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光穿過捆石龍的縫隙照亮了黑暗中的石牆,清晨匯集的雨露沾有曼陀羅的香味從花瓣下滴落閃著晶瑩的光,它鋪灑在散發著古舊氣味的青灰色的別墅上,橙色的光暈籠罩其上,交匯成一幅希夷之光與醜陋欲/望的碰撞。


    黑石泠站在別墅的花園裏,鮮豔爛漫的花散發著各自的花香夾雜著泥土中孕育的罪孽揮散在空氣中,她表情淡漠的低眸看向身旁開的嬌豔的花朵,黑漆漆的眸子裏平靜無波,她微微傾身伸出手折下一株白薔薇,目不轉睛的盯著它。


    “案情已經說明清楚,證據也很清晰,你們可以迴去了。”


    土方十四郎看著前方拿著剛折下一朵白花的女孩,從衣兜裏掏出煙,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然後再慢慢地吐出去。“你是誰?”


    “這個問題之前就問過,水房先生的記性這樣不好嗎?”


    “別裝傻,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麽。”


    “嗬。”黑石泠起身似笑非笑的看著土方十四郎,“雖然你表麵上和阪田銀時不對頭,但是你和門後的那個人都很關心他嘛。”


    “誰……誰關心他了!我這是例行詢問!例行詢問!”土方十四郎麵色一紅,眼神閃躲,朝著黑石泠大喊。


    看這反應激烈的,還說不關心,誰信?


    “我隻是借住在萬事屋,過幾天就走。”黑石泠摸了摸口袋裏的指環。


    臉上還帶著之前被戳破心事的尷尬,但土方十四郎仍是忍不住想要問案情中他至今疑惑的一點。自己是江戶的警察,案情的情況卻讓一個未成年的少女給他解答,這讓土方十四郎剛才緩下去的尷尬再次浮上臉。


    “那個……你知道他殺人焚屍之後那些骨灰……怎麽處理了?”土方十四郎說得磕磕巴巴。


    黑石泠破天荒的沒有問候江戶警察的智商,她走到土方十四郎的麵前,把手中的白薔薇插/到他的上衣口袋裏,隔著新選組的製服拍拍花徑的部位,離開了。


    穿過土方十四郎背後的木門,和一直在門後的衝田總悟擦身而過,黑石泠清冷的聲線從遠處迴響,“就在我剛才站的地方。”


    早晨夏日的涼風襲來,土方十四郎和衝田總悟下意識迴頭,一朵朵顏色豔麗的鮮花隨著輕風搖曳,宛如一個個麵目憎獰的骷髏,訴說著血腥與不甘。


    土方十四郎脊骨一涼,快速的把衣口裏的白薔薇取出來扔到地上,他的臉色青黑,手裏的煙已經被他狠狠掐滅,他帶著憤怒,痛恨,悲慽的目光看向花園。


    “走吧。”


    最終,他似歎了一氣地對衝田總悟說,轉身離開這裏。


    衝田總悟沒有迴應,他跟隨在土方十四郎的身後,一起離開。走到木門前,他頓了一下,迴頭望了一眼這看似異常美麗的花園,沉默了一會兒,隨後輕和上門,把它關在門後。


    他們走後不久,兩個人從牆邊走出來。兩人都背著一把巨傘,其中一個綁著一條麻花辮的橘紅色頭發,頭頂十分有特征性的來迴晃動的呆毛的家夥,笑眯眯的好像發現了什麽有趣的東西。


    “呐阿伏兔,我們好像聽到了有趣的事情呢。”


    “團長,我們不是來玩的,有工作要做啊。”


    “嗯嗯,他們說出了那個家夥,所以可能會知道哦,阿伏兔~”


    “嗨嗨,我知道了,跟上他們就行了吧。”


