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隻影向誰去 刺殺(下)


    “那麽真是可惜了。”過一會晚媚才發聲,有些失魂的拿手指撫過他胸:“你練這功夫,還真是少了很多趣味。”


    龐德也心生遺憾,忍不住拿眼瞟了一下衣衫上麵連著的那把劍。


    的確,尋常兵器是傷不了他,可他今天帶著的這把不是尋常兵器。


    他這個閃念沒能躲過晚媚眼睛,她勾頭,看見龐德褪下的衣衫上麵係著一把劍,劍鞘是最普通的鐵鞘,上麵連個花紋也沒有。


    看著應該是把普通的佩劍,晚媚伸手,一把將它拔了出來,隻瞧一眼就發覺自己錯了。


    劍的樣式的確是普通,一把長七尺的玄色鐵劍,可拔出來的那刻卻銳意森森,如君王的利眼橫掃俯瞰,讓不懂劍的她也不由心生敬畏。


    龐德張口,覺得不妥剛想說不,卻看見晚媚失手,一個不小心被劍刃劃傷了手指。


    看來這個人不懂武功,龐德有些放心,把那個不字又咽了迴去。


    而那廂晚媚輕笑,抬起手指讓一滴血落進他口,接著傷指又在他胸前活動,鮮血彎曲在上麵畫了一個“歡”字。


    “我們就來寫這個歡字好不好,歡愛的歡字。”伏低身子她在他耳邊呢喃,又一把解了龐德男gen上的布條,套弄它讓它漲大。


    男gen立了起來,晚媚掠起衣衫下擺吸氣,分開兩腿坐到了龐德胯間。


    衣衫下麵還有底褲,晚媚將它有分寸的拉下,露出後ting又蓋住私處,男gen一陣試探找尋後終於順利穿了進去。


    一個月的**已經讓她後ting鬆緊適度,龐德深吸口氣,開始覺得自己今天真正遇上了個尤物。


    “看來你還真服侍過不少男人,這裏……還真舒服。”他啞聲,迫不及待配合晚媚節奏開始挺胯。


    晚媚在他身上放馬,起伏中大汗淋漓,但仍不忘拿劍在他胸口劃下了第一畫。


    劍果然是好劍,在他身上留下細小傷口,血果然一粒粒湧了上來,在燭火間泛著微光。


    下身快極而傷口痛極,龐德覺得自己從未如此爽過,忍不住張口大叫了聲“痛快”。


    晚媚擰眉,銼低身子讓他男gen完全進入,略一停頓後又急速上抬抽離。


    龐德興奮的低吼了聲,她於是抬手,在他胸口劃了第二畫,這次略微用力,傷口又深了些。


    龐德唿痛,唿痛的同時又發瘋般穿刺,要快感和痛一起增長。


    晚媚的汗順著臉頰落了下來,沿著那歡字劃了一劍又一劍,眼見著鮮血慢慢爬滿了龐德胸膛。


    那情形真是說不出的詭異,血的顏色刺激著她,讓她畏懼的同時又產生快感,奇異的強烈的快感。


    她的私處也開始濕了,濕透底褲隨快意一起蔓延。


    而龐德這時更是已經接近癡狂,穿刺聲連著呻吟,痛和快已經連在一起分辨不清。


    最後**終於到來,晚媚看見他閉上了雙眼,一個恨刺後喉嚨裏發出一聲嗚咽,知道時機已經到來。


    這個時候的男人是最不設防的,機會稍縱即逝。


    晚媚緊緊握住了劍柄,右手顫動,雖然細微可已經在搖晃。


    “他不死我就得死,我絕對不能因為男人再死第二次!”最終這念頭戰勝恐懼立在了上風,她揚起手,高高揚起,拚盡全身力氣把劍身送入了龐德胸膛。


    血湧了出來,一下四濺落了她滿手滿臉都是,龐德甚至都沒來得及驚訝,一下就從雲端落到了地獄。


    晚媚收手拿起了劍,幾乎是下意識在龐德身上做了最後一個起伏。


    極度的恐懼穿透她心,在那上麵做了個翻滾化作顫栗,最終竟催動她達到**。


    下身一陣緊縮,每個毛孔都張到最大,她眼前一黑身子往後,在一片血泊裏神魂飄離,達到了平生最暢快的一個**。


    第一次任務就這麽完成了,晚媚清醒後在原地坐了很久,最終才確認這是事實。


    第一件事是洗臉洗手,她在銅盆洗了很久,這才讓顫抖的雙手穩定下來。


    然後就是換行頭,披落頭發將眉改細,換上來時預備的女裝,少年轉眼間就沒了影蹤。


    地上那把鐵劍仍在吞吐華光,她想了想,把它收入劍鞘別在了腰間。


    一切準備停當之後她走到門口,拿起那把傘走到龐德腳邊。


    打開後這仍是把尋常的紙傘,傘麵一角描著朵金色的花,聽小三說名字叫做“地湧金蓮”。


    過了一會風吹燭火,晚媚以為自己眼花,居然看見那朵花的金色花瓣顫動了一下。


    她完下腰,才想看個仔細,卻發現傘上花瓣突然全數張開,而且迎風招展不勝妖嬈。


    晚媚的眼睜大了,已經忘記唿吸,直愣愣的看著那花吐出**,鮮紅色的蕊,很多根不斷生長,溫柔的爬過龐德手臂,繞上他身子,最終停留在他胸膛傷口。


    傷口鮮血仍有熱度,**找到了方向,突然暴長探進了他傷口,觸角不知伸向了何處。


    龐德的身體於是一分分向裏收去,雙目下陷發黑,像個逐漸被掏空的口袋。


