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這個樣子的黑石泠,怎麽說呢,他感覺自己的心髒仿佛被細針輕輕紮了一下,一股酸澀感從心髒深處流向四肢百骸,如同被小蟲啃噬般酸麻,心癢難耐。


    本想詢問沢田綱吉的話語堵塞在喉嚨中,黑石泠不知道要說什麽,她身體僵硬但卻下意識地環住沢田綱吉,照著過去見過哄小孩的樣子拍拍他的後背,“好。”


    黑石泠不知道她的語氣和眼神在一邊的漩渦鳴人眼裏是溫柔的,此時的沢田綱吉沉浸在遇見黑石泠的巨大的喜悅中,所以沒有注意到黑石泠對他的態度,如果他注意到,那他何止會喜悅,簡直會像中大獎般的原地轉三圈再跳三下表達他不能自已的愉悅和“砰砰砰”跳動的心髒。


    迴答黑石泠的是沢田綱吉更加用力地迴抱她。


    站在一旁的漩渦鳴人看著兩人抱了好久也沒有鬆開的跡象,他越看越覺得他們兩個人的氣氛變得奇怪起來,看得他居然莫名其妙地臉紅。他甩甩頭,左手摸著後腦勺猶猶豫豫好久才開口,“咳咳……那個綱吉,黑石,你們是不是可以……分開了啊我說。”


    說到後麵聲音越小,但這樣也讓沢田綱吉和黑石泠意識到他們倆現在的狀態……嗯,有些微妙。


    兩人幾乎是同時鬆開對方,黑石泠鬆開沢田綱吉往後退了三步,臉上沒什麽表情,沢田綱吉則是滿臉通紅地不敢朝黑石泠看,結結巴巴地向漩渦鳴人解釋。“我、我和黑石好久沒見了,有、有點激動!”


    漩渦鳴人一臉“我懂得”的表情,眯著眼笑嘻嘻的給沢田綱吉一個鼓勵的眼神,走過去摟住他的肩膀,“嘛,綱吉啊,你的‘朋友’黑石泠我找到了,我一直想問你,”他伸出右手的小拇指,一副八卦的嘴臉,“你和她是不是這個啊?”


    看著漩渦鳴人對他擠眉弄眼,沢田綱吉臉上還未消散的紅暈再一次蔓延到脖子根,他先是迴頭看了一眼黑石泠,見她在認真看自己房間的模樣,他鬆了口氣,垂下的眼簾裏透出連他自己也未注意到的失落,他紅著一張臉,朝著漩渦鳴人走了幾步,捂住他的嘴,心慌地辯解,“不要胡說啊鳴人!”他又迴頭看了一眼黑石泠,壓低聲音在漩渦鳴人的耳邊說道,“我和黑石是朋友,不是那種關係。”這種被人戳破少男心的反應與話語,讓漩渦鳴人更加理解的拍了拍沢田綱吉的肩膀,低聲會意地說,“我懂我懂,嘿嘿嘿。”


    沢田綱吉:“……”你懂什麽了啊!!


    ……


    黑石泠在仔細打量沢田綱吉現在的住所。其實漩渦鳴人說的那句話她聽懂了,當時她正在看書桌上的水杯,聽到漩渦鳴人那樣說時,她眼神一頓,而後繼續打量房間。


    她從不在乎他人對她的感官,她的事情與別人無關。在打量房間的同時,她用餘光看向沢田綱吉,發現沢田綱吉漲紅的臉和驚慌的態度,讓她忍住不輕皺眉頭。


    他的反應可以說是很沢田綱吉,換句話說如果今天不是她與沢田綱吉被誤會為男女朋友,就算是其他女孩子,他也會是這樣的表現,可黑石泠卻發現了不同,不同於他往常的反應。


    那是他的眼神。


    她注意到,在沢田綱吉與漩渦鳴人說他自己和她沒有關係時,他眼中流露出的失望與迷茫,黑石泠可以判斷出那是他自己還未決斷出的情感,他還沒有發現。


    對於沢田綱吉喜歡她的事實,黑石泠的第一反應就是麻煩。她不清楚沢田綱吉是什麽時候喜歡上她的,她也不想要了解,情感對於她來說是累贅,不,應該說是毫無用處,在經曆過上一次的穿越讓黑石泠愈加堅信。


    黑石泠所需要的是大腦精準的判斷和精神在“某些”方麵的高度集中,而感情會直接影響大腦的判斷,更不要說“喜歡”和“愛”。一旦攤上“喜歡”和“愛”,人都會感情用事,而感情用事是失敗者的身理缺陷。


    而想到這裏,黑石泠不禁想到之前黑石輝和她的談話。


    『每次沢田綱吉出事,你都會在第一時間趕過去幫他,無論是日常生活和醫院那次,你都顯得過為積極了。更不要說一個月前在黑曜發生的事,你可是接到他打來的電話就立即動身返迴了日本,這個可和你平時的作風不符合啊。』


    她當時是怎麽迴答的呢?


