯我正教渠道,轟傳天下。


    「月圓之夜,棋盤巔峰。


    斬情碎夢,一決雌雄。


    雲端譜上,更姓換名。


    一世雙絕,天下英雄。」


    如今正是月初。


    距離決戰之日,隻有十五天的時間。


    整個大陸,陡然間都是提起了精神,近乎是不喘氣的等待著!


    白骨碎夢槍,正式發出對天下第一的衝擊!


    這是真正天下巔峰的一戰!


    所有人都在等著雪扶簫的迴應同一日。


    守護者總部發出迴應。


    「刀渴已久,寂寞太長;


    雲端雖高,蒼蒼茫茫;


    萬年相候,月圓即傷;


    斬爾長槍,斷爾夕陽!


    針鋒相對。


    所有人都感覺到渾身鮮血陡然間衝上了頭頂!


    迴應了!


    答應了!


    決戰,勢在必行!


    斬爾長槍,斷爾夕陽!


    何等霸氣。


    無數人即刻動身,向著棋盤山而去!


    這樣的決戰,乃是萬年以來第一大事!


    足以改變世界格局的一戰!


    他們雖然做不到去到棋盤第一峰觀戰,但是,哪怕是在棋盤山下,大家也是要來的!


    自己一生之中,或許真的見不到第二次這樣的盛事了。


    哪怕隻是遠遠的看一眼,千裏之外感受一下氣勢,那也是參與啊。


    大家都以為,雪扶簫肯定嚴陣以待,開始準備戰鬥了。


    但是沒有人知道的是··


    雪扶簫平心靜氣,約了宇天旗芮千山等人,在守護者總部打牌。


    輸的貼紙條。


    而唯我正教總部那邊。


    段夕陽約了孫無天,辰孤,冰天雪,四個人開始打麻將了。


    兩邊每天都玩得不亦樂乎。


    三方天地之中。


    已經是最後一年了。


    方徹這幾年裏麵修為蹭蹭的上漲,封雲竟然也邁出了那半步。


    這讓方徹和雁北寒很是不滿。


    「你作為至高領導人怎麽能這樣呢?你如果既當至高領導,又當最高戰力,那我們玩什麽?」


    「打他!」


    於是,兩人隔三差五的開始去找封雲切。


    辰雪心疼的一天天的眼裏汪著淚:太狠了,太狠了·他們竟然這麽打你.


    封雲扭曲著臉:「還好吧,還好吧,隻要不是雪長青打我,我就知足了。」


    「你真容易滿足。」


    下午。


    方徹停止練功,一個飛身長掠,到了對麵山峰上。


    在這裏,荒蕪一片。


    連棵樹都沒有。


    但是有一個人,每一天都爬到這上麵向著菜地所在的山穀遠遠張望。


    他不敢過去,隻能每天都在這裏看著。


    因為他能感覺到,屬於自己的唯一的那一股溫暖,就在那邊。


    封噩夢。


    方徹一閃出現在封噩夢麵前:「不是不讓你來麽?這才將級的修為,太低了。」


    封噩夢笨拙的笑了笑。


    低下頭,不敢說話。


    方徹注意到,他雖然是將自己收拾的幹幹淨淨而來,但是身上依然有一道道傷痕,無法遮掩。


    「你娘又打你了?」


    方徹問。


    「沒,沒有打。」


    封噩夢瑟縮的迴答。


    方徹歎口氣。


    對這一點,他也沒辦法。人家陳夢蘭是封噩夢的親生母親,打兩下,自已作為一個外人能如何?