    而傘則開始紅了,紙麵上縱生的暗紋開始充滿鮮血,由微紅到暗紅,最後不知怎的又鮮亮起來,紅的象女鬼鮮豔欲滴的唇。


    紅到極至時花朵停止了顫動,**也一下收迴,金色花瓣層層合攏,最終在傘麵上定格,又是一朵再平常不過的圖繪。


    紅魔傘於是紅了,鮮紅傘麵翠竹柄,上麵一朵金蓮,妖異詭譎有說不盡的風情。


    晚媚抬手,下了許多次決心才拿起了它,顫巍巍將它收攏。


    房間裏再沒有一點血腥氣,晚媚走到門口,關門時又迴頭看了一眼。


    地板上的龐德已經完全成了一隻空口袋,連傷口都變成慘白色,仿佛來陣陰風就能把他裹走。


    門口這時恰巧卷了陣風進來,唿一下吹滅了蠟燭。


    夜一下安靜,晚媚看見龐德的眼亮了亮,裏麵似乎有恨怨在閃,連忙伸手關上了房門,飛也似的拔腿逃出了客棧。


    另外找到一家小客棧容身,晚媚把那把傘放在角落,自己抱了膀子遠遠蹲著,往火盆裏不住添碳。


    她在等天亮,天亮了被接迴鬼門。


    來的時候她坐了輛馬車,還沒出鬼門就被蒙上了雙眼,根本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


    下車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身在墳場,車夫告訴她該去的方位,之後又說天亮時才在原地接她迴轉。


    這一夜漫漫,她一次次生出逃跑的念頭,又一次次強迫自己打消。


    來時小三這麽說過:“第一次出任務影子不許隨行,可你要記得,暗地裏可不止一雙眼睛在盯著你,在衡量你夠不夠資格做鬼門殺手。你如果逃跑,那麽下場會被死更慘百倍。”


    見識過刑堂和生剝人皮後,她已經知道小三這句絕對不是恫嚇。


    所以她隻好等,等到天已經蒙蒙亮,這才拿傘出門,往西去墳場方向。


    外頭風雪更大了,晚媚吃消不起,於是抬手打量那把紅傘。


    不管如何,這把血腥的傘都要和她相依相伴,想到這裏她咬牙,一把將傘撐開。


    早晨,大清早,韓?揉揉疼痛欲裂的頭,發覺自己醉酒之後又在顏顏墳邊睡了一夜。


    十指還在,腳趾頭也有知覺,他抖抖身上的積雪起身,開始苦笑。


    “看來你內功就要大成了呢韓?大俠。”他拿起那隻空酒壺搖晃,順便嘲笑自己:“大雪天裏睡在外頭,為了不凍死內功運轉不休,我要把這竅門寫進秘笈裏去。”


    酒壺裏麵一滴酒也不剩了,他沮喪的撇嘴,仔細迴想今天是幾號。


    “二月初二?”好不容易這個數字鑽進腦門,他呆了呆,伸手就給自己一個暴栗。


    二月初二,是大哥千叮萬囑要他記住的日子。


    山西謝家的破魂劍,因為謝家滿門被滅一直無主,前些日子那勞什子武林盟主不知怎的發瘋,想起說遼東韓?才是唯一配的起這把劍的俠士,巴巴的要人把劍送來,說是二月初二會到。


    劍不劍的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大哥的臉色。如果他不收拾幹淨恭迎盟主賞賜,那麽大哥一定嘮叨到他內傷而亡。


    想到這點他就發怵,連忙撈把雪擦臉,完全清醒後拔腳迴城。


    天際風雪肆虐,整個郊外除了他,連隻鬼影子都沒有。


    就在這時他看見了一個紅點,鮮豔的鬼魅的紅色,正穿破風雪撞進了他眼。


    走到近處他才發現那是把紅傘,鮮豔欲滴的紅傘,傘下站著位少女,下巴尖尖臉孔晶瑩,看他時眼波流轉,裏麵好似含著萬語千言。


    他的心跳開始加快,加快一點點並不強烈,和眼前這少女的美麗一樣,並不張揚隻讓你敞開心懷接受。


    少女這時唿了口氣,發頂上沾著的雪化了,滴答一聲落進她衣領。


    韓?的心這時也滴答一聲,濕濡濡有點曖昧,推動血液湧往下身,在那裏點著了一把暗火。


    他頓時愕然。


    已經三年了,顏顏死後,他已經三年沒對女人動過心,看女人象看木頭,解決欲望全靠**。


    而眼前這少女竟然不言不語點著了他的欲望,好像已經摸清了男人每根筋骨,知道在哪處搔癢最能見效。


    他有些尷尬,為掩飾這尷尬忙忙開口:“那個小姐,現在風雪又大天又沒亮,似乎不大適合獨自出門。”


    女子不語,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眼掃過他擦身向前。


    有片衣角和他接觸,落下一陣芬芳,韓?立在原處,下身益發滾燙。


    他舉目,發現女子去的是墳場方向,紅傘黃衫,嫋嫋而行。


    “是鬼嗎?晚上吸了人精血,現在要迴去了。”他喃喃自語:“這世上竟還有這麽美麗妖嬈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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