    『你把我這些舉動理解成為友情,我不得不說在歐洲沒有罪犯的日子讓你的腦細胞跟那些‘金魚’一樣。我所做的一切都基於‘事件有趣程度’進行的,而沢田綱吉所遇到的麻煩都符合了這項標準,你所說的友情不要包括我在內,我不需要朋友。』


    黑石泠現在的態度和之前一樣,但是在沢田綱吉給漩渦鳴人解釋“她是她的朋友”,她心底竟然沒有反駁,這樣的反應讓她心中一沉。


    近一年的相處,黑石泠察覺到她心裏,不,在情感上她大概已經把沢田綱吉當做自己的朋友了,再迴憶之前她和沢田綱吉的相處的方式,自己好像並不排斥他的接觸,甚至有意讓他來接觸自己,因為她對彭格列很感興趣也對沢田綱吉這個人感興趣。


    然而,當對他的興趣上升到個人情感時,這就“危險”了。


    那可是會破壞她理智的潛在威脅。


    黑石泠嬌好的眉皺在一起,雖然她並不認為沢田綱吉有讓她打破自身理智的能力,但她還是對他打上了“疏遠”的標簽。


    做出這個決定,黑石泠心中一頓,驀地迴頭看向沢田綱吉,看到他和漩渦鳴人不斷的交談,她撇過眼認為自己做的決定很正確。


    不然剛才自己心裏麵怎麽會有一絲怪異的情緒,看來在沒有出大事情之前,自己斷的很及時。


    不過她還是沢田綱吉的晴守,要想遠離這個人有些難度但也不是沒有方法,大不了自己不當這個晴守一走了之,她相信憑借彭格列也對她做不了什麽事情,隻不過相比較而言,有點麻煩。


    想通了的黑石泠這下放下心,繼續打量這件屋子。


    沢田綱吉沒有想到這不過是幾秒鍾的時間,黑石泠對他的態度就變了樣。正當他想要詢問火影對黑石泠會怎樣處理的時候,房外傳來的敲門聲打斷他的問話。


    “沢田君,發生什麽事嗎?需要我幫助嗎?”


    黑石泠收迴視線往門口看,沢田綱吉意識到是他房間裏的動靜太大吵到了樓下的屋主,他趕忙走到門口打開門,對門外的栗野界不好意思說道:“栗野先生,抱歉大晚上吵醒您,使我們太吵了。”


    “沒事啦,沒事,反正我也沒有睡。”栗野界探頭往裏麵看,由於角度問題,站在窗前的漩渦鳴人十分顯眼,但他也沒有對漩渦鳴人半夜出現在這裏表現出驚訝,反而是笑眯眯的說道:“鳴人又來看沢田君啊,雖然鳴人是忍者,但是老跳窗這種行為很不好,以後要走正門啊。”


    這下漩渦鳴人也不好意思起來,他揉揉黃燦燦的頭發,打哈哈道:“哈哈哈,我知道了栗野桑。”


    跟漩渦鳴人打招唿的這段時間,栗野界算是進到房間裏,這使黑石泠可以完整的看清他的麵容。


    他長著一張放在人海裏就找不到的大眾臉,穿著一身灰色的襦袢,腳下的木屐因長久穿邊緣磨損嚴重,此時他一副溫和的樣子,仿佛已經習慣了漩渦鳴人經常“夜訪”沢田綱吉。


    「酒味重→喝酒(x)袖口有酒漬→買酒(√);左手食指繭較厚→左撇子;襦袢下擺有汙漬,膝蓋處衣服褶皺→跪著(?)肘腕處有水漬→剛才跪在地上擦撒了的酒漬;這家酒店的老板;衣著幹淨卻有磨損→收入還行,節儉……」


    是一個普通人啊。


    與漩渦鳴人打完招唿,栗野界才注意到房間裏還有人在,他溫和的表情露出驚訝,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黑石泠,一時沒反應過來,還是沢田綱吉見到如此向栗野界解釋。“栗野先生,這位就是我一直尋找的朋友,黑石泠。”


    栗野界聽了沢田綱吉的話後又恢複之前溫和的樣子,他先是對沢田綱吉道喜,再對離他較遠的黑石泠笑了笑,說:“原來你就是沢田君口中的黑石泠,我是栗野界,是沢田君在這裏的房主,黑石君一直不見,沢田君可是非常著急呢。”說著朝著沢田綱吉眨了眨眼。


    沢田綱吉感覺之前消下去的紅暈又要浮出來,他趕忙掩飾,“還、還好啊,”他對上黑石泠看過來的眼,下意識想要看向別處但被他硬生生地忍住了。他猶豫了一下,重新對上黑石泠的眼睛,努力試圖壓下慌張的樣子。“黑石不見了兩個月,我真的很擔心。”


    黑石泠沒有迴應沢田綱吉的話,她移開視線轉到栗野界的身上,開口問:“栗野先生,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沢田他在您這裏住了兩個月?”


    栗野界沒想到黑石泠會問他問題,他愣了一下但馬上迴過神,想了想迴答:“嗯……差不多兩個月吧,額,應該還差幾天。”


    黑石泠沉默。


    也就在這時黑石泠感到從窗戶哪裏傳來一陣風,然後就看見一個帶著狐狸麵具的人出現在他們之中。


    “火影大人要見沢田綱吉和黑石泠。”


    黑石泠挑眉。


    “啊,我知道了,我會帶他們去見綱手婆婆的。”


    暗部見漩渦鳴人應下來,什麽也沒有說瞬間消失在原地。


    黑石泠對他們的這個能力起了興趣。


    沢田綱吉和漩渦鳴人看向栗野界,沒等他們說什麽,栗野界就明白似得對他們點頭,“我知道,你們去吧。”


    “那我們走吧。”漩渦鳴人也不敢拖遝,見栗野界理解,他二話不說招唿著沢田綱吉和黑石泠。


    沢田綱吉沒動,他看向黑石泠,黑石泠也沒看他,直視漩渦鳴人湛藍的雙眼,淡淡應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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