    一片花瓣被風吹落在剛才兩人站過的地麵,空無一人花園裏隻有那隨風而擺的花朵,召顯著欲/望與罪惡。


    /////


    鬆下瀨與井上雄一是大學同學,並在他們兩第一次見麵時,井上雄一對鬆下瀨一見鍾情。


    井上雄一意識到自己跟別人不一樣是在十六歲的時候。那時候周圍十五六歲的男孩子都會偷偷摸摸的看小/黃/書或者[嗶——]片,正好是啟蒙的年紀,男孩子們或多或少都對這方麵比較感興趣,但井上雄一發現他在跟夥伴們看片的時候一點該有的反應都沒有,這樣的次數多了,夥伴們就常常取笑他“不行”,叫他“冰人”。


    被叫的次數多了,井上雄一自己也十分懊惱,於是他一氣之下買了十幾張光盤,躲在房間裏偷偷看。然而在那十幾張光盤裏混了一張gay片,井上雄一不知情的打開看了下去,結果他十分和諧的石更了,並且黏糊的白色液體覆滿了右手。


    ……男的和男的也可以?!


    知道了自己的問題出現在哪裏,井上雄一沉默地扔掉了剩下九張光盤,把散發著“yooo~”的光盤鎖在抽屜的夾層裏,發誓一定不能讓別人知道這個事實。


    往後過了四年,直到遇見了鬆下瀨,井上雄一一直想要保持的平衡,轟然打破。


    井上雄一發現鬆下瀨非常符合他的審美標準,興趣愛好與他完全投機,他就像他生命中突然出現的彩虹,令人絢麗的挪不開眼。


    他愛上了他。


    可是根深蒂固的思想告知他這是錯的,是有背倫理的,井上雄一隻好忍住他蠢蠢欲動的欲/望,和他做朋友。


    年複一年,隨著兩人之間認識的時間越來越長,彼此知底的越來越清楚,井上雄一發現了鬆下瀨的秘密,一個能毀了他一生的秘密。


    他是個殺害了四位三十多歲女性的殺人狂,一個惡魔。


    當時的井上雄一看著鬆下瀨眼底的驚慌,但他馬上冷靜下來,用噬血的眼神看向他時,他的心裏想的不是失望,害怕,不是怎麽逃走,而是……太好了。


    真是太好了!他有一個不能說的秘密被我知道了!


    我對你的感情你不知道,這是我的秘密,但是你最大的秘密被我知道了,除了我沒有人知道你的秘密,這是不是意味著……你的一部分已經被我獨占,是屬於我的。


    原來我是個變態啊。


    井上雄一心裏嘲笑自己,但身體上卻一把抱住想要殺了他滅口的鬆下瀨,他緊緊抱住他的腰,下巴頂在鬆下瀨的肩上,緩緩的說道:“我幫你。”


    ……


    鬆下瀨是他的父親和外麵的藝妓所生的孩子,家裏的妻子一直懷不上孩子,於是隻好把鬆下瀨帶迴家,承認他是鬆下家族的下任繼承者。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鬆下瀨進入鬆下家的第二年,他名義上的母親懷孕了,他即將有一個弟弟或妹妹,這使他的地位岌岌可危,雖然鬆下家的人沒有表現出什麽,可是鬆下瀨還是感應到了他們目光之後所夾帶的深深的惡意與怨毒,尤其是他名義上的母親。


    九個多月後,他有了一個弟弟,這也使鬆下瀨的好日子到了頭。先是剝奪了他長子的繼承權,再是把他從華貴的屋子趕到柴房裏,換上破布麻衣,過上了絕望的日子。


    曾經被丈夫的背叛氣的怒火中燒的妻子有了發泄的物件,幾乎每天命令下人折磨鬆下瀨,有時候還會自己親自上陣,看著奄奄一息趴在地上的他,她會放聲大笑,說出惡毒的話語砸在他的心頭,然後是再一次次的折磨。漸漸地,鬆下瀨的意識開始扭曲,他要殺了所有對他不好的人,他要複仇。


