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木葉相當的熱鬧,大街上人來人往,喧囂聲不絕於耳,街道兩旁鱗次櫛比的商鋪熱鬧非凡,小孩子的嬉笑聲由近逐遠,整個木葉籠罩在和平、安詳的氣氛中。


    黑石泠可沒把昨天綱手和那名忍者威脅的話聽進去,不如說她直接把他們說的話從大腦中清空了。昨天是夜晚太黑和趕路體力消耗過大的緣故,她沒有很好的對木葉進行觀察,現在正是好時機。經過她的觀察,現在木葉街道上大多都是沒有什麽能力的普通人,忍者很少,周圍的早餐鋪子都坐滿了人,人和人之間相處和諧,就像是一個繁榮熱鬧的小鎮一樣。


    嗯,如果身後沒有這兩個人跟著就好了。


    從她早上出門後她就感覺到有兩個人在跟著她,其中有一個就是昨天晚上跟在他們身後的那名忍者,另一個人她不清楚,也不是昨天晚上跟著他們去火影樓的那批人裏的一個。


    喜歡跟?那就讓他們跟好了。


    黑石泠不動聲色地轉向身側的小巷,慢悠悠的狀似漫無目的地走著。


    ……


    “她做了什麽?”


    在木葉的某處地麵下,空氣中陰冷地濕度伴隨著幽暗的光線讓這個隱秘的密室更加陰森。黑暗中,一個人影隱在暗處讓人看不清他的樣貌,灰暗之間隻能看出他的一隻眼睛,混著陰沉和厭氣。


    “團藏大人,她早上從居酒屋出來後到處轉了轉,三個小時後就迴去了。”跪在黑影下方的人沒有情緒波動的匯報黑石泠一早上的情報,冰冷的語氣讓人不得不懷疑說話人是不是一台機器。


    “到處轉……”湮沒在黑暗裏的團藏想了想,“她都去了哪裏?”


    底下的人沒有絲毫停頓,張口就把黑石泠去過的地方不落一個的說出來。“她去了山中花店、木之葉茗茶街、醫院、忍者學校……”


    聽完手底下的人匯報,團藏仔細琢磨也沒有看出黑石泠走過這些地方的意圖,他眯了眯眼,“你能確定她身上也沒有查克拉?”


    “我確定團藏大人,她和那名男孩一樣,身上沒有查克拉的流動。”


    “哦?”團藏晦澀不明的感慨一聲。


    哼,他才不行這兩個突然出現在木葉的人是普通人,更何況兩個人都是在漩渦鳴人身邊出現的,漩渦鳴人身為木葉的九尾人柱力,想想也知道他們突然出現在他身邊肯定有什麽企圖!他才不會像綱手那個小丫頭一樣相信他們的話,何況那個男孩有著和他們不一樣的力量。


    團藏想起兩個星期前他暗中用幻術再一次窺探那個叫沢田男孩的大腦,發現了他的記憶中從他身上迸發出的那抹明亮的火焰,僅僅在他的記憶裏,團藏也可以感受到那抹火焰中旺盛的生命力和強大的力量。想到這裏,他的眼神驟然變得陰狠肆虐,他一定要弄清楚那是什麽力量,得到它,就像……他伸出手撫摸自己被繃帶覆蓋住的右眼,就像得到寫輪眼一樣。


    “暗部那邊的人有沒有注意到你?”


    “沒有,五代目火影隻派了一名暗部跟在他們身邊。”


    “哼,到底是猿飛教出來的人,如此輕易的相信陌生人,木葉遲早要毀在他們手裏!”團藏沉著臉冷笑,手中的木杖砰得砸向地麵,憤怒已然。待到他的心情有所緩和,他冷聲繼續詢問:“查清楚昨天他們的交易內容是什麽?”


    “是大蛇丸最近的研究報告和藥劑實驗配方的手稿,黑石泠用研究報告還木葉照顧沢田綱吉的人情,用藥劑實驗配方當做委托金委托木葉尋找他們迴去的線索。”


    “什麽!大蛇丸的研究資料!”團藏一聽掩不住眼底的驚訝,但他還是很快的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問,“她是怎麽弄到手的。”


    一直如實迴答的忍者這下沒有像之前那般迅速作答,而是微不可查的頓了一下,而後又恢複成之前的樣子。“她說是在天藏搜查大蛇丸基地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


    這不可能!


    團藏心中震驚,他和大蛇丸合作了這麽多年,他的習慣多少還是有所了解的。大蛇丸不會把他精心研究的資料輕易讓人找到,不然他過去也不會去找大蛇丸平等合作了,直接從他那裏把研究偷過來就好,可是鴉卻說大蛇丸的資料被一個小姑娘找到了,這讓他怎麽相信?!


    “綱手接下委托了?”


    “是的,團藏大人。”


    看來,那女孩的資料是真的,不然綱手也不會接下。通過佐井昨天的匯報,他們那天的出現應該讓大蛇丸措手不及,沒有及時處理基地的東西就紛紛離開,所以這個女孩是鑽了這個孔子嗎?不,大蛇丸對於他的研究一直都很謹慎,就算是被打得措手不及他珍貴的資料也會被放在安全的地方,不然前幾年抓捕他幾次都像這次一樣讓他沒有防備不也是沒有找到有用的研究資料嗎?


    這個小姑娘,不簡單啊。


    沉默了一陣後,團藏開口:“鴉,你繼續監視他們,有什麽情況向我匯報,尤其是黑石泠。”


    “是,團藏大人。”下一秒,忍者的身影就在原地消失不見。


    團藏握著木杖往外走,眉頭緊鎖。感覺有什麽東西脫離了掌控,是錯覺麽?


