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蕭的反應之大令人始料未及。
而他的態度之堅決，更是超乎所有人的意料。
這些人裏也包括刑真。
曾經的陸晚蕭雖然胡作非為，但也不至於動輒要人性命，歸根結底隻是紈絝罷了。
可眼前的陸晚蕭殺心之重，在場所有人都能感受到……
他是真的想殺人！
其中的差距就像普通的毛賊對比殺人如麻的魔頭，一個天，一個地。
鬼域沒有官府衙門之類的刑事機構，雖然泰山、幽藍兩府均有府軍，但府軍的職責隻是保證鬼域不亂，一般的殺戮隻要沒到生靈塗炭那個級別，府軍是不會管的。
換言之，陸晚蕭若鐵了心要取他們性命，他們就算全部死光也是白死。
此時已經有人開始嚇得渾身發抖，心中懊悔自己剛才為什麽要嘴賤。
看著陸晚蕭那張俊秀無比的臉，發自內心的恐懼從腳底逆衝而上，占據了他們全部的思緒。
這就是根植在骨子裏的劣根性，死到臨頭才知道什麽叫恐懼。
而之前他們壓根就沒想過什麽是禍從口出。
“你是認真的嗎？”刑真深深地看了陸晚蕭一眼，似乎想要看清他是怎麽想的。
可惜，陸晚蕭臉上始終保持與他的嗜殺背道而馳的笑容，令人完全看不透。
或許有人會覺得陸晚蕭錯了，覺得他殘忍，嗜殺，三觀不正，但……
他隻是在做他自己罷了。
有人窮極一生為自己想要得到的奮鬥至死，有人究其此生亦不過渾渾噩噩。
聞道者朝生夕死，陸晚蕭活了百萬年也修行了百萬年。
之所以選擇這條逆天之路，追求的不過是在他還活著的時候能夠隨心、平心、明心、不被束縛……
僅此而已。
他曾經可以為了煉製一顆丹藥屠戮半個界域，他也曾經為救一隻流浪的小狗不惜代價倒轉時光。
罵他者眾，恨他者眾，他殺的人更是眾中之眾。
說他善，不盡然。
說他惡，不全麵。
關於善惡，自古就是個偽命題，難以評判。
唯一可以確定的一點是：
他就是他，一個活生生的，為自己而活的人，一個真實的人。
那些人隻當他還是從前的陸晚蕭，卻從未想過曾經被他們看不起的小奶狗，如今的靈魂已是一頭殺伐果斷的滔天巨獸。
既然敢嘲諷他，那就沒有善了的道理；
既然被他討厭，那就沒有隱忍的道理。
殺了便是。
沒有任何道德可以束縛他。
他隻求無愧己身，無愧於心！
這就是他的硬道理！
刑真與他對視許久，看著他越來越深邃的眼睛忽然笑了。
笑得與他一樣燦爛，一樣殘忍。
刑真的一雙血瞳在此刻血光暴漲，龐大的氣勢狠狠地衝擊在每一個人的心底。
“好，那就如你所願！”
話音未落，刑真的身影驟然消失。
而幾乎就在刑真身影消失的瞬間……
每個人都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緊接著，厚厚的血霧似一層血色麵紗籠罩了所有人的雙眼。
眾人微微一愣，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可下一秒當他們看到那些原本還活生生的人無聲無息地爆開，以及血霧中刑真那修長的身影若隱若現時，驚恐的表情不約而同地爬到每一個人的臉上。
“殺……殺殺殺人啦！”
有人失聲大叫，瘋狂向外麵跑去。
不安的情緒就像瘟疫一樣在場上迅速傳染，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反應過來的人們爭先恐後地向外衝去，欲逃離這曾經的仙宮，此時的魔窟。
鬼域人人皆會修煉，根本不存在麻瓜，因此他們對死亡幾乎是司空見慣的。
可即便如此他們也從未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麵——
那些諷刺過陸晚蕭的人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在瞬間全被屠戮幹淨！
屍骨無存，化成血霧！
血霧中，刑真的目光炯炯，望著陸晚蕭輕聲道：“你要殺，我奉陪，不問對錯！”