    初來鬆下家的鬆下瀨一開始很喜歡對他溫柔的“母親”,但之後本性的暴露,讓之前的有多喜歡她就變得有多恨她。


    他開始步步為營,使盡一切手段毀掉鬆下家,最後用毒殺的方法殺掉了他的父親,弟弟和之前傷害過他的人,唯獨除了他的“母親”。


    鬆下瀨把他的“母親”留到最後,他看著她驚恐的表情,聽著她被他用刀刺死,絞割的尖叫和最後臨死時絕望的眼神這些都讓他異常興奮。


    那就去殺人好了。


    這一年,他十六歲。


    他每年殺一次人,都是年齡和他“母親”相似的女人,沒有人知道他的秘密,直到被井上雄一發現。


    鬆下瀨原本以為井上雄一會厭惡他,恐懼他,但沒想到他是這個反應,他甚至說要幫他,大概是先前的情誼還在,鬆下瀨當時打消了殺了他的念頭。本以為這是井上雄一想要逃走的借口,沒想到他真的在幫他。


    他殺人,他埋屍,他挑選目標,他引誘上鉤。


    他們兩個人成了彼此不可分割的存在。


    相處合作之中,鬆下瀨逐漸認同井上雄一與他之間的合作關係,比之前的相處的更加愉悅;井上雄一也為自己成為鬆下瀨獨一無二的人感到興奮和無比的幸福。


    井上雄一原以為他會和鬆下瀨一直這樣“幸福”下去,但是有一天鬆下瀨約他出來見麵,告訴他喜歡上了一個叫藤田英子的女人,他不想再繼續下去了,他要收手。


    當時井上雄一就崩潰了,但他還是強忍著憤怒笑著祝福他,因為他從未見到過鬆下瀨如此燦爛的笑容。


    兩年之後,鬆下瀨要和藤田英子結婚,遠在別的星球的井上雄一知道後僅僅把賀禮寄給他們,沒有去婚禮現場,因為他害怕自己一怒之下殺了她。他曾經偷偷觀察過藤田英子,是一個典型的大和撫子的日本女性,溫柔的過分,他想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哪點吸引了鬆下瀨,為了避開他們,他接受了上級給他的三個月去另一個星球的調查任務。


    完成任務歸來後,鬆下瀨領著一個小女孩來見他,告訴他藤田英子在婚禮的前一天出車禍死了,臨死前的願望是想要領養一個叫英子的女兒,這樣就像她還在陪著她。井上雄一沉默,在鬆下瀨沒有發覺的情況下盯著那個懵懂無知的女孩,露出狠虐的光。


    井上雄一一直想要除掉後來改名為鬆下英子的女孩,可不知是不是被鬆下瀨察覺,除了工作時的正常聯係,他們兩之間的私下聯係越來越少,關係也越來越淡,有時一年也見不了幾次麵,於是他放棄了。


    就這樣過了十幾年,有一天突然鬆下瀨打電話向他要“伊童娜”,認為他拿走了科爾遺跡的傳說。井上雄一問他為什麽要鑽石,他迴答說為了藤田英子。


    之後,井上雄一平靜的迴答鑽石在他這裏,讓他晚上來取。等晚上鬆下瀨到他家,放鬆警惕的時候,井上雄一用以前和他一起作案的軍刀,殺了他,把他藏在了他床板的隔層裏。


    這樣,你就永遠屬於我,瀨。


    ……


    聽完土方十四郎講述的鬆下英子異常冷靜,她冷冷的看著土方十四郎,表情輕蔑:“你是說我的父親是殺人犯,並且井上雄一殺了我的父親,而我殺了井上雄一?真可笑,井上雄一殺了我父親有可能,但我的父親不可能是殺人犯,我也不可能殺井上雄一!”


    “對呀,英子小姐怎麽可能是殺人兇手呢?一定是你們搞錯了。”


    “英子可是一直和我們在一起呢阿魯,你說呢,銀桑?”


    阪田銀時皺著眉,直直的盯著鬆下英子,沒有迴話。


    “這是在你家前院裏挖出來帶有血跡的剪刀和衣服。”土方十四郎把從鬆下別墅搜出來的證據依次扔在鬆下英子眼前,“這是在井上雄一房間裏發現的紐扣,和這件血衣上的紐扣一樣,你還有什麽話說?”


    “我父親的屍體被井上雄一藏在了哪裏?”