    再說,陳夢蘭本身就是受害者。


    而封噩夢再無辜,那也是施暴者的產物。


    陳夢去的事情方徹看著這個三十多歲的‘孩子’,歎口氣,溫和道:「上次我教你的東西,都記住沒?」


    「都記住了。」


    封噩夢開始背誦古詩,而且開始背誦古詩中的小故事,與方徹講給他聽的,一個字都不差。


    這個孩子,竟然具備過目不忘,入耳即入心的神奇技能。


    在背誦這些的時候,封噩夢兩個眼晴都在閃著光沉浸在故事裏的時候,是他最快樂的時候,他甚至幻想自己就是故事裏的孩子,也能享受萬般寵愛—··


    方徹在他身邊坐下來,看著遠方夜幕,口中嚼了一根草梗,輕聲道:「


    恨你娘嗎?」


    「”..——.不恨。」封噩夢低下頭。


    「恨——那個男人嗎?」方徹再問。


    「恨!」


    這一次封噩夢沒有猶豫。


    「我再給你講三個故事。」


    方徹輕聲說道。


    封噩夢整個人都振奮起來,坐的筆直:「好!」


    禮節方麵的東西,是當初雁北寒灌頂傳給他的,他一直遵守的很好。


    「從前有個孩子—


    方徹緩緩講述。


    夜已經逐漸深了。


    山下一個營地門口傳出來尖銳的叫聲,帶著無比的憤恨厭惡。


    「封噩夢!你這個雜種草的東西!你死哪去了!你這狗雜種死在外麵了嗎?」


    陳夢蘭開始唿喚兒子了。


    雖然她這個當母親的恨不得將這個孽種掐死,但這個孽種卻是封家血脈,封雲在這邊主掌大權,陳夢蘭也不敢太過分。


    這幾年的休養,讓陳夢蘭恢複了許多,容貌全部恢複,又如二十來歲的少女一般美豔。


    心情雖然惡劣,情緒雖然變得極端,但是一切總算是往好處在走。


    隻有對她這個兒子,才絲毫不假以辭色。


    自從迴到營地後,眾人對陳夢蘭照顧頗多,靈藥丹藥,應有僅有,吃喝穿戴,也都是上等貨色。


    但這些東西,封噩夢一口都沒吃著。


    好不容易有人看他可憐,給一身新衣服,但過不了兩天就能被陳夢蘭打碎。一條條的掛在身上。


    對這種情況,雁北寒等都勸過,但是沒什麽用。


    因為也不可能下令讓一個母親不打兒子吧?


    那麽大的委屈,到哪發去?


    一直到方徹再次聽到,過去踢了陳夢蘭一腳,蠻不講理的扔下威脅:「混賬東西!信不信老子出去就把你陳家滅了?殺個雞犬不留?!」


    陳夢蘭才真正收斂了許多。


    封噩夢聽到母親的唿喚,眼神中光芒暗淡了一下。


    起身跪在地上行禮:「前輩,我要迴去了。」


    他本想叫老師,但是方徹怎麽可能同意。


    所以一直以來,都以‘前輩」相稱唿。


    「嗯,迴去後乖一些。少挨打。」


    方徹叮囑道:「我教你的東西,都別忘了,應該馬上就能出去了,隻要出去了,你的日子就能好過很多。」


    「是。」


    封噩夢趕緊走了。


    再晚迴去,一頓毒打就無論如何都避免不了了。


    方徹看看封噩夢迴去,那邊再次響起陳夢蘭尖銳刻薄毒辣的怒罵聲:「跟你爹那種人渣一樣又出去琢磨壞心眼了吧?你這狗雜種,怎不死在外麵!」


    伴隨著啪啪的抽打聲音。


    封噩夢的聲音半點都沒有,默默地挨打。


    方徹忍不住歎口氣。


    「雲少天天看著也不管管。」


    方徹道。


    封雲無聲無息的在他身邊浮現,苦笑道:「夜魔,我怎麽管?我沒法管啊。這是封家人做的孽。」


    「我也想管,有時候,也感覺陳夢蘭做的太過分了。但是前因後果想過來的話,將心比心,我若是陳夢蘭,我恐怕比她做的還要過分得多啊。」


    封雲道:「難道連一口氣,也不讓人家出了?」


    方徹哼了一聲,不知道說什麽。


    封雲說的有道理。


    畢竟封噩夢不管是因為強暴還是因為什麽,出生了就是封家血脈。如果能出去,那就是封家的人。


    是不會待在陳夢蘭身邊的。


    而這對於陳夢蘭來說,卻真真切切就是一個一輩子的噩夢。隻要這個孩子還在世上,那她所承受的所有不堪,就永遠是她無法脫離的夢魔。


    而封家現在用權勢壓住她不讓她殺死這個噩夢!


    她能有什麽辦法?


    但是方徹就是感覺有些憋悶。因為,封噩夢—做錯了什麽?


    「隻不過沒想到,夜魔你,也有這溫情一麵。」


    封雲笑道。


    「雲少這話說的。」方徹苦笑一聲:「今日跟雲少坦開心扉的說,就是—..哪怕是我在外麵殺的腥風血雨屍山血海,但是殺的最多的人是因為任務,而另外的人是因為————他們要殺我。」


    方徹笑道:「雲少緣何會認為我是一個殘暴的人呢?其實我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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