陸晚蕭笑了，不過這次是發自內心的笑。
可那些活下來的人卻是心底發寒。
所有人都對刑真的恐怖有了一個直觀的認識。
但在他們心底的最深處，那個巧笑嫣然的少年真真正正成為了恐怖的代名詞。
刑真隻是戰鬼，那個少年才是主人！
殘忍、嗜殺、喜怒無常。
陸家嫡長子，那個曾經的紈絝子弟，曾經的廢物……
現在就是一隻魔鬼！
他們要逃出去，告訴所有人在這裏發生的事情。
可就在所有人都衝到凰鳴閣門口，將要邁出大門的時候，陸晚蕭——他們眼中的魔鬼，淡淡的聲音如驚雷般傳到每一個人的耳中。
“我讓你們走了麽？”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腳步都是一頓。
若是此前的陸晚蕭說出這話，無人理睬。
可此時……竟真的無一人敢再邁出一步。
“陸……陸少爺，我等沒有說您的壞話啊。”
有人結巴著開口，小心翼翼的語氣生怕哪裏又觸怒了陸晚蕭。
“是啊陸少爺，說您壞話的人都死了，與我等無關啊。”
有一人開口，自然會有第二個人開口，一時間諸如此類的求饒話語接踵而來。
他們是真的怕了，陸晚蕭的雷霆手段完全讓他們忘了眼前的這個魔王其實隻是一個二星契者。
更何況，陸晚蕭身後的刑真即便什麽也沒做，對他們而言也是一種威懾。
萬一這魔王再哪根筋搭錯，把他們全殺了，那他們哭都沒地方哭去。
陸晚蕭麵無表情地看著那些開口求饒的人，心裏沒有絲毫波瀾。
他知道即便他剛才放過那些死掉的、嘲諷他的人，那些人也不會對他心存感激。
反而會恨他。
但現在不同，他本來就沒打算殺死這些開口求饒的人。
好人隻要做錯一件事，所有人都會指責他。
但反過來，惡人隻要做了一件善事，所有人都會誇讚他。
因為人們往往會向好人索取，向惡人低頭，久而久之便成了習慣。
這就是人性。
“我不殺你們，你們就當我沒來過，該找樂子的找樂子，該喝花酒的喝花酒。”陸晚蕭前一秒還笑著……
可下一秒卻是話鋒突變，臉上的笑容也瞬間轉冷。
“每人最低消費兩千鬼晶才能走，擅出此門者……”
“死！”
而他的態度之堅決，更是超乎所有人的意料。
這些人裏也包括刑真。
曾經的陸晚蕭雖然胡作非為，但也不至於動輒要人性命，歸根結底隻是紈絝罷了。
可眼前的陸晚蕭殺心之重，在場所有人都能感受到……
他是真的想殺人！
其中的差距就像普通的毛賊對比殺人如麻的魔頭，一個天，一個地。
鬼域沒有官府衙門之類的刑事機構，雖然泰山、幽藍兩府均有府軍，但府軍的職責隻是保證鬼域不亂，一般的殺戮隻要沒到生靈塗炭那個級別，府軍是不會管的。
換言之，陸晚蕭若鐵了心要取他們性命，他們就算全部死光也是白死。
此時已經有人開始嚇得渾身發抖，心中懊悔自己剛才為什麽要嘴賤。
看著陸晚蕭那張俊秀無比的臉，發自內心的恐懼從腳底逆衝而上，占據了他們全部的思緒。
這就是根植在骨子裏的劣根性，死到臨頭才知道什麽叫恐懼。
而之前他們壓根就沒想過什麽是禍從口出。
“你是認真的嗎？”刑真深深地看了陸晚蕭一眼，似乎想要看清他是怎麽想的。
可惜，陸晚蕭臉上始終保持與他的嗜殺背道而馳的笑容，令人完全看不透。
或許有人會覺得陸晚蕭錯了，覺得他殘忍，嗜殺，三觀不正，但……
他隻是在做他自己罷了。
有人窮極一生為自己想要得到的奮鬥至死，有人究其此生亦不過渾渾噩噩。
聞道者朝生夕死，陸晚蕭活了百萬年也修行了百萬年。
之所以選擇這條逆天之路，追求的不過是在他還活著的時候能夠隨心、平心、明心、不被束縛……
僅此而已。
他曾經可以為了煉製一顆丹藥屠戮半個界域，他也曾經為救一隻流浪的小狗不惜代價倒轉時光。
罵他者眾，恨他者眾，他殺的人更是眾中之眾。
說他善，不盡然。
說他惡，不全麵。
關於善惡，自古就是個偽命題，難以評判。
唯一可以確定的一點是：
他就是他，一個活生生的，為自己而活的人，一個真實的人。
那些人隻當他還是從前的陸晚蕭，卻從未想過曾經被他們看不起的小奶狗，如今的靈魂已是一頭殺伐果斷的滔天巨獸。