    土方十四郎看著鬆下英子,皺了皺眉,“床板的隔層裏。”


    鬆下英子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對上土方十四郎的臉,篤定道,“你怎麽知道這些東西不是有人陷害我故意放的,你有親眼看見我殺了人從井上的房子裏出來跑迴家把衣服和剪刀埋在土裏嗎?隻憑這個,你憑什麽說我殺了井上雄一。”


    審問室裏靜默一片,神樂和誌村新八被突然氣勢上咄咄逼人的鬆下英子嚇住了,此時的鬆下英子早已沒有了之前的“柔弱”,她坐得挺直,眼神鋒利如箭的盯著土方十四郎的眼睛。


    “你一定很喜歡你父親吧,”黑石泠躍過土方十四郎,坐到鬆下英子對麵,“不,因該說是愛,對嗎?”


    “哼,我當然是愛我父親的,”鬆下英子奇怪的看了黑石泠一眼,“這個有什麽關係嗎?”


    “那你一定很痛苦,”黑石泠沒有迴答鬆下英子的問題,“因為最愛的父親愛的不是你,而是自己的‘母親’藤田英子,這讓你很痛苦吧。”


    鬆下英子的表情變了變,臉色陰沉,“這和你沒關係!”


    “十六年前你被鬆下瀨收為養女,改名鬆下英子,從此和鬆瀨一起生活。鬆下瀨非常照顧你,他關心你,寵溺你,把你當做他的親生女兒對待。但是隨著你越長越大,你越來越喜歡你的父親,甚至超越了父女之間的情感,你愛上了鬆下瀨。”


    此時的鬆下英子再一次低下了頭,雙肩微微顫抖,好像在隱忍著什麽。


    黑石泠仿佛沒看見般的繼續說道:“可是鬆下瀨十分花心,他一周換一個女朋友,你吃醋了。漸漸地你知道了鬆下瀨不是真心喜歡她們,於是你放心了,直到有一天你知道了藤田英子的存在,知道了鬆下瀨最愛的是她,你開始瘋狂的嫉妒。”


    “為了轉移鬆下瀨的注意力,你開始詢問她的事情,並且開始模仿她,但是這沒有什麽用,鬆下瀨依然一周換一個女朋友,他還是把你當女兒對待,一直到三個月前,你的某些舉動打動了他,他開始迴應你的感情,在櫃子上擺放和你一起的照片,你高興的要瘋掉了吧。”


    鬆下英子顫抖著雙肩,忽然雙臂撐著桌子站起來,貼近黑石泠,瘋狂的大笑:“沒錯,!他終於迴應我了!他最後還是愛上了我!哈哈哈哈!”


    “你說的不錯,父親以前愛的是那個賤人!但是我是最後的勝利者!我占據了父親的心!”她奮力的想要揪住黑石泠,但被一直注意的衝田總悟和阪田銀時攔下。


    黑石泠靜靜地看著鬆下英子發瘋,驀地來了一句:“鬆下瀨根本沒有愛過你。”


    不等鬆下英子反應,黑石泠往她麵前扔了一個本子,“這是這十幾年失蹤後未被找到的女性名單。畫圈的是與鬆下瀨交往一周後失蹤的女人,你看看。”


    看到鬆下英子慢慢拿起本子翻看,越往後翻她的神情愈加猙獰,黑石泠眼睛一眯,這正是她要達到的效果。


    “這些女人長得很像你的‘母親’藤田英子,鬆下瀨完全是按照你母親的樣子來找,交往一個星期後殺掉她們,然後焚屍。成功品被做成戒指,獻給你的‘母親’,失敗品的骨灰被當做養料獻給你‘母親’最喜歡的花園。”


    衝田總悟和阪田銀時已經鬆開了鬆下英子,神樂和誌村新八愣愣的看向她,聽著黑石泠說出的真相。


    “我問你喜歡花嗎,你說你很喜歡花,可是你不知道曼茶羅是曼陀羅的別稱,你根本就不喜歡花;每次提到你的母親,你的表情都不怎麽樣,說明你極不喜歡她;捆石龍也不是你和鬆下瀨種的,是藤田英子和他一起種的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每天晚上鬆下瀨給你送的牛奶裏加了安眠藥,是為了讓你不知道他在房間裏安了暗門,每天晚上去看藤田英子。”


    聽到最後的鬆下英子朝著黑石泠怒吼,“你胡說!那個賤人已經死了!父親他怎麽可能去看她!”