    嘖,不管如何,阻擋我的人都得死!


    *


    “唔……”


    沢田綱吉動作緩慢地扒掉蓋在自己頭上的被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頭頂的天花板漸漸在他眼裏清晰起來。


    “好困啊,昨天好累,不知道我們什麽時候才能迴去……”沢田綱吉打了個哈欠,“好想吃媽媽做的蛋包飯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沢田綱吉大叫一聲瞬間坐起來,扭頭看向身側,當看到空無一人的床鋪時,他鬆了一口一氣,雙手拽著被子垂著頭,通紅的臉頰發福可以冒出熱氣。


    昨天晚上……和黑石桑一起……睡了呢……


    啊不對!這樣說感覺怪怪的。


    越想越不對的沢田綱吉感覺他的臉要烤熟了,使勁的用手拍了兩下,他搖搖頭起身下床。剛走到樓梯口,沢田綱吉猛然想起昨晚心情太激動睡不著,無意間看到黑石泠衣領下的鎖骨,白皙的鎖骨精致小巧,再往下看可以看見……


    “啊——嗷!”


    “呀,綱君,你怎麽又從樓梯上摔下來啦。”栗野界放下手裏的抹布,從前台前小跑過去扶起沢田綱吉,“你怎麽每天早上下樓都要摔著下啊,滾下來很好玩?每天我都在猜你今天會用什麽樣的‘姿勢’下樓,你真沒讓我失望。”


    “……栗野先生,你家的樓梯太高了。”沢田綱吉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衣服上的土,抬起頭後兩道紅痕從鼻子下麵流過,配上他可憐兮兮的表情,看起來慘極了。


    “啊綱吉!你流鼻血了!”栗野界捂臉大喊,“我去給你找紙!”


    “不用了,栗野先生,”沢田綱吉抬起手用手背抹了抹,“沒事的。”


    “前幾次都沒流鼻血,這次怎麽就流了呢?”聽見栗野界的嘀咕聲,沢田綱吉接過紙巾的手一僵,偷看一眼栗野界,發現他低著頭沒有注意到,自然地收迴手去擦臉上的鼻血。


    “啊,難道是……”栗野界一臉頓悟,抬起手摸向沢田綱吉的額頭,“這次摔的重不會把腦子摔壞了吧。”


    沢田綱吉:“……”你才摔壞腦子!你全家摔壞腦子!=皿=


    從外麵迴來的黑石泠,推開門後看到的就是沢田綱吉和栗野界一同坐在地上,栗野界一隻手撐在沢田綱吉身側,一手摸著他的臉的畫麵。


    黑石泠:“……”


    栗野界:“……”


    沢田綱吉:“……”


    在看到這一幕的瞬間,黑石泠下意識皺起眉,心底一顫,看著動作曖昧的兩個人忽然有種想把他們分開的衝動。


    黑石泠呆愣地抬手摸摸心髒的位置,心下疑惑她怎麽會生出這樣的想法。


    “啊黑石你不要誤會!栗野先生隻是、隻是在檢查我有沒有受傷!”沢田綱吉看著黑石泠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由於逆光的緣故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他心裏一咯噔頓時就慌了。要是黑石誤會就糟糕了。


    聽了沢田綱吉的解釋,黑石泠看向栗野界,看到他的手還在沢田綱吉的臉上,她感到心底的衝動更強烈,想把那隻手從他的手腕上切下來。黑石泠抿著唇,聲音聽不出喜怒,“你又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是、是的。”沢田綱吉眼神中寫滿著“就是這樣,我們沒什麽”,充滿希翼地望著黑石泠。


    “哦。”黑石泠再沒說什麽,走到角落處的桌子坐到靠外麵的位置上。


    見到黑石泠這樣的反應,沢田綱吉覺得有什麽東西堵在他的嗓子眼,心裏好像有什麽在發酵一樣充斥著酸澀感,難受極了。


    “綱吉,……對不起啊。”沒想到事態的發展變成現在尷尬的境地,栗野界不知所措地對沢田綱吉小聲道歉,心裏十分愧疚。


    “……沒事,”沢田綱吉搖搖頭,對他笑了笑,“不是你的錯栗野先生。”


    栗野界悄悄抬頭望向坐在角落裏的黑石泠,猶豫了會兒說道:“綱吉,你還是向黑石解釋解釋吧。”


    “嗯,我會的。”沢田綱吉點頭。


    “那、那你加油啊,”栗野界給沢田綱吉一個“fight”的姿勢,“我去開門營業。”


    “好的,你快去吧。”


    等到栗野界離開,沢田綱吉垂著腦袋默默的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轉身走向黑石泠坐的角落。


    坐在黑石泠的對麵,他先是看著黑石泠伏在桌子上畫著什麽,應該是剛開始畫的原因,還不能猜測出畫的是什麽。沢田綱吉就這樣看著黑石泠畫了一個小時,最後是他受不了心中的焦灼,問道,“黑石,你……在生氣嗎?”


    黑石泠手裏的動作不停,沒有出聲迴答他的問題,沢田綱吉懸著的心隨著長時間的等待漸漸低到穀底,就在他感到絕望想要放棄的時候,他突然聽見對麵的黑石泠的聲音。


    “沒有。”


    沢田綱吉先是一愣,然後小心翼翼地看著黑石泠作畫的手,目光停留在飛動的筆尖,不敢亂動。


    “真的嗎?”


    筆尖停下來,沢田綱吉身體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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