既然敢嘲諷他，那就沒有善了的道理；
既然被他討厭，那就沒有隱忍的道理。
殺了便是。
沒有任何道德可以束縛他。
他隻求無愧己身，無愧於心！
這就是他的硬道理！
刑真與他對視許久，看著他越來越深邃的眼睛忽然笑了。
笑得與他一樣燦爛，一樣殘忍。
刑真的一雙血瞳在此刻血光暴漲，龐大的氣勢狠狠地衝擊在每一個人的心底。
“好，那就如你所願！”
話音未落，刑真的身影驟然消失。
而幾乎就在刑真身影消失的瞬間……
每個人都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緊接著，厚厚的血霧似一層血色麵紗籠罩了所有人的雙眼。
眾人微微一愣，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可下一秒當他們看到那些原本還活生生的人無聲無息地爆開，以及血霧中刑真那修長的身影若隱若現時，驚恐的表情不約而同地爬到每一個人的臉上。
“殺……殺殺殺人啦！”
有人失聲大叫，瘋狂向外麵跑去。
不安的情緒就像瘟疫一樣在場上迅速傳染，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反應過來的人們爭先恐後地向外衝去，欲逃離這曾經的仙宮，此時的魔窟。
鬼域人人皆會修煉，根本不存在麻瓜，因此他們對死亡幾乎是司空見慣的。
可即便如此他們也從未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麵——
那些諷刺過陸晚蕭的人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在瞬間全被屠戮幹淨！
屍骨無存，化成血霧！
血霧中，刑真的目光炯炯，望著陸晚蕭輕聲道：“你要殺，我奉陪，不問對錯！”
陸晚蕭笑了，不過這次是發自內心的笑。
可那些活下來的人卻是心底發寒。
所有人都對刑真的恐怖有了一個直觀的認識。
但在他們心底的最深處，那個巧笑嫣然的少年真真正正成為了恐怖的代名詞。
刑真隻是戰鬼，那個少年才是主人！
殘忍、嗜殺、喜怒無常。
陸家嫡長子，那個曾經的紈絝子弟，曾經的廢物……
現在就是一隻魔鬼！
他們要逃出去，告訴所有人在這裏發生的事情。
可就在所有人都衝到凰鳴閣門口，將要邁出大門的時候，陸晚蕭——他們眼中的魔鬼，淡淡的聲音如驚雷般傳到每一個人的耳中。
“我讓你們走了麽？”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腳步都是一頓。
若是此前的陸晚蕭說出這話，無人理睬。
可此時……竟真的無一人敢再邁出一步。
“陸……陸少爺，我等沒有說您的壞話啊。”
有人結巴著開口，小心翼翼的語氣生怕哪裏又觸怒了陸晚蕭。
“是啊陸少爺，說您壞話的人都死了，與我等無關啊。”
有一人開口，自然會有第二個人開口，一時間諸如此類的求饒話語接踵而來。
他們是真的怕了，陸晚蕭的雷霆手段完全讓他們忘了眼前的這個魔王其實隻是一個二星契者。
更何況，陸晚蕭身後的刑真即便什麽也沒做，對他們而言也是一種威懾。
萬一這魔王再哪根筋搭錯，把他們全殺了，那他們哭都沒地方哭去。
陸晚蕭麵無表情地看著那些開口求饒的人，心裏沒有絲毫波瀾。
他知道即便他剛才放過那些死掉的、嘲諷他的人，那些人也不會對他心存感激。
反而會恨他。
但現在不同，他本來就沒打算殺死這些開口求饒的人。
好人隻要做錯一件事，所有人都會指責他。
但反過來，惡人隻要做了一件善事，所有人都會誇讚他。
因為人們往往會向好人索取，向惡人低頭，久而久之便成了習慣。
這就是人性。
“我不殺你們，你們就當我沒來過，該找樂子的找樂子，該喝花酒的喝花酒。”陸晚蕭前一秒還笑著……
可下一秒卻是話鋒突變，臉上的笑容也瞬間轉冷。
“每人最低消費兩千鬼晶才能走，擅出此門者……”
“死！”