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和莫淩放下心來。


    “母後怎麽樣?”莫白問道。


    “太後有中毒的征兆。”


    兩人一聽都震驚了。


    “中毒?怎麽會?”皇上和太後的飲食都是經過嚴格檢查的。


    “是她焚的香有問題。本來我也猜不透這毒來自何處,可就在剛剛,我檢查了香爐,發現裏麵的香灰有毒。此毒無色無味,混在香裏沒人能查得出來。”


    “有解嗎?”


    霓裳神色凝重,緩緩道:“此毒潛伏期五年,五年之內沒有任何征兆,五年之後毒發神仙難救。”


    “你……你是說太後中此毒已有五年?”


    “皇上請別著急,據脈象上來看太後中毒約兩年,隻是因為這次太後感染風寒太久,身體極度虛弱,提前引發毒發。”


    “兩年!”莫白和莫淩相視一眼,表情立刻凝重起來,新皇登基不就剛好兩年麽。


    “太後可還有救?”莫淩眼眸瞬間猩紅。


    “這個……”霓裳看了莫白一眼。


    “你就照實說吧。”莫白道。


    “因為暫時不知道毒藥成分,我也不好說,但可以保證的是我能留太後五年的性命,當然若是能製出解藥,那就更長。”


    “朕發誓一定要查出下毒之人將他碎屍萬段!”莫淩咬牙切齒道。


    那夜,霓裳一直守在太後的身邊,她的情況還不是很穩定,霓裳一麵觀察太後的狀況,每間隔一個時辰施一次針,一麵研究毒藥的成分。莫白也留在宮裏和莫淩商談事情,一夜無眠。


    “皇兄,或許端木府的滅門慘案和母後的毒是同一人所為。”


    “何以見得?”


    “端木展鵬原本是先皇和太後的禦醫,天下人皆知端木家的醫術無人能比,想要下毒必然要先除去端木展鵬才行。”


    “你是說父皇有可能是被人陷害的?”


    莫白點點頭。


    兩人不約而同想起父皇駕崩後的腥風血雨,眼裏滿是疼痛的冷然。


    清晨天剛微亮,莫白和莫淩便到了太後宮裏,太後寢殿裏彌漫著淡淡的清香,兩人一聞,精神隨之一振。霓裳剛為太後施完最後一次針,遠遠便聽到了腳步聲,她沒有理會,而是專心替太後號脈。


    莫淩看著霓裳忙碌的身影眼睛微眯,明明那麽近,感覺卻那麽遠,盡管她在忙碌,全身依舊散發著冷冷的氣息,她的溫柔隻屬於另一個人。


    “母後怎樣了?”莫白看霓裳號完脈走過去問道。


    “已無大礙。”


    莫淩這才迴過神,看向床上的太後,果然麵色透著些許紅潤,不似之前的蒼白駭人。


    霓裳朝莫淩行了禮。


    “太後情況如何?”


    “臣妾已將毒逼至一處,隻要多加注意暫時不會有事。”


    “解毒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霓裳看著往日桀驁不拘的臉上此刻全是黯然,真誠道:“皇上放心,臣妾一定盡力而為。”


    就在這時高公公進來提醒道:“啟稟皇上,該上朝了。”


    莫淩沒有理會,依舊隻是看著還在沉睡的太後。


    “母後大概什麽時候會醒?”


    “一個時辰後。”


    “高公公傳朕旨意,今日不上朝,若沒什麽重要的事情,讓他們都不要來打擾,朕要等著太後醒來。”他陪母後的時間太少了,他對母後的關心也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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