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她忽然看到有人影朝這邊過來,她忙往邊上躲了躲,待人影掠過,她忙朝邊上的小巷子裏挪去,腿越來越軟,嘴角被咬出血來,她掙紮著將絲巾蒙住自己的臉。


    忽然吱呀一聲響,霓裳緩緩抬頭看,眼前一扇門正打開,一個人走了出來。


    “哎呀,姑娘你怎麽啦?”


    霓裳感到一雙手扶住了快倒的她。雙眼迷蒙中,她看清了來人。


    “幹娘。我……我是霓裳。”


    “裳兒。”林大娘聽出了聲音。


    “你……你怎麽了?”聽著霓裳不可抑製發出的聲音,幹娘不問也知道怎麽迴事。


    “幹娘,我被人下了藥,快……快帶我躲一躲。”


    幹娘一聽,忙將她扶入家門,藏到房間裏。


    “裳兒,那現在該怎麽辦?”幹娘急得直跺腳。


    霓裳顫抖著從發髻上取下一個簪子,那是大婚前莫白給她定做的。


    “幹娘,麻煩你現在去趟靖王府,把這簪子給靖王。”


    “靖王?”幹娘愕然。


    “他是我夫君。”


    幹娘聽了又驚又喜,隻是看霓裳如此,便不再多問什麽。剛轉身,霓裳又抓住她的衣服。


    “幹娘,你先不要去靖王府,恐怕此刻門外已經有人守在那裏,你先去趟將軍府,找……晴兒小姐,讓……晴兒帶你去。”


    “好好,你快躺著,幹娘很快就迴來。”


    靖王府。


    錦林苑新房,房間裏的一切和大喜那天一樣,沒有一絲變化,莫白坐在地上,手裏撫著霓裳遺落的玉佩,大口喝著酒。一個多月了,裳兒失蹤一個多月,沒有任何消息,連皇兄的影衛隊也尋不到她的蹤影。


    “裳兒,裳兒,你到底在哪裏?你現在怎麽樣了?”


    “王爺,晴兒姑娘求見。”


    “不見。都給我滾!”莫白頭也不迴,又灌了一口酒。


    “王……王爺,晴兒姑娘說有王妃的消息。”丫鬟戰戰兢兢將話說完,房間裏半天沒反應,大著膽子抬頭,哪裏還有王爺的影子。


    “王爺出府了!”門口,莫白上了轎子,一群人浩浩蕩蕩離去,隻見幾條身影悄悄跟著。莫白看著鬼鬼祟祟離去的身影,臉上帶著冰冷的寒意。剛剛上轎的是他的替身。看著人影遠去,莫白這才隨了林大娘迴去。


    霓裳躺在床上,隻覺得全身燥熱,她極力的克製著,為了避免口裏發出聲音被別人聽到,她往嘴裏塞了塊手帕,雙手緊握著,指甲深深陷進掌心裏,疼痛已經無法減輕心中的浴火。


    莫白,你在哪裏,你怎麽還不來,你再不來,恐怕真的再見不到裳兒了。


    再過半個時辰還沒人替她解除藥性,那她將會以一種極其難看的姿態死去。


    該死的暗夜,算你狠,如果這次能逃過這劫,本姑娘一定要你好看!


    莫白趕到的時候,霓裳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他進門就看到霓裳全身大汗淋漓躺在地上,口裏塞著手帕,雙手血淋淋一片。他忙將霓裳抱到床上,拿出她口裏的手帕,替她擦著手上的血跡。心裏一陣刺痛。


    “裳兒,裳兒,我來了。”


    霓裳睜開眼睛,她雙眼迷離,看不清抱她在懷裏的人是誰,可是他身上的氣息,是那麽熟悉,還有他的聲音。


    “莫……白”她一張口,一絲申銀飄了出來。聲音裏充滿了晴欲。她忽然覺得身上的體溫似乎減了許多。


    莫白看她這樣,眼裏滿滿的是心疼。等這件事過後,他一定不會放過那個下藥的人。來不及想太多,他瞬間被她的熱情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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