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定在下星期五。趕緊訂飛機票,直飛bj。


    哪國飛機?愛國的中國人當然是訂中國的飛機!你當我是誰?李鴻章?袁世凱?汪jing衛?


    票送到了,上門服務。送票員好像也是sh來的,瘦得如同一根筷子,進門送完了票還磨蹭著不想走,顯然是等著給小費。小子,跟我玩這手。


    “喏,拿著。”我給他一個塑料袋。


    “這是啥?”


    “出去自己看。”


    他拿到樓下,在大街上就吼叫起來:


    “他*的,這是垃圾呀!”


    當然是垃圾,要不然怎麽讓你捎帶著給丟出去呢?


    飛機是上午10:50的。就是說,我至少得在8:50趕到機場。也就是說,7:50就得起來。nainai個熊,這下子可給咱出了難題。


    咱沒別的特點,就是特能睡覺。中國古人說:“君子吊著都能睡覺,小人席夢思也睡不著”。打這話看,咱跟君子好像能沾點邊兒哩。隻要一挨枕頭我就能睡死過去,打雷放炮都不會醒。你就是明天槍斃我,今晚也得睡好覺。而且,一睡就不容易醒。


    為了不晚點,我必須想辦法。要保險,不,雙保險,不不,三保險,多保險。把鬧鍾上好,定在7:50am鬧。手機打開,選定了叫醒功能。唿機也定好,同樣時間吵叫。為了更保險,我還把樓下房東的那隻當寵物養著的公雞偷來,塞到床底下等著天一亮就叫喚。這下總算搞停當了。我爬到床上,唿地一下就進入了無夢之鄉。


    早上7點50剛一到,你瞧那個熱鬧吧:鬧鍾響了,唿機叫了,手機也嘀嘀吵個不停。可是沒有用。大爺我根本就沒聽見,還在那裏鼓著腮吹著氣打著唿嚕磨著後牙,睡得天昏地暗、不可救藥。那隻老公雞早就叫得嗓子都啞了,更是對著聾子唱情歌――白費了工夫。後來是房東發現自己的公雞不見了,又聽見它在樓上我的屋子裏打鳴,急忙上來敲門,打不開,用鑰匙也不成,裏麵讓我給鎖死了。於是她報了jing。jing察用消防斧將門劈開,又用水管子朝著床上噴水,這才把俺從高老莊噴醒。


    “你們幹啥――侵犯人權!我要告你們!”


    “不要臉,摟著俺的公雞睡覺――你這個同xing戀!”


    我還要找更有意思的中國歇後語跟他們吵,忽然發現時間不對,大叫一聲,穿上衣服提著箱子就往外跑。


    “天啊不好啦,八點十分啦!老子還要趕飛機哪!”


    “恐怕是九點十分吧――從今天起實行夏令時。”jing察興高采烈地提醒。


    我的老天爺!坑殺我也。果然是這樣。老美也真是不怕麻煩,全國實行什麽東部時間、中間時間、山地時間、西部時間、太平洋時間等五鍾時間,已經鬧得人暈頭轉身、人鬼不分了,還要實行什麽冬令時夏令時,而且偏偏就在本老爺要飛迴中國趕飛機的今天!


    美利堅,我ri你姥姥!


    出租車也不來,打車的比叮死屍的綠豆蒼蠅還多,見了車就搶著往上衝。我硬是把一對老夫妻揪下來,讓他們對著碰頭碰得昏在地上,這才跳進了那輛黃出租車。


    “快快快,去機飛場!”


    “恐怕是飛機場吧,先生?”偏偏司機是一個愛咬文嚼字的雜種。


    “好好,快,我飛機的趕!”


    “恐怕是我要趕飛機吧?”


    “我cao你娘!”


    “恐怕是你娘的cao吧?”


    終於趕到了d/f際飛機場,我也氣得發昏九十九次了。一看手表,十點一刻,隻剩下四十分鍾了。這中間要辦登機、辦托運、通過安檢―――特別是那安檢,自從9.11以後簡直就要了你的命:他們瞪著你看啊、照啊、摳啊、模啊、掐啊、撓啊、膈肢啊、吹氣啊、罵你小名啊、朝你作怪相啊,一定要把你嚇得尿了褲子才算罷休。


    今天我還算順利,剛一到安檢站,兩個大漢喝令我把衣袋掏空,將東西送入傳送帶,然後我一走過那道鬼門關,就聽到機器就像喪了天良的**似地尖叫起來。於是兩個大漢撲過來,先把我架到一邊,用長長的令人望而喪膽的黑家夥在我處使勁捅。又讓我把衣服月兌掉,褲帶解開,鞋子扒下。襪子也讓那隻得了鼻炎的jing犬聞著。最後,用高能手電棒連我的**都照過了,才放行出關。


    “本人之大腸,是否需再通一通乎?”臨行前,我好心地向他們提議。


    “不用了,先生!謝謝您的建議。”他們微笑著說。老美服務態度就是好。


    我就像一條誤食了偉哥的大柴狗那樣衝到了71號登機口,還好,檢票剛剛開始,登時樂得差點哭了起來。這麽多年了,頭一迴遇到如此之多的中國同胞,看著一水的黃麵孔,一水的黑頭發,覺得又怪又親切,真想摟住每一個同胞親個夠,當然最好是女xing且頗有姿se者。但是,好像沒有哪一個人對我感興趣,對於我的熱切希望交朋友的努力,他們也采取不合作的態度。


    “你們好!”我用眼睛說。


    “見鬼去吧。”他們的眼睛迴答。


    廣播上明明說“請帶小孩的乘客先登機”,那些強壯的單身漢們便如同聽到了發令槍響的賽馬,朝著登機門奔過去,手提著箱子,在地上滾著箱子,用腳踢著箱子,唿朋引類,勇往直前。也許這些國人聽不懂普通話廣播?於是我像一隻媚笑的小貓那樣上前用英語、gd話、hn話、東北話把廣播上的意思對他們說了一遍,他們用最標準的普通話問我:


    “你想找揍嗎?”


    “暫時沒想。”


    “那就哪兒涼快到哪兒呆著去。”


    我急忙跑進洗手間,發裏那裏果然比外麵冷快些。裝模作樣地解了一個小手,心情舒暢,用涼水擦了臉,這才小心地探頭出來。發現那些壯漢都已登機,這才出來幸福萬分地排在那些女人和小孩的後麵。登上飛機,在機艙口處有機長和空姐在那裏學著ri本人鞠躬問好,嘴裏說著:“歡迎登機”,我忙說:“不用客氣”。他們一心要我快快進去,不想再跟我說話。偏偏前麵的人都堵在機艙過道裏,因為都在把行李往行李櫃上裝,不慌不忙,像過家家一樣,誰也不在乎是否其他人還在後麵等。後麵的人著急,在那裏罵著,可到了他老兄上到自己座位兒,同樣是更用心整行李,堵著後麵的人,照樣臉不紅心不跳。害得我在艙口跟乘務員不住地點頭,假笑:


    “歡迎登機。”


    “不用客氣。”


    “趕緊滾進去吧。”


    “謝謝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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