    “鬆下瀨把藤田英子做成標本放在水晶棺材裏藏在他臥室的暗門裏,等一會兒就被送過來,你可以親眼看一下你的‘母親’,比你漂亮多了。”


    “哦對了,你的名字‘英子’也是你‘母親’的名字,是藤田英子讓鬆下瀨給你取的,”黑石泠猝然對鬆下英子一笑,笑聲中帶著濃濃的嘲諷,“你完全就是藤田英子的替身嘛,不管是小時候還是現在。”


    鬆下英子完全被黑石泠刺激的崩潰,她猛地衝向黑石泠對著她的臉就是一抓,黑石泠預料到的躲開,衝田總悟和土方十四郎一人按住她的一條胳膊,防止她發瘋。


    “我才是父親最愛的人!那個賤人什麽都不是!什麽都不是!那個井上雄一也想跟我搶父親!他做夢!所以我殺了他!跟我搶父親的人都得死!父親是我一個人的!”


    “是嗎?”聽著鬆下英子自己親口說出她的罪行,看著她狂躁的行徑,黑石泠的心底漸漸湧出一種渴望,渴望看見眼前人崩潰,絕望的眼神,看見她無助發瘋的模樣。


    “可是,最後是井上雄一殺了他,他的死亡都不是你的,你還說他是你的?”


    鬆下英子聽到她的話後不再掙紮,她呆愣愣的癱坐在地上,嘴裏喃喃地說著什麽,隨後絕望的尖叫,昏了過去。


    屋子裏的人沒想到事情發展到最後是這個樣子,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黑石泠嘴角勾了勾,淡淡的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鬆下英子,走出了審訊室。


    距離清晨已經過了四個小時,黑石泠穿過川流不息的大街,拐進一個小巷,取出口袋裏發燙的指環,指環表麵的太陽圖案上微弱的黃色光芒一閃而過。


    這是能迴去的意思嗎?


    “阿泠,你在哪裏阿魯?”


    “黑石小姐,你在哪裏啊?”


    黑石泠收迴指環放進口袋,她探出頭向遠處的萬事屋三人組揮揮手,“我在這裏。”


    “阿泠你走得真快,我們差點沒跟上你阿魯。”


    ”就是啊黑石小姐,等我們一起走啊。”


    說著,四人沿著小巷走在一起,往萬事屋的方向走去。


    “黑石,剛才你過分了。”


    阪田銀時實為罕見的不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他嚴肅的看著黑石泠,緊皺著眉頭。


    “過分?我哪裏過分?”


    “就是——”


    “混蛋哥哥,你怎麽出現在這裏,看我不收拾你!”


    “等等神樂,你要冷靜!”


    黑石泠和阪田銀時同時往前看,一個頭頂呆毛晃啊晃身後背著和神樂一樣的巨傘,穿著中國風式的衣服的少年,和同樣背著巨傘斷臂cos楊過的大叔,兩個人站在離他們十米遠的地方。


    黑石泠戳了一下阪田銀時,“他們是夜兔,和神樂什麽關係?”


    阪田銀時抽了抽嘴角,“那個有著呆毛的是她哥哥。”


    “神威,我今天一定要打得你滿地找牙!”


    “啊~還活著呐蠢妹妹,不過我今天不是找你的。”神威笑眯眯的,頭上的呆毛隨著他晃來晃去,他的視線圍繞著阪田銀時轉了幾圈後鎖定到黑石泠身上,“你看起來不錯呢~我們來打一架吧~”


    看著對方歡脫的語調黑石泠先想到了她的青梅竹馬,然後仔細打量了一遍神威,有些嫌棄的搖了搖頭。


    “不約,用呆毛充當身高的不約。